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齊家的大老爺、真是好久不見了呢!”六條胡同里,一名身穿絳紅儒裙的秀美女子,就這么站在院子里、笑著同滿臉鐵青的齊涵青打上了招呼,“聽說事情……似乎是進(jìn)行的不大順利???”
“放屁──!”齊涵青沒好氣地罵咧咧了兩句,隨后又東張西望了老半天,這才越過了那女子走進(jìn)了屋里,“戚緋、看來妳能把戚氏幾個(gè)老骨頭都帶來京城,還肯放著妳到處見人,也是挺不容易的?!?p> “怕什么?這六條胡同早已經(jīng)是恭親王府的地盤兒了,老骨頭們都在后頭,有什么好怕咱倆見面給人看到的?”女子不耐地撇撇嘴,看著齊涵青率先進(jìn)了屋、也沒多猶豫,是跟著踏了進(jìn)去。
沒茶水、沒點(diǎn)心、沒布置,這份招待簡陋得讓齊涵青險(xiǎn)些發(fā)火,卻礙著那女子的身分,沒敢造次。
“妳說的辦法可沒有一件是能成的,再下去可就沒戲可唱了!”齊涵青不憤,芝麻大的眼睛迸出了陰狠的戾光,“妳的把柄可還在我的手上,最好別耍什么花招、否則……”
“否則我連你的老底也一并掀了都送給表姐好了──!”女子端坐在屋里的太師椅上,下頷挑起,一雙單鳳眼不屑地看著額頭早已布滿薄汗的齊涵青,“大老爺,在這里頭你不過是顆棋子兒,還是別太囂張的好。”
“妳以為你們戚氏來人的事情,他們會不知曉嗎!”齊涵青暴跳如雷,手指著女子,憤怒至極,“妳到底都出了多少餿主意、嗄──?老子的家主之位丟了、宮里的皇商布局也毀了、外頭的商鋪更是給人收了……妳到底有完沒完啊──?”
“齊南陽瞎了、齊玥的底子也毀了、玉器一脈勢力也弱了……難道,這都不是我做的?”
“……可是妳很清楚,這根本沒打擊到他們!”對方?jīng)鰶龅囊痪湓掞h來,頓時(shí)滅了齊涵青的火氣,但眨眼間、想到一連串的失敗,那份又憋又怒的感覺還是燒了上來。
“誰跟你要打擊他們了?”女子一付驚訝地看著齊涵青,“從頭到尾不過是你想收了任氏到你屋里、我想嫁給齊涵璋罷了……其他的、好像根本就不在承諾里吧?”
?。剑剑剑剑?p> 章臺閣。
“妳說什么──!”任氏聽了孫媽媽的話,平日鎮(zhèn)靜自若的態(tài)度也來不及擺了,‘匡當(dāng)’一聲地拋了茶盞,整個(gè)人有些失神。
為什么?
戚氏一族明明是她娘家那邊的人,與大房根本毫無瓜葛、為何與自己關(guān)系最好的表妹一家來京,卻偏偏沒有來投靠自己呢?
“就是大老爺,也親自去過六條胡同好幾趟了?!睂O媽媽同樣難掩震驚,卻仍是盡忠職守地說道,“只是那里嚴(yán)防死守,咱們的人也很難探聽到什么,但表小姐這么做、實(shí)在令人費(fèi)解?!?p> “但……但舅媽與舅舅他們、可也不是這么拎不清的人?。俊比问鲜竦剜哉Z著。
今天齊玥被齊涵璋領(lǐng)了出門、不在,收到姊姊命令的齊南陽認(rèn)認(rèn)真真地待在任氏身邊,一字不漏地把自己聽不懂的話給記了下來。
只是沒想到齊南澤出了事,大房卻還有閑情逸致去破壞娘親跟家人的關(guān)系啊?
看來那天給齊南澤下得絆子、還不夠了?
哼哼──等姊姊回來、再商量商量要怎么整整齊南澤好了……
“表小姐咱們是連絡(luò)不上了?!睂O媽媽一臉沉重,“那宅子里里外外都有門衛(wèi)跟婆子守著,連遞個(gè)紙條都不成?!?p> “這不是妳的錯(cuò)。”任氏搖搖頭,小緋要是想連系我、憑她的手段早就做了,也不至于會鬧到讓咱們從別人的口里聽到他們的消息?!?p> 戚氏可是她從小到大的閨蜜之一,沒想到人是拖到現(xiàn)在還不愿意成親、她跟文郡王妃兩人孩子都兩三個(gè)了,這位說什么也不嫁、連好不容易搭上的紀(jì)家也給回了……
那可是禮部尚書的次子?。?p> 多好的對象呢……說不要就不要的……
“您也別難過了,畢竟從您嫁人后、兩邊就很少有連絡(luò),說不準(zhǔn)戚家來京里真就是散散心的、不好意思就這么過來吵您?”孫媽媽盡量挑著話安慰著任氏,但都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怎么會不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貓膩?
換做是齊玥在這里,肯定嗤之以鼻──
人家上趕著來要插門嫁人呢!怎么好意思來跟正主兒打招呼呢?
可任氏再聰明、想破頭也想不到這荏,只想著戚家是不是被大房給利用了,頗是著急,
“戚家一向精明,不穩(wěn)妥的事情肯定不會做的。就不知道大房這次是做了什么是、讓齊家這么相信他們……”
“這……”孫媽媽也很為難,線索太少、戚家的行事風(fēng)格也跟已往變化太大,她也實(shí)在不好亂做猜測。
不過任氏的失落只是一下子,沉默了半晌,摸了摸鬢角上的貝殼珠花,隨即堅(jiān)定地對孫媽媽說道,
“查──!不管怎么樣都要查──!我可不管他們想搞什么、先弄清楚大房耍什么花招再說!”
孫媽媽尷尬地看了端坐在旁、又悶不吭聲的齊南陽一眼,悄悄地對認(rèn)識說道,
“您難道不會覺得……戚家是想搭著誰的線,把表小姐給嫁出去?”
戚氏表小姐單名緋,只比任氏小兩歲而已,如今也22了,在大夏朝老姑娘中的老姑娘了。
“要找也是要咱們想辦法,妳說這什么呢?”任氏皺眉,“有我跟安欣在、怎么可能不會幫她找到個(gè)如意郎君?”
“……那……會不會是戚家想拿表小姐……”
“更不可能?!逼菔蠐u頭,“小緋精明能干,性格雖然剛烈、卻是戚家一輩里唯一能接手打里戚家產(chǎn)業(yè)的人,戚家不可能拿她的婚姻當(dāng)兒戲。”
那就是為了什么……?孫媽媽憂慮地領(lǐng)命出門去安排任氏的吩咐,自己卻忍不住想起一個(gè)、只存在于及少數(shù)人之間所知道的問題里──
任氏本來訂下的夫婿可不是齊涵璋──
而是青銅一脈的長老齊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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