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暗影絕殺陣
“如何?”元豐道人望向天圖峰的長老,剛剛就是他在質(zhì)疑杜安平,而他就正坐在元豐道人的身旁。
天圖峰長老苦笑了一下,“既然是元豐長老你看好的弟子,那贏下一局也很正常吧?!?p> 元豐道人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等一段時間后,杜安平即將進行下一場比試的時候,他再次朝天圖峰長老問道:
“那這一局呢?”
擂臺上站在杜安平對面的赫然就是天圖峰的牧天工,也就是那位天圖峰長老看好的弟子。
天圖峰長老沒有想到元豐道人會對杜安平這般維護,也沒有想到他對杜安平這么有信心,于是他也不甘示弱的回道:
“我弟子有一萬劍陣,是專門為這次弟子大比準備的,陣法一旦激活,便有數(shù)百飛劍齊出,所過之處劍氣如風(fēng),劍光漫天,你弟子的閃避能力就算再厲害也應(yīng)該是閃不過的,以他的本事,只要閃不過便沒有那么大威脅。”
元豐道人沒有說話,只是望向即將開始對戰(zhàn)的擂臺。
至于為什么天圖峰弟子牧天工會為這次弟子大比做準備,當然是因為他也早就知道了這次弟子大比的目的,而這其實就是天圖峰長老主動告訴他的。
幾位長老商量的時候是說原則上不告訴眾弟子大比的事情,但原則上就意味著可以突破原則,沒看見鴻才仙人都和杜安平說了這件事嘛。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擂臺上杜安平即將和牧天工開始對戰(zhàn)。
“杜安平,翠微峰弟子,煉虛中期?!?p> “牧天工,天圖峰弟子,煉虛后期?!?p> “比試開始!”渡劫期師兄喊完后就退場了。
而場上的牧天工也立刻拿出了陣盤,一座陣法立刻被他給激活。
牧天工并沒有一上場就拿出自己最厲害的陣法,在他看來杜安平只有煉虛中期,之前看他的戰(zhàn)斗雖然被那仙法給驚訝到了,但他并不認為杜安平真的有多厲害,面對這種對手,還是盡量保存底牌為后面的戰(zhàn)斗做準備吧。
所以牧天工現(xiàn)在施展的陣法是他上一場戰(zhàn)斗用過的,暗影絕殺陣!
陣法激活的時候,整個擂臺就像是被黑暗所籠罩住了,外面的觀眾再也看不見擂臺上的情況,而身處擂臺上的杜安平似乎也失去了自己的視覺,眼前一片黑暗。
而且還不僅僅是視覺,聽覺、神識這些感知手段在這黑暗中似乎全都失去了作用。
本來如果神識強大的話,或許還不會完全失去作用,但杜安平煉虛中期的修為,顯然夠不上強大這個詞。
其實現(xiàn)在杜安平的視線中還有唯一的一點亮光,就在他的遠處。
而那里,正是這陣法的陣眼,也是這陣法唯一一個不可避免的弱點。
只要杜安平能走到那里,然后破壞了那里,這陣法自然就被破了。
至于現(xiàn)在這種完全失去感知手段的情況,對杜安平來說其實沒有太大的問題,他還有閃避天賦帶來的危機預(yù)警。
左手握著短刀夜雪,右手握著長劍晝雪,杜安平保持著警惕朝那亮光處走去。
一切感知手段都消失,對于距離和時間的感覺似乎也變得模糊了起來,杜安平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離那亮光似乎近了一些,又似乎完全沒有變化。
而就在這時,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忽然從杜安平的左側(cè)傳來,也就是在這個瞬間,杜安平下意識的往后仰了一下身……
擂臺下的眾弟子們大多看不到擂臺上的情況,但遠處高臺上的仙人們卻可以清晰的看到暗影絕殺陣內(nèi)的一切。
天圖峰長老瞟了一眼身旁的元豐道人,然后用帶著一些得意的語氣說道:
“你徒兒在這暗影陣中失去了一切感知手段,現(xiàn)在我徒兒來到他身旁都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以我徒兒煉虛后期的速度,他想要躲恐怕不容易呀,或許我徒兒都用不著那萬劍陣了。”
“看,我徒兒出劍了……”
這一句話說到一半,天圖峰長老的聲音立刻頓住了,然后再也說不下去。
這一劍對一個陣法師來說確實很亮眼,勢若雷霆,速若閃電。
但是杜安平的應(yīng)對卻還要更加亮眼,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就像是早有預(yù)料一般,完全沒有一點慌張的向后仰了一下身。
他閃避的動作并不快,但這迅猛的一劍卻又完全沒有碰到他,兩者對比下來,似乎就顯得杜安平的動作格外的從容。
這種驚險情況下的從容,似乎更叫人為之動容。
“哇!”
臺下有修為高深的弟子感知到了臺上的情況,忍不住為杜安平那驚險的閃避動作驚呼了出來。
“師兄,怎么了?臺上什么情況了呀?”有弟子好奇的問道。
“剛剛牧天工師弟在黑暗的遮掩下,向完全沒有防備的杜師弟刺出了一劍?!?p> “然后呢?”
“然后杜師弟從容的閃開了?!?p> 說完后,這位師兄又忍不住補充道。
“我描述不出那種感覺,但你能想象到在那種驚險的環(huán)境中,杜師弟還能那么從容嗎,就像是極度相信那一劍刺不中他,就像是完全不把那一劍給放在眼里,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他真的躲過去了?!?p> 聽著這位師兄的描述,眾弟子還是有點想象不出臺上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好奇,不妨礙他們從這位師兄的陣陣驚呼聲中感覺出擂臺上的驚險以及杜安平的厲害。
擂臺上,暗影絕殺陣中,刺空一劍后,牧天工立刻又對杜安平刺出了下一劍,但杜安平卻還是那么輕描淡寫的將他那迅猛的攻擊給躲開了。
于是,牧天工的劍越來越快,而杜安平的閃避卻依舊還是那么從容。
兩者對比下來,反倒顯得是他牧天工在無能狂怒。
“嘩啦!”不知多久以后,長劍終于擊中了人,但這劍卻是杜安平手中的劍,被擊中的人卻是牧天工。
“呀!”那位很欣賞杜安平的師兄又驚呼了一聲。
“怎么了師兄?”
“杜師弟開始反擊了,我看這場對戰(zhàn)杜師弟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