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晃氣急敗壞的到處去找錢盈兒,他先是去了醫(yī)院,特護病房里已經人去樓空。護士說,李芷柔已經辦了出院,看來錢盈兒已經帶走了她的母親。
林墨的書畫班里,依舊冷冷清清,因為沒到周末是不開課的。劉晃怒氣沖沖的闖進房里,眼睛環(huán)視著四周。
“余總,這是怎么了?氣色怎么如此難看?”林墨放下手里的筆,問了一句。
“少廢話!別跟我裝啊?!我問你,你把錢盈兒藏哪里了?告訴我!”劉晃一把抓住林墨的衣領,兇神惡煞的質問。
林墨嚇得身體直往后退縮,張口說不出話。
“說呀!你一定知道對不對?”
“我不知道。你松開手,我都快被你勒死了?!?p> 劉晃放開了林墨,找來一把椅子坐下。
“說吧,說說你們的預謀?!?p> “我們?我們能有什么預謀?是你一直跟盈兒在一起的,你們好像走得很近吧?你會不知道?”
林墨不承認知道錢盈兒的去向,并反問起劉晃來。
“她真沒來過你這里?”劉晃語氣緩和了一些問。
“真沒來,不過我知道她失蹤的事?!?p> “哦?”
劉晃對林墨的這句話很感興趣,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是小寶和思盈跑來告訴我的?!绷帜f。
“他們在哪里?我要問清楚錢盈兒的去向?!眲⒒斡行┲?,東張西望的想見到小寶和思盈。
“他們上學走了,是我送他們去的?!绷帜届o地告訴劉晃。
“錢盈兒,這個狡猾的美女蛇居然跟我來這套?!真氣死我了!我先回去了,有她的消息你立刻通知我,哦,對了,這個手機你先用著?!眲⒒伪緛泶蛩泷R上離開,但一想到要讓林墨幫自己打聽錢盈兒的下落,于是忍痛從包里拿出一部手機來送給林墨,那是他昨天剛剛淘汰的品牌機。
“謝謝你,余總,不,我還是叫你劉晃吧,這里沒有別人?!?p> “隨你怎么叫吧,只要你記住我是有恩與你的,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就行了?!?p> 劉晃的話似乎在暗示林墨,不要對他有所隱瞞。
“放心吧,一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绷帜兄Z道。
劉晃點點頭,很快離開了。他不甘心讓錢盈兒,就這樣帶著他的發(fā)財夢消失掉。于是,他去了景區(qū)決定再找尋一下。
景區(qū)里依舊熱鬧非凡,那個瘋瘋癲癲的無恥女人──齊曉月,正在化妝室里候場,劉晃直接闖了進去。
齊曉月一見到劉晃愣住了,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齊曉月不敢貿然問劉晃,因為她畢竟有把柄和短處在劉晃那里。
劉晃眼睛滴溜溜轉著,掃射了一圈兒,沒見到錢盈兒的影子。他臉上的怒氣更濃了,頭發(fā)豎了起來幾乎要著火。
“齊曉月,你給我出來一下!”劉晃看了一眼齊曉月叫道。
“叫我?”齊曉月眨眨眼睛問。
“是,就是你。出來一下,有事要問你?!眲⒒我桓眹烂C的樣子說。
齊曉月不知何故,但又不敢得罪劉晃,只好跟他出去。
到了化妝室外,劉晃直接切入正題。
“知道錢盈兒在哪里嗎?”
“知道啊!”
“在哪里?她辭職了?!?p> “辭職?為什么?”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她來結了這個月的工資就匆匆離開了。”
劉晃聽了齊曉月的話先是吃了一驚,然后,咧了一下嘴角兒,咬咬牙狠狠地蹦出幾句粗話。他嘴里罵罵咧咧的,似乎對錢盈兒充滿恨意。齊曉月不知所措,本以為自己的離開是給劉晃制造了機會,沒想到他卻像是與錢盈兒決裂了。
齊曉月只是一個世俗又惡毒的現代女人,她哪知道劉晃與錢盈兒的前世關系呀?更不了解他們的真實身份,只單純的以為是“持寶者”和“預謀掠寶者?!?p> “呵呵,余總,看來你們之間像是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呦?”齊曉月冷冷的笑著,像是在幸災樂禍。
“這個女人太可惡了,居然給我聲東擊西,陽奉陰違。”
“怎么了?余總,不過是一個女人不見了,對于您來說算不了什么大事兒吧?女人如衣服,您余總的衣服多的都數不過來,還在乎少一件嗎?”齊曉月翹起手指看著那剛剛染完色的紅指甲,頭也沒有抬,諷刺似的說。
“你懂個屁!錢盈兒出走說明什么?”劉晃叱問齊曉月。
齊曉月思索了片刻,仰起臉答道:“說明你枉費心機了,她還是去找那個窮小子了。”
“你真是個笨女人!說明她心里有鬼,說明那些古董就在她手里,根本就沒有他外公什么事兒,那都是她編出的謊言?!?p> 劉晃的話提醒了齊曉月,她這才認真的看著劉晃,聽他的分析。兩顆貪婪的黑心又湊到了一起,他們相同的臭味兒和惡習促使他們再次決定合作。
“齊曉月,只要你答應幫我找錢盈兒,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p> “好,我答應。不過,一旦利益到手我的分成決不能少?!?p> “成交?!?p> 當劉晃與齊曉月正在密謀之時,錢盈兒已經帶著母親走了好遠。
其實,她的行蹤林墨是知道的。錢盈兒早在昨晚吃飯之前,已經把出走的計劃告訴了林墨。所以晚飯后回到家里,錢盈兒給小仙女飄飄打了個電話。飄飄重傷未愈,只好派喜鵲去幫盈兒。錢盈兒把弟弟妹妹安排在林墨那里,然后帶著母親和那些讓劉晃垂涎已久的古董,離開了。
她依舊騎著母親那輛舊三輪車,狹小的車廂里鋪了厚厚的被褥,讓母親李芷柔平躺在里面。喜鵲用法術助動車子,車速加快了許多。喜鵲幻化回自己的原型,展開翅膀飛在錢盈兒的頭頂,與她結伴同行。
“盈兒,已經走出好遠了,休息一下吧?!毕铲o收起翅膀落在錢盈兒的車把上,嘰嘰喳喳的和她說話。
“好吧。”錢盈兒看看四周是一片空曠的田地,像是剛剛收獲了秋莊稼,地理留有秸稈兒的殘余。遠處像是并不太高的土山丘,村莊也隱約可見,看樣子這里像是遠離城市的地方。
錢盈兒停住了車,站在一條鄉(xiāng)間土路旁。
“哎呀!我都累死了,休息一下?!毕铲o飛落到地面,震動翅膀重新化作美麗的女孩兒,站在錢盈兒身旁。
“喜鵲,謝謝你送我。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真不知道怎么能逃出劉晃的視線?!卞X盈兒滿懷感激的向喜鵲致謝。
“我們是好朋友,不必言謝。不知道你打算去哪里落腳呢?”喜鵲關心的問了一句。
“唉!先打聽一下這是什么地方?然后再看看能不能找份工作。”錢盈兒嘆口氣說。
“好,那咱們直接進村子看看吧?!?p> 喜鵲說著,默念了幾句法咒,驅動車子。很快,連車子帶人就一起出現在剛剛還是隱約模糊的村子口。
一座高大的仿古式牌樓立于村口,上面雕龍畫鳳十分好看。牌樓中央幾個大字:賽西湖。
單看這個名字就引起了錢盈兒的興趣。
走進村子才發(fā)現,這里其實并不蕭條。村里的街道都是沙子水泥鋪就的,質量雖不算上乘,但在農村來說已經是比較不錯了。干凈整潔的路面,街道,雖窄小卻有不少私家轎車出沒,其中不乏名款豪車。再看看村里的住宅,幾乎全是別墅式建筑,棟棟別致,戶戶新穎。窺視街景的一角,不難看出這里居民的生活質量。
街上有不少的商鋪,跟生活緊密相關的行業(yè)幾乎都有。幾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在街道的一角,做運動,因為這里裝有一些健身器材。
錢盈兒把車子??吭诼放裕瑴蕚溥^去打聽一些事情。
“咱們一起去?!毕铲o說。
“嗯?!?p> 錢盈兒和喜鵲走到那些老人面前。
“你們好,打擾一下。”錢盈兒禮貌的說。
老人們聞聲不約而同地停下正在做的運動,一致看向說話的人。其中一位面容蒼老,頭發(fā)已經純白但精神矍鑠的老奶奶,盯著錢盈兒和喜鵲上下打量著。
“你們兩個丫頭,是干啥的?”老奶奶問。
“我們想問問這里能不能找到工作?”錢盈兒回了一句。
“哈哈,孩子,你們搞錯了吧?找工作應該去城里呀!這里是農村?!崩夏棠绦α诵u著頭說,其他的老人也跟著一起搖頭。
錢盈兒聽了有些失望,低下頭沮喪的嘆了口氣。
“孩子,咋了?有啥難處嗎?”那位老人關心的問了一句。
錢盈兒沉思著,不知如何回答。機靈的喜鵲腦筋一轉,想出一個理由。
“是這樣的,這是我表姐,我姨媽……哦,也就是她的母親,病得很重。為了給姨媽治病,我表姐把房子都賣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債主們隔三差五的來討債,我表姐只好帶著病弱的母親遠奔他鄉(xiāng),想找條生路……”喜鵲一邊說,一邊使勁兒的擠出了幾滴眼淚,在場的老人們都既驚訝又同情。
“你們還真是可憐??!先找個地方住下吧,以后再慢慢找個活兒干?!?p> 那位老人用同情的口吻說。
“房子好找嗎?”錢盈兒問。
“你們去村子東邊打聽一下吧,那里有不少出租房,有許多外地的礦工家屬租住那里?!崩先私o她們指了一個方向。
“礦工?難道這里也是礦區(qū)嗎?”
“是的,我們這里有鐵礦?!?p> “哦──?”
錢盈兒心里一驚,突然想起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不知現在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