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朝著人間幸福的方向,發(fā)出一聲聲情與法的警示;你捧出太陽般的心,托住永不傾斜的公正的天平!
警察局。
徐云正在接受審問,假裝自己內(nèi)心毫無波動,她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何為planB?一旦事情沒有一絲轉(zhuǎn)機,她必須得暴露自己來隱藏白憶和那個人的身份。
她坐在椅子上雙手捏緊,身體微顫,強迫自己看向?qū)γ娴娜?,眼眸無光,咬緊下唇。
“徐云,二十歲,就讀于南昌大學,被害人王德立是你的班主任,在課外補習期間多次騷擾甚至侵犯過你,事后你并未向他人提過這件事,是什么樣的情況讓你選擇默默忍受?”洛爻一臉嚴肅地望著她。
徐云一聲不吭,只是看著他,這就是白憶小姐最新任務的目標?
見她不說話,洛爻繼續(xù)拋問題:“沒有查到你的父母,與你有關(guān)系的人一個都沒有,除了在班級的同學之外,你就沒有其他朋友親人什么的嗎?!”
“沒有?!毙煸凭従忛_口,眼睛微閃,往左下角瞥了一眼。
她在說謊!一個女大學生哪里來的本事把身邊交際網(wǎng)掃得一干二凈!
洛爻心里頓時明白了些什么,他不語,只是緊緊盯住她,對方的恐懼與害怕被他看在眼里。
旁邊的安清替他開了口:“沒有朋友親人嗎?據(jù)我所了解,你的父母在國外工作,小本生意的人家是怎么突然就去了國外?平常連貴重物品都舍不得買的你媽媽,在國外開起了店做生意,聽說客流量還挺大,每月都會給你轉(zhuǎn)生活費供你讀書,你覺得無人知曉的事情,在我們洛隊這根本無法瞞得住,還不說實話嗎!”安清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嚇得方緒往后退了一下,怎么突然就這么大火。
徐云的父母在國內(nèi)開的面館,不知怎的突然就搬走了,還住進了大別墅里,或許是心里說不過去,無法和別人解釋,就飛去了國外打算定居下來,而徐云拒絕了她的父母,留在國內(nèi)讀書。
在第一年,她遇到了王德立,這個所謂的班主任,表面斯文的模樣誰能想到背地里卻是猥瑣下流的一個人。
借著想給徐云補課的時機,對她上下其手,她雖然聽從那個人,可和白憶不同的是,她身手很差,無法對付王德立。
她把事情告訴那個人后,得到的回應卻是讓她受著,為了任務她不得違背當時接任務時許下的承諾。
任何對任務有影響的舉動或是言語都不可做!
時間久了,有天那個人發(fā)來消息,突然的轉(zhuǎn)變讓徐云有些吃驚,任務內(nèi)容是處理掉王德立。
究竟為何那個人會發(fā)生那么大的變化,之前還在堅持自己理念,后來她才知道是白憶替自己說了話。
白憶從書房出來時,一臉憔悴,臉頰似乎有點泛紅,她大口喘著氣,看到徐云走了過來,在她肩上拍了一拍:“沒事了…”
【那個人用力捏住她的臉,惡狠狠地問她:“是不是所有人你都可以為他們說話,除了我!”
白憶知道他對自己不一般,抓住他的手,眼里沒有一絲情愫,可對方的眼里全是她。
從他的眼里可以看見紅血絲,泛著淚光閃爍。
“從你打算利用我的那天開始,你覺得我們還有以后嗎?”
“就算是有,這是世界所宣揚的正義會允許我們繼續(xù)存在嗎!”
“我是一個無情的人,你不是第一天知道!”
那個人松開手,想去摸她紅潤的臉龐,白憶撇過頭,閉上眼,“既然決定了,那就堅持下去,別因為一個人而放棄你這么多年的計劃!”】
想到白憶,徐云有些抱歉,她還沒有把這份情還給她就要說分別了。
“洛警官,王德立確實是我殺的,我承認?!甭遑吃缰澜Y(jié)果,只是冷冷地看著她,“我有句話想讓你幫我?guī)Ыo白小姐?!?p> 徐云提到白憶,洛爻頓時坐不住了,眼神突然有了變化,“你說?!?p> “洛爻?!毙煸坪傲艘宦曀拿?,“你不好奇我和白憶怎么認識的嗎?”
“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問。”
她笑了起來,“洛爻,你幫我告訴她,欠她的我一定會還,跟她說聲謝謝,還有對不起。”
洛爻點了點頭,記下,見對方答應了自己,徐云才開口訴說自己的作案過程。
“你知道嗎?以前我的成績一直都很好,父母引我為傲,在他們臉上我總能看到洋溢著笑容,可是后來我遇到了王德立,他說我的成績根本沒資格進這所學校,還說要給我補課,時間久了,我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一直記著,導致成績上不去,越來越差,他借著給我補課的時間騷擾我,第一次的時候我逃跑了,后來我想拒絕補課,可他用我父母威脅我,甚至說什么如果我拒絕就會讓全班人都知道我勾引他,他一次又一次變本加厲,掙脫不了惡魔的束縛,那就殺了他!”徐云逐漸開始瘋癲,她站起來,手掌拍在桌上怒視著洛爻,“我從沒有那么恨一個人,我討厭被禁錮的感覺,我討厭別人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甚至我感到最惡心的就是他一次又一次侵犯我!”
洛爻聽到最后的幾句話,總覺得是在對自己說,曾經(jīng)他也試圖把白憶禁錮在自己身邊,從沒考慮過人家是否愿意,回想起這一切,他有些懊悔。
徐云看著洛爻的模樣,心里似乎有些滿意,白憶的事情她再清楚不過了,洛爻的所作所為她都知道,那幾句話確實就是對他說的。
一層意思是讓他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自己都做過什么!另一層意思是讓他有愧,他根本不配和白憶在一起,也不配做一個人民警察。
“洛爻,你根本不配當一個警察!”徐云朝著他怒吼。
是啊,他對白憶的傷害在她心底根深蒂固,怎么還有資格請求她的原諒,要求她和自己重新在一起呢!
“把她帶下去!”安清對著旁邊壓住徐云的人命令道。
洛爻此時心里雜亂無章,又想起徐云讓他幫忙帶的話,“你去查一下徐云和白憶之間的關(guān)系,若是她們之間沒有任何疑問,就不用回復我了!”
“是!”方緒拿起車鑰匙向警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