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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煉歸仙

第一章 寧靜與危機

九煉歸仙 博耀 1971 2015-05-06 11: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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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靄漸漸淡去,初陽從地平線上吐出晨曦,淡淡的白色點染了原本漆黑的夜空,黎明前的一刻,萬籟無聲,站在小鎮(zhèn)的山頭,遠眺天空,寧靜而悠遠。

  小鎮(zhèn)的清晨總是特別的寧靜,清新的空氣撫摸著人的心靈。

  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萬籟此俱寂,但余童練音。

  孫強身后,二十幾個少年都雙手前伸,馬步站立,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呼吸。每個孩子的心中,都有一個英雄的夢想,孫強告訴他們,想變強,從站樁開始。

  蘭林鎮(zhèn)站樁已有多年歷史,孫強當年也如這些少年一樣站在長輩的身后。

  蘭林鎮(zhèn)站樁也有規(guī)矩。

  每一輩少年,都會有一個頭樁,也就是緊挨長輩而站的少年,這個少年,絕對是這一輩蘭林少年中,站的時間最長,站姿最標準,戰(zhàn)斗力最強的少年。

  孫強長呼一口氣,緩緩站直身軀,打破了小鎮(zhèn)的寧靜:“好了,今天就站到這里,其他人在這里練拳,孫豪,你跟我回去打鐵。”

  “好的,爹”,孫強身后的頭樁,一個少年站直起身,挺得筆直筆直,恭聲應是。

  其他孩子們則齊齊歡呼出聲,小鎮(zhèn)上空,立即蕩漾出一股勃勃生機。

  孫強家里是個四合院子,但祖?zhèn)麒F匠鋪并不在這里,這里反而是個藥鋪。孫豪的母親吳雨荷是小鎮(zhèn)里唯一的大夫。看到孫強父子倆回來,吳雨荷并不是特別漂亮的臉上,浮現(xiàn)出幸福的笑容。

  吃過早餐,孫豪長吸一口氣,緩緩的擺開架勢,開始練拳,空氣似乎變得凝重灼熱起來,夾雜著噗噗的破空聲。

  繼承了父親的憨厚,母親的溫良,孫豪是小鎮(zhèn)所有孩子父母眼中的典范,聽話、勤奮、好學,而且學有所成、練有所得,小小年紀,不僅是擊敗比他大三四歲的孩子成為頭樁,而且醫(yī)術(shù)了得,還寫得一手好字。

  練完拳,孫豪向自家鐵匠鋪走去。

  孫豪進來時,孫強正掄著手中的鐵錘,和一個學徒你一錘我一錘的鍛打,****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膚閃亮著淡淡紅光,仿佛火爐里的火和鐵汁上的火焰都給吸附到了他的身上。

  孫豪站在邊上,靜靜地看父親打鐵,父親告訴他,學打鐵,要學會觀察,觀察打鐵的節(jié)奏,著力點,體會家傳烈火功在打鐵時跟火氣的聯(lián)動。

  孫豪用心看了一會,走到一邊,拿起自己的小號鐵錘,閉上雙眼,氣沉丹田,仔細體會父親打鐵的神韻,然后雙目一張,對一邊的幫工說:“李叔,給我一塊鐵汁?!?p>  “碰、碰、碰……”,孫豪的鍛打,碰碰聲極有規(guī)律,擊打、翻動、擊打、翻動……丹田烈火功自行轉(zhuǎn)動起來,呼,火爐里的火猛地一漲,燃燒的更加旺盛,并不斷向?qū)O豪的方向吐出微微的火苗。

  孫強已經(jīng)停止了打鐵,一臉欣慰看向?qū)O豪。

  孫家烈火功大成,可以與火共鳴,與火焰產(chǎn)生難得的親切度,這是孫家安身立命的根本。沒想到孫豪這么快就到了這一步。

  打鐵的孫豪好像感覺到了,身邊的火焰在歡呼,手中鐵錘帶起的力量軌跡刮起了火焰的流動,然后碰的一聲,一絲火焰的力量被敲打進了火鉗下的鐵汁當中,和鐵汁融為了一體。

  “這火怎么了”,一個學徒奇怪的看著火爐。

  旺旺燃燒的火爐,居然沒有了一絲燃燒的聲音。

  孫強摸摸腦袋,隨即臉上露出憨厚至極的笑容,對幾個旁觀者一笑說:“管他怎么回事,來,我們繼續(xù)打鐵,讓小崽子自己去練習”。

  說完,孫強提起自己的大鐵錘,招呼幾個伙計動工。

  “碰……”,一聲巨響,孫強一錘敲在一塊粗大的鐵胚上。

  頓了頓,發(fā)現(xiàn)兒子好像對自己的動靜無知無覺,笑意再度浮上眼眶:“來、來,我們繼續(xù)?!?p>  碰……,聲音更加的響亮。

  下午,跟母親學習熬藥,

  孫豪感覺,好像今天和以往有些不同了。藥罐下的火苗,讓他倍覺親切,幾罐藥下來,吳雨荷大加贊揚:“今天不錯,火候掌握的很好?!?p>  今日,藥鋪里并不是特別忙,孫豪幫母親熬制幾罐藥后,打算抽出點時間陪幾個伙伴去玩大青山,順便采摘點藥草回來,但沒等他動身。

  藥鋪外邊傳來一陣喧嘩,還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小鎮(zhèn)的寧靜。

  他聽到有人喊:“吳大夫,快來,快來,強子受傷了?!?p>  孫豪一個箭步?jīng)_出藥鋪,就看見幾個人攙扶著父親快步走了過來。

  “爹,你怎么了,怎么受傷了……”

  孫強此時,已經(jīng)暈了過去。

  攙扶著孫強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精壯漢子,雙目炯炯有神。

  孫豪叫了一聲:“古叔”,小小的臉上浮現(xiàn)出氣惱的神色:“是誰傷了我爸?”

  古強沉聲說道:“剛剛,飛龍寨來了?!?p>  “飛龍寨?”孫豪眼中一寒:“又是飛龍寨”。

  蘭林鎮(zhèn)隸屬夏國南縣,是一個邊陲小鎮(zhèn),三不管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小鎮(zhèn)周邊的不安寧。

  飛龍寨是個匪寨,距離小鎮(zhèn)只有一馬之地,一匹駿馬一天的路程。

  飛龍寨和蘭林鎮(zhèn)之仇由來已久,已經(jīng)有兩百多年宿怨,孫豪的爺爺就和飛龍寨前寨主同歸于盡,奶奶在爺爺去世之后不久,也撒手人世。

  吳雨荷一邊給丈夫灌下藥汁,一邊奇怪地皺眉:“怎么回事?按道理,飛龍寨這個時候不該來惹事才對”。

  古強一臉凝重:“這次麻煩大了,據(jù)說,飛龍寨寨主曲勝的兒子曲友尡被仙家看中,覓得仙緣?!?p>  仙緣?

  古強告訴孫豪,得仙緣,進仙門,可飛天遁地,入門就是先天。

  而先天,卻是古強孫強,一輩子都為之追求,但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標。

  小鎮(zhèn)好像受到了無形的壓力,十分壓抑,一股陰霾籠罩在孫豪的心頭。

  飛龍寨手段兇狠,滅村屠殺在十年內(nèi)就有兩三起,一旦曲友尡得勢,蘭林鎮(zhèn)是第一個被滅的對象,而他孫家,到時候,怕是要被滅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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