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很沉得住氣,知道顧澈病愈的消息云州各家世家子也都有過來探望,然而全部都被顧澈拒之門外了,即使葉家派人來顧淳也是說顧澈剛剛恢復(fù)不能見客。
這一下讓所有人又看不透顧澈是怎么想的了,一直到了來年六月下旬卉歌終于臨產(chǎn)了。
顧澈在房外交集的等待,房內(nèi)產(chǎn)婆來來復(fù)復(fù),顧澈一直在外面等著。
一直到晨曦十分終于顧澈在房外聽到了小孩的哭聲,顧澈提了一口氣往里面走過去,剛到門口產(chǎn)婆便迎了出來,“二爺,夫人生了?!?p> 顧澈點了點頭,“卉歌還好嗎?”
產(chǎn)婆笑了一下,“好好好,夫人給二爺你生了一個小公子呢!”
“男孩兒?!鳖櫝恒读艘幌?,然后立馬讓顧小小帶著產(chǎn)婆們?nèi)ヮI(lǐng)錢了。
顧澈和卉歌都希望這是一個男孩,如果一旦是男孩那么往后的所有都不需要再擔心了,也都不需要再考慮了。
然而顧澈卻并沒有想到真的會這么順利,顧澈往房間里走了過去。卉歌正抱著小孩子,看到顧澈進來抬起了頭。
顧澈走到了床邊,拿手指碰了碰孩子的臉,然后才開口了,“是個男孩兒。”
下一秒小孩子便笑了兩下,卉歌聽到笑著抬起了頭,然后就看到顧澈眼眶里一句有了淚。
卉歌愣了一下,顧澈才坐到了床榻邊。
卉歌低頭看了一下孩子,然后伸出一只手覆在了顧澈面前,“你有孩子了?!?p> 顧澈愣了一下,然后看著眼前的小孩子。
卉歌這句話像表態(tài),更像是在告訴顧澈,她明白了處境沒有任何更多的想法了。顧澈點了點頭,然后從卉歌手里接過了孩子,她有親人了,除開大哥還有卉歌和這個剛剛出生的孩子了。
顧澈拿手摸了摸他的小臉,“這么丑?!?p> “剛出生都是這樣的?!绷ⅠR就有仆從在一邊開口,“等過兩天就好啦,二爺和夫人都這么美,小公子肯定也是個玉人?!?p> 顧澈笑了一下,“賞?!?p> 然后卉歌才開口,“阿澈你給他取個名字吧。”
顧澈看了看窗外初升的太陽,然后才開口,“就叫曦吧,晨曦的曦。”
卉歌點了點頭,剛出生的顧曦睜著眼睛好奇的打量周圍,并不哭鬧。
顧澈把孩子又遞給了卉歌,然后又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太陽已經(jīng)緩緩升起了,六月天已經(jīng)徹底的告別了春寒,帶著一股暖暖的氣息。
這個孩子……就像太陽一樣呢。
顧曦滿月那天顧家終于再次大宴了賓客,也就在那天朝廷下來了諭旨,顧澈被認命為文學(xué)掾①。
這一次顧澈沒有再推辭或者怎樣便欣然接受。
等到賓客散去顧澈才和顧淳坐到了一下,“阿澈是個文官呢?!?p> “嗯?!鳖櫝狐c了點頭。
顧淳揉了揉顧澈的頭發(fā),“文官挺好的?!?p> 顧澈笑了一下,“是?!?p> 回到后院之后卉歌已經(jīng)斟好了茶,顧澈欣然的坐下飲茶。
卉歌在一邊跪坐好,顧澈才開口,“曦兒睡下了嗎?”
“已經(jīng)休息了?!被芨栝_口,然后看著顧澈,顧澈明白卉歌想討論什么放下茶盞,“指示一個從七品的小官呢。”卉歌點了點頭。
“歌怎么看呢?”顧澈笑了一下,卉歌想了想然后才開口,“看起來大將軍很忌憚阿澈呢?!?p> 顧澈笑了一下,葉頤一直有派人監(jiān)督他們這個他們再清楚不過了,然而這次一出手卻只給了一個小的再不能小的官職了。
顧澈笑了一下,“歌兒覺得葉頤是忌憚我?還是忌憚顧家?”
這句話一出卉歌便愣了一下,若說忌憚顧澈的話,顧澈作為顧家的家主本就不以一個官職見長。
可是若是忌憚顧家的話,卻完全說不通。
如今亂世,兵力是一部分,然而財力也是絕對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顧家百年世家各種產(chǎn)業(yè)自然也不在話下。然而更重要的是,顧澈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文學(xué)掾,然而顧淳卻已經(jīng)不是文官了。
就在顧澈病愈的消息不久,顧淳便已經(jīng)是了軍師將軍②。掌軍國選舉及刑獄法制決斷。
卉歌遲疑了一下,顧澈才笑了起來,“間離而已?!?p> 這句話一出卉歌就愣住了,繼而卻笑了一下,“那歌可未曾言錯?!?p> 卉歌確實沒有說錯,如今看來葉頤不過是想繞過他然后重用顧淳罷了,這其中的緣故便有很多說法了。
諸如庶子因為得不到家族的支持更容易對國家產(chǎn)生依賴,又或者希望兩兄弟斗起來從而削弱世家。
但是無論如何顧澈和卉歌都不需要擔心。
顧澈又飲了一杯茶,“一切都在向好的事情發(fā)生?!?p> “嗯。”卉歌應(yīng)聲了一下,官雖然不大,然而顧澈還是要每天都到朝廷里去。
只是顧澈絕對沒有想到,剛這樣不久,顧淳便上了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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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伲何膶W(xué)掾:從七品是真的啦,但是具體干什么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呢……(喂喂
?、冢很妿煂④姡翰皇擒妿熯@種謀臣,屬于武將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