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三人組愕然,武穎的眼神很凝重,大武、小武看著師傅的樣子,也是隨時待命,就怕她爆發(fā)。
工資已經(jīng)很少了,樓震倒了,要賠多少?他們不敢想象。
但,武穎卻并沒有發(fā)作,很正經(jīng)的開始吃東西,只是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
如果說剛剛她還不確定,但看著現(xiàn)在的眼前二人,她很確信,這兩人在談戀愛。
早幾天,聽說毒蛇放出了消息,說是鬼醫(yī)的遺囑里提到了小月,這是連她都不知道的事情。
鬼醫(yī)死前用她的長老權限,給未來社發(fā)布了一條任務,就是找到李映月,并帶回未來社,鬼醫(yī)死前留了一份東西給她,當然,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留了什么?
那可是鬼醫(yī),即便是早已隱退,但她卻是每一個異能者心中的神。
對于她留下來的東西,整個未來社都好奇不已。
那天,武穎恰巧在未來社,就接手了這個任務。
至于遺囑,也只有毒蛇的老大,那個老瘋子知道,如今毒蛇把她圈在身邊,沒有把她交給老瘋子,等于是叛逃出了五大聯(lián)盟組織。
對面這個傳說中腹黑狡詐的毒蛇,到底對小月是不是真心的?
還是他,另有所圖?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不會放過他的。
雖然她和小月只是聊天聊了兩個小時,但她打心底里喜歡這個心地善良的女孩。
所有的女人,從老到少,見到她的第一眼,無不是嫉妒憎恨的眼神,只有她沒有。
她的眼神干凈純澈,不含有一絲雜質(zhì)……
李映月扶額,她到底做了什么?
這個男人這樣的霸道,不讓她瞧對面的三人一眼,一直擋著她的視線。
好像是故意的一樣,不是給她喂菜,就是幫她擦嘴,她已經(jīng)煩不甚煩。
眼下這人正在仔細的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幫她擦手。
無奈父母還需要他救,又不好爆發(fā),只能任由著他來。
大武給小武用口型傳話:臥槽,這還是毒蛇嗎?
小武說:一定不是。
師徒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包括進來的藍蛇和一個黑衣少年。
“咕咚?!笔钦驹陂T口的二人咽口水的聲音。
齊刷刷五道目光,投向內(nèi)里的二人,這狗糧太足了。
李映月想找個洞,她顫巍巍地收回了手,楚寒天一下子擋住,將她的手握住,擦好了最后一根手指,才將手巾慢條斯理的疊了放好。
抬眼看過去,眼神里只有三個字:有事嗎?
所有人悻悻的收回目光,各做各事。
李映月背過身去,坐到了楚寒天后面,也許這樣大家就看不到她了。
楚寒天此時倒是對她的行為很滿意,之前看她居然要和那三個人一起?讓他一個人吃飯嗎?
“主上,這是寶月樓的老板,阿黃?!?p> 藍蛇與那國字臉的男人,坐到了中間空出來的位置上。
楚寒天繼續(xù)埋頭吃飯,剛剛一直在照顧李映月,等她吃飽喝足了,他才想起來吃。
藍蛇給了阿黃一個眼神,阿黃心領神會,開始說了起來:
“三天前,美食街的各家鋪子曾收到過一封恐嚇信,讓我們?nèi)熘畠?nèi)必須關門,否則會被炸死?!?p> 武穎也是一驚,這個消息她知道,所以今天才過來大吃大喝的,希望能找到點線索。
李映月探出頭來:“那為什么大家不關門?”
阿黃之前已經(jīng)看到過了,毒蛇是怎么對她的,自然很恭敬地說道:“小姐有所不知,做生意的,有旺鋪就有淡鋪,這家嫉妒,那家惦記,但凡出來做生意的,一輩子沒少受到過威脅,所以大家也都沒當回事?!?p> 阿黃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封恐嚇信,遞到了楚寒天的面前。
楚寒天還在吃飯,藍蛇伸手接了過來,打開之后攤在了桌子上面:
關門大吉,否則小心炸彈。
落款是一個黑色的星月交織祥云圖。
藍蛇補充道:“就是我們查到的那個邪教組織的圖騰?!?p> 但從這敷衍的警告來看,確實挺像惡作劇的。
就在此時,轟地一聲,落地窗外面火光四濺。
“啊啊啊……”,尖叫聲不絕于耳。
在坐的都有人也是大驚失色,恐嚇信是真的?
“轟轟轟?!?p> 又是接連不斷地三聲,地面是踩踏聲。
阿黃臉色略顯尷尬,他沒有想到會是真的,只得僵硬的說了一句:“他們真的來炸街了?”
但他隨即又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玻璃都是防彈的,各位貴客請放心,在這里很安全?!?p> 邪教組織的人肉炸彈進入了美食街,正在引爆自身的炸彈,來制造混亂。
從落地的窗戶向下看去,下面一片混亂。
李映月甚至看見了一個原地爆炸的人,正是一個老婦女,她突然想到了她的父母,不住的顫抖,都是因為她,父母才離開家的,才被騙的。
手握住楚寒天,一臉懇求。
楚寒天知道,她怕那些人肉炸彈里有她的父母。
“你好好待著,我去。”
楚寒天拍了拍她的背,準備動身。
武穎將大武、小武提了起來:“我們也去。”
李映月看著楚寒天,她并沒有答應他的話,不住的搖頭。
要她待著,可能嗎?
她的父母正存亡未卜,她能安心的待在這兒嗎?
“嗚嗚嗚……”
“嘀嘟——嘀嘟——嘀嘟——”
警車和消防車的聲音接踵而至……
良久,楚寒天帶著她奔了出去……
所有人都在往美食街的外面沖,楚寒天艱難的拉著李映月逆向朝里面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