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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霸血

第三十九章 瘋子

蒼天霸血 蒼天白鶴 3058 2007-03-27 14:25:00

    許海風(fēng)出了房門,看看天色已晚,吩咐了一聲,就回屋休憩。今日忙了一天,確實有些累了,匆匆洗刷了一番,便蒙頭大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懶洋洋地從舒適的床鋪上爬了起來。

  這一日的午餐才是真正的合家團員,就連身受重傷的許海天也躺在擔(dān)架上出來了。他昨日死里逃生,心情激動異常,這一切仿佛猶在夢中。經(jīng)過一夜的修整,又有洪淑芬在旁服侍,終于相信自己已經(jīng)平安無事。此刻握著弟弟的手,重重地說了聲:“謝謝?!?p>  許海風(fēng)鼻子一酸,哽咽道:“哥,都是小弟我來晚了,勞你受苦了。”

  倆兄弟聊了一會,林婉嫻也帶著二個侍女出來了,她給足了許海風(fēng)的面子,以兒媳的身份拜見了公爹公婆,以她的容貌和聰慧將二老哄得合不攏嘴。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小時才散席。

  許海風(fēng)先送父母離去,又把林大美人送回了臥室,來到兄長的屋中,看見那二個醫(yī)生正在為大哥做肌肉按摩。原來許海風(fēng)滅了張家滿門之后,他的兇名像長了翅膀般傳遍了滄州城,那二個醫(yī)生都是土生土長的滄州人,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生怕這個兇神惡霸惦記著自己。于是不遺余力地為許海天救治,只是希望他能夠早日恢復(fù),而他們也能早日脫離苦海。

  隨口與兄長聊了幾句,許海風(fēng)取出林婉嫻交給他的那本棋譜,遞給在一旁守候著的洪淑芬,道:“大嫂,這是婉嫻要我還給您的東西?!?p>  洪淑芬接了過去,訝然道:“弟妹看得這么快么?真不愧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子啊?!?p>  許海風(fēng)笑道:“大嫂,您就別夸獎她了,她說了您才是棋道中的真正高手呢,就憑這個棋譜,就讓她自愧不如了。”

  洪淑芬臉上一紅,道:“叔叔誤會了,這個棋譜并非出于我手?!?p>  “原來是另有高人啊,莫非是令尊么?”許海風(fēng)追問道。

  洪淑芬搖頭道:“也不是家父?!?p>  許海風(fēng)眉頭一皺,故意道:“那么恕小弟無知了,我記得村中棋藝最好的應(yīng)該就是令尊了。莫非還有更強的么?”

  洪淑芬尷尬地一笑,她知道自家老父的水平,自然不敢過分推崇,否則就成了老王賣瓜——自賣自夸了,但是要她坦然承認老父的棋藝不精又說不出口,連忙岔開話題:“大概是半年前,村里來了一位落魄青年向人乞食,他衣著古怪,說著一口外地方言,家父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幾天。不想此人竟有著一副好棋藝,家父酷愛此道,二人隨成了忘年之交。不過此人自從習(xí)慣了這里的口音后,就一直說著一些奇怪的話,就連家父也私下以為此人已是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現(xiàn)在村里人都叫他蔣瘋子。”

  “胡話?”許海風(fēng)的好奇心倒是被她引起,詢問道:“什么胡話。”

  洪淑芬苦笑道:“此人說什么他不是這個朝代的人,而是來自另一個很遠的地方,那里與這兒迥然不同,還說什么天上有會飛的鐵鳥,地上有會跑的鐵馬,千里之外,二人亦可對望敘話,如此種種,讓人難以置信?!?p>  許海風(fēng)也是聽得莫明其妙,贊同道:“確實如此,此人如此胡言亂語,定是不安好心,待我空了,去教訓(xùn)他一下?!?p>  洪淑芬搖頭道:“此人已是命不久矣,倒也不必理睬了。”

  “咦,那又是為何?”

  “數(shù)日前,此人得了一場重病,高燒不退,家父延請名家為他調(diào)理,卻是毫無效果,只好聽之任之,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只是可惜了他的一身好棋藝啊?!?p>  許海風(fēng)聽后心中一陣躊躇,還是問明了此人的住所,率眾趕去。此人自稱姓蔣,就住在村西最后的那間茅草屋中,他本來身無分文,這間茅草屋還是洪淑芬的父親為他所蓋,用來遮風(fēng)擋雨。

  來到村西,也不用尋找,就看見了那間簡陋的茅草屋。許海風(fēng)推門而進,里面擺設(shè)極其簡單,除了一張床鋪,一個破損的桌子,幾個盆盆罐罐外,就再無他物。此刻,唯一的那張床鋪上躺著一個萎縮成一團的人,他面朝墻壁,身上蓋了層厚厚地棉被。

  許海風(fēng)上前抬手一探,心中一驚,此人的額頭燙的怕人,將他的身子扳過來,只見他滿面通紅,雙眼緊閉,呼吸斷斷續(xù)續(xù),若有若無。試著推搡了幾下,卻是毫無反應(yīng)。就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怪不得洪淑芬不對他的康復(fù)抱什么希望了。

  既然此人一只腳已經(jīng)踏入鬼門關(guān),許海風(fēng)也就沒有那么多顧忌了,他取出隨身攜帶的酒葫蘆交給林長空,令他給此人吞服。此人昏迷不醒,林長空花費了一番手腳才順利完成任務(wù)。過了片刻,此人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緊皺的雙眉亦舒展開來。許海風(fēng)知道血酒已然奏效,心中一喜,他今日才確定原來血酒對于那些重病號也有效果。

  在許海風(fēng)的指揮下,林長空將此人背到村外的軍營內(nèi)。許海風(fēng)看看天色尚早,也就跟著去了。到了軍營,看了一番眾軍士的操練,這批人不愧是從十萬降卒內(nèi)挑選出來的精英份子,短短一個多月的功夫,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達到巔峰狀態(tài)。那些身具武功的親衛(wèi)軍更是厲害,特別是相互間的配合之術(shù)更是前無古人,就連安德魯三兄弟也無法沖出這百余人的包圍圈。

  過了一個多小時,林長空回來稟報此人已然清醒過來,許海風(fēng)隨著他來到一個高大營帳內(nèi)。一眼就看到了正襟危坐的蔣瘋子。

  與他對望一眼,許海風(fēng)的身子猛地一怔。這個蔣瘋子的眼中固然也有那熟悉的一抹詭異紅色,但他的一雙眼睛卻是靈動有神,絲毫不見血酒戰(zhàn)士的呆板和停滯。這樣的情況,許海風(fēng)只見過二次,他們就是哲別和秦勇。莫非這次的運氣這么好,竟然又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成長型的血酒戰(zhàn)士。

  “你叫什么名字?”許海風(fēng)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自己的推論是錯誤的。

  “在下蔣洪偉,多謝閣下救命之恩?!笔Y洪偉拱手道謝。

  許海風(fēng)疑惑地擾了擾頭,以他的經(jīng)驗自然可以看出此人確實服過血酒,只是他的態(tài)度不卑不亢,顯得瀟灑自若,使許海風(fēng)不敢確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蔣兄來自何方?”許海風(fēng)想到了大嫂對他評價,心中好奇,詢問道。

  蔣洪偉徐徐道:“在下從BJ而來?!?p>  “BJ?原來蔣兄來自BJ啊,真是好地方,久仰久仰?!痹S海風(fēng)哈哈笑道,天知道BJ在哪里,不過天下間那么多地名任誰也不可能全部知曉,夸耀二句總是沒錯的。

  “在下所指的BJ,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上?!笔Y洪偉突然開口道。

  許海風(fēng)一愣,這叫什么話?怎么聽不懂。他耐著性子,繼續(xù)詢問,片刻之后,許海風(fēng)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全部答案。只是這些答案太過匪夷所思,許海風(fēng)全神貫注之下,也不過理解了個四、五成,剩下的就象是在聽天方夜譚了。

  這個蔣瘋子說他來自另一個世界,一次進入深山,迷失了方向,等到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莫明其妙的回到了古代。除此之外,據(jù)他自我介紹,他還學(xué)過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雖然大多數(shù)都已忘卻,但有些東西卻對處于冷兵器時代的軍士有著莫大的好處。

  許海風(fēng)知道,凡是飲用過血酒的人都不會對自己撒謊,所以這個蔣瘋子所言都是事實,而聽他所描繪的那個大同世界,更是讓人異常向往。如果那里的人真的能夠制造出蔣洪偉所形容的東西,那么其科技水平就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峰。

  再與他交談了一會,許海風(fēng)更加肯定此人的與眾不同。他的態(tài)度雖然恭敬,但并非是一個毫無主見的殺人機器。第三個具有完全自主智力的血酒戰(zhàn)士終于誕生了。只是不知這蔣洪偉的特長是什么,秦勇?lián)碛幸簧磴~皮鐵骨和非人的蠻力,哲別的箭術(shù)則是天下無雙,依此類推,這個蔣洪偉必定有一項遠超常人,獨步天下的長處。

  還有一點,這個蔣洪偉與哲別和秦勇二人又有不同,他的腦袋十分靈活,對自己也不是十分恭順,若非眼中的那一線紅絲證明了他確實是個血酒戰(zhàn)士,許海風(fēng)還真不敢相信他服用過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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