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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洲

第八十八章 陵王世子

滿月洲 唐徐 2791 2022-03-02 22:32:20

  說話間,陵王世子趙震也遠遠的繞過園子來了,趙震現(xiàn)在已經徹底融入學塾,今年春闈也要上場考一考,加上曾家那幾個男子也躍躍欲試,曾學究這才提早開課,不然按著以往的慣例,花朝節(jié)前后十幾日都是不必上學。

  覃予與柳時雨相看一眼,心照不宣止住看話,往前走去,盧棋已經走到明堂下,她們只能加快腳步。

  曾家那幾位早就坐定,曾學究也到了,幾人行了禮,落座后紛紛交上學究花朝節(jié)前布置下去的課業(yè)和策論。

  曾家那幾位姑娘還是那么不茍言笑,中規(guī)中矩,甚至沒有多看一眼趙震這位陵王世子爺,自然也沒有多看一眼盧棋這個將軍府的二爺。

  覃予坐定,眼睛飄到曾白宓身上,將來這位姑娘可是陵王世子妃,曾家還有幾位姑娘,結果都很好,曾家眼光向來不錯,四姑娘曾白錦落到盧家盧杰那里,也算是個好結果。

  想到這里,覃予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轉動未染墨的鼠豪直筆,嘴角微微上揚。

  晨光穿過樹梢,樹影打在坐在角落里的覃予身上,婆娑夢影,趙震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天魔星如此脫俗可愛。

  一道白影擋在趙震面前,趙震伸頭,盧棋的身子隨著他的目光挪動。

  趙震蹙眉,瞪了盧棋一眼,把頭扭了回去,曾學究已經看著他很久了。

  “阿茶,你來說說,考場詩詞深層意境神韻如何作?”曾學究見覃予懶洋洋的,雖然覃予所作文章詩詞都不錯,可也不能止步于此便開始玩樂喪志。

  覃予被曾學究一點名,身子噌一下坐直了,曾學究年后的心思全都在那幾個即將奔赴考場的哥兒們身上,對她們幾個女子是從不提問的,就連課業(yè)也是隨著那幾個哥兒一起布置。

  突然問到她,明堂上十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

  覃予如今在東京已經背負才女盛名,就連柳時雨靠著縣主的名頭和元宵飛花令博了個出彩,曾家這幾位姑娘同在一個書塾念書,前幾輪就被刷了下來,曾家這幾位姑娘多多少少有點羨慕之意。

  “先生,我又不用科考,沒有研讀過那些,真不知道……”覃予假裝看書,避開那些人的目光,她怎么懂那些,就算懂也只限于書本上的,又怎么敢拿出來獻丑。

  趙震連忙接話道,“予妹妹不用自謙,你的詩詞可是近來東京無人能出其右的?!?p>  “世子爺過獎了書,小妹只不過閑來無事寫著玩罷了,擔不起世子爺?shù)目滟?,況且小妹著實不用科考她研讀這些做什么?!北R棋果斷截住趙震的話,盧棋通了人事,看得出來趙震對覃予這丫頭動了心思,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心思。

  花朝節(jié)陵王妃與廣平王妃要見覃予少不了趙震在王妃面前提起覃予,覃予一個小官家的女子,還小,什么都不懂,傳出去一兩句那還得了,她經不起那些是非波折。

  “予妹妹才華出眾,怎么不懂?叫你寫你還不一定寫的出來?!壁w震不依不饒,他總是覺得盧棋對他有敵意,從來都是冷冰冰的,除了學堂上幾乎沒跟他說過話。

  覃予也是,花朝節(jié)他看見盧棋帶著覃予騎馬,跟他們招手他們也沒有回應,那時候趙震的自尊心感覺被蹂躪了一般。

  可其實盧棋和覃予都沒有看到趙震。

  東京不少豪門權貴都知道陵王世子趙震進了曾家學塾聽課,覃予名聲大噪之后,不少人跟他打聽覃予和曾家的事兒,就連鮮少有人登門的東京城北陵王別府也有人登門,廣平王妃就是其中之一。

  陵王妃從金陵上來,本就落寞的陵王府也終于在趙震進入曾家書塾之后迎來些許生機,所以一心想要跟覃予多說上幾句話,回去好跟陵王妃交差。

  盧棋道,“科考選拔重中之重本不在這些詩詞上,詩詞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曾白姣、曾白宓眼睛轉到了盧棋和趙震身上,學究問覃予,他們兩個急赤白臉的干嘛?

  趙震確實是對覃予另眼相待。

  “先生問的是阿茶,你們倆爭個什么勁兒。”曾家最年長的哥兒說道,“阿茶,你說說看?!?p>  覃予還是按著書上的內容說了一說,順帶把大家辛棄疾的寫作手法給歸結了一下,她可不想誤人子弟......“搏眾家之長,語言手法破塵出新,沒有不可描述的事務,也沒有不可運用的手法,意境由此而生,渾然無痕......”

  覃予說完,趙震忙道,“予妹妹可舉個例子,就拿元宵佳節(jié)來說吧,如何寫一傾慕的女子?!?p>  很明顯,趙震這是把大家的思緒拉回元宵佳節(jié)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總之覃予很不喜歡這種刻意的吸引關注的方式。

  盧棋蹙眉,剛想說話,曾學究開口道,“阿茶,你可做得出來?”

  曾學究也想臨時考一考覃予,看看她臨場如何發(fā)揮。

  覃予起身福了下身子,她也很無奈,想起她背的唐詩宋詞最喜歡的一首便是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仿佛元宵那晚重新回到眾人眼前,那番熱鬧景象,太平盛世不夜城似乎刻在了這首詞里面,就連曾學究都笑著捋了捋胡子,他很得意當初慧眼識珠,破例讓覃予進了學塾。

  “好了,阿茶你且坐下,趙震今日起至春闈之日止,每日多交一份詩詞?!睂W究淡然道。

  趙震還想解釋,學究一拂袖,沒打算聽,趙震也只能閉上嘴,欣賞別人才華是好事,可不該如此心浮氣躁,咄咄逼人。

  下了學,按照慣例,覃予總是第一個走的,趙震緊隨其后他最近打聽到覃予總是去含福巷,含福巷的美食可是出名的好吃,他今日來晚了些就是起了個大早去含福巷逛了一圈,預留了位置。

  “阿茶、阿茶?!壁w震出了明堂,喊住了覃予。

  覃予難得有人叫她,見是趙震,恭恭敬敬行了禮,“世子爺,您有何事?”

  盧棋在明堂收拾東西,眼見著趙震出去,也有點不耐煩,把東西丟給鐵牛自己也跟了出去。

  “我在含福巷定了個位置,有些事情想過請教你一下,可否方便?”趙震問道。

  “她不方便,有事可在這里說?!北R棋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一下子擋在覃予面前,趙震蹙眉,怎么哪里都有盧棋的事兒。

  覃予有點尷尬,定是不能的呀,趙震這腦子想什么呢?人多口雜,免得傳出些不好的話來,“謝世子爺好意,我還是不去了?!?p>  何況,她跟這位陵王世子爺話不投機半句多,本來也沒有說過幾句話,連朋友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個同窗,花朝節(jié)王妃們想要見她,她對趙震還是存了個不好的印象。

  趙震有些意外,他這個陵王世子的身份和姣好的長相,多少姑娘傾慕想多看兩眼而不得,就連曾家那幾位姑娘私底下也會湊上來跟他說上一兩句話,可覃予卻一點都沒有在意,對他總是恭恭敬敬,卻而遠之。

  “我只是想請教一下詩詞上的事情,要是不妥,仲弈也跟著去好了?!壁w震顯然情商不在線。

  男子未及弱冠,大多數(shù)還沒有取字,所以還是叫的本名,只有少部分例外。

  盧棋拱手,“世子爺若是剛剛在課上認真聽講,也不必有此一問,您若是有需要,我把課堂筆記借給您便是。”

  趙震就不喜歡盧棋總是橫插一腳,只得笑道,“如此就勞煩你了。”

  盧棋朝著正在趕來的鐵牛說道,“把筆記給世子爺?!?p>  鐵牛二話不說也不問,直接打開書匣子,三下兩下就把盧棋寫的筆記找出來交給趙震的小廝,跟著的梅染還沒有走近,鐵牛已經收拾好,就跟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盧棋還是跟覃予一輛馬車,覃予本來想著今日去南北鋪子看一看,現(xiàn)在盧棋也在倒是很不方便,盧棋聽小廝們說覃予有時候下學后總會去含福巷買些點心或者吃點東西,他看著覃予總是悶悶不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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