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是王舉人家的丫環(huán),王小姐下月出嫁。想要一場獨一無二的婚禮,所以這兩人想請落落姑娘去幫忙布置婚禮?!?p> 聽完金柜子的一番敘述,落落并沒有急著說話,反而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白夙臻。
白夙臻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揮手就要安排落落去見見那兩個人。但在他碰到落落的眼神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這才猛地想起她當(dāng)初同自己簽的可不是賣身契,而是用工契。因此理論上來說他沒有權(quán)利安排落落做工作范圍之外的事情。
“那個,你怎么想的?”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想要掙錢的欲望占了上風(fēng),白夙臻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他平日里雖然表現(xiàn)得有些二,但是不得不說他還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的。當(dāng)初他既然答應(yīng)了落落這一條,那么他就會盡力做到。
白夙臻的反應(yīng)讓落落的心里起了一絲微妙的感動,自她穿過來她就了解到自己所處的這個時空是一個類似于中國封建時代的時空。在這里,權(quán)貴們把持著朝政,各個階層等級森嚴(yán),像她這樣窮苦百姓基本上是沒有什么人權(quán)可言的??墒窃诎踪碚檫@里她幾乎沒有感覺到那種森嚴(yán)的等級制度,反倒讓自己時有面對現(xiàn)代公司老板的錯覺。
落落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那絲感動壓下去,“先去看看她們怎么說吧?!?p> 不管怎么說,既然有生意上門,就沒有往我外推的道理。只是讓她覺得好笑的是,自己不是來茶樓上工么?怎么有種是在婚慶公司的錯覺?先是壽筵,現(xiàn)在又是婚禮。
就在落落跟白夙臻一起去見王家丫環(huán)的時候,竹山村田家正院上房。
田錦玉一臉驚訝的停了給蔣氏捏肩的動作,“啥?落落在永盛茶樓上工?”
蔣氏有些后悔自己一時說漏了嘴,但是一看眼前大孫女嬌艷如花的面孔,她又放下心來——都是自家親親孫女,有啥好擔(dān)心的。
她滿是褶皺的臉上綻出一朵如菊的笑容來,拍了拍田錦玉光滑柔嫩的手,“嗯,是啊,已經(jīng)上了大半月了,算算日子,今兒應(yīng)該是要交工錢的日子了!”
她也是想著今天要收錢了高興,所以才會一時忘形說漏了嘴。
田錦玉水靈靈的大眼轉(zhuǎn)了轉(zhuǎn),突地想起前幾天見到柳如煙同自己抱怨說最近收到消息說有姑娘進(jìn)出白家后院。那姑娘莫不就是落落?
聰明如她,早就對柳如煙那點小心思摸得一清二楚。自然清楚白家后院里到底住著誰。想到這里,田錦玉的嘴角不為人知的露出一絲蔑視的笑意來,她倒好命,竟攀上了白公子!只是她也太不自量力了點,就憑她也妄想招惹顧公子?
“奶,落落去茶樓上啥工?女孩子家的,這樣拋頭露面可是有些不好聽,老姑也要開始議親了吧?還有我聽說去茶樓喝茶的可都是有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回頭可得叮囑她要小心一點,不要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p> 田錦玉這話說得巧妙,表面上看起來是在替落落擔(dān)心。但暗地里卻是在說落落出去上工,拋頭露面的于名聲有礙。
蔣氏原本正愜意的瞇著眼享受自家孫女的服務(wù),冷不丁聽到她這么一番話,身子不由倏地立起,暗自沉吟了起來。當(dāng)時自己被她每個月一百個大錢迷了眼睛,倒忘了名聲這一茬,回頭得好好跟她說道說道。
她一臉愛憐的撫著田錦玉的小手,“呵呵,奶的錦玉兒就腦袋靈光!你這不說啊,我還真忘了這一茬兒,放心吧,奶一定會給你找一個滿意的親事!”
田錦玉抿嘴低頭,臉上適時的飛起兩朵紅云,不依的扭著身子,“奶!我這是為老姑想呢,干啥說到我頭上來了!不帶你這樣說人家的!我去找老姑玩了!”
蔣氏呵呵笑著,滿眼的慈愛??粗镥\玉扭著窈窕的身子甩頭出去,她最喜歡看的就是自家孫女這樣“小兒女”情態(tài)了,這會讓她回想起自己當(dāng)姑娘的那一段時光。
“落兒上工的事兒,不要跟人傳了,小心你那三嬸娘知道了不好說道!”雖然知道自家這個孫女向來懂事,但是蔣氏還是忍不住囑咐了一句。
聞言,田錦玉的腳步頓了一下,接著就語音輕快地答道,“知道啦!”
此時,正在永盛茶樓里同白夙臻說著事情的落落還不知道田錦玉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在茶樓上工的事情。
看著那兩個丫環(huán)離去,落落轉(zhuǎn)身對著白夙臻道,“布置婚禮,我倒是有些法子,只是這件事情還得請個人幫忙。”
“哦,是那個譚木匠嗎?直接叫他來就好了,工錢的事情好說。”白夙臻大手一揮,顯得頗為豪爽。
“不,不止他?!甭渎鋼u了搖頭,轉(zhuǎn)而卻說起了另一件似是毫不相干的事情,“你還記得上回那個‘萬壽’圖里面用了一種紅色的草么?”
說起這個,白夙臻猛地想起一件事來,“記得??!我當(dāng)時還想問你來著,看著長得倒同那紫蘇有些像,卻沒有紫蘇那樣濃烈的味道?!?p> “嗯,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甭渎潼c頭,“那個草叫大葉紅草,上回我本來都想用紫蘇代替的,只是想著紫蘇味道太濃,讓人近觀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太好。不過幸好后來讓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東西?!?p> 白夙臻也不是那等老實的人,聽到這里多少有些明白過來了,“所以,你要說的是?要買這種草?”
落落點點頭,“是的,這草是在我大舅家的一個山頭下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初那‘萬壽’圖并沒有費多少這種草葉子,可是現(xiàn)在如果布置婚禮的話,需求的量就不是那點子小量了。所以我在想這回這大葉紅草,可要費錢來買了?!?p> “嗨!我當(dāng)是什么大事兒呢,就這么定了!價錢你去跟你舅舅說好,回頭上我這領(lǐng)銀子!對了,還有那個佛甲草,這回也要用到么?要怎么買?”
聽到這里,落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來,抬頭迎上白夙臻的眼睛,“呃~那個,白公子?”
白夙臻心里一動,有些疑惑的看向落落,“何事?”
這些天相處下來,他基本摸清了落落的規(guī)律。只有在說到她認(rèn)為非常正式的事情的時候,她才會喚自己為白公子,其它的時候她對自己的稱呼是千變?nèi)f化的,從白大少白大爺?shù)桨啄镒?,全憑心情。想到這個,他就暗自郁悶,大少大爺也就罷了,自己哪里有娘子的氣質(zh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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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們,10.2快樂~~某丑在去清遠(yuǎn)漂流的路上,聽說還有熱氣騰騰的溫泉內(nèi)~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