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戰(zhàn)火中的新生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勢如破竹的戰(zhàn)斗并沒有如李靖之前猜測。
幾十天過去了,雙方大軍接觸之后小規(guī)模戰(zhàn)斗不斷,但是雙方卻也陷入僵局。
眼看時間一日日過去,雙方都有些著急,終于在相持一個月的時候忍耐不住的雙方終于爆發(fā)了一場大戰(zhàn)。
此戰(zhàn)雙方打出真火,都想一舉擊潰對方,手下軍士傷亡慘重,整個曠野之間殺氣彌漫,血?dú)鉀_天。
其中大軍之中修士也投入戰(zhàn)斗,各種術(shù)法加持,破壞性術(shù)法更是如同雨下,戰(zhàn)場上方各種絢麗法術(shù)不斷綻放出死亡的氣息。.
戰(zhàn)斗到最后兩敗俱傷,雙方各自只能收兵舔舐傷口,罷戰(zhàn)一日,用以調(diào)整部署和修整軍隊(duì)。
李靖心中有些煩悶,親自布置好營盤,然后在魔家四將的擁護(hù)下騎著戰(zhàn)馬,立于高地觀看著敵方陣營。
入目之中,只見對方營盤布置極為嚴(yán)謹(jǐn),營盤上空隱隱有紅色戾氣彌散其間。
法眼一看,更是一股煞氣直升天空,這是敵軍士氣正濃之兆,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剛剛大戰(zhàn)的影響,這讓李靖暗暗心驚,眉頭不由皺起。
雙方大無論是斗將還是甲士對壘,雙方各有勝負(fù),此前眼看無法速勝對方,讓此時李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夫人。
“如若夫人在自己身邊,自己和夫人之間相互配合,想必早就拿下對方……”心中嘀咕起這個念頭,腦海之中閃過那個腹中胎兒,又是一陣心煩。
“將軍!”就在李靖發(fā)愁而思念夫人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甲士護(hù)衛(wèi)的高呼之聲,李靖心中一動,回頭看去,正好看到兩個甲士匆匆驅(qū)馳而來的身影,目光略過兩名甲士卻并沒有看到想象中的那個身影,心中就升起一股煩躁。
“報——”來人是一名滿臉通紅,臉現(xiàn)激動的帥帳騎兵,專門負(fù)責(zé)傳遞消息。
“發(fā)生何事,如此慌忙?!”李靖心中煩躁,有些不喜,冷哼一聲問道。
那名傳令兵也算是倒霉,觸到了李靖的火頭上,李靖當(dāng)了這么長時間的將軍,再加上修為高深,一雙冷目罩來,讓傳令小兵心頭一顫,竟張不開口。
“將軍……”旁邊魔家四將之中的老大在李靖耳邊低語一聲。
李靖神情一緩,壓下心中的煩躁。
李靖不動聲色的收起外放的氣勢,身子重新在馬上坐直,恢復(fù)了原本在士兵面前自信的摸樣,手指撫摸著腰間的利劍。
感到自己身上的壓力頓減,長舒了一口氣,顧不得自己的甲衣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趕緊說道:“報……報將軍,夫人來了!”
“夫人?哪個夫人?”李靖聞言神情一愣,十娘不是在家待產(chǎn)嗎?!
“是……是殷夫人?!眰髁畋恢澜裉炖顚④娺@是怎么了,既然是夫人,還能有幾個夫人,難不成將軍什么時候還收納了其他夫人?
“十娘?!”李靖心中一喜,面上不顯,轉(zhuǎn)身對身邊的魔家四將說道,“我們這就回營看看,這挺著個大肚子怎么還亂跑?!”
李靖說完撇下那名傳令兵,然后騎著馬急匆匆的向營地返回,身后的魔家四將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欣喜,趕緊跟在了后面。
夫人乃是巾幗英雄,縱然無法上戰(zhàn)場在這里也能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將軍在戰(zhàn)場之上多有聽夫人言論,這讓魔家四將壓力頓減。
主帳內(nèi)。
李靖端坐在上首,而下方則坐著一位身披甲衣,身負(fù)寶劍的一名雍容英武的婦人。
只是這名夫人肚腹隆起,身懷六甲之態(tài),多少和軍中氣氛似乎有些不合。
只是周圍人也沒有在意這一點(diǎn)。
“十娘,你說說你挺著個大肚子跟來干什么?不在家呆著好好養(yǎng)胎,若是出了意外,老安人又該責(zé)備了?!崩罹改樕匣謴?fù)了將軍威嚴(yán),對著下首的那名婦人說道。
然而言談之間卻只是談到老安人的不安,卻忘記了自己才是殷十娘腹中胎兒的親生父親。
殷十娘眼中閃過一絲暗淡,不過轉(zhuǎn)眼即逝。
“我的將軍大人,我這不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嗎,這次出征不比以往,飛龍將軍此次叛亂早有預(yù)謀,手下兵多將廣,本身又是武藝不凡久經(jīng)戰(zhàn)陣,以往凡遇大戰(zhàn)都是咱們夫妻一起上陣,所向披靡。這時候你一個人出征在外,我如何放心的下。”
十娘知道自己夫君的性子,嬉皮笑臉的說了一句,同時雙手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可是你身懷六甲,如何上陣?”李靖頗為頭疼的看了夫人一眼,夫人到來之后終究讓他心中安定不少,沒有夫人在身邊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你這當(dāng)?shù)倪€知道心疼腹中的胎兒?”殷十娘笑著說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肚子,“不過你放心,這個小家伙已經(jīng)在我懷中待了三年零六個月卻一直不肯出來,定然是舍不得和我分開,這個時候上陣豈能不知道作為為娘的辛苦?定然不會鬧騰的,對不對,小哪吒?”
殷十娘說到后來,再次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眼中溫柔的幾乎滴出水來。
李靖在旁邊沒來由的竟然有些羨慕起那腹中的胎兒了……
“不過孩兒要是在這個時候出生,卻也不錯,將門虎子,在戰(zhàn)場出生豈不是更好?”殷十娘又接著說了一句。
“你呀……”李靖似乎有些無奈的指了指自己夫人,現(xiàn)在讓十娘回去自己也不放心,更何況內(nèi)心未嘗沒有讓夫人守在身邊的心思,面上只得裝作無奈才把夫人留下的情態(tài)。
“對了,你說小哪吒?”李靖忽然想起夫人剛剛說的話,好奇的問道。
“當(dāng)然是咱們這個孩子的名字,我來之前已經(jīng)和老安人商量好了,就叫哪吒。”殷十娘說起自己的孩子,一時有些收不住嘴,心思全部放在了孩子的身上。
“而且最近我總覺得這腹中胎兒有了異動,似乎是即將臨產(chǎn),若是能在夫君身邊誕下孩兒,也能讓夫君對孩兒多些歡喜?!币笫镄闹虚W過這個念頭,卻并沒有把這話說給自己的這個夫君說,這是作為母親自己的小心思。
“哪吒?倒也不錯,有降妖伏魔之意,我看倒是可以?!崩罹更c(diǎn)了點(diǎn)頭,孩子有了名字,內(nèi)心多少也生出一絲愛意。
“將軍,夫人!”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時候,營帳被掀開,魔家四將齊齊涌了進(jìn)來。
看到殷十娘果然在這里,頓時心中歡:“夫人來了,看來咱們這場仗是贏定了。”
殷十娘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們四個也不看看將軍是不是在這里就說這話,這里沒有你們的事情了,都先出去看護(hù)營地去?!?p> 四人聞言,這才感覺自己這話不妥,看了李靖一眼,趕緊行禮離開。
看到四人這樣倒是原本心里有些疙瘩的李靖覺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四人也算是隨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哪里好多說什么。
兩人又續(xù)了些話,殷十娘提出自己要明日上陣陪著相公,不過被李靖拒絕,讓一個孕婦陪著自己上陣殺敵,這可是好聽不好看吶。
到了傍晚,李靖又找了接生婆備用,照顧著挺著大肚子的殷十娘,至于李靖則是巡營去了。
到了夜晚,李靖總是不知為何有些不寧,雖然自己略懂推演之術(shù),但是涉及到自身仍然沒有一點(diǎn)的頭緒,只得讓營中加強(qiáng)戒備嚴(yán)加守衛(wèi)。
李靖夫妻二人卻不知道自己白日的談話讓腹中的那個胎兒產(chǎn)生了多大的震動。
“我是哪吒?!”李星心中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來到了這個神話傳說中的封神世界,“李靖,殷十娘,李家·大王……”
無數(shù)復(fù)雜難明的心緒涌上心頭,恍如一道閃電劈入李星腦?!?p> “身份已知,看來該是出生之時了……”哪吒心中在最后忽然涌起一絲明悟。
他人都有胎中之謎,自己卻除了這層障礙,也不知道對這個洪荒世界或者自己來說是好還是不好。
“啊……”夜色深沉漸漸深沉,就在李靖剛剛返回營帳附近的時候,忽然從帥帳出傳出一聲凄厲的哀嚎聲,在外巡邏的李靖和魔家四將大驚,趕緊跑來查看。
“將軍切勿入內(nèi),夫人這要是生了,還請將軍在外面等待,這里有老身照看即可?!?p> 營中留著照顧殷十娘的穩(wěn)婆匆匆忙忙的走出營帳攔住眾人腳步,然后這抓緊時間吩咐其他侍候的兩名小丫頭從容不迫的做事。
李靖聞言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子難言的滋味,說不上欣喜,也說不上失落,一時之間有些愣仲,吶吶不知所言。
眼看穩(wěn)婆做事穩(wěn)妥,是極有經(jīng)驗(yàn)的,旁邊的魔家四心中大喜,臉上人人帶笑,也不待將軍吩咐,自己主動分赴周圍保護(hù)營帳,以免旁人打擾,甚至連手中的法器都祭了出來。
“啊……,好痛!”就在這時候,內(nèi)帳再次傳來一聲殷十娘的哀嚎,李靖心頭一動趕緊把那些亂七八槽的東西趕出腦海,隔著帳篷簾幕向里面喊道,“十娘,十娘吶,你怎么樣?相公在外面陪著你呢,你怎么樣吶?!”
“夫君……夫君……十娘沒事,咱們的兒子要生了,咱們的兒子要出生了,我是高興的……”殷十娘滿頭汗水,肚中疼痛難忍,但是又不忍相公擔(dān)心,趕緊開言道,隨后又把枕頭咬在嘴中,死死的再也不發(fā)出聲音。
“殺呀!活捉李靖,活捉李靖!”就在這時候,營帳外圍忽然響起一片喊殺之聲,讓李靖心頭一顫,忍不住看向營盤外圍的那些燃起的火光。
“報……,將軍,我前軍營帳遭到飛龍將軍的襲擊,還請將軍前往坐鎮(zhèn)!”就在這時候,一名小兵急急忙忙的從遠(yuǎn)處趕來。
魔家四將也匆匆聚集在李靖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