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事發(fā)突然,一切罪證指向梅菀卿,而那些貪官不想受牽連。一起舉發(fā)她,如今梅子成眾矢之。
就在官兵緝拿梅菀卿的時候,客棧早就人去樓空,一時間滿城搜捕,而凌若黎的消失,也印證她跟此事有關(guān)。
東市鬧得厲害,沒了往日光景,那些個人躲著,等風(fēng)平浪靜。
還好凌若黎早早知道會這樣,遣散了所有人,先一步帶著梅子離開,出了城就好做籌劃。
如今的局面,梅子怎么也沒想到事態(tài)發(fā)展的完全超乎她的預(yù)期,朝著更糟的方向。
趕了一晚上路,他們在一處茶鋪落腳后,“阿飛”
凌若黎大口喝著水,嘆氣道:“我們逃出來了,不知道官府會拿誰抵罪,該有人倒霉嘍!”
不過跟自己無關(guān),只要梅子沒事就成。
“讓我回去”梅子冷靜道。
“咳咳”凌若黎費解,“干嘛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趕著往前湊,沒見過你這樣!”
她隨后說道:“之后路線規(guī)劃好,我?guī)闳テ渌胤街\生?!?p> “我要回去”梅子很認真道。
“別鬧”
這時候一個探頭探腦的人湊上前,此人一雙眼滴溜滴溜轉(zhuǎn),帶著一個眼罩,他確定沒人跟著,才湊到凌若黎那桌。
梅子一愣,不可置信道:“馬六?”
“主子,小的打探到消息城里到處搜查,追捕梅姑娘。還有關(guān)于你在回京途中失蹤,傳言祁安王妃遭遇不測?!闭f到這,馬六側(cè)著頭瞟了眼凌若黎。
“怎么個傳言!”正巧這個時候馬六掏出一個草編的籠子,一只青鳥在里面蹦噠。
脫離桎梏,小青鳥就飛到凌若黎手心,那短短兩行字的質(zhì)問,“爾先于何出?安好?”擾的她心緒不寧,凌若黎倒吸口涼氣,將紙張收好。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梅子很愧疚,“我做得孽,就該我去!”
之前郊外的事情,梅子心中早就心如死灰,如今不過是報應(yīng)。
“是我害了他們!”梅子自責(zé),痛斥自己的無知,居然想和那些貪官做交易,妄圖控制他們。
凌若黎悶聲說:“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我太多時候沒考慮你的感受,讓你一個人承受你本不該承受的一切,說到底一切源頭在我,法場上的該是我?!?p> 只要梅子回去伏法,凌若黎也相隨,如此一來,梅子邁不動步子。
她們在茶棚里將罪責(zé)互相攔到自己身上,而喝茶的人都愣住了。
一人喊道:“他們是朝廷通緝犯”
只是凌若黎一個冷眼,緊接著濃霧四起,三人趁亂離開。
“梅子,隨我去梨燕,在哪里開始你新的生活!”
梅子苦笑道:“可我放不下這,我父親在這,我從出生就在這。真的能放下這里一切嗎?”
“他們還在,知道他們好就行了,再說又不是不回來了!”凌若黎勸慰她。
在凌若黎一番攻勢下,最終梅子妥協(xié)了,“臨走的時候,我想去看看我爹再走!”
對于這件事,凌若黎有些為難,但她還是答應(yīng)了,“不要逗留太久!”
他們來到那處孤墳,梅子撲通一聲跪下,淚水模糊了視線。
早在兩年前,她不過是個為生計發(fā)愁的獵戶,經(jīng)歷過富有,貪心,迷失本心,勾結(jié)貪官,壞事做了不少。
“做了就是做了,后悔也沒用!”。
另一頭官府搜查無果,派人守著墳頭,如今他們露面,躲在暗處的人現(xiàn)身,要將他們緝拿歸案,馬六土遁跑了。
見事已至此,梅子上前說道:“帶我走,她是無辜的!”
“你現(xiàn)在說這個沒用!”凌若黎從包袱拿出一串火藥,“警告你們,別過來,不然同歸于盡!”
早就猜到會這樣,她正盤算著帶梅子騎著翼虎離開,哪知一串飛鏢將那幾個官兵一擊斃命。
瞅著眼前場景,凌若黎連忙說道:“我去,太驚悚了”
兩人警惕的看向四周,卻只見一人現(xiàn)身,那人一身紫衫,帶著半張銀紙面具,微微欠身。
“閣主受驚了”
“你怎么知道我?”
“一切安排妥當,各個關(guān)卡隘口都有人接應(yīng),你大可放心!”
剛才著急,額前一縷發(fā)擋在她眼前,凌若黎無奈吹著氣,看來自己的行程還是備受關(guān)注,如此一來,帶著梅子去,還是需要考量
見凌若黎撅著嘴,眼中情緒不對,梅子還以為這些人來者不善。
“阿飛,他們”
“見過,不熟”凌若黎拉起她的手,“我們還是快離開!”
梅子停下腳步看向墓碑,今日這里打斗過,勢必會有人來,她不放心。
看出梅子的顧慮,轉(zhuǎn)而笑著說:“墨長老,煩請你處理下現(xiàn)場?”
“領(lǐng)命”
這清掃速度果然不是蓋的,片刻后,現(xiàn)場就清理好了。
一切回復(fù)如初,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對不起”
“該我說對不起”凌若黎伸出手,當初就不該自作主張,將梅子卷進來,不然她現(xiàn)在是個路人甲,在這過安慰日子。
二人坐在翼虎背上,凌若黎看向一旁的人,她拿出閣主令,在墨嵩眼前晃了晃。
“我可快走了,你就不試試!”
“墨嵩愚鈍,閣主何意?”
到讓凌若黎噎住了,她看了看令牌,又看向墨嵩,“這個不是你想要的?”
分明那么多機會,能從自己手上搶了去,可這人就是無動于衷,莫非他不想接管七星閣。
墨嵩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壓下去。
“恭送閣主”
瞧著人畢恭畢敬,凌若黎也只得收回令牌。不明白這人幾次三番想弄死她,可令牌讓他放棄了,一個人怎么甘愿任人擺布。
究其原因,應(yīng)該是那個認了不到兩天的師父,若是沒那人命令,就算是旁人得了,也無用。
“后會有期!”
這次決定不知是對是錯,越走越遠,凌若黎心里越?jīng)]底。
不到半天的時間,他們已經(jīng)過了四個關(guān)卡。
之后兩人易裝躲在人群,出了城門,再有兩千里就出境了。
雖然有代步工具,可是趕路真的很辛苦。
“前面有個村莊!”
“好耶!”凌若黎來了精神,“快,找個地方落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