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玫兒是在場中修為最低的一個,所以她不曾感覺到那種詭異的氣流,依舊昂著下巴,冷眼看著蘇樂,道:“笑話,如果你再不老老實(shí)實(shí)交出那滄溟的下落,你們九華派的人都得跟你一起遭殃?!?p> 這就是正道嗎?即使蘇樂真的跟魔教串通了,那么,也跟九華派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吧。九華派頂多就落個師門不嚴(yán),教導(dǎo)無方而已。犯得上都一起遭殃嗎?
蘇樂冷眼看著陳玫兒,突然笑了,那笑容傾國傾城,即使是白緋,都看得有些呆了。因?yàn)樘K樂的笑容美則美已,更重要的是,里面竟然夾雜了一股邪氣。
“你讓我交我就交,那我多沒面子啊?!碧K樂慢悠悠地說道,她伸出右手,看了看指尖,那上面竟然有一種黃色的火焰在躍躍欲試著。
這是蘇樂丹田中新出來的一種火焰,不過有點(diǎn)小,此時正在她的指尖跳躍著,就好像打火機(jī)打出來的那種火焰一樣。
但是,那種火焰跳動一下,蘇樂就可以感覺得到心中的怒火又上了一層。九華派的眾人何其無辜,不過昆侖派不想自己背這個黑鍋,所以便把沒有背景靠山的九華派給推了出來。
沒有料到蘇樂會說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話,眾人都一愣,眼巴巴地看著蘇樂。
“巧舌如簧,鬼話連篇,還是束手就擒,乖乖跟我們回昆侖山吧?!标愮皇寡凵?,他身邊的陳過已經(jīng)祭出了一柄帶著花紋的寶劍,徑直朝蘇樂飛了過去,那仗勢,完全沒有將白緋放在眼中。
實(shí)則,陳琨等人自然知道白緋傷不得,所以當(dāng)白緋出手擋住了陳過的攻擊,隨后兩個人糾纏在了一起后,陳琨才朝蘇樂出手。
一出手,便是奪命的招數(shù)。這哪里是要捉蘇樂回去,他這分明是在滅口,如果蘇樂死了,誰也不會知道當(dāng)初那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日后,無論滄溟在修仙界掀起多大的波浪,都不是昆侖山的責(zé)任了。
整個修仙界,少一個九華派,也不足為怪。只要蘇樂一死,九華派一散,那么,對昆侖山來說,就一點(diǎn)責(zé)任都沒有了。
至于讓九華派怎么散,自然是最輕松不過的事情了。
“蘇樂,誰讓你倒霉呢。”陳琨一揮手,一團(tuán)巨大的光球朝蘇樂飛了過去,那光球到了蘇樂跟前,分裂開來,就那么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蘇樂吞了進(jìn)去。
同時吞進(jìn)去的,還有小黑。自然,別人不知道的,還有白小蘿。
一陣刺目的光影過后,蘇樂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了自由,也不知道是太相信蘇樂了,還是對危險(xiǎn)太沒有警惕性了,小黑只是嗚咽了一聲,翻個身,換了個姿勢,繼續(xù)伏在蘇樂的肩膀上睡覺。
“樂樂,別碰!”
蘇樂眼見著這個光球越來越小,她剛要伸出手去摸摸那光壁,突然聽到了白小蘿的聲音。下一刻,蘇樂連忙說道:“白蘿卜,怎么了?”
白小蘿并沒有現(xiàn)身,但是她知道此時蘇樂的境地,焦急地說道:“那光壁熱量極高,你千萬碰不到,那東西的溫度可是比火焰都高,殺傷力極強(qiáng)。”白小蘿當(dāng)然不能夠出去,現(xiàn)在光球的范圍越來越小,她出去無疑是占了那僅有的空間了。
蘇樂好像明白了,不過,如果說這個大光球真的這么厲害,那么那琨道長就沒有讓蘇樂活口的意思了。
她就不明白了,她好好的沒有招誰惹誰,為什么誰都要弄死自己呢?看來有時間,她一定要檢討檢討了。
“最后我的結(jié)果會怎么樣?”蘇樂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因?yàn)槟枪馇虮谔萄哿耍媾伦约貉劬﹂W光了。這里沒有配眼鏡的地方,所以保護(hù)眼睛是必須滴。
“灰?!卑仔√}嘆息,她本來以為跟著蘇樂會安全一些,但是現(xiàn)在她開始發(fā)現(xiàn)錯了,早在滄溟將蘇樂從高空中扔下來開始,蘇樂就成了一個危險(xiǎn)的代名詞了。
只是現(xiàn)在后悔,是不是有些晚了。
厚厚,成灰啊,這琨道長是不是太狠了點(diǎn)兒?蘇樂說不害怕是真的,尤其是這光球還直接有火化的威力,她就連永垂不朽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那怎么破除他這個法術(shù)?!?p> “沒辦法。”白小蘿很無奈,她在想著,如果蘇樂成灰了,她應(yīng)該是何種狀態(tài)。
“烤蘿卜不知道味道如何。”
“什么?”
蘇樂笑了笑,她絕對不會這么認(rèn)輸?shù)?,陳琨雖然比她修為高,但是就連神仙都有弱點(diǎn),何況他一個修為高點(diǎn)的修士呢。
所以,一定會有破解的法子。
現(xiàn)在蘇樂不知道外界的情況,她一邊跟白小蘿開玩笑,好讓自己冷靜下來。直到這個時候,一聲輕微的鼾聲傳來,蘇樂有點(diǎn)不滿。
“這個光球的屬性是什么?”萬物都是相生相克,陳琨的這個法術(shù)也是必然。
“雷?!卑仔√}只想了一小會兒,便輕聲回答道。很奇怪,開始她很擔(dān)憂,甚至開始想象,蘇樂成灰后自己的模樣,但是聽到蘇樂平靜地調(diào)侃聲后,她到是平靜了下來。
雷?
外邊的人此時都停止了打斗,目光紛紛都投向了包裹住蘇樂的那個大光球。陳琨一臉得意洋洋,尤其是看到白緋試圖去碰觸雷光的時候,差點(diǎn)被反噬。
“白少主,老夫勸你,不要去觸碰那雷光?!焙榛木资顷愮畹靡獾姆ㄐg(shù),幾乎是殺人與無形之中,倘若修為低一些的人,不但會將肉身練成灰,甚至元神也會一并毀滅。
所以他的得意,不無道理。
白緋美目圓瞪,他的右手上面已經(jīng)有了輕微的灼痕,他惡狠狠地看著陳琨,但是卻無可奈何,想要再動,身邊的白華只好扼住他的手腕。
“主人,不可沖動?!卑兹A擔(dān)憂地看著那團(tuán)光球,雖然他很討厭蘇樂,但是也不希望她死。
這個陳琨,到是挺狠的?;蛟S,一般的魔道眾人,也比不過。
昆侖山那幾個人都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他們端等著光球越來越小,最后消失,那就意味著,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一個叫做蘇樂的人了。
天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陰沉了起來,有幾朵很詭異的云彩悄悄地蹭了過來。那云彩的顏色卻令人有點(diǎn)不敢恭維,因?yàn)槟亲阕阌辛巳N三色。
黃,白,黑。
這三種顏色的云彩好像在空中爭搶著位置一般,最后的結(jié)果是,三種云彩雜糅了在了一起。
“師父,那是劫云嗎?”陳過顫抖著手,指著天空。別說是他了,就連陳琨,也沒有見過如此古怪的劫云。
那黑色的劫云,陳琨認(rèn)識,那是黑虎獸突破的劫云。至于另外兩種,他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