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府上收到消息后,林月華強忍著內(nèi)心擔憂,趕去慕容家,要見女兒,可慕容家以三日后回門,拒絕她見女兒。
慕容家出了這檔子事,如今怕是朝廷的人從中作梗,可剛過門的孫媳就這么被人擼去,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當天晚上,凌若夕收到消息,途中那些搗亂的人輕易被擒拿,她也察覺到不妥,只是這動作太快了。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慕容老婦人言道。
“母親說的是,陛下對我慕容家有所忌憚,萬不可貿(mào)然行動”
“你們的意思是不管阿黎死活,我一人去”慕容蓮站起身,聽了半天,他們也沒商量去營救人。
慕容安攔住他,說道:“五弟,不可魯莽,弟妹是被擄走的,想必是挾持她的人以此要挾,她不會有事。”
“大哥,我等不了”慕容蓮剛走了幾步,一柄長劍飛向他,他閃身躲開。
持劍人出手迅速,慕容蓮翻身躲開后,緊接著膝蓋收了一擊,肩膀重力壓制,使得他動彈不得。
“就憑你”久不開口父親,幾招制服了慕容蓮,“敵人在暗,我在明,稍有不慎,小命難保,還連累旁人。”
“蓮兒聽話”老婦人握著拐杖起身,“你如今去,非但救不了人,也會連累若黎,那丫頭平常看著冒失莽撞,臨了還是會低頭服軟,不是會吃虧的主”
“是啊,五弟,眼下救人要緊,可我慕容家如今被朝中盯上,行事更要小心?!?p> 慕容蓮這才聽勸,沒了剛才的魯莽,雙膝跪地磕頭:“孫兒懇求奶奶,父親,母親,大哥,二哥,三姐助我救出我妻”
“放心”
另一邊,凌若夕本想進山,可黑子攔住她,“二小姐,此地兇險異常,不可貿(mào)然進去,讓在下前去探探虛實。”
“先別進去”凌若夕攔住他,無數(shù)紙鶴飛進去,化成紙屑。
“陣法換了”
很不巧,這些時日,候冉杰將迷幻陣該成九連殺陣。
“怎么會這樣?”凌若夕面色凝重。
“嘖,幸虧沒進去”一直躲在樹后的人現(xiàn)身。
“前輩”
廖晗叉著腰走上前,說道:“前些時凌若黎寫一封信給七星閣主,我料想事情沒那么簡單,便在這守著。
他接著說道:“于是乎我看到有人進有人出,凌若黎是被個苦笑面抬進去的應(yīng)該是中了傀儡術(shù)或者催眠術(shù)一類,也不一定?!?p> “你就看著人被抬進去”凌若夕冷著臉。
廖晗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我打不過,只好將消息遞給你”
“前輩可有辦法通過這陣法?”
“里面兇險異?!绷侮险f“不過為了若夕,我?guī)捉?jīng)查探有一些蛛絲馬跡”
“前輩快說”
“西街有家春香樓,藏有天下第一的攝魂師風遼遼,哭笑臉偷學(xué)了他一些皮毛?!?p> “不可,那攝魂事師為人性格古怪,稍有不慎就會中幻術(shù)。”黑子說“而且那種地方混亂,小姐莫要聽信此人”
“若真如你所說,大姐被控制,確實需要這個攝魂師想住?!彼掍h一轉(zhuǎn),“眼下救人要緊”
凌若夕前往大理寺,請命滅了七星閣。那只她在這見到個不速之客,等候她多時。
一連等了兩日,也沒見人來救自己,風箏做出來了,飛得老高。凌若黎本想著接著宮殿起火,借著風箏出去。
“這都第五日,也沒見人救你”候冉杰出現(xiàn),“也是,我這天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到”
凌若黎只覺得好笑,“呵呵”
“說不定他們將你忘了,對凌家來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而慕容家來說,可以再娶一個”候冉杰把玩著她的發(fā)絲。
“是?。 绷枞衾璐瓜卵酆?,悶聲道。
“可恨本座壞了你的好事?”
凌若黎扯著風箏線,扔掉線軸,轉(zhuǎn)身落座:“說不恨,騙鬼呢!”。
“就不問問?”如今倒是他好奇了。
“你抓我來干嘛?”凌若黎扔下風箏線,任由它在地上翻滾。
“吶”候冉杰將一個冊子遞給她,“本座是個講原則的人,壞你婚禮的壞人不是本座,乃是這冊子中提到的人。”
看著冊子上的人名,凌若黎瞇眼,而后將冊子扔了,“閣主就這么輕易將主顧名冊給若黎,不怕以后沒人找你做生意?”
“哈哈,若黎倒是關(guān)心起本座”候冉杰笑得收不住,隨后告訴她,這位雇主人不愿凌家與慕容聯(lián)姻。
“昌國國君沈成君,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凌若黎做到躺椅上,拿起扇子輕搖,“他不想慕容家掌權(quán),不給兵權(quán)就是了”
“朝堂的事,哪有你說的這么簡單,不過想用這些將帥之才,事后怕威脅自己,自相矛盾?!?p> 如今最盼望慕容家出動,調(diào)遣兵馬的人就是他們的陛下沈成君。
只要慕容家的人出城,就被扣上謀反的帽子。
“王八蛋”凌若黎將桌子上的水杯摔了。
“吼”見她生氣了,候冉杰倒是用扇子遮著臉,實則偷笑“氣大傷身,不值當,消消氣來吃個橘子!”
近些時日,越發(fā)覺得這小丫頭可愛的緊,見人沒接,他便自己吃了。
這時屬下回稟,“閣主,有人擅出!”
“處理了就行,這種小事就別回本座。”
“是誰?”凌若黎起身問道。
得知是慕容蓮,她眼角彎彎,興奮不已。
“你去了有能如何?”候冉杰打擊她,“來了幾個人?”
凌若黎一顆心跌入低谷底,她站在原地只覺得諸多不暢。
“就他一個,流火國攻打大勝,收腹寧兆,夕照國四十城池,慕容家收到軍令即將出征”
“老頭怕了,要依靠慕容家了,你無事了”
凌若黎苦笑著說:“你的意思我換得感謝流火”
“不如去看看慕容蓮如何?”他這話一出,凌若黎早就跑出了。
趕來看到,一個兩米多高彪壯大漢,正與慕容蓮死斗,兩人身上都掛了彩。
看到慕容蓮?fù)卵?,凌若黎慌了神,要上前被按著肩膀?p> “凌兒,你現(xiàn)在要過去就是同他一起殉情,莫是忘記之前遭受的一切,是嘛?”
“誰說的”凌若黎甩開他的手,“有些話講清楚了比較好,讓那個人先停手!”
候冉杰倒是講究,讓人停下,慕容蓮早已遍體鱗傷,臉上淤青一片。
“阿黎”
凌若黎冷冷開口,“你來干什么?”
“救你”一口鮮血涌上心口,慕容蓮單膝跪地,狂吐出一口鮮血。
“不必了,我在這很好,師父待我極好!”
聽到“師父”的稱謂,慕容蓮不解,同樣不解的還有候冉杰,他何時應(yīng)允的,毫不知情。
“師父在上,受弟子凌若黎一拜”
候冉杰雖是笑著,可笑容中透漏著一絲狠勁:“凌兒要做什么?”
“就在剛剛,徒兒想明白一件事”她瞥了眼慕容蓮“這五日我倍受煎熬,每天數(shù)著時辰。從天黑轉(zhuǎn)天亮,認識到自己,如今才發(fā)覺尋一人相守是何等艱難,往后歲月徒兒不想了。日后跟隨師父左右,還望師父成全徒兒。”
凌若黎毫不猶豫的摘下手腕銀鈴手串,扔了出去。摔在慕容蓮跟前,她一臉堅定的跪在候冉杰面前。
“不會的”
“好”候冉杰拍手稱快,“既如此,凌兒就了解此人,以表決心?!?p> 凌若黎的臉有那么一刻僵住了,她鼓足勇氣接過短劍,面上雖是笑著卻有些慎人。
“師父這是答應(yīng)收下徒兒”凌若黎抬頭看向候冉杰,雙手緊握,可面上還故作無事。
“當然,不過這是凌兒殺了他后,放心,為師自會好生待你!”候冉杰擺了擺手,“快些,莫要讓為師等的著急,還沒見過凌兒殺人呢,想必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