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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隋

第八十四章 雙基

爭隋 虎賁氏 3133 2010-06-05 23:03:17

   ?。ń裉斓谌?,欠的還掉了,最后多謝兄弟們支持。)

  水軍大營,秦瓊聽著邊上那些士兵討論郭孝恪再次募兵的消息,心中卻是有種前去相投的沖動,他幾次和郭孝恪都是相談甚歡,也知道郭孝恪頗為看重自己,而這段日子郭孝恪先是扳倒宇文化及這對惡名甚著的兄弟,然后又狠狠地折了關(guān)隴世族的面子,如今已然是軍中寒門爭相投靠的人物,而且在普通士兵中也是人望不小。

  “秦家大郎,你和那郭將軍不是交情不淺,干嘛不去投靠?!币娗丨?cè)耘f坐于帳中,沒有跟其他幾個軍中小校一起去郭孝恪營中,和秦瓊一起的同帳中人有人問道。

  “大帥對我有恩,我豈能背主另投他人。”秦瓊心中掙扎,可他初次投軍出仕,而且來護(hù)兒也沒有虧待他,終究是臉皮太薄,做不到無緣無故就離開來護(hù)兒,去投靠郭孝恪。

  “大郎果然是忠義之士?!鼻丨傇捯魟偮?,掀帳而入,把這番話聽入耳中的來護(hù)兒卻是笑道,將手中郭孝恪遣人送來的調(diào)令放到了秦瓊面前。

  看著郭孝恪那封調(diào)任自己為虎牙郎將的調(diào)令,秦瓊一下子愣住了,臉上那神情卻是看得來護(hù)兒皺了皺眉,心中不悅。

  “郭將軍好意,末將心領(lǐng),還請大帥為我回絕?!鼻丨偮曇舭l(fā)苦地說道,他要是知道郭孝恪調(diào)自己去當(dāng)虎牙郎將,他哪會說先前那番話,可如今言猶在耳,而且還給來護(hù)兒聽到,他也只有硬著頭皮推辭。

  “好,本帥沒有看錯人?!眮碜o(hù)兒拍了拍秦瓊的肩膀,拿起了那封調(diào)令,既然秦瓊自己開口不愿離開,郭孝恪也怪不到自己頭上,當(dāng)下將那封調(diào)令交給了身旁郭孝恪派來的親兵手中,“你可是聽到了,不是本帥不讓秦瓊?cè)ツ慵覍④妿は?,而是秦瓊他自己不愿去?!?p>  “來將軍的話,小人都記下了?!惫∨沙龅挠H兵接過了來護(hù)兒遞還的調(diào)令,看了一眼臉上表情復(fù)雜的秦瓊,朝來護(hù)兒說道,然后便離開了,他來時郭孝恪吩咐過他,這封調(diào)令但隨秦瓊的意思,不可勉強(qiáng)。

  秦瓊哪里知道,就因為自己臉上的不舍和后悔之色,讓來護(hù)兒記了下來,心中有了疙瘩,卻是再也沒有重用他的意思。

  “秦家大郎,那可是虎牙郎將…”來護(hù)兒走后,和秦瓊同帳的人都是一個個替秦瓊可惜起來,他們的話落在秦瓊耳里,卻是讓秦瓊心里更不是個滋味,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投靠郭孝恪,郭孝恪卻給他準(zhǔn)備了虎牙郎將的官職,勝他現(xiàn)在十倍,可就這樣被他一句話給說沒了。再想到來護(hù)兒帶著那郭孝恪的親兵入帳,也不告訴自己一聲,反倒是那般一番做作,秦瓊便是再忠厚,心里也不由生出了些埋怨之意,打定主意日后再有機(jī)會,一定去投郭孝恪,他現(xiàn)在只盼郭孝恪不會因為剛才的事而記恨他。

  …

  大營東北角,劉弘基看著找到自己的尉遲恭和那封調(diào)令上的內(nèi)容,喉頭有些干澀,他自幼好俠任名,開銷很大,卻又不善營生,自從父親死后,家財被他幾年間就敗了個干凈,雖然靠著父親生前的名頭,他補(bǔ)了個右勛侍,可他交游廣闊,仍舊是入不敷出,這回朝廷征遼,他到了軍中,本想干一番事業(yè),可誰知道卻被同僚所排擠,過得很是苦悶。

  “這真是郭將軍給我的調(diào)令。”看著那封調(diào)令上任命自己為虎牙郎將的官職,劉弘基看向了面前鐵塔般的黑臉漢子,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趕快收拾東西跟我走吧?!蔽具t恭看著面前雖然長得高大魁梧,但是卻一臉邋遢的劉弘基,不明白郭孝恪怎么會直接讓這么一個家伙和自己同為虎牙郎將。

  劉弘基邊上,那些同營的人都是在一旁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他們中有人清楚劉弘基的底細(xì),早就將劉弘基的劣跡傳得人盡皆知,如今見到劉弘基這個和流氓無賴結(jié)交,花錢大手大腳,欠債不還的家伙突然成了虎牙郎將,一個個都是一臉的妒嫉和不忿,他們不明白那個郭將軍到底發(fā)了什么瘋,把這么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家伙給招攬去。

  “這是將軍讓我?guī)淼?,你把欠下的債都還了吧。”尉遲恭拿了一小袋碎金餅扔在了劉弘基面前,長孫無忌把這個家伙的情況打聽了個清楚,知道他這回來遼東,欠了一屁股債,在現(xiàn)在這營中人緣極差。

  劉弘基看著那一小袋子碎金餅,和那任命自己為虎牙郎將的調(diào)令,又想到這段日子在這營中受的鳥氣,雙眼有些發(fā)紅,抬起頭朝尉遲恭道,“我劉弘基這條性命日后便是郭將軍的了?!闭f完,卻是拿起那袋子金餅走到自己來遼東前曾借了錢的幾人面前道,“我欠你們的,今日十倍還之,日后我們互不相欠?!闭f完,便回到尉遲恭面前道,“我沒有東西可收拾,帶我去見將軍吧?!?p>  “好?!蔽具t恭初時還有些看不起劉弘基,可此時見他眼都不眨地便把將軍給的那一小袋碎金餅扔給了那幾個曾經(jīng)借過錢的家伙面前,頭也不回地離開,雖然覺得他果然是花錢大手大腳慣了,可也覺得他是條不失豪氣的漢子。

  在一眾同營中人驚訝和嫉妒的目光中,劉弘基離開了右翼第八軍,心中暗暗發(fā)誓,他終有一日要跟著那位郭將軍建功立業(yè),到時候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老家,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知道,他劉弘基終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我瞧你現(xiàn)在這樣子,倒像個落魄的酒鬼?!背隽擞乙淼诎塑姷臓I地,尉遲恭朝一臉邋遢,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酒味兒的劉弘基說道,“先去找個地方好好洗洗,換身干凈衣服,免得等會讓別人笑話將軍找了個邋遢酒鬼回去。”

  “尉遲兄說得是,我劉弘基日后絕不會再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了?!甭牭轿具t恭的話,原本脾氣有些暴躁的劉弘基卻是肅然說道,這段日子他嘗盡了人情冷暖,如今郭孝恪這般器重于他,他也絕不愿讓別人拿他來笑話郭孝恪。

  片刻后,右翼第八軍邊上的妓寨里,劉弘基刮去了臉上亂草般的胡子,好好洗了一通,而尉遲恭則是從逛妓寨的軍士里頭,找了個和劉弘基身量差不多的,一頓老拳,扒了衣服給劉弘基換上后,兩人揚(yáng)長而去,等那被揍的人同伴帶著人趕來時,兩人早就沒了影子。

  …

  大軍后軍輜重營內(nèi),長孫無忌找到了正收拾行裝,準(zhǔn)備回山東的裴仁基,這裴仁基可是他一手發(fā)現(xiàn)舉薦給郭孝恪的,他自然不能讓裴仁基就這么回了張須陀那里。

  “孫先生?!迸崛驶J(rèn)識長孫無忌,當(dāng)日他押解糧草,遇到長孫無忌,長孫無忌去他營中坐了一會兒,兩人交談也是頗為投機(jī),只是當(dāng)時長孫無忌用了化名,他只以為長孫無忌不知是哪一軍的文吏,至今仍以為長孫無忌乃是名叫孫輔。

  “裴將軍,當(dāng)日在下用了假名,還請裴將軍見諒。”長孫無忌自報家門之后,卻是朝裴仁基欠身賠禮道,如今他在二十四軍中也算是聲名狼藉之輩,畢竟高士廉的確與他有接濟(jì)收留之恩,高士廉又是他的親舅舅,旁人只會說他的不是,又如何會去指責(zé)高士廉收留他兄妹別有用心。

  “原來是長孫長史?!迸崛驶鶆倎頉]幾天,這幾天只是聽到有關(guān)郭孝恪的各種事情,卻是不了解長孫無忌的情況,如今見長孫無忌自稱是郭孝恪帳下長史,頗有些吃驚,他不過是小小的押糧官,如何當(dāng)?shù)闷痖L孫無忌這一府長史親自過來。

  “裴將軍,我此次前來,乃是請裴將軍去我家將軍帳下聽用?!币娕崛驶樕嫌行┦軐櫲趔@的樣子,長孫無忌便知道裴仁基是向往功名利祿的人,他在張須陀帳下,至今不過是一個押糧官,可見去年張須陀征討王薄的時候,他沒有上陣立功的機(jī)會。

  “長孫長史,這?”裴仁基見長孫無忌開口就替郭孝恪招攬自己,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過一個小小押糧官,哪里值得如今風(fēng)頭正勁的郭孝恪這般大動干戈。

  “當(dāng)日我家將軍正好偶遇裴將軍押糧的隊伍,回來后對我說,裴將軍所率之軍,隊形嚴(yán)整,士兵肅然,無嬉戲之情,雖是押糧之軍,但卻不遜于軍中精兵,只可惜當(dāng)時我家將軍有要務(wù)纏身,不能親自拜訪裴將軍,便讓我前往拜訪,我心中不信,故意化名與裴將軍結(jié)識,才知道裴將軍果然如我家將軍所言,有大將之才?!遍L孫無忌一番假話,說得有模有樣,硬是把郭孝恪說成了對裴仁基器重非常的樣子,“我家將軍本欲親自前來,不過實在是分身不得…”

  裴仁基是寒門小姓出身,如今又只是一個小小的押糧官,給長孫無忌這通話一說,當(dāng)下便大聲道,“承蒙郭將軍看得起我,我自當(dāng)為郭將軍效犬馬之勞?!闭f完,也不問長孫無忌郭孝恪給自己什么官職,便起身跟長孫無忌一起走了,他在張須陀帳下,聲名不顯,也沒得到重用,遇到郭孝恪的招攬,自然不愿意放棄這個機(jī)會,更何況郭孝恪又是這般看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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