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聽完,神色一變,天云寒秋之名,之前就在郢空山慢慢傳開,有眾多修士親眼所見,在演武會場,犀利的戰(zhàn)敗法相宗凝元頂峰的資深修士左奎。
異峰突起,隱為郢空山上又一個崛起的后起之秀。而后更是被上層修士認可,躋身自由小隊領(lǐng)隊,更進一步鞏固了他的聲名。
要知道每個能帶領(lǐng)自由小隊的修士,無一不是凝元中頂尖人物,不是早以成名的資深修士,就是威名赫赫的斗戰(zhàn)高人。
而天云門內(nèi)部自然有人透露出了靳秋方才回山時的簡訴,知道他許久之前的各種事跡,自然明了這不是一個突然而起的修士,而是早就有一路沖殺上來的戰(zhàn)績,只不過獨自一人在外游歷。
不為人知,自然不會像法相宗、摩云派那種著重宣傳,弄得人盡皆知。
靳秋來到郢空山的第一個目的,依然達到,一人道了聲稍待,便轉(zhuǎn)身走進門去,另一人則恭敬相陪,靳秋并沒有多說一個字,也沒有做任何姿態(tài),這兩人突然的變化,卻是十分自然。
人的名,樹的影,若是旁人,那也只有被阻在門口,不得而入的份,但天云門自由小隊攏共也就四個,這樣的人當然不能怠慢,而且靳秋的實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人所共知,兩人敬仰佩服之態(tài)也是出自內(nèi)心,沒有半點勉強。
靳秋體會著其中奧妙,心中卻是感嘆,這人和人相處,自然就會分高低,高低才是常態(tài),相近的朋友卻是真得很少。
沒等一會,那人就出來,左手一伸,恭敬說道:“寒秋師兄請進,華師兄吩咐下來,以后寒秋師兄到此,無需通報,自由出入。”
靳秋只是微微一笑,便走了進去,華沖所在的這間靜室很是不小,倒也適合處理事情??吹降恼侨A沖在跟幾人說話,倒也沒有避開靳秋。
許是靳秋來到,匆匆?guī)拙浔憬Y(jié)束了對話,打發(fā)幾人離開,待只剩兩人后,他才嘆息道:“剛才你也聽到了,這次進剿大行動,十分的不樂觀,根據(jù)一些僥幸逃回來的修士描述,對方似乎完全了解我們一樣,處處都作了針對性的布置。”
“很多小隊都被打殘了,只有少數(shù)捷報傳來,局面對我們很不利,就是我們天云,已經(jīng)戰(zhàn)死的就有五位凝元了,更有跡象表明,郢空山上存在不少被血河魔教收買引誘的內(nèi)奸,實力并不是多強,但在斗法的關(guān)鍵時刻,背后下手,很是禍害了不少人?!?p> “好在我們門派弟子出現(xiàn)的不多,只有兩例,一個是法相宗備受歧視的沉默弟子,一個是摩云派心高氣傲,卻又資質(zhì)不佳的弟子。不過已經(jīng)被他們自己清理門戶了。大部分都出自修真世家和散修,特別是散修,大半都是這些人?!?p> “現(xiàn)在郢空山上人心惶惶,都不知道誰還能信任,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連隊友都不能相信,還怎么去跟血河魔教余孽相爭。更讓人絕對不安的,他們表現(xiàn)出很強的實力,其水準全面高過我們一線?!?p> “本門楊眉劍,跟對方一血火境,血火境就是血河魔教的境界劃分,等同你們凝元修士,那個血火境修士十分了得,跟楊眉劍兩敗俱傷,但對方手下爪牙兩個是先天頂峰,能施展禁法,臨時突破,達到偽凝元。”
“楊師弟見不敵,也不想將手下隊員葬送,便退了回來,這會還在靜室養(yǎng)傷,居然對方也只血河魔教中血火境修士中的一號人物,號稱血火五徒,他是其中的綠焰,血系法術(shù)中帶有綠火血焰,有很強的侵染毒性?!?p> “讓人防不勝防,不過楊師弟還算好的,只是受傷,只要將那血毒逼出,并不會有什么重大的傷害?!?p> “但另一個就是那摩云派的聶刃,碰上了血火五徒中的白炙,此人更加強悍,直接將聶刃的飛天血蛭生生擊殺,并且將聶刃擊敗,好在聶刃雖然不敵,情況更加危險,但手上有那梭形飛舟,飛行急速。順利走脫,不過他手下的三個隊員盡墨。”
“不過據(jù)他說,那白炙雖然暴烈,但也是犧牲了兩個偽凝元手下,直接抽取他們精血,施展血爆之法,才將不知底細的他傷成這樣,還陪上了那獨一無二的飛天血蛭?!?p> “這就是目前郢空山上的消息,只是現(xiàn)在回轉(zhuǎn)人的并不多,所以得到的消息也不全面,按照這個趨勢,本次,我方的損失很大。你有什么消息,也一并說了吧?!?p> 靳秋對華師兄很是尊敬,并沒有一來就詢問,而是將所知先告訴他,而后才開口問話,對靳秋也算很是上心了。
靳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除開血元丹沒提,其他的就一五一十的訴述清楚。
當華沖聽到對方居然設(shè)下陷阱,以釣魚手法,以求援玉符為餌神色大變,顯然心中非常震驚,不過并沒有當場發(fā)作,耐心的聽靳秋把話說完,甚至聽到靳秋逆襲對方兩隊人馬,并且自己小隊沒有傷亡,很是贊許了幾句。
對于靳秋擊破對方的強力狙擊倒沒有顯得太過驚訝,顯得對靳秋的實力十分看好,只要不是遇到特別難纏的,如那血火五徒,便不會有多大問題。
最后說道:“你這次領(lǐng)隊做的很好,算是這些時日難得的好消息,綜合你說的消息,看來這血河摩教相當棘手,遠非這前估計的那樣樂觀。特別是現(xiàn)在連我們的求援玉符反而被他們利用,成了催命玉符,此事要馬上稟報給兩位金丹真人,趕快處理,否則危機太多,造成更大的傷亡?!?p> “你要怎么做,我就不干涉了,相信你自己會處理好的,所以你是要留在這里等待時機,還是想出山做點什么,都隨你心意。我這便去兩位真人那里。你便去吧。”
華師兄也是果斷之人,馬上要將靳秋帶來的重要情報上報,妥善處理這突來的大問題。要是解決不好,非但損失嚴重,就是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人心也散,特別還是現(xiàn)在處于不利地步的下風(fēng)時,更是緊迫。
靳秋也知道輕重緩急,也就隨之而去,原本想要去看看中了血毒的楊眉劍師兄,但是一時,還是作罷。
以楊眉劍的個性,肯定不會要別人安慰勸解的,多半是在努力的恢復(fù)狀態(tài)實力,辛苦逼毒,回復(fù)全盛之時。
所有還是不要去打擾了,否則見或不見,都很為難。既然如此,便回到了自己所在靜室,望邊上看了看,發(fā)現(xiàn)離痕并沒有回來。問過邊上的師兄弟,皆言未曾歸來。并不是回來不在靜定之內(nèi)。
靳秋自己帶領(lǐng)的是自由小隊,并沒有關(guān)注區(qū)域小隊的分布情況,況且臨行前,靳秋已經(jīng)鄭重的叮囑過了,不可能因為大意而遭遇不測。
相反,肯定會提高警惕,也無須擔心了,至于突發(fā)情況,譬如碰到方才華沖所言血火五徒之一,但這種事不好妄加猜測,否則只能越猜測越是陷入,得到的結(jié)果也越是危險。
既然是前去剿滅別人,哪怕是那人人喊打的血河魔教,自然要做好隕落的準備,若是連這個覺悟都沒有,那才是真的找死。
靳秋微微定神,驅(qū)散遐想,便進了靜室,也開啟了禁制。正是要借著這個短暫的空閑,想要將內(nèi)傷寒毒驅(qū)散,徹底恢復(fù)全部實力,解決掉霜未明帶來的影響。
因為靳秋今日聽到華師兄所言故事,發(fā)現(xiàn)血河魔教中人不光普遍要比郢空山前去圍剿修士高上一線,就是高手實力,也是完全壓制助了己方。
像聶刃、楊眉劍這樣水幽六杰級數(shù)的凝元高手,居然沒有一個能全身而退,碰上所謂血火五徒,完全是大敗虧輸,不管對方用了什么陰損的法子,這結(jié)果顯而易見。確實是己方敗了。
一個飛天血蛭被滅,整體實力就被打掉小半,而且還是永久性的損傷,補救都沒有,另一個雖然好些,但卻跟靳秋遭遇相同,實力被壓制下來,不得發(fā)揮,沒有意外的外,將會持續(xù)很長時間。
而對方呢?一個算是旗鼓相當,也受了傷,而且保留了手下實力,修養(yǎng)一些時日,隨時可以再戰(zhàn)。而另一個甚至連點傷都沒有,只是將手下偽凝元爪牙消耗,需要花些精力培養(yǎng)。
而這還只是兩個,既然是血火五徒,那就是還有三人,應(yīng)該是血河魔教血火境中最頂尖的五個人了。
以這五人為尖刀,確實能造成更大的恐慌,要知道在修真界,看得絕不是你人手有多少,而是能力壓群雄的高手有多少。
雖然從未宣揚,但境界為尊,實力為王的念頭,存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靳秋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己方損兵折將,傷了死了不少人,這還是在對方人手完全不能相比之下。所以他覺得只是現(xiàn)在的實力境界,非常的不保險。
萬一真碰上一二個血火五徒這種檔次的,結(jié)果還不一定,但過程絕對是艱辛,搞不好,就算能勝,也弄得一身傷。前傷未好,后傷又起,那就太郁悶了。
現(xiàn)在是真的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