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送來的消息能信嗎?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兩人拿不準(zhǔn),那玄武門守將常何乃是太子心腹,這能被稱作心腹的自然是與太子有深交之人,這樣的人不該會背叛太子才是,可李承宗也不會無聊道無的放矢。
“叫來問一問,自當(dāng)水落石出?!蔽赫髡f道。
李建成命人傳來常何,太子府的人一到常何府上,常何就感覺不大妙。
一路進(jìn)了東宮,李建成接連一番提問,差點(diǎn)嚇破了常何的膽。
“污蔑,太子明鑒,末將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鑒,絕無二心?!背:伪吹馈?p> 李建成也覺得不會,純粹的先入為主,自心里就覺得常何是自己人。難道真是李承宗那小子胡亂所言?
魏征瞄了瞄常何,看上去確實(shí)沒什么破綻可言,只是緩緩道:“太子,如今追究此事真?zhèn)我瞾聿患傲?若常將軍真的忠心不妨將家中子女送入東宮?!?p> “你···”常何乍一聽魏征之言,指著他你了半天沒說出下一句。
李建成道:“如此恐不好吧?”
魏征義正言辭道:“若是常將軍真的忠心于太子,又有什么好與不好之說,只要秦王一死大局可定。太子可大大加封常將軍,彌補(bǔ)今日之事?!?p> “沒錯,大哥如今這形勢萬萬要小心才是,不論真假,有他孩子在東宮,不怕常何有二心?!崩钤境鰜砹νξ赫鬟@主意。
面子上看不出來,可常何一身的汗就差把衣服浸透了。
“好,那就如此吧。常將軍放心,你之子女在東宮定是受不了半分的委屈?!?p> 常何知道若是不從,別說自己孩子,就是自己恐也難活著走出東宮大門。但以后怎么辦,秦王那自己要怎么辦?玄武門之事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眼看大戰(zhàn)在即。
失了魂的常何眼見子女被秘密接入東宮,自己六神無主。他想將此事告知李世民,卻又怕東宮之人發(fā)現(xiàn),不得已常何最終決定再反一次。常何畢竟不是易牙,他做不出舍子為主的事情出來。
齊桓公曾說未曾食過嬰兒的肉,易牙就煮了自己的兒子給齊桓公吃,得到齊桓公信任。
回到府里,常何還如往常一般,裝作什么事都沒有。
李建成雖然不信李承宗關(guān)于常何背叛之言,可李承宗信中所寫的玄武門一事,東宮眾人覺得萬分可行。只要提前埋伏于玄武門,李世民一但入內(nèi),城門緊閉避一定能圍殺之。所以常何如今的任務(wù)并沒有改變,只是埋伏的對象換成了李世民。
李承宗的目的已然達(dá)到,此劇本若是接著走下去,肯定就是李世民被太子設(shè)計(jì)殺于玄武門。接著便是逼李淵下臺,如此李承宗便可豎起大旗,勤王長安。李承宗手中李靖、單雄信、徐世績、程咬金、韋鋌、蘇定方等一眾武將,更有如房玄齡、馬周這樣的能臣,若說勝不過太子與齊王怕也是說不過去。再說河北道還有李承宗留下的齊善行于李玄通,兩處遙相呼應(yīng),更是如虎添翼。
只是,縱然人有千算,卻抵不過天一算。
當(dāng)日夜里,曾經(jīng)深更半夜見過長孫無忌的人出現(xiàn)在秦王府中。
東宮王眰道:“秦王,今日太子收得晉王李承宗的消息,說玄武門守將之一的常何乃是秦王之人?!?p> “你說什么,此事當(dāng)真?”秦王不急才怪了,那是底牌呀!要是被掀了,也不用繼續(xù)待在牌桌上了。
“千真萬確。”王眰一聽就知慘了,常何是秦王之人無疑。
“后來如何?”
王眰道:“太子并沒將常何怎樣,只是將他之子女全部接入東宮之中,其后的事情臣也不清楚?!蹦艽蚵牭肋@么多,王眰也算是盡忠職守了。
李世民佯裝鎮(zhèn)定,讓王眰先行離開。
“恐常何憂其子女性命,不會再幫秦王對東宮動手。”長孫無忌道。
“不動手那是必然之事,就怕他反過來幫太子對我們動手?!崩钍烂癫坏貌幌氲肋@里,想一想腦袋都疼。這李承宗怎么就那么陰魂不散,哪里都有他的影子。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籠罩著曾經(jīng)驍勇善戰(zhàn)的秦王。
關(guān)鍵時刻,能臣的本事著實(shí)顯露無疑。
杜如晦低頭沉思許久,然后猛然對李世民開口道:“若是他們想殺秦王您,不如就成全他們好了?!?p> 尉遲敬德在一旁,伸手把杜如晦提了起來,惡狠狠問道:“你什么意思?”
“聽他說完,趕緊放下?!崩钍烂衩褡璧?。
杜如晦整了整衣衫,說道:“若是他們想殺秦王,想來不日便會動手。猜想玄武門現(xiàn)今也是太子要動手的地方。常何就算背叛秦王也該不是出于本心,我們還是可以利用,讓常何配合太子殺一個假秦王?!?p> “怎么個假秦王?”長孫無忌忙問道。
“讓常何預(yù)先告訴我們太子動手之日,那一日可讓人裝作秦王前往皇宮,等進(jìn)了玄武門,太子殺了假秦王。那秦王便可借此機(jī)會出走洛陽,想來皇帝也不會怪罪。只要名正言順的到了洛陽,憑秦王之才不許多少時日便可組起大軍,與太子分庭抗禮?!?p> 李世民拊掌大笑道:“汝不愧大才啊!”
秦王府人也是各個眉開眼笑,守得云開見月明。只要到了洛陽,秦王李世民便是絕對的一方皇帝,他們也不用整日受東宮打壓,還要整日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李承宗遠(yuǎn)在沙州,對于秦王府今日所說自然是一點(diǎn)不知,若不然吐血三升也不是不可能。耗費(fèi)多少心里,等了多久才換來一點(diǎn)有用情報,不想就這么被人給將計(jì)就計(jì)了。
此時,李承宗還在忙著與眾人討論忠君教育之法。
馬周、房玄齡、裴矩也不是初出茅廬之人,對于做足表面功夫他們不反對。可是一連幾日下來,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離譜的錯誤,那就是李承宗真不是做表面功夫,而是要實(shí)實(shí)在在的施行,要實(shí)實(shí)在在的成果。
“你看看你們寫的都是什么東西?都說多少次了咱們面對的都是普通人家,沒有多少認(rèn)得字的。文章一定要簡約而不簡單,通俗易懂還要發(fā)人深省??纯茨銈儗懙?本王都看不懂更何況他們?!?p> 李承宗說實(shí)在話,看不懂那是必然之事,平日里也不學(xué)習(xí),唯有的一點(diǎn)文言文之事早就八百年前還給老師了吧。
這一夜,馬周三人忍著惡心,不斷順著李承宗的意思重寫文章,第二日幾人看見那些士兵頭巾上的忠字,就有一種要吐要吐的感覺,奇妙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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