踩踏著被風(fēng)吹落的花瓣,陳離從口袋中掏出一個些許發(fā)黑的鑰匙,打開鎖,推開門。
這是他家的老宅子,自從小時候和父母搬出去住后,就很少回來。
老宅子無人打理,無人居住。
厚厚的塵埃就像是一層灰白色的棉絮撲的到處都是,墻角的蜘蛛網(wǎng)也因為陳離這個不速之客,被風(fēng)吹的蕩來蕩去。
聽父親說,當(dāng)初爺爺奶奶在的時候,這老宅子里的小院子可都是花團景簇,至于原因,他們也說不清楚,因為平時打理花草的是一只貓。
陳離對這種說法,棄之以鼻。
都什么年代了,動物不準成精的。
而且,爺爺奶奶口中的那只貓,爸爸從小就沒有見過,只看到過家里有不少的老鼠。
不過農(nóng)村嘛,有老鼠是很正常的。
一直以來,關(guān)于田園生活,陳離都很向往。
而隨著年紀的增長,和存款那冷冰冰數(shù)字的瘋狂增加,這個想法就越來越讓他不能自已。
終于,他辭去了浪費時間的工作,告別父母,回到了老家。
老家這里的人對我的到來有些詫異,甚至有些避之不及。
找村長打聽之后,他才知道了這個老宅子的事情。
自從家人走后,老宅子附近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些動物的尸體,貓、狗、蛇什么的,尤其是貓的尸體,極其的多。
而且,每每到了晚上,老宅子里就會有吱呀怪叫的詭異聲音,有人覺得是老鼠,有人覺得是蝙蝠。
可是冬天,怎么會有蝙蝠呢。
村中有人看到過,明朗的月光之下,一串老鼠在村中貼墻而行,咬著前面老鼠的尾巴,順著門縫,鉆進了老宅子里。
第二天,就有人家養(yǎng)的貓死在了老宅子外面。
所以老家的村民,將這個宅子視作不詳之地。
陳離確實不太相信這個封建迷信,人走樓空,有老鼠也是正常,就是這死的動物有些巧合罷了。
他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怎么會因此而害怕呢。
常言道:子不語怪力亂神!
陳離一不偷,二不搶,一點也不心虛。
于是陳離也堂而皇之的進了老宅子,花費了不少時間,將老宅子從里到外翻修了一次。
而村民對此,避而不談。
等翻修完成,陳離住進了老宅子,一切正常,只有剛剛抓回來的小奶狗瑟瑟發(fā)抖,時不時在老宅子里如臨大敵般的叫喚。
陳離只當(dāng)這是動物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并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一晚,剛剛四個月大的狗在宅子中狂吠,坐立不安的在宅子里竄動。
陳離被驚醒,以為是賊,著急的穿好衣服,拿起家里的拖把,盯著那哐哐作響的客廳門。
等外面的動靜全部消失,大概已經(jīng)半夜一兩點鐘了。
陳離也不敢開門,他回到房間,手中握著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的短棍?;杌璩脸恋乃?。
一覺醒來,陳離推開門。
只見家中的狗已經(jīng)死在了院子里,地上全是血和掙扎的痕跡,而狗的身上,全是讓人不寒而栗的血洞。
此時的陳離不由地懷疑,村中人說的老鼠是否真的存在。
于是,在一個閑暇的午后,陳離找到了村子里的老人,借了一只身經(jīng)百戰(zhàn),年過十歲的老貍花。
當(dāng)晚,老貍花臥在墻角,咬死了一只巴掌大小的老鼠。
陳離看到那只老鼠,想也沒想得找人,或要或買或拾,一次性搞來了七只大貓,個個兇悍無比,充滿野性。
自此,陳家老宅就再也沒看到一只老鼠。
…………………………
滴咚、滴咚、滴咚!
段更躺在家中,聽著那漏水的水龍頭的滴水聲,心里無聊計算著下一個水滴聲的時間。
道清死了,他終于也是閑下來了。
這段時間里,接著道清的由頭,他清理異類,可是大賺了一筆,根本不需要去幫別人打工。
正常來說,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發(fā)個單章,說自己中獎之類的理由,然后直接爛尾或太監(jiān)。
但,誰讓我的讀者個個不簡單呢。
段更滑動手中,平板上的視頻滑到下一個恐怖故事解說。
他經(jīng)歷的故事曲折離奇,可以直接用在書里,但是啊,他文筆就有些差勁了,偶爾有些感覺,但大多時候平平無奇。
所以,他在學(xué)習(xí)一些渲染恐怖氛圍的詞句。
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響,打開看一眼,是一個普通讀者的消息。
沒錯!
他也是有普通讀者的,但這些讀者似乎收不到任何有關(guān)讀者群的消息。
再加上看書的人本來就少,加群的人更少,所以他也懶得搞第二個群,直接讓那些愿意加群的普通人加他好友了。
“作者啊,我感覺我家有臟東西,我用了你書里寫的一些方法,有效果,但微乎其微?!?p> 段更挑眉,喝了一口水,沉思片刻。
“你確定這不是看完我小說的幻覺?我可經(jīng)常看到書里有人說看了瑟瑟發(fā)抖,感覺晚上睡覺有人在抓自己腳心啥的?!?p> 那人回復(fù)道:“作者,你太自信了點吧,你的書純粹就是腦洞大加真實,文筆就……始終差了一點點?!?p> 一看到這句話,段更不樂意了,直接放下手機,不再搭理這個人。
等看完視頻解說,段更吃了點零食,才想到那人,便聯(lián)系了一下。
畢竟他是十一局的,有異常事件,還是得問清楚的。
“方便嗎?我們可以打個電話,說清楚你遇到的事情?!?p> “可以!”
段更撥通過去,響了幾聲后,對面接通了,還是個女生。
“喂,作者?!?p> “稍等,我拿只筆。”
段更從抽屜里找出紙筆,對著手機那頭說道:“你說吧?!?p> 那人說道:“是這樣的,我老家這里現(xiàn)在根本不能養(yǎng)動物,雞鴨狗都不行,貓還能勉強在村里待上幾天,但很快就會跑了?!?p> “有天晚上,我上完班回家,看到一個半人大的老鼠站在路中間,嘴里還叼著一個死雞,你是不知道那情況,我都快嚇?biāo)懒耍苯域T著車就翻進了田里?!?p> 段更停下筆,回道:“你看到的應(yīng)該是黃鼠狼吧?”
“不是,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只老鼠,全身的毛灰得發(fā)白,尾巴都是豎起來的那種,可嚇人了。”
“而且我最近睡覺,也經(jīng)常聽到墻里有老鼠的吱呀怪叫的聲音,我感覺我被那只大老鼠盯上了?!?p> 段更道:“你可以報警試試,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這種情況,可能是鼠患?!?p> “村子里的人早過報警了,但是沒用,作者,我知道你對鬼怪方面有些本事,您要不來看看?路費我出!地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