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你聽過一個名叫浮云谷的地方嗎?!比袅盏妮p語,打破了飛行中的寂靜,
看著身下那呼嘯而過的座座山峰,以及片片綠野,南天感覺心神似乎明朗了不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那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是你的家鄉(xiāng)嗎?”
“不是,不過,那里離我家卻不不遠,浮云谷常年籠罩于云霧之內,而那里面,偶爾還會有道道七彩光華閃現(xiàn),可惜,那里似乎被什么東西罩住一般,至今仍無人能夠踏足一步。”若琳輕聲解釋道,說話間,眼神之中,盡是向往之色。
“你去過嗎?”南天看了一眼若琳,問道。
若琳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在浮云谷的外邊,有一條小溪,那小溪的溪水是從谷內流淌出來的,溪水十分的溫曖,我小時候,便是經常在那小溪內洗浴,不過,想來也奇怪,我小時候,身體非常的虛弱,但是自從在那里洗澡之后,身體似乎一下子好轉起來一般,就連我父母,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南天,等到我家了,我們一同去看一看,如何。”
“嗯,好的?!彪m然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但是南天的眼中,卻是有些意外之色,按若琳如此說,那浮云谷明顯是罩著一層結界,而那溪水的源頭,應該是一些天材地寶之物。
羅斯城與河天國相去甚遠,中間,也隔了幾個規(guī)模比較小的國家,這些國家,因為國力弱小,所以大多是兩國的附屬,幸好奧蘭國與河天國的交邦甚好,所以,倒是一派歡榮之色,多年未見戰(zhàn)爭。
飛行了一天之后,在夜幕降臨之時,若琳與南天選擇了一個小國的大城落腳休息,雖然國土很小,但是人口卻是不少,特別是在大城之內,人滿為患,人口密度比羅斯城還要高上許多。
華燈初上,一朵朵七彩斑斕的花燈高高掛于這座名為秦溪城的大城之內,街道之上,盡是一些手提花燈,在那歡跳的孩童與青年男女,氣份十分喜慶,看來,今天,應該是這個小國內的某種特殊日子。
消消落于大城一個僻避角落處,南天的神識早已覆蓋全城,而若琳,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前方燈火闌珊之處,小臉上盡是興奮之色。
“原來,今天是這里的花燈節(jié),沒有想到,竟然讓我們給碰上了?!比袅盏恼Z氣有些激動,神情雀躍,看著那一個個小孩子手上的花燈,盡是羨慕之色。
“哦?!蹦咸熘皇禽p輕的應了一聲,不過,看著若琳的眼神之間,卻是有些不解之色。
雖然南的神色一閃即逝,卻是被若琳抓個正著,好奇道:“南天,你不知道花燈節(jié)嗎?”
“不知道?!蹦咸鞊u了搖頭,眼神有些迷茫,節(jié)日對于他來說,似乎都是相當遙遠的事情了。
若琳不知為何,看著南天那迷茫的雙眼,感覺心中突然一酸,然后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拉起了南天的衣袖,輕聲說道:“不如,我們也去參加吧,我也好久沒有參加過花燈節(jié)了,好不?!?p> 南天心中一曖,前世未曾有過的東西,這一世,似乎都在點點滴滴的聚集著,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與若琳朝著那燈火闌珊之處走了過去,只是,若琳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南天,那便是花燈節(jié)的含義。
“大嬸,我要那個花燈,多少錢?!比袅瞻涯咸炖两值琅砸毁I花燈的地方,店主是一年約五、六十歲的婦人,而若琳所指的,是一個蓮花形態(tài),外觀十分巧小漂亮的花燈。
“這個,本來要二十個銅幣的,不過,今天是花燈節(jié),算你十五個筒幣吧。”那婦人倒是會做生意,只是用紙糊了一下,然后擺上點火油,買的價格,比一般的魔獸毛皮還要貴上一些,只不過,如此喜慶之日,倒是很多人忘記了這一些。
若琳正想從懷中掏出錢物,不過,卻看見南天不知何時,已經遞出了一塊散發(fā)著金色光芒的金幣給那老板,不過,這倒不是南天自覺,而是因為,南天發(fā)覺,自已能夠用錢的地方,似乎沒有,當初那百多個金幣,除了買了件衣服之外,一個都沒有用掉,難得有機會用掉一些,南天當然不會錯過了。
“謝謝?!比袅諒睦习迨种薪舆^花燈,低著小臉朝著南天輕輕的道了聲謝,小臉有些微紅,顯然有些會錯意了。
南天不知道若琳會什么要道謝,不過也未說什么,隨手把那老板找的錢塞入腰中之后,然后同若琳一起,朝著人堆之中走去。
人堆之中,有著孩童的歡跳,有著年輕人的笑語,還有著,喜慶的歡樂,可惜,雖然處于如此歡樂的氣份之中,但時南天卻感覺,這一切離他很遠很遠,倒是若琳,很快的就融入了這良好的氣份之中,只是,如同仙女一般的她,無論走至那里,都會吸引住無數(shù)年輕人的目光,而南天那出塵的氣質,也引起了道道漣漪。
花燈節(jié)一直持續(xù)到很晚,而最后,兩人跟隨著人流,來到了一處小河之旁,然后讓那花燈,隨著流水緩緩流逝,滿河的花燈,像黑夜中的滿天繁星一般,讓人看的有眼花繚亂。
“南天,謝謝你?!笨粗又芯従徬蚯傲魅サ幕?,若琳再一次向南天說出了謝謝。
雖然與這種氣份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南天的心時,卻是輕松了許多,對于自已想要追尋的,想要探知的,也有了些質疑,不過,那種質疑只是一閃即逝,但是,卻在南天的內心深處,留下了一絲痕跡。
“沒有什么,或者,應該是我要謝謝你吧?!蹦咸斓哪抗馔蛄艘箍罩校p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