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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阿爾托莉雅

第三十七章 王之盛宴(3)

憶阿爾托莉雅 動人的嫣紅 3425 2019-05-23 18:33:06

  阿爾托莉雅站起身來皺著眉頭打量著四周。旁邊的rider一如往常那般,沒心沒肺的喝著來自英雄王的美酒,源于神話中只有神才配品嘗的美酒。而另一邊的黃金王者,照舊是那副不屑一顧,唯我獨(dú)尊的樣子,絲毫不為他事亂心。

   “坐下來吧,亞瑟王喲!今晚是三王的宴會,吾等絕不會允許任何在黑暗中窺視的小丑來打擾的?!?p>   rider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招呼著阿爾托莉雅坐下。

  “圣杯原本就應(yīng)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yàn)檫^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

   archer狂妄的言語緊接著打斷了阿爾托莉雅的話語。但無論是阿爾托莉雅還是rider都沒有對黃金王者的話表示質(zhì)疑。已經(jīng)明了其真名的兩人知道,他的確是有資格如此說的。

  世界最古老的王——吉爾伽美什,擁有世間一切寶物的原型的他當(dāng)?shù)闷鹱顝?qiáng)英靈的美譽(yù)。雖然天生不喜吉爾伽美什這種桀驁不羈的姿態(tài),但是阿爾托莉雅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戰(zhàn)勝對方。

  這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了,要知道阿爾托莉雅一生中都未逢一敗。百戰(zhàn)百勝之王,這是所有神圣不列顛士兵心中最完美的王,她是所有美德的化身,是理想之物的現(xiàn)實(shí)具現(xiàn)。縱然是名垂青史的征服王亞歷山大大帝,在阿爾托莉雅看來也不過是需要費(fèi)點(diǎn)功夫的對手。由此吉爾伽美什的實(shí)力看見一斑了。

  “如此說來其實(shí)有沒有圣杯對你也無所謂吧,你也不是為了實(shí)現(xiàn)什么愿望才去爭奪圣杯的吧!”

  “當(dāng)然!”

   archer淡淡的肯定了rider的追問。

  “不過既然圣杯乃是本王的所有物,那么所有企圖覬覦本王財寶的雜種都不可原諒!”

  “這便是你肯屈尊降臨此世的緣由嗎,archer?”

  輕輕一笑,阿爾托莉雅不無譏諷的說道。

  “只是其一罷了?!奔獱栙っ朗策@次并沒有在意阿爾托莉雅的語氣,而是自訴道:

  “若只是獨(dú)坐于英靈王座上不是顯得太過無聊了嗎,哪里比得上這世間浮華呢。人總是有欲望的,無論誰都會有。力量也好,財富也好,色欲也好,聲望也好。這些人類所擁有的本質(zhì)的欲望,也是最美味的東西啊。而身為世間唯一之王,本王所追求的愉悅也只有從此處才可以獲得。國民存在的意義,不就是給予王者更多的愉悅嗎!”

  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吉爾伽美什的一番言論與阿爾托莉雅的信念可謂是背道而馳的。不過她并沒有開口否認(rèn)什么,既然archer的王者之名已被歷史承認(rèn),那么就不是自己的駁斥一下便能否認(rèn)的。

  “這便是你的王者之道了嗎...吉爾伽美什?”靜靜坐在一旁的征服王嚴(yán)肅的問道。

  “不錯,本王的王道便是無盡的欲望,是比普通人擁有更強(qiáng)烈的欲望!”

  輕蔑一笑,吉爾伽美什血紅的眸子里閃耀著欲望的光芒。這是一個不懂得掩飾自己想法的王者,因?yàn)闊o須去遮蓋什么。那天地初開,人類懵懂之時少有心計之說。所以誕生于太古的王者確實(shí)少有的赤誠,哪怕這種赤誠稍顯得離經(jīng)叛道了。

  “王者,隨心所欲便可。這是自太古洪荒以來的真理!”

  楔形文字將《enuamelish》刻在了泥板創(chuàng)世的神話從此深埋在美索不達(dá)米亞平原

  幾十個世紀(jì)后出土發(fā)現(xiàn)

  泥板上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見

   天之高兮,既未有名。

  厚地之庳兮,亦未賦之以名。

  始有潝虛,是其所出。

  漠母徹墨,皆由孳生。

  大浸一體,混然和同。

  無緯蕭以結(jié)廬,無沼澤之可睹。

  于時眾神,渺焉無形。

  蘇美爾的神話從此展開,但是令人心醉的卻不是諸神的傳說。一本英雄的史詩,道盡了巴比倫不朽的傳說。那是最古老的神話,那是最偉大的王者,那是...《吉爾伽美什》。

  烏魯克城迎來了第一位王者

  他有三分之二的神格和三分之一的人格

  作惡多端,暴虐無毒

  他憑借權(quán)勢,搶男霸女,強(qiáng)迫城中居民構(gòu)筑城墻,修建宙宇,害得人民痛苦不堪。

  苦難中的人們祈求天上諸神拯救自己

  天神就叫阿魯魯創(chuàng)造了一個半人半獸的勇士恩奇都,去與吉爾迦美什搏斗。

  兩人使出全部本領(lǐng),還是不分勝負(fù),都佩服對方的勇敢,于是結(jié)拜為友,一同去為人民造福,成為人人愛戴的英雄。

  烏魯克空前的繁盛,英雄王順勢掌握了大地上所有的寶物

  然而良辰美景留不住

  吉爾伽美什因?yàn)轸斆У木芙^女神伊斯塔的求婚而觸怒了眾神

  洪巴巴和天之公牛的復(fù)仇間接帶走了恩奇都的生命

  昔日輝煌的英雄王逐漸迷失在享受欲望,和追問生死的畏懼之中。

  為永葆青春

  耗盡全力找到了長生不死藥,卻被蛇吞食

  偉大的王者最終難逃生死的桎梏,在生死通道與恩奇都對話中,結(jié)束了傳奇的一生。

  “本王乃是世間唯一之王,君臨世間一切之頂點(diǎn),吾乃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真是了不起的王者呢!”

  聽完吉爾伽美什那極具傳奇色彩的一生,rider真心的贊嘆道。這位誕生于諸神時代的英雄無愧于他世間第一位王者的尊號,那縱然面對蘇美爾諸神的憤怒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高傲,毫不畏懼的舉措實(shí)在令人動容。

  “嗯...的確是很不錯的一生呢?!?p>  雖然存在著信念上的差異,但這并不能阻礙阿爾托莉雅對于吉爾伽美什的認(rèn)同。每一個王者都有著自己所堅持的王道,彼此間也許十分相似,也許頗有差異,也許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可圣王或是暴君不過是世人的評價罷了,宏觀上的至公評價并不能衡量王者所堅持的道義對錯與否。站在巔峰上的人大概只能同是巔峰之人才可認(rèn)同與評價吧。

  “哼,本王的道義...可不需要你們來說三道四呢。”

  對于二人的認(rèn)可,吉爾伽美什表現(xiàn)得頗有不屑。但是嘴角上的笑意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雖說王者只得孤傲,然而能得到同樣聲名顯赫的兩位王的贊賞,即使是吉爾伽美什亦不由得露出歡顏。

  縱使平時如何的擠兌,此刻也是如此。

  “那么你所堅持的王道是什么呢,伊斯坎達(dá)爾?”

  這場三王之宴的意義在某種程度上是超過了圣杯之戰(zhàn)本身的,所以阿爾托莉雅為表示對于征服王的尊重而直接稱呼其本名。

  “吾之王道啊...”

   rider將杯中酒一干而盡,接著站起身來好像要擁抱天地一般張開自己的雙手。這位粗獷的王者發(fā)出豪邁的笑聲,絲毫不理會一旁韋伯苦苦支撐的面色。

  “我想你應(yīng)該是此世最能理解吾之王道的人了吧,亞瑟王呦!”

  洋溢著自信的笑容,rider望著阿爾托莉雅說道。

  “廣袤無垠的土地,形形色色的國家,不同風(fēng)情的名俗文化。這個仿若無邊無際的世界從神話至今依舊沒有過統(tǒng)一,即使是開天辟地的諸神也不曾做到過。如此偉業(yè)難道不是吾輩所畢生追求的嗎,去開疆辟土,去征服雙腳所能立足的任何一片土地,去做到諸神所無能為力的事情,讓王者的名號飄蕩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讓帝國之上永遠(yuǎn)不會有落下的太陽,這樣的一生才不愧于在世間走過??!

  我的追求便是能夠到達(dá)那無盡之海,吾之道義...便是征服!”

  是的,這是一位野心勃勃的帝王,亦是一位有著異常魅力的帝王。

  他師從亞里士多德,從小對帶兵打仗天賦異稟,可謂是文武雙全。自小便酷愛荷馬的史詩《伊利亞特》,受赫拉克勒斯和阿喀琉斯的影響巨大。加上其父腓力二世奠定的基礎(chǔ),20歲的伊斯坎達(dá)爾便登上了馬其頓的王座,征服王也就此掀開了自己波瀾壯闊的一生。

  傳說中他是雷神宙斯的兒子,也許因此而得到了天佑,伊斯坎達(dá)爾的一生百戰(zhàn)百勝,未嘗一敗。他打敗了色雷斯和底比斯,徹底臣服了全希臘。接著又將戰(zhàn)火燒到了西亞和北非,憑借著不到五萬人的兵力和馬其頓方陣的鋒利,波斯的百萬大軍化為飛灰。

  此前為了抵御波斯的海軍優(yōu)勢,挑戰(zhàn)波斯的制海權(quán)。他決定采取一個笨辦法--從陸地上攻占所有的東地中海港口和基地。亞歷山大從今天的土耳其地區(qū)出發(fā),一路征戰(zhàn)南下敘利亞,巴勒斯坦,直到埃及。

  在途中打敗了波斯皇帝大流士的親征大軍后,他繼續(xù)向南征服地中海沿岸港口,經(jīng)過七個月的艱難圍攻,攻克了腓尼基的島嶼城邦推羅城。攻克推羅之后,亞歷山大繼續(xù)南進(jìn)。經(jīng)過兩個月的圍攻,埃及一箭未發(fā),自動投降。接著亞歷山大在埃及停留一段時間,讓軍隊稍有喘息之機(jī),并建立今天埃及著名的港口城市亞歷山大。在那里年僅24歲的亞歷山大被譽(yù)為法老,稱之為太陽神阿蒙之子。

  可是伊斯坎達(dá)爾的征服欲望并未就此滿足,征服王的目標(biāo)是眼睛所能見到所有土地。甚至于就連大洋彼岸的未明之地他亦有踏足的打算。所以他繼續(xù)揮軍進(jìn)入阿富汗,又從阿富汗穿過興都庫什山脈進(jìn)入印度。進(jìn)軍到印度何以東的海達(dá)佩斯河,和前來抗擊的印度國王波拉斯夾河對峙,打了他4大會戰(zhàn)的最后一戰(zhàn):海達(dá)佩斯會戰(zhàn),徹底擊潰了波拉斯的軍隊。因?yàn)闅J佩波拉斯的勇敢,也為了贏得當(dāng)?shù)厝说膿碜o(hù),伊斯坎達(dá)爾戰(zhàn)后義釋被俘的波拉斯,仍然讓他作印度國王。盡管波拉斯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孫子在戰(zhàn)場上陣亡,波拉斯本人此后仍然對伊斯坎達(dá)爾死心塌地地效忠。

  盡管深得將士們的愛戴,但是無奈長期的征戰(zhàn)使得伊斯坎達(dá)爾手下的軍隊已經(jīng)厭戰(zhàn)。這是必不可免的事情,即使是阿爾托莉雅在長達(dá)了十年的征戰(zhàn)后也遇到了如此情況。不過此時的征服王也僅是三十歲,出于來日方長的想法,他開始著手西歸。

  然而回到波斯不過兩年,伊斯坎達(dá)爾就徹底終結(jié)了自己到達(dá)無盡之海的夢想,永遠(yuǎn)的停住了征服的步伐。

  “征服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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