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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椿第二部

第十章 玄迦眼

大椿第二部 肉松蛋黃醬 2210 2022-02-02 15:09:21

  思忖間,我已然忘記自己身處在哪里,忘記了自己在干嘛。一直到后面有人拍了拍柜臺我才晃過神來。

  “干嘛呢!呵呵,表情那么嚴肅?”

  我一扭頭,首先看到手腕上那條晃眼的勞力士,然后才抬頭看見是楚哥。

  “你那表情夠嚴肅的,想什么呢?”那楚哥見我沒說話,用食指點了點我的肩膀。我揉了揉眼睛說了句沒事。

  楚哥就回頭和春兒說:“那你們先忙,晚上一起吃飯吧,到時候發(fā)位置給你。”晃了晃手機人就先走了。

  春兒往外面吼了句“慢走啊,楚哥?!?,就回到我旁邊坐了下來。

  “哎,搭牙,你有什么想法?”

  “我有啥想法?看那架勢,我應該是必須要去吧?搭哪兒啊?”

  “白帝陵?!贝簝喊欀?。

  我搖了搖頭,只知道白帝大概是古蜀王其中一位,具體什么也不清楚,就又問:“點在哪呢?”

  “牙沒搭對,不可能爆點的。”我揉了揉鼻子,一想也是??创喊欀祭@有心事的樣子,他們在上面一坐就聊了兩三個小時,想來這件事也必然是萬分棘手。

  他能抽出兩分精力幫我爭取一下不去的可能,我也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后續(xù)春還跟我說,楚哥此次來的目的就是搭個大牙,選的人全都是自己人,一個外包的白人子都沒有,他把自己所有的人都給帶來了,想來此次搭牙必然也兇險萬分。

  二叔之前和他就認識,倆人也算是有幾年的交情,但是我二叔一直對這個人有所芥蒂,細問起春來,春確實也不知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

  只知道楚哥這個人是典型的利己主義者。他不在乎別人損失了多少,只在意最后的利潤。

  但是,他分到羹之后,又很樂意大筆再揮出去,所以,朋友多也很廣。

  春哥撓了撓頭繼續(xù)說,他一直問的只要水性好的,那么搭牙的地方很可能在川流附近,四川成都有好幾條江流貫穿,他資料有限,要去仔細定位,要耗不少時間,等他查到了,也到日子了。

  春告訴我,如果我實在不愿意去,倒是可以以水性不好作為借口,聊天時候,他一直留了一手,我心里對他泛起了感恩,我把決策權全交給了他,但是他還是給我留了我自己選擇的機會。

  我這人可以說是真的犯賤。想當初,自己沒得挑的時候,一面罵著身不由己,一面有半推半就地跟著去了。結果在XZ半條命隔里面,人都廢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從陰影里爬出來了,但是現(xiàn)在,當人把選擇丟給我自己的時候,面對抉擇我竟然又猶豫了,希望有個人能直接替我選擇。

  思緒萬千,又想到在XZ的那些日子,我承認我這一輩子平淡而普通,所以曾經那些拼命的回憶在我平淡的日子里被無數(shù)次翻涌而起,除了三分的恐懼,還有五分的激動與難忘。

  我甚至覺得自己開始喜歡那種危險的感覺,在探索于世間那些不曾被世人窺探過的神秘和詭異,那種險象環(huán)生的緊張恰巧讓我無味的人生添了些色彩,值得細意品嘗。

  “那,我去?!?p>  從鋪子里回酒店,我內心五味雜陳,我又開始猶豫,覺得是否自己又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呢?雙手冰涼但是內心的灼熱又告訴自己,如果當時我說不去,未來一定會后悔。

  我本以為楚哥他們約的這場飯局,會叫上我。所以回去也沒吃什么東西,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鐘,狂喜也好,緊張也好都被等待磨得沖淡了不少。

  快十點了,就想來應該是不會叫上我了。沖了一個熱水澡準備睡覺,新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回鋪子,有貨到。今天盤點好,明天早上鋪子見。”是花姐發(fā)給我的消息。

  搓著濕透的頭發(fā)我心里還竊笑一番自己,究竟還在抱著什么搞笑的期待呢?我是伙計小江,又不是小東家澹臺瓏,憑什么出去吃飯要叫上我呢?我回了一句好的,然后自己拿著鑰匙就回鋪子里了。

  走在路上也是越想越委屈。以前在徐州的時候,過得也算是光鮮亮麗,我都習慣了,早上過去已經有人把東西盤好,早點也有人買好,自己除了看看貨,和權叔學掌眼,比對一下賬本,學做賬之外什么也不曾想過做過,我從來也不知道是誰把貨收回倉庫的,又是誰在貨盤好之后運作賣貨的,除了大單子,小單我是真沒見過怎么出貨的。

  盤算著以后要多學學看看,人也到廣場門口了,五號門有直接到古玩市場部的,我和他說起我是玨玉行的,那守門的大爺就一下子明白了,說了一句難怪。

  “就你們玨玉行晚上事情多,你是新來的呀?”

  我點了點頭,那大爺就繼續(xù)和我聊起:“哎,你咋不挑挑其他鋪面呢?只有這個玨玉行大晚上的事情最多了。你要在這個鋪子里干活,有的你是累的我跟你說?!?p>  然后吩咐我以后晚上來要走西二門,不要走這這邊。我只能連連賠不是,然后灰頭土臉去找西二門,從那邊繞要比直接走五號門多繞出好幾百米,說不定一公里都有。

  路上還想著老大爺說的話,”有的是我累的”,心情也從剛來玨玉行的激動變成了煩悶。

  我冷的不想多動彈,開著燈坐著就不想動。天太冷了,只能搓著手等人家送貨來,一直等到凌晨一點多鐘,就聽見一輛卡車開進來了。

  市場里太安靜,本來剛開始只有我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這一大卡車的聲音打破了徹夜的寧靜。

  看見卡車開來,我人已經凍得發(fā)麻,只想快點盤完貨回家睡覺。

  那卡車司機下車見我是陌生臉就問我是誰,我說我是新來的伙計,他就把貨單給了我。然后開始和我一起抬東西。

  一箱拓片和寫著不同標準的幾箱大路貨,最后還有一箱,只寫了三個字“玨玉行”,我問這一箱是什么,那伙計就說,老東西,你別拆,放二樓就行,要具體問你問花姐。

  最后我順著點了點東西沒少,那貨車司機就開車走人了。等我把所有東西利好盤點,已經凌晨四點多了。

  我已經餓的頭發(fā)昏眼發(fā)花,但是想到外面門已經關了,不好意思麻煩人守門大爺,沒法點外賣就只能干坐著在二樓燒茶喝,也不是我不想回去睡,是真的已經累的走不動了。

  看這個架勢,我得趕緊找個離店近的地方住,只是一想到自己包里的錢,要是出去租房子也指定是付不出來。

  想了想白天春告訴我搭牙的費用,雖然沒以前在徐州當小當家的錢多,但也足可以讓自己窘迫的錢包得到一些緩解。

  不知不覺我都趴在桌上睡了一小覺了,等醒過來一看時間,七點都不到。我有些擔心我的身體狀況,已經太久一天算下來睡眠時間都不超過四個小時。

  只是醒過來在想睡覺也睡不著了。我干脆開了鋪門,去之前請我喝茶的胖掌柜那里借了新的洗漱用品。

  他知道我是伙計之后,對我的態(tài)度就沒之前好,我倒也不在意。東西借完,問他要不要去鋪子坐會兒,給他泡點好茶葉,他也拒絕了。

  我心想拒絕也算,本來也只是隨口問問。

  早上花姐八點左右就到了,以往在徐州也是這個時間點到鋪子,只是我到了鋪子里,先是忙著和池哲嘮嘮嗑,然后泡茶和權叔聊聊天,背點兒東西,等池哲買早點回來,再把阿尤踢醒一起吃飯。

  剩下的時間里我就是到處串串,沒什么想去的地方就坐在鋪子里看貨。

  但是花姐就不知道她一天都在忙些什么了,她總是來的很早,對完賬就不知道上哪去了,中午回來給我和春帶飯,吃完飯待一會兒又出門了。

  她見我睡眼惺忪就問是不是沒回去,我點了點頭,她就沒說話了,把昨天的東西都核對了一遍說了句:“做的不錯?!?p>  之后她回二樓把茶給泡上,喊我在樓下掃地擦桌子再上去。

  “你知道這小盒子里是什么嗎?”我搖了搖頭,花姐把撬茶葉的茶針遞給我說讓我自己打開。

  快遞打開后里面還有一個木盒子,木盒子一打開我眼睛就直了。

  那是一顆玄迦眼。我太熟這個東西了,當初要不是這小眼珠子,胖子,小角樓和我早就下輩子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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