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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真仙

第八十九章 偶遇

元神真仙 曉夜寒秋 3128 2010-08-06 13:29:42

    靳秋在那里暗自警惕,這邊蒲成見靳秋神色有變,還以為被這些人的實力所懾,卻也是心有戚戚,別說他人,就是蒲成自己初次聽到這些,也是驚駭了半天,想他蒲成為了走上這條路,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那怕是現(xiàn)在初入道門,晉級先天,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最少也是今生都難以脫離這‘曉’組織了。

  其實他很是羨慕那些散修,雖然成就不怎么高,但是拜個散修師傅,也算細心調(diào)教,以至于將來外出歷練也是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沒有半點約束,何其逍遙,他也沒有多大的野心,只求有能力自保,踏足山川河流,走遍大江南北,見識各地風土人情,何其快哉,那像現(xiàn)在這樣,算是半困在一個地方,雖然在此地也算不錯,有組織撐腰,只要不是得罪強人,就會一直這樣安穩(wěn)下去。

  至于那些門派培養(yǎng)的精英弟子,他也只是驚訝他們的實力居然已經(jīng)遠超同級修士,卻沒有多少羨慕,因為他原本就不會向往那種生活。

  靳秋稍稍失神,見蒲成停住話頭,隨即笑道:“讓道兄見笑了,一時走神了,天下英杰何其多也,就我知道的也有幾人可與他們匹敵,只是不想?yún)s有這么多人數(shù),以前有些坐井觀天了,幸好道兄消息靈通,不至于將來遇上,措手不及?!?p>  蒲成用合著的折扇敲擊著手心,理解的笑道:“朋友不必如此,我當初比你還要吃驚,不足為奇。大概就這許多了,其他的也沒什么重要的消息了?!?p>  靳秋心下了然,這是說此次交易算是完成,該說的消息已經(jīng)說了,這是結(jié)束語。不過靳秋此次來這,除了了解這些年的外界情況,還有一事就是想換取一粒洗髓丹,因為短時間恐怕是不能回天云門了。

  這一是因為扣下了載靈玉實,二嘛,都過了四年多,想那霜未明也差不多回山門了,肯定知道了那霜無雪的情況,自己可不能回去自投羅網(wǎng),雖然有些郁悶,但靳秋絕不后悔,做人最忌猶豫不決,當是時也,必須果斷行事,既然做下了,就得承受后果。

  是為,應(yīng)為便是愿為,行事盡在無悔。

  唯可慮者,自己的境界雖說已晉升凝元,但和那人一比卻又差距太遠,不說他現(xiàn)在如何,有沒有踏出那最后一步,就是之前也有杳冥境巔峰修為,當真是不可小視,即使是放在整個中州修真界,也稱得上一方高人了。

  靳秋面上只是微笑不語,心里卻是百轉(zhuǎn)千回,待到蒲成說完,稍稍停頓了下,這才開口道:“不瞞道兄,此次前來,除了打聽些消息,再有就是希望能用符器換取一粒洗髓丹,不知可否?!?p>  說著又拿出一枚可加持風行術(shù)的符器,這是靳秋從安家那風系先天手中奪得,其實在符器之中,這輔助類的最為難得,因為斗法之時,一息就有可能決定生死,所以大多攻擊法術(shù)直接學自法術(shù)靈引,最多攜帶一些專門對付敵人克制自己法術(shù)的攻擊類符器,但也只是權(quán)宜之法。

  那蒲成見靳秋又拿出一枚符器,眼睛一亮,便不客氣的接了下來,測試一番,確定無誤,這才收起,笑道:“老弟你手上東西倒是不少,一個比一個貨色要好,不瞞你說,像這類輔助類符器,可是很稀缺的,不過像洗髓丹這類改變體質(zhì)的丹藥也不遜色。不過也只是適合先天以下的修士,你確定要換?!?p>  靳秋只是淡然一笑,說道:“只管換來就是,我自有用處,一粒就行了,多了也沒用,又不能當飯吃。”

  蒲成當即豎起大拇指,贊上一聲:“老弟豪氣,那我也不婆媽,這就給你換來?!?p>  說完,就站起身來,走入后堂,不等靳秋喝完茶的功夫,就捧著一個小瓷瓶走了過來,直接遞給靳秋,靳秋接過,打開瓶蓋,卻見一粒朱紅如琉璃般的丹丸靜靜的躺在瓶底,因為外面封著蠟衣,所以丹氣沒有外溢,香味自然不會透出來。

  靳秋點點頭,收了起來,滿意的說道:“今天打擾道兄,以后有空的話,定來叨擾,在下就先告辭了?!?p>  蒲成也很滿意今天的收獲,送靳秋出門,不知道是對靳秋觀感不錯,還是見靳秋出手大方,身家豐厚,實力定然不差,不然早讓別人搶了。在臨送出門的時候,說道:“看老弟身家和氣度,修為定然不淺,也是相處合宜,你要是有空的話,今年秋天,可以到澧水郡水幽府看看,或許有些收獲?!?p>  卻是再不肯多說半分,至此兩人分別。靳秋也只是記下了這個地名,也就不在意了。

  離開日月當鋪之后,看天色還早,尋了個茶館,挑了個清靜座位坐了下來,卻是考慮下一步該做些什么。

  現(xiàn)在實力有了,自然是先找到那安家余孽,想必他們也在尋找靳秋,按之前的分析,他們很可能知道靳秋的大概位置,那么只需要做些轟動的事,自然就會把他們引過來,可是具體該怎么做,卻是沒有頭緒。

  就在靳秋靜靜的坐在那里思考時,不經(jīng)意間一瞥,又發(fā)現(xiàn)那熟悉的背影,一天連見著兩次,這次卻是看清楚了,難怪印象這么深,原來根本不是張家的人,而是他靳家的人,正是當年避禍東行的靳風海。

  只是沒想到他會跑這么遠,到這里落腳,只見那靳風海再也不是以前的紈绔樣子,卻是顯得很是嚴肅,頗有威嚴,看來變的不光是自己,其他人也變了,想到當初靳風海狼狽逃走,再看現(xiàn)在,三四個跟班緊隨在側(cè),顧盼間泰然自若,沒有一定底氣,斷然做不到這種程度,可見這些年他倒是混的不錯。

  果如先賢所言,挫折使人成長,失敗讓人進步。

  反正現(xiàn)在無事,眼見得他們就要走遠,靳秋決定跟去看看,至少能在這么遠的地方見到熟人,探探底細也是應(yīng)該。

  這幾人走的倒是不快,偏是七拐八拐,不知道穿街過巷了幾次,總算到了目的地,卻是之前走過的地方,隨后他們警惕的打量周圍,見沒有跟蹤,這才進入。

  這里本來就偏僻,再加上稍顯空曠,有沒有人跟蹤自然是一目了然,當然靳秋是不可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的。只是看著這幾人的作態(tài),卻不是簡單的富貴人家,倒像是做賊心虛,有不正勾當。

  靳秋本來只是靈機一動,現(xiàn)在卻是多了幾分興趣,看來好奇是人所共有,既能凌空又能隱身,用來作此事,卻是綽綽有余,不費吹灰之力。

  卻說靳風海幾年前因為被他人脅迫,作了內(nèi)賊,卻又莫名奇妙的暈倒,一覺醒來,卻是人臟并獲,還幾乎讓靳府里幾個能做主的人都知道了,當是時,他幾乎懵了,真真是走投無路,好在阿姆惻隱,兼且自己也是迫于無奈,總算借著機會逃了出來,也算是遠走他鄉(xiāng),做了一回天涯浪子。

  其后一年,用光了盤纏,平時又養(yǎng)優(yōu)處尊,沒了生活來源,幾乎被逼的餓死,其后迫于生活,再加上還算識文斷字,以幫他人寫寫書信過活,但也是半饑半餓的過著,也就在這時,才明白生活的艱難,也就越發(fā)懷戀曾經(jīng)的錦衣玉食,也痛恨自己沉迷于賭博,被人利用,落到今天這個局面。

  由此,更是渴望能回到那種生活中去,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是多么的可貴,才知道珍惜。經(jīng)此劫難,靳風海便成熟了許多,但心理也變的陰暗了許多,大起大落,并不是一般人能經(jīng)受的住的。

  再一年,明王教發(fā)展良好,于此角山府開設(shè)分壇,因為初設(shè),所以缺乏人手,于是發(fā)動底層勞苦人士,而靳風海畢竟有些見識,并且還識文斷字,又是破落戶,于是乎,便如那磁石和鐵,一遇上,就相互吸引,各隨己愿。

  自靳風海被迫離鄉(xiāng)之后,在第一年,確實有些自怨自艾,自我放逐的態(tài)度,不過那時衣食無憂,也卻是再正常不過,只是后來銀錢一空,頓時被生活所逼,這才有些醒悟,然后便時時回想,自我反省。

  及至加入明王教,便著力巴結(jié)上司,并努力擴大教派影響,既有能力,又有人和,自然在此分壇混的風聲水起,又兩年,前來開設(shè)分壇之人積功升任,要離開此地,也就提拔靳風海,逐成此地主事,統(tǒng)管角山府教務(wù),當然作為護教弟子的修士除外,不過像角山府這樣的小城,護教弟子也不是經(jīng)常駐守在此,而是要負責幾個地方,只是不定期的巡查各分壇,從而解決一個普通人解決不了的問題。

  不管怎么說,靳風海能做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相當不錯,拿他和以前相比,簡直天壤之別,經(jīng)一事,長一智,古人誠不欺我。

  其實不說別人,就是靳秋自己也是如此,如果一直待在那靳家當鋪,混吃等死,也只是渾渾噩噩的度過,如果靳秋當初沒有那一點向道之心,縱使得了機緣,料想也難有現(xiàn)在的成就,更何況,自己修真以來,遇到大事小事,兇事惡事,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的,不知多少,能一路磕磕碰碰的走來,著實不容易,但也成就了靳秋如今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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