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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當(dāng)才子

第十九章 子房先生的后代

回到大明當(dāng)才子 吳老狼 3507 2010-05-28 00:01:53

   ?。≒S:第二更送到。)

  還好,官轎抬出大半條街后,張石頭終于逮到機會說明自己的身份,大明朝也才終于沒在鬧出文盲探花丑聞后又鬧出假探花丑聞,不過禮部派來的官員急匆匆把張石頭送回連升客棧時,仍然光著屁股躺在床上睡覺的張大少爺聞訊勃然大怒,提起扇子就往張石頭頭上亂敲,“好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少爺我的處女官轎,你也敢占先?”

  “少爺,饒命啊,小的不是故意的,是那些人認(rèn)錯了,硬把我抬上轎子的啊。”張石頭一邊捂著腦袋被張大少爺打得上躥下跳,一邊大聲喊冤。好不容易等張大少爺打夠了消氣了,張石頭這才向張大少爺賠笑道:“小的向少爺?shù)老擦耍采贍斝南胧鲁?,終究還是金榜題名了。要是老爺和十一位夫人知道這事,一定會笑得嘴都合不攏,少爺這次背著老爺偷偷溜到京城的事,老爺肯定提也不會再提了。”

  “哼,這是少爺我命中注定的功名,想跑也跑不掉。”張大少爺嘴上冷哼,內(nèi)心卻也激動非凡,喝道:“還楞著干什么?趕快服侍少爺更衣,再準(zhǔn)備好賞錢出去灑,少爺要讓這條街上的人也陪著樂一樂?!?p>  “是,小的這服侍少爺……不,服侍老爺更衣?!睆埵^點頭哈腰的賠笑答應(yīng),又手忙腳亂的服侍張大少爺穿上早就買好卻從沒穿過的玉色圓領(lǐng)大袖衫,戴上四方巾——還別說,咱們勉強還算生得帥氣的張大少爺換上這套衣冠后,還真有幾分儒生才子的風(fēng)范——當(dāng)然了,如果咱們張大少爺手里別老是提溜著那把唐伯虎的chun宮畫扇,那就肯定更象了。

  換好衣衫后,張大少爺正式步出客棧升轎,而客棧門口早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擠滿了看熱鬧說吉利話的店中客人和附近百姓,還有大把大把的本科落榜的舉子考生,一個個瞪著張大少爺?shù)傻脙芍谎劬Χ荚趪娀穑喼本拖笙胗媚抗獍言蹅兊膹埓笊贍斔撼伤槠?,滿臉七個不服八個不滿的神色。而張大少爺也不在意,瀟灑的將扇子一揮,指著大說吉利話的人群喝道:“石頭,打賞!”

  “小的遵命?!睆埵^也難得買弄些風(fēng)雅的答應(yīng),又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滿滿一大包銅錢,一把一把的掏出來往人群里拋,這下子連升客棧門前徹底開了鍋了,成百上千的人你爭我斗,拼命哄搶張石頭灑出來的銅錢,亂得完全不成樣子,搶到的歡天喜地,沒搶到的則又跑到張大少爺面前作揖鞠躬的繼續(xù)說過年話,捧得咱們張大少爺骨頭發(fā)輕,志得意滿的哈哈大笑,又揮手命令道:“石頭,把這包銅錢全灑……?!?p>  張大少爺?shù)脑捊械桨虢鼐兔腿淮蜃?,因為張大少爺?shù)难劢呛鋈活┑揭粋€熟悉的身影,再仔細一看時,張大少爺?shù)男⌒母尉烷_始乒乒乓乓的亂跳了。人群外,一身青色粗布衣裙的熊瑚提著一個菜籃,正在遠處靜靜的注視著被眾人簇擁的張大少爺,當(dāng)發(fā)現(xiàn)張大少爺看向自己時,熊瑚的粉臉不由自主的一紅,掉過頭就快步跑開,心臟跳得比張大少爺還快。張大少爺本想去追,無奈包圍張大少爺?shù)馁R喜群眾太多,張大少爺連擠都不擠出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熊瑚跑遠,最終消失在街角。

  “哈哈,想不到張石頭這小子愚者千慮,還真偶有一得?!彪m說沒能逮到機會在熊瑚面前吹噓自己說到做到,但張大少爺心里還是暗暗歡喜,“從安康胡同到這里得穿過小半個京城,母老虎就算買菜也不可能跑這么遠,既然她出現(xiàn)在這里,那她肯定是來看我是不是真的考中前三名了。哈哈,看來這事有戲了?!被貞浧鹦芎髂菋擅牡哪樀昂玩鼓鹊纳矶?,咱們張大少爺竟然在人群中當(dāng)眾產(chǎn)生了沖動…………

  偷樂歸偷樂,正事還是得辦的,好不容易撒完喜錢,張大少爺留下張石頭在客棧里等候,自己則上了官轎,被禮部派來的轎夫抬著就直奔國子監(jiān)。到得位于安定門內(nèi)的國子監(jiān)衙門時,大門前更是人山人海,官員唱名,張大少爺?shù)霓I子剛剛落地,成百上千的學(xué)子士林就包圍了上門,一個個口里都是大叫,“恭喜張?zhí)交?,賀喜張?zhí)交ā!睌D得咱們的張大少爺都下不了轎子。見此情景,張大少爺?shù)褂行┬奶摚恼f今天看來有得辛苦了,光是虛偽客套,怕也得說干口水。

  果不其然,張大少爺步入國子監(jiān)登完記報完到才剛剛站定,光是跑到張大少爺面前自我介紹套近乎的監(jiān)生和官員都多達百人,讓咱們的張大少爺應(yīng)接不暇,頭暈?zāi)X脹。不過這還算是好的,真正麻煩的還是那些張大少的同科進士,在張大少爺面前不僅自我介紹姓名字號,還動不動就搬出籍貫家世炫耀——其實主要就是炫耀自己的家族祖上出了多少官吏名士,弄得咱們鄉(xiāng)下土財主出身的張大少爺既是慚愧又是尷尬,甚至開始后悔跑來考這個功名。

  “張年兄,久仰年兄大名。在下倪元璐,字玉汝,號鴻寶,祖上乃是……?!币膊恢朗堑趲讉€同年上來炫耀攀談時,咱們的張大少爺終于按捺不住火氣了,大聲說道:“倪年兄,小弟也是久仰你的大名,小弟張好古,字中正,號中山,大漢開國三杰之一的張良張子房,是我的五十三代先祖!”

  “子房先生是張年兄的先祖?”本打算在張大少爺面前炫耀一番的倪元璐目瞪口呆——他祖上再是什么風(fēng)liu名士,也比不上張良一根小腳指頭啊。而周圍打算和張大少爺攀談的進士同年也個個臉上變色,只是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咱們的張大少爺,不斷驚嘆道:“今科探花公是子房先生的第五十三世孫?名門之后!名門之后??!”而本科一甲第一名的會元劉若宰和第二名的余煌雖然排名在張大少爺之前,此刻也不敢怠慢,趕緊上來給張大少爺行禮,拜見大漢張子房的第五十三世孫。只是張大少爺做夢也沒想到的是,他這個隨口拉來張良后裔身份,竟然在一夜之間傳遍京城,讓咱們的張大少爺聲名鵲起,遠遠蓋過了第一名劉若宰和第二名余煌。

  “張?zhí)交ㄊ亲臃肯壬笠幔俊碑?dāng)然了,也有表示質(zhì)疑的,正當(dāng)咱們張大少爺洋洋得意時,正在給中榜進士登記的一個國子監(jiān)官員就站了起來,陰沉著臉,用極不友善的口氣向張大少爺問道:“張?zhí)交ǎ瑩?jù)本官所知,子房先生的后裔一直是默默無聞,從未見過典籍,張?zhí)交ㄗ苑Q子房先生之后,不知可有證據(jù)?”

  “咦,這家伙是誰?我好象沒得罪過他啊?”張大少爺有些糊涂,心說這家伙是吃了炮藥了,干嘛要當(dāng)眾我的臉?而周圍的進士監(jiān)生誰都不敢隨便得罪,紛紛閉嘴觀望,剛才還鬧哄哄的場面頓時鴉雀無聲,那國子監(jiān)官員則又追問道:“張?zhí)交ǎ阕苑Q子房先生之后,那為何我們從沒有聽說給你呢?”

  “這家伙到底是誰?”張大少爺越聽越是糊涂。這時候,一個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忽然湊到張大少爺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張年兄,此人是國子監(jiān)司業(yè)(副校長)林荘,與東林賊黨來往密切,這次聽說張年兄的考卷在審閱時得過九千歲的人關(guān)照,就對年兄你懷恨在心,年兄可得小心?!?p>  “哦,原來是魏忠賢的死對頭,怪不得這么針對我?!睆埓笊贍敾腥淮笪?,又瞟了一眼那個中年監(jiān)生,低聲問道:“這位年兄,那你又是誰?”那監(jiān)生低聲答道:“小生陸萬齡,對九千歲和張年兄都十分景仰?!保ㄗⅲ?p>  “陸萬齡,你和張?zhí)交ㄠ粥止竟菊f什么?”林荘又厲聲喝問道。陸萬齡似乎甚怕林荘,被嚇得膽怯了退后了幾步,張大少爺則不慌不忙的抱拳說道:“林大人勿怪,小生與陸年兄乃是故交,今日在國子監(jiān)久別重逢,所以互相問候了幾句,而且這國子監(jiān)也沒有任何規(guī)定禁止故友交談,林大人你心胸開闊,想必不會為難陸年兄吧?”

  張大少爺話里藏針,暗諷林荘心胸狹窄,林荘當(dāng)然聽得出來,所以林荘難免老臉一紅,轉(zhuǎn)移話題道:“張?zhí)交ǎ氵€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子房先生后裔從未見于典籍,你自稱子房先生之后,可有證據(jù)?”

  “當(dāng)然有證據(jù),小生的家譜就是證明?!睆埓笊贍旊S口胡吹,“如果林大人不信,改日小生命人從臨清取來家譜,再請林大人鑒別真假如何?”——關(guān)于這點張大少爺可是胸有成竹,只要張大少爺砸出一百兩銀子出去,別說一本家譜,就是十本家譜都能變出來。而林荘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便追問道:“那子房先生后裔從未見于典籍,這點張?zhí)交ㄓ肿龊谓忉專俊?p>  “很簡單?!睆埓笊贍敽敛荒樇t的攤手說道:“大漢開國之時,高祖大殺開國功臣臣,先祖身為開國三杰,樹大招風(fēng),先祖為了讓子孫避禍,遺命子孫不得入仕為官,之后小生的歷代祖先牢記祖訓(xùn),代代都是耕田讀書,不求聞達于諸侯,只愿藏賢于市野,所以各朝各代典籍都沒有子房先生后裔的記載。張氏一門遵從祖訓(xùn),孝道為先,這難道有錯嗎?”

  張大少爺強詞奪理的本事著實了得,饒是林荘學(xué)富無車,此刻也被張大少爺頂?shù)檬菃】跓o言,而那個監(jiān)生陸萬齡干脆就鼓起掌來,大聲叫道:“好,張?zhí)交ㄒ婚T盡忠盡孝,堪比古之圣賢,真乃我等學(xué)子之榜樣!諸位年兄,你們說是不是?”只可惜國子監(jiān)里敢象陸萬齡一樣當(dāng)眾得罪司業(yè)的監(jiān)生和進士不多,大部分都是微微點頭贊成,不敢直接流露出來。

  事情到了這步,本來林荘對張大少爺再不滿也該閉嘴,可陸萬齡好心做了壞事,無意之中提醒了林荘一件事,林荘眼珠子一轉(zhuǎn),忙又向張大少爺追問道:“張?zhí)交ǎ热荒愕南茸孀臃肯壬z命,不許張氏后人出仕為官,那張?zhí)交銋s又參加會試,謀求功名,這又做何解釋?”

  注:陸萬齡與林荘具為史實人物,天啟六年,陸萬齡為諂媚魏忠賢,上書在國子監(jiān)為魏忠賢建立生祠,林荘辭官以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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