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回來啊,Berserker,你的對手是Archer啊,那個讓人惡心的魔法師的Servant啊?!币粋€陰暗的角落,雁夜痛苦的叫道。因為痛苦他渾身的青筋都已經(jīng)原形畢露。
本來Servant不僅要用魔力保持自己現(xiàn)出原身,甚至舉手投足間都要耗費魔力。尤其在戰(zhàn)斗之時所消耗的魔力就會成倍激增。為了提供Servant所需的魔力,Master會從自己的魔術(shù)循環(huán)之中吸出魔力,源源不斷地供給Servant。
而所謂的魔術(shù)循環(huán)活性化。對間桐雁夜來說,只是被刻印蟲侵蝕肉體,讓他生不如死的痛苦。
Servant隱身變成靈體之后,魔力的消耗可以達到最低的限度。
就算是這樣,雁夜有時也會感到心跳加劇和眩暈。
可是,Berserker實體化給雁夜帶來的痛苦是無法想象的。
雁夜體內(nèi)的異物被喚醒,開始蠕動,并侵食他的血肉,傾軋他的骨頭。雁夜體內(nèi)的假性魔術(shù)循環(huán)刻印蟲,無所顧及地吸取他所能提供的最大限度的魔力,供給Berserker。
此時用痛苦形容雁夜的感覺還不夠徹底。身體內(nèi)側(cè)被別的生物所侵食,魔力被掠奪活著卻被蠶食的激烈疼痛,使雁夜感到恐怖和毛骨悚然,又成倍激增。
嗚。唔!!。
隱身在黑暗之中的雁夜拼命地忍住了哀叫,并不停地?fù)锨靶匾约昂韲?。雁夜皮膚裂開,滲血的同時,兩手的指甲也在啪啦啪啦地剝落。
更加悲慘的事情是.Berserker職階所要求的魔力比別的Servant要高得多。臟硯逼迫雁夜讓Servant狂化,是老練狠毒的魔術(shù)師才具有的變態(tài)嗜好。
蟲子在啃噬雁夜的背骨。蟲子融入了雁夜的神經(jīng)。蠶食雁夜的無數(shù)蟲子,蟲子蟲子蟲子蟲子蟲子蟲子蟲子蟲子蟲子蟲子
“啊....”雁夜在無法忍受之際發(fā)出的哀叫,也僅僅是輕輕的呻吟。激烈的疼痛在喉嚨處跑了出來。雁夜一邊啜泣,一邊忍受著體內(nèi)無數(shù)只發(fā)狂的蟲子的蹂躪。
在大街上展開的Berserker和Saber的攻防戰(zhàn),雁夜已經(jīng)無力監(jiān)視了。
他本來的目的只是那個黃金的Archer而已,卻不知哪里出了意外,本就已經(jīng)陷入瘋狂的Berserker在見到Saber的一瞬間發(fā)狂了。
這讓本就不堪重負(fù)的他更加的難受。
而且,Berserker的這種做法無疑是讓自身處于被Archer和Saber圍攻的境地,越是艱險的戰(zhàn)斗所需要的魔力供給越是龐大。
此時最為狼狽的無疑就是雁夜本人了。
雁夜呼喊著Berserker,傳遞著他的擔(dān)心和焦慮。如此簡單的指示,從雁夜所站的位置發(fā)出可以很容易的傳到Berserker那里,但是黑騎士沒有任何反映,不動聲色,依然對阿爾托莉雅保持著瘋狂的進攻,汲取著雁夜的魔力。
“給我攻擊Archer啊,混蛋?!彼缓鹬暗?,雁夜實在不甘心將自己的壽命全部浪費在不相干的阿爾托莉雅身上,雖然說圣杯戰(zhàn)爭每個人都是敵人,但他最大的執(zhí)念還是那個魔法師啊。
必須要使用咒令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允許雁夜有片刻的猶豫。
他不允許這通過透支自己生命的來的力量,就這樣白白消耗到,他必須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Berserker我以令咒命之,殺掉Archer?!北煌纯嗟暮榱魉u擊,雁夜用盡了精力努力使自己漸漸模糊的意識,得以清醒。艱難的開口說道。
隨即手臂上的令咒發(fā)出一陣耀眼的光芒,當(dāng)光芒漸漸消逝,他手背上的令咒也失去了一角。
也是在同時,正在瘋狂攻擊阿爾托莉雅的Berserker猛然一頓,隨即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吼,然后終于如雁夜所愿面向了Archer。
看著終于不再攻擊阿爾托莉雅的Berserker,愛麗絲菲爾猛然松了口氣,雖然她一直都對阿爾托莉雅很有信心,但Berserker那副瘋狂的模樣還是給了人很大的壓力。
“他怎么了?”愛麗絲菲爾對著來到自己身邊的阿爾托莉雅問道。
“應(yīng)該是對方的Master使用了令咒吧,想來對方Master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Archer的,只是不知為何Berserker見到我之后有些失控了,而現(xiàn)在的情況,我想除了令咒的強制命令,沒有別的解釋了吧。”看著Berserker的背影,阿爾托莉雅緩緩說道。
令咒啊,對Servant而言是絕對的命令。無論是多么了不起的英靈都不可能違抗令咒。
所以Berserker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自由支配自己的能力了。
“放心吧Saber,我是絕對不會強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的,我想切嗣也是如此的?!笨粗樕行┎粚诺陌柾欣蜓?,愛麗絲菲爾敏銳的察覺到了之后急忙說道。
看著臉色有些急切的愛麗絲菲爾,阿爾托莉雅輕輕一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若是愛麗絲菲爾是她真正的Master的話,那她毫不懷疑對方的話。但若是那個男人的話,搖了搖頭,阿爾托莉雅沒有絲毫懷疑,那個人會為了自己的目的做出任何事,哪怕是傷害他自己本身。
這種事情就算不說,她也早已從哪個男人的臉上看出來了。
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那怕決心為此踏入修羅之道也在所不惜,更何況是對本就有些工具性質(zhì)的Servant呢?
而Archer那邊,也因為憤怒有些失去原本的理智了。不,或者說他從來都不需要理智這種東西,因為他有著足以碾壓全場的實力,他從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情緒,因為沒有人能夠讓他那么做。
而現(xiàn)在的他雙眸如燃燒的紅蓮一般,一邊怒視著Berserker一邊吼叫。在他的周圍又出現(xiàn)了兵器群,并使空間扭轉(zhuǎn)。
這次閃耀的寶具有三十二支。
Berserker終于躲過了十六支寶具的連續(xù)攻擊.可是他也沒有想到Archer竟然使出了比上次多一倍的寶具。其他的Servant也沒有想到,就算是知道了他的真名為吉爾加美什,名義上擁有著全世界所有的財寶,但還是有些驚嘆于他的富有。
“吉爾伽美什要動真格了,他要使出王的財寶。”
遠(yuǎn)坂時臣聽到言峰綺禮通過寶石通信器傳送的實況,抱住了腦袋。
就算是在遠(yuǎn)離戰(zhàn)場倉庫街的遠(yuǎn)坂府地下,也可以自由地了解發(fā)生的一切狀況。和操縱暗殺者的綺禮的合作取得了期待中的成果。事情發(fā)展的態(tài)勢應(yīng)該是萬無一失的。
惟一在意料之外的是期望英靈吉爾伽美什成為最強的Servant,而將他呼喚出來。吉爾伽美什卻以Archer的職階來到了現(xiàn)世。
Archer這一職階的特征是寶具強大。這么說一點也不為過。吉爾伽美什擁有跟EX級別相當(dāng)?shù)某鲱惏屋偷膶毦撸ケ瓍s分配給他Archer的職階,這件事也許已成定局。但這么做的結(jié)果就是,給予了唯我獨尊的英雄王極高的單獨行動技能,這只能是失算。
時臣畏懼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威名,想在自己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之內(nèi)尊重吉爾伽美什的意愿。但是難道吉爾伽美什這么快就逼近了所能容忍的最大極限嗎
吉爾伽美什這次使出的是他最后的王牌。但是現(xiàn)在還是潛心研究暗殺者的情報的時候。把必殺寶具王的財寶再三顯示在眾人面前,這樣輕率的舉動對付像Berserker那樣不知其底細(xì)的敵人。
全力以赴是絕對不可取的。
強制擁有單獨行動技能,不依存Master的Servant的話,只有依靠令咒。這是只能使用三次的強制命令權(quán)。把毫無尊重Master之心的吉爾伽美什收為Servant,這三次強制命令權(quán)更是非常寶貴。
無論何時也要從容不迫,保持優(yōu)雅這是遠(yuǎn)坂家世代相傳的家訓(xùn)。我把它銘記于心,此刻卻被迫要比別的Master先使用令咒
“老師,請你速作決斷!”
通信器的另一端傳來了綺禮堅定的催促聲。
時臣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凝視右手的鎧甲。
突然Archer那凝視著Berserker充滿怒火的眼神,不慌不忙地扭轉(zhuǎn)了方向。
視線投向了東南方。那邊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帶和高級住宅街。那里就是遠(yuǎn)坂府的所在地。有幾個人注意到了這一點呢?
“用像殿下之類的忠言,鎮(zhèn)住王者我的憤怒嗎?你越來越大膽了,時臣?!?p> Archer非常厭惡地吊起嘴角,壓低聲音吐出了這么一句話。在他周圍展開的無數(shù)寶具一起隱藏了光輝,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留你一命,狂犬。”
雖然Archer臉上還是氣憤不平.但通紅雙眸里的殺氣已經(jīng)退了而去。只是他驕傲的神情依然沒有動搖,黃金Archer睥睨著在場的Servant們。
“雜種們。下次見面之前你們要離不三不四的人遠(yuǎn)一點!看見我的只能是真正的英雄?!?p> Archer在最后大放厥詞之后,他的實體就消失了。金黃色的鎧甲失去了質(zhì)感,只剩下一些殘留的光亮,然后又消失不見了。
這是誰也沒有料想到的結(jié)局,黃金和黑暗騎士之間的對決就這么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