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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歪傳之不得不說的故事

第六章:一遇風云便化龍

穿越歪傳之不得不說的故事 司空破曉 5155 2008-03-27 14:34:20

    第六章:一遇風云便化龍

  元壽三十一年,春

  沈千嬌十四歲,沈天驕十二歲。

  “叫我來所為何事?”

  沈天驕雙手背在身后,捏著本書,不緊不慢邁入鳳軒閣正廳。

  涂多多那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微微瞇起,仔細打量眼前人。才兩月未見,又拔高了些。骨肉均勻,手足纖長,映著陽光,皮膚晶瑩剔透近乎透明。修長的眉,微挑的眼,小巧的鼻,與略顯單薄的唇,仿佛糅合了煙波清月,凝翠和風,令人未飲先醉。配以沈天驕招牌式面無表情死魚臉,那可真是淡極始知花更艷,清極反似妖。

  沈天驕站定,揚眉:“究竟什么事?”

  涂多多撩起耳畔發(fā)絲,風情萬種:“今兒是我生日?!?p>  沈天驕死魚臉不變:“哦,生日快樂。沒別的事我回去睡覺了。”

  涂多多笑瞇瞇招手,不氣不惱:“你先坐下,我有話對你說?!?p>  這邊沈天驕百無聊賴地剛落座,那邊涂多多起身站在他面前,笑得異樣燦爛,燦爛到有些滲人。

  沈天驕正不明所以,涂多多忽一撩裙擺,飛起一腳重重踹在沈天驕兩腿當中的椅子邊沿上,用極其帥氣的姿勢,險險連人帶椅一并踹翻。

  沈天驕穩(wěn)住身子低頭一瞧,冷汗登時“唰”地就下來了。要知,涂多多腳丫子離自己那玩意兒只有零點零一分距離,這一腳要是結結實實踹下去。。。不堪設想啊不堪設想。

  沈天驕仰頭,只見涂多多細長的腿踩在椅子上,作女王狀。高揚下巴,眼珠轉到眼下方瞪著沈天驕。

  沈天驕頓時陷入沉思,涂多多背后騰起的不明黑霧是什么東西?

  “沈天驕,老娘不管你上輩子活了多大,混的多牛X,這輩子你是我兒我是你娘,你就得聽我的!”涂多多前傾身子,一點一點靠近沈天驕臉龐,近到只余一扎距離時,瞇起眼眸,深吸氣,猛然大吼:

  “明不明白?!”

  平地驚雷,魔音穿腦,沈天驕一激靈險些從椅子上跳起來。

  “。。。明白。。。了。。?!鄙蛱祢溠鲑N在椅背上,覺得自己不管這輩子還是上輩子,第一次被人在氣勢上壓倒。。。

  涂多多伸手摸摸沈天驕腦袋,象在摸小狗,轉眼換上笑瞇瞇的神情:“明白就好。。。乖兒子?!?p>  沈天驕:“。。。。。?!?p>  “哦哦哦哦哦~”

  涂多多沈天驕扭過頭,沈千嬌正站在門口,張大嘴,雙眼一閃一閃亮晶晶,驚喜的好似哥倫布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沈千嬌“噌噌噌”三步并兩步跑上前,也學涂多多伸手摸摸沈天驕腦袋,笑嘻嘻道:“乖弟弟。”

  沈天驕覺得自己這輩子極可能未老先衰,神經(jīng)衰弱。

 ?。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p>  窗外星月閃著典雅蘊藉的輝光,屋內暖意氤氳不可追摹。一桌狼藉,沈千嬌伏案呼呼大睡。

  涂多多原是想灌醉沈天驕,卻發(fā)現(xiàn)這小子深藏不露天生酒罐,一杯接著一杯喝下肚,臉不紅氣不喘。

  難得人前放縱,涂多多毫無顧及兼毫無形象可言地仰在太師椅上,手中捏著只酒盞,將兩條修長筆直的腿翹在飯桌上?!懊魅丈铣噬暇蜁剂⒒拾俗由蛱焱瑸閮??!边呎f,邊伸過一條腿輕踹沈天驕:“說說感想?”

  沈天驕不冷不熱橫她一眼,道:“干爺何事?”

  涂多多嗤笑,仰頭靠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怔怔出神,許久,忽開口道:“想我涂多多生的風華絕代,貌美傾城。找什么樣的帥哥找不到?(一旁沈天驕斜眼望天)可當初并不后悔跟了元壽帝。每當那男人指點江山處理朝政,生殺大權盡握手中時,我都想,這男人真?zhèn)€氣派!二十一世紀哪找去?”涂多多淺笑嫣然,側臉望向沈天驕,眼若秋水橫波,漆黑清亮。燭影搖紅,涂多多整個人似一抹奔放而濃烈色彩,叫人幾無法直視。

  “現(xiàn)如今,豪情萬丈只剩無望掙扎,可笑他竟以為匆忙立個不出挑的皇子,就能解決眼下朝中混亂。。。該說他天真亦或年老糊涂?”

  “你錯了?!鄙蛱祢溑e杯淺酌一口,嘴角微揚,眉梢眼角登時仿佛有流光婉轉,。“我看了些沈千嬌帶回的奏折,條理分明,遠不到昏庸地步?!?p>  “那?”

  “他不過是年邁體衰,已經(jīng)斗不過幾個成年皇子了。”

  涂多多盯著沈天驕的側顏,驀地一驚,冷汗竟?jié)B透后背。

  因著沈天驕竟笑了。清風淡月的臉上,掛上了蜜糖般略帶嘲諷的笑意。那笑容綿里藏針,陰柔之中帶著某種尖銳的硬度,陰鷙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似要將人淹沒。找不出絲毫律法規(guī)則的痕跡,看不到任何親情倫理的柔軟。那是只有完全浸淫權利后,才獨有的冷酷。

  涂多多眼更亮了些,朝沈天驕舉杯,笑道:“你小子上輩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沈天驕也舉起酒杯,笑道:“壞到極致,照樣有人跪著拜?!?p>  “說的好!”驀然一聲吼。

  涂多多與沈天驕齊刷刷轉頭去看,只見沈千嬌吧嗒吧嗒嘴,口水流了一桌,睡得倍兒香甜。

  兩人轉回頭面面相覷,同時開口:“她究竟睡著了還是醒著呢?”頓了下,又十分有默契的同時說了句:

  “誰知道呢。。?!?p> ?。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p>  第二日,元壽帝就在早朝上干脆利落地拍板決定沈天同為儲君。面上大家笑哈哈的請安祝賀,暗地里不知瘋了多少。

  晃晃數(shù)月,皇都鄲城將迎來數(shù)位遠道而至的貴客——煬國使節(jié)。

  十根手指尚有長短之分,國與國間自然也有強弱高下之別。七雄中,以煬居首。特別自雍新帝司空異登基后,煬國銳意改革,整體國力如那燒開的水壺,呼呼冒煙蒸蒸日上。前陣煬國大軍橫掃封國,如入無人之境,此中強弱差距更叫其余諸國惴惴不安。

  一來彰顯國力,二來表示重視,元壽帝決定在位于城郊的皇家園林——武陵叢臺接見煬國使節(jié),并要求規(guī)模隆重。

  不知是因為儲君已定,還是因為各懷鬼胎,除了向來孤僻不合群的沈天驕與在外游歷的皇五子沈天意外,其余皇子難得通力合作,沒有相互扯后腿。

  晝夜忙活,連軸轉到翌日大清早,才算弄清所有事情,見天色不早,幾個皇子擠上一輛車同走。

  沈天驕是皇子中最小一個,即便是年齡最接近的皇八子沈天同也大了他七歲之多。沈天驕性子孤僻內斂,少言寡語,甫一上車就自個獨坐在旮旯里瞇著眼假寐。依稀能聽見幾個哥哥低聲談論儲君沈天同的事。

  快到目的地武陵點將臺時,沈天靖湊到沈天驕身邊捅捅他,低聲附耳笑道:“此行大有文章,沈天同即便貴為太子,怕也是得不到好。”

  沈天驕睜眼,清亮亮的眸子斜睨著沈天靖。沈天靖接著道:“老大、老二、老四早早就在準備,智囊心腹統(tǒng)統(tǒng)帶在身邊,照我看,天兒要變了?!?p>  沈天驕短促地輕笑一下,繼續(xù)闔眼假寐。

  其余幾個皇子聽不清他倆說什么,只見得沈天靖與沈天驕咬耳朵,向來冷面冷心的沈天驕更是破天荒地笑了,由此倍加確信沈天驕歸了三皇子一派。

 ?。剑剑剑剑剑剑剑?p>  招待客人仍是那老一套——歌舞、筵席。席間沈千嬌與沈天同金童玉女似的陪在元壽帝身側,笑得好似邁上紅地毯的奧斯卡影星。如此喧鬧卻乏味地過了一天,第二天,沈天驕不耐煩地瞅準機會溜了出來。

  連接非一,故名叢臺。亭臺樓閣連接成片,掩映在蒼松翠柳中,天橋、雪洞、妝閣、花苑諸景,結構奇特,裝飾美妙,揚名于列國。沈天驕撫mo著甬道右側臺墻上“滏流東漸,紫氣西來”的古體大字,心情驀然愉悅起來。背著手,溜達著向叢臺外苑走去。途徑走廊拐彎處,沈天驕一個不留神和人撞到一起。

  “抱歉抱歉,你沒事吧!”那人忙道。

  沈天驕擺擺手,徑自往前走。走出幾步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道:“瞧你的服飾,你是煬國使節(jié)團中的一人罷?!?p>  那人垂頭,道:“正是?!?p>  沈天驕淡淡說了句:“在別人地界上還是不要亂逛的好,萬一迷了路,可就沒那么容易走回去了?!闭f罷轉身離去。

  那人身子一震,抬眼望向沈天驕的背影,眸光清澈而深邃,難以捉摸。

  逛了會,天色漸晚,夜風疾速寒風刺骨。冷硬的風咻咻直吹,沈天驕緊了緊領口,仍是忍不住打顫。心里偏又不想馬上回去看那些人的嘴臉,正在猶豫時,對面行來一隊百十號騎馬巡視的士兵。沈天驕高聲招呼道:“哥幾個出門帶酒沒?有的話討幾口驅驅寒意?!?p>  “自是有的!”立刻有人回應。待巡視的士兵走進一看,俱是一怔。料不到出言向兵痞子們討酒喝的竟是一個不過十二三歲,衣著月白錦袍,腰束八寶琉璃帶的美少年。雖還弄不清楚具體什么身份,不過絕對是王公貴族。

  眾人下馬,隊中的領軍走出來,道:“請問你是?”

  沈天驕道:“天字行九,沈天驕?!?p>  眾人怔了一怔,居然是個貨真價實的龍子鳳孫!

  沈天驕挑眉笑罵:“都犯什么傻呢?沒見爺凍得直哆嗦!”

  那領軍哈哈大笑,從腰間取下酒囊仍過去。沈天驕接過酒囊就灌了一大口,火辣辣的感覺順著嗓子眼一路燒到胃,片刻功夫,一股暖意從腹中騰起,游走四肢百脈,沈天驕想也沒想又灌了一口。

  “好酒量!”領軍感嘆道:“這可是京中有名王老二釀的燒刀子,等閑人喝一口都要暈上半天?!?p>  沈天驕抬眼打量眼前人,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上布滿刀疤,晚上瞧尚且如此驚悚,白天看指不定何等驚心動魄。但凍了這么些時辰,仍舊精神抖擻,目光如炬,連帶他手下帶的兵,個個站的筆直,眼神堅毅。

  沈天驕笑道:“這算的上什么,改明九爺請你們嘗嘗什么叫烈酒?!?p>  “好!”眾人雀躍。

  沈天驕問那領軍:“你叫什么?!?p>  “回九皇子話,在下魯什,原是跟著高牧高將軍,后來,嘿,犯了點錯,就被貶來叢臺守大門。”

  沈天驕莞爾一笑,正待再說些什么,眼角余光看到高斌騎著馬,溜著邊兒往外跑。

  沈天驕皺眉,喊道:“高斌,你上哪去?”

  高斌扭頭看到沈天驕,那神色不亞見了鬼,猛夾馬腹,恨不得直接插翅膀飛出去。

  沈天驕冷哼,上前奪過巡視士兵的弓箭,對著高斌拉開弓矢。

  高斌不看還好,驚慌失措下竟“哎喲”慘叫一聲,失足跌落馬背。馬兒仿佛也嫌丟人,再不理會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主人,嘚嘚自己跑遠。眾兵卒見狀不由得哄然大笑。

  高斌摔得七葷八素,晃晃悠悠起身,討好似的對沈天驕道:“我雖然只是你的一個小小伴讀但你不能這么嚇唬我,不能開這種玩笑。。?!痹捯粑绰?,離弦之箭擦著高斌耳根飛了過去,帶出陰風陣陣,高斌頭發(fā)“咻”地立了起來。

  沈天驕放下弓箭,看著他冷然說道:“爺什么時候和你開過玩笑?滾過來?!?p>  高斌磨磨蹭蹭地走過來,獻媚地笑道:“九皇子你不能這樣剛才萬一射到我腦袋你也不好交代是不是。又沒什么事我不過出去逛逛,你讓我走吧。”

  沈天驕眉皺的更緊,高斌平日里雖是個碎嘴獻媚的小人,但畢竟出身世家,氣度多少還是有的??裳巯?,眼珠亂轉,滿頭虛汗,像被什么事嚇破了膽,驚飛了魂。

  沈天驕一把揪住高斌衣領,扯到面前,一字一句道:“高斌,你小子和爺說實話。究竟出了什么事?”

  高斌被沈天驕狠狠整治過幾回,對這小皇子實是怕到極點。眼見躲不過去,干脆裝出護主的獻媚表情,喊道:“九皇子,這危險,你趕緊走!飚騎營造反啦,圍了皇上的行宮!”

  沈天驕睜大眼,飚騎營屬皇帝禁軍中的一支,負責此次活動皇帝的安全。而禁軍統(tǒng)領正是大皇子沈天元。難不成。。。

  “沈千嬌呢?”沈天驕急道。

  高斌可憐兮兮的眨眨眼,吞口唾沫道:“和皇上在一起?!闭f完就驚恐萬分地等沈天驕發(fā)飆。卻沒成想。沈天驕驀然平靜下來,靜靜看著自己。

  “高斌?!鄙蛱祢満龆α?,黑如點漆的剪水雙瞳泛著粼粼寒光,溫聲問道:“我沒記錯的話,在京畿三輔或近邊的郡,夠實力鉗制禁軍的,只有你那個當都尉掌管軍事戍防的哥哥高勤,對不對?”

  高斌喘著氣,小聲賠笑:“他那個人。。?!?p>  “我知道?!鄙蛱祢湸驍嗨脑挘骸八莻€人和你一樣。雖有個英雄蓋世的老子,生的兒子卻一個比一個膽小怕事。平日里明哲保身,不敢擔半分責任。爺說的對是不對?!”說到后面,嚴聲厲色。

  “魯什?!鄙蛱祢湺⒅燔洺赡嗟母弑蟮溃骸芭扇巳ジ叨嘉?。就說高老爺子英雄蓋世,不能叫后輩抹黑他的臉面。我沈天驕不才,暫且替他們代為管教高斌,好好教教他如何忠君愛國,如何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魯什大聲應道:“得令!”

  “諸位,好買賣上門了?!鄙蛱祢溸叿攀謱⒏弑笕拥揭慌?,邊道:“有沒有興趣建功立業(yè),揚名立萬?!?p>  百十號大漢齊喝:“聽從九皇子調遣!”

  沈天驕揚頭,似笑非笑的眉眼隱含煞氣,至剛至柔凜然奪魄,掩不住的霸氣肆溢。

  “跟九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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