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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洲

第一百三十二章 要開青樓

滿月洲 唐徐 2057 2022-03-30 10:00:00

  短短幾天,關(guān)風眉拿到了水云臺地契和官府文書,自然也把消息遞給了蘇霍。

  蘇霍聽著照影、福伯的話,有意無意拿著銀簽子撥弄燭火,“田茶盤下水云臺?要開青樓?有點意思?!?p>  一個乳臭未干的毛丫頭開青樓?聞所未聞,女子有誰敢跟青樓這幾個字沾上邊,想都不敢想,她倒好,開青樓去了。

  福伯也覺得不可思議,“關(guān)姑娘已經(jīng)將水云臺拿到手,水云臺已經(jīng)是田茶的產(chǎn)業(yè),田茶已經(jīng)著手籌備水云臺經(jīng)營事宜,南北鋪子的人也在協(xié)助關(guān)姑娘,田茶似乎有計劃用水云臺破了當前南北鋪子的困境,不過,關(guān)風眉還是要請您的意思。”

  蘇霍也摸不清田茶到底想干什么,不過要用水云臺這一個只有二十多人的小青樓來東山再起,解了南北鋪子的困境,似乎有點自不量力,可以說不可能。

  “南北鋪子的人在做什么?”蘇霍淡聲。

  照影站在書桌前拱了拱手,一身黑衣,表情冷漠,看起來兇神惡煞,“看起來并無異動,可暗地里趕制女子華服,屬下暗中看過,都是......”

  照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一時語塞,其實從看到那些形制的華服開始他就在考慮要怎么去形容,奈何照影嘴笨,直到現(xiàn)在也只能想出‘絕無僅有,奇形怪狀,美輪美奐’這些自相矛盾又最能表達的詞兒。

  這是田茶第二次讓照影語塞,第一次是從滿月洲看到的‘商業(yè)計劃’,第二次是南北鋪子趕制的華服,照影心里對這個覃大姑娘還真是好奇又無奈。

  “屬下嘴拙,不知道怎么說,照了畫了幾張樣子?!闭沼耙膊皇菬o可救藥,學聰明了,從懷里掏出幾張裁成巴掌大的上好的宣紙放在蘇霍面前。

  蘇霍就瞄了一眼,突然哼了一聲,嘴角不自覺往上勾了勾,想起田茶不到兩年的時間經(jīng)營起南北鋪子,什么奇思妙想都有,他看中的也是田茶那份超脫世俗認定的想法和孤注一擲的勇氣,水云臺說不定真能濺出點水花來。

  “盯著南北鋪子,讓關(guān)風眉放心大膽的去做?!?p>  照影道,“也是,水云臺就一個小小的青樓,位于汴河民工碼頭,有誰喜歡到那種臭氣熏天的地方去,就算重新開業(yè)也救不了南北鋪子的現(xiàn)在的困境。”

  照影當然不覺得水云臺能成事兒,水云臺雖然就在汴河邊,可那個地方是貧民區(qū),汴河最大碼頭就在水云臺不足百步之處,平日里除了運貨車馬就是食不果腹的貧民來往走動,怎么看都不是享樂的地兒。

  福伯老成,深謀遠慮,看得多自然能沉得下心來看田茶此舉的意義,雖然照影說的在理,可田茶的本事他是見識過的,當初的含福巷不也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巷子,可如今不成了東京達官貴人最常光顧的地方?

  蘇霍對照影的話不置可否,也看出福伯的猶豫,道,“福伯,您老人家有話要說?”

  福伯頓了頓,許久才開口道,“世子,您看上田茶,您覺得呢?”

  “小爺我沒想法,誰知道呢?!?p>  照影又道,“要說天下最好青樓樂坊莫過于洛陽的紅袖招,南梁樂坊青樓潮流均來自紅袖招,要什么沒有?就算是東京的百花樓都不及紅袖招是十之一二,紅袖招尚且入不敷出,更何況水云臺?”

  紅袖招乃是馬家的產(chǎn)業(yè),沸沸揚揚那么多年,早已經(jīng)不像當初那般輝煌,為了趁著門面早就魚龍混雜,早年清一色的清倌兒賣藝不賣身,到了現(xiàn)在清倌兒少了,花魁行首都能放下身段委身權(quán)貴。

  早就不復幾十年前玄機創(chuàng)辦紅袖招時候的輝煌,蘇霍想起關(guān)風眉,嘆了口氣,關(guān)風眉出身紅袖招,本是良民,可惜被仇恨蒙了雙眼,不然,何嘗不能重現(xiàn)玄機那個時代風流。

  蘇霍暫時不想對田茶此舉做出任何評價,要是田茶真的如此慌不擇路,他倒也不必客氣,也沒必要收攏她為自己所用,以馬家的勢力倒也不至于吊死在田茶這一顆樹上。

  既然如此,他就如田茶所說,高坐釣魚臺看田茶怎么做,田茶的產(chǎn)業(yè)對于馬家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他根本就沒放在眼里,更何況關(guān)風眉還是他的人。

  福伯沒明白蘇霍那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也沒多問,蘇霍真的打算高坐釣魚臺,福伯呆了會才從書房里出來已經(jīng)是三更天。

  大雪下了幾日,寧王府白茫茫一片,彎月如勾,王府下人較少,寧王府已經(jīng)沉寂百年,只有寧王嫡系主子辦大事才回東京,就算回來也有幾百人跟隨,因此留在東京王府的人越發(fā)少了。

  蘇霍進宮請安,皇帝皇后本想著從宮里撥些人來伺候,可蘇霍拒絕了,直愣愣說了皇帝那是給他身邊安插眼線。

  皇帝皇后也就罷了,畢竟西寧小王爺在西三州悍匪的名號可不是吹的,在皇帝心里蘇霍就是個被慣壞的小子,在西三州橫行霸道,西寧王蘇起振和福靖長公主對這個兒子頭疼不已,僅僅用一個護衛(wèi)一匹驢把他打發(fā)到東京讓皇帝管教。

  至少,這是西寧王府的說法,當初第一次進宮的時候,蘇霍一身狼狽樣,就跟個乞丐沒什么區(qū)別,哭著喊著要回家。

  福伯仰天長嘆,這位世子爺還真沉得住氣,誰知道他腦子里想的是什么?正如福靖公主所言,這位爺難道還會有心善的時候?憐香惜玉?

  想到這里,福伯甩了甩腦袋,不會的,蘇霍這個西寧小王爺可是西三州出了名的悍匪,在這位小爺最擅長以暴制暴,在他的手段下,西三州的土匪成了軟蛋這位小王爺也要砸了看看是好是壞。

  “匪?小爺我就是匪老大,想占山為王先來磕個響頭,看小爺拳頭答不答應(yīng)。”

  從而,西寧小王爺悍匪的名氣越打越響,西三州有異心之人聞風喪膽,別說做土匪,想都不敢想。

  要是他看上的,至少今日之前沒有得不到的,或許那位小爺?shù)搅藮|京,管了馬家,當了馬家家主,心思沉著了也未可知。

  想著,福伯信步離開了寧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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