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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周安和羅彩兒之間,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就算是倆人都有某種不純潔的想法,也不可能進展到一夜情這種神速的地步。
只不過今天周安在鎮(zhèn)上打了周長新本就是件很震撼周家村的事,再有著事后他平平靜靜毫無所謂的表現(xiàn),著實令羅彩兒心中暗自欽佩,又覺得打了周長新父子著實為自己解氣,又不免為周安擔(dān)憂——難不成你真就不擔(dān)心村長他們家的報復(fù)?
有了這般還沒達到芳心暗許程度的心事,羅彩兒當(dāng)然會不由自主心神恍惚的偶爾多瞄上幾眼周安。
于是周安剛才在和眾人道別時,順便微笑著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出于禮貌向羅彩兒點了點頭時,恰好與羅彩兒目光相對,窘煞了羅彩兒——看吧,看吧,做甚么要一直瞅他,結(jié)果被他發(fā)現(xiàn)了。
直到走出老遠,再借著揩一把汗珠的機會瞄了一眼身后,卻不見周安身影,單見一棵榆樹好茂盛時,羅彩兒心頭不由惆悵:“這十里八鄉(xiāng)的后生中,也就只有這周安相貌人才皆為上等,只可惜……唉?!?p> ……
……
“秀兒,過來用毛筆寫字?!?p> 晚飯后,周安在油燈下鋪開了紙張,磨了些墨汁,便溫和的喚著秀兒過來。
在母親的嗔責(zé)下,周秀兒也不管天色已晚,將哥哥給買來的一條紅絲帶系在了頭上挽了個蝴蝶結(jié)。聽著哥哥喚她,便高高興興的蹦跳著從堂屋走了進來。
只是真正走到桌旁,看到桌上鋪著的筆墨紙硯,接過了哥哥遞過來的毛筆時,周秀兒小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為難。猶豫了一會兒,周秀兒終究沒舍得下筆,乖巧的將毛筆擱在桌上,仰著小臉笑嘻嘻的說道:“哥,等我練好了字再在紙上寫吧,這紙張和墨,貴……”
周安心頭一軟,抬手撫摸著妹妹滑順的黑發(fā),柔聲道:“寫吧,過些日子哥哥能賺到很多錢財,買得起紙墨。”
“真的嗎?”
“肯定?!?p> 周秀兒開心的笑了,她再懂事,也不過是個七歲的小丫頭,心里更是期望著能用毛筆蘸墨在紙張上寫字。所以聽得哥哥這話后,便不再有任何疑竇,興奮的踮起小腳,拿著毛筆蘸了些墨汁,在紙張上緩緩的,認真的寫起了三字經(jīng)。
只是習(xí)慣了用硬木棍在地上寫字,一時間難以適應(yīng)毛筆筆端的柔軟,寫出來的字自然也就好看不到哪里去。
寫了幾個丑巴巴的字之后,周秀兒不禁有些后悔浪費了筆墨紙,急得小臉通紅,眸子里更是閃爍出了淚光,擱下毛筆不再寫字,頗為內(nèi)疚的看著哥哥道:“秀兒笨,寫不得字了。”
“沒事,寫多了就能寫好?!敝馨参⑿χ瑴睾偷墓膭畹溃骸皩懓??!?p> “哥哥,你不寫嗎?”
“嗯?”周安愣了下,自己重生后,還真沒用毛筆寫過字,只是教秀兒寫字的時候,同樣用木棍在院子里的土地上勾畫過幾下而已。稍怔了一會兒,周安拍拍秀兒的腦勺,道:“哥哥會寫了,就不用再練字。”
“哦?!毙銉恒露狞c點頭,還是有些不自信的說道:“那我再寫?”
周安微笑點頭:“寫!”
秀兒猶猶豫豫,耐不住心頭的無限期待,再次拿起毛筆開始認認真真的寫了起來。
看著妹妹一筆一劃的認真書寫著字,柔滑的筆尖在紙張上劃過,留下清晰的黑色線條,周安心頭忽而想道:重生后一直都是在修行強健身軀,以確保有自保的能力,卻是疏忽了更重要的一點——既然自己有著秀才的功名,是否也去參加科舉,走上仕途?
不過這需要讀那些令人頭痛的書籍……
實在是不好,不好,不好!
在某些事情上,勤奮往往并不能彌補天分。比如這讀書,讀四書五經(jīng)之類的書,此周安實在是可惜彼周安那丟失掉的學(xué)問——我不是那塊讀書的料子啊…...
就在周安猶豫著是否也在這異界上演一出懸梁刺股,借以發(fā)奮圖強,寒窗苦讀參加科舉為官時,在門外站著看他們兄妹二人的母親韓春娥,雙眼中已然因為有了類似的想法,而流出了幾滴清淚。
察覺到流淚了,韓春娥急忙扭頭離去,生怕被周安看到。
雖然舍不得那些筆墨紙硯被秀兒一個姑娘家浪費,但韓春娥沒有去阻攔——她覺得,也許兒子是借此來抒發(fā)心頭的一些積郁,那便由他去吧。
……
深夜,悶雷滾滾響徹在天地間,閃電一道接一道的劃破夜空。
雨滴嘀嗒著敲打了幾下窗扇之后,很快密集了起來,噼里啪啦的砸落下來。雨聲也從淅瀝變成了嘩嘩的瓢潑聲。
屋內(nèi),周安盤膝坐在炕頭,閉目冥神。
外界的干擾并不能打攪他一絲一毫。相反這暴雨傾盆時,天地間的元氣格外充盈,使得周安運轉(zhuǎn)鬼師心法時,汲取到的元氣也就愈發(fā)充足了起來。
點點滴滴的元氣被汲取到體內(nèi)七個脈泉之中,轉(zhuǎn)化為細線般的真氣,卻依舊暴戾地沿著奇經(jīng)八脈流至四肢百骸,鍛造著身體內(nèi)外極至細微之處——這本來就是周安利用鬼師術(shù)法所想到的一種提高個人體能武力的心法。
最初他沒有把握,直到見效后才確定了可行性。
只是周安并不知道,這種方式對于常人,包括那些超強的武者,都是何等兇險到足以致命的行為。
原因很簡單,真氣的暴戾唯有丹田可吸收融合轉(zhuǎn)化控制,奇經(jīng)八脈也得經(jīng)過不斷的真氣侵伐才能變得愈發(fā)寬宏粗大。而人體其它各處,更是經(jīng)不得真氣直接的侵伐洗煉——那樣會讓人體大血管乃至毛細血管統(tǒng)統(tǒng)爆裂,皮開肉綻到成為碎末的慘狀。
所以武道境界沒有一步登天者,唯有循序漸進,慢慢來。
但周安不是常人,除了鬼師術(shù)法通過七魄來化解真氣的暴戾之外,他的仙魂也足夠堅毅到能克制真氣侵伐時帶來的無比痛楚及相應(yīng)產(chǎn)生的幻覺——也就是通俗所說的走火入魔。
尤為重要的一點是,周安并不知道他在穿越蟲洞時仙魂與翼鮞破碎的軀體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從而在不知不覺中,這副身軀受到翼鮞那種特殊物事的影響,慢慢變化著,已經(jīng)與常人有了巨大的、卻不會被人察覺到的差異。
無論哪一位武道強者,哪怕是天賦絕佳,依舊需要勤奮刻苦到變態(tài)的程度,一步一個腳印的向更高的武道境界攀爬??芍馨驳莫氶T心法,讓他修行真氣時等同于休息睡覺;特殊的體質(zhì)和七魄脈泉轉(zhuǎn)化的真氣對身體的改造,使得他無需去以刻苦的鍛煉來加強肉身的強悍程度,可以舒心的過日子……
他的這種情況如果被天下武道強者所知,不知道會不會嫉恨的群起將其殺之?
這輩子,仙魂、翼鮞、鬼師術(shù)法全都附體集于周安一身,使得他成為了一個變態(tài)的大成者。
所以,這廝不是一個人。
他只是想好好做一個幸福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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