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古一打古四,煮豆燃豆萁
此時的他的軀體是個年輕姑娘,一頭金發(fā)大波浪,身材前凸后,帶著一種慵懶的性感,皮膚由于長期不見陽光,白的不正常。
這女人是阿爾巴尼亞人,那是一個盛產(chǎn)強盜和人販子的可憐歐洲小國,電影《颶風(fēng)營救》里的劫匪就是阿爾巴尼亞人。
如果說烏克蘭是最窮的歐洲國家,號稱歐洲子宮,那阿爾巴尼亞就是最亂的歐洲國家。
戰(zhàn)亂和紛爭,讓這個槍支泛濫的國家成了全歐洲的禍亂之源,這里的綁匪一視同仁,男人綁了換贖金,女人綁了賣去做皮肉生意。
這女人就是被同胞抓走的,在她企圖逃跑的過程中,不幸被看押的保安開槍打死。
古四撿到這女人軀體的時候,她才剛死不久,甚至靈魂還沒完全消散。
作為借用她軀體的代價,古四滿足了妓女的遺愿,跑去殺光了那些囚禁她的,一個不剩。
沒想到當(dāng)真是好人有好報,這女人竟然還有護照,倒是省了古四不少麻煩。
不過想想也正常,一個企圖逃跑的人,自然會偷偷準(zhǔn)備好這些東西。
之所以急著想換軀體,倒不是古四嫌棄她身體不干凈,純粹是附身到女人身上很不習(xí)慣。
替這女人報仇的時候本來有很多可選余地的,但帕祖祖那家伙還故意搗亂,把劫匪拆的七零八落,搞得他現(xiàn)在只能以女人形象出現(xiàn)。
古四抽出張紙,用力擤了擤鼻子。
一些黃黃綠綠的粘液,被包起來扔進垃圾桶。
那些是混合了腦漿的腦脊液,這女人身上好幾處中槍,更有不少被毆打的舊傷,古四實在不想附身上去受疼。
于是指揮著帕祖祖,用古老的冰錐療法,搗壞了這女人的丘腦,以到達摧毀疼痛神經(jīng)的目的。
雖然手段粗暴了些,倒也管用。
所謂的冰錐療法,是美國歷史上一個瘋狂精神科醫(yī)生的杰作,就是將長長的冰錐,從人眼球和上眼眶之間刺入,直達大腦。
在使勁亂捅攪碎腦額葉,這樣可以讓精神病變得癡癡呆呆,不再發(fā)瘋,這手術(shù)學(xué)名叫額葉切除手術(shù)。
這種手法用在普通人身上,那就是喪心病狂,但用在尸體上倒是不錯。
古四將它稍微改良了一下,沒想到效果還挺好,完全感受不到軀體的疼痛了,但副作用就是,時不時有腦漿從鼻孔往外流,跟感冒了似的,需要不斷擦鼻子。
軀體的不適只是小問題,真正讓古四坐立不安的,是此行的目的地,尼泊爾。
他不明白老騎士為什么選這么個地方,但古四是一點都不想去。
這也正是那老婦人始料未及的一點,她怎么也沒想到,古四竟然知道卡瑪泰姬,也知道至尊法師。
古四不是那老婦人,他不清楚至尊法師對鬼物是個什么態(tài)度。只隱約記得,奇異博士沒少跟墨老板掐架,所以不想去冒險。
如果說招惹教廷的人,有帕祖祖在身邊吸引仇恨的情況下,古四或許還能跑掉,但在古一面前,他實在沒有信心能脫身。
直到第二日傍晚,古四才不情愿的和帕祖祖一起登上飛機,追隨著老惡靈的步伐而去。
‘她是古一,我是古四,聽起來就像親生的,應(yīng)該不會對我下死手...吧。’
古四一路惴惴不安的同時,不斷的思索著其他備用方案。
他后排坐著一個地中海發(fā)型的老男人,此時滿臉堆笑的說
“伊麗莎白小姐,我看你一直擦鼻子,是感冒了不舒服嗎?我讓空姐給你送點感冒藥過來吧。”
這男人從一上飛機就叨逼叨說個沒完,搞得他幾次都動手想殺人,但終究是沒下得了狠心。
他是鬼,卻不是惡鬼,做不到因為這點事就殺人。
古四看了帕祖祖一眼,希望這位老哥能給力點,結(jié)果阿祖嘿嘿壞笑著說
“親愛的妹妹,這位男士看起來是個很博學(xué)的紳士,不用害羞,跟他多聊聊能增長見聞?!?p> 故意的,這逼絕對是故意的。
一開始這地中海還時不時轉(zhuǎn)頭看一眼,吃不準(zhǔn)兩人的關(guān)系,生怕被這體型龐大的毛熊揍。
但帕祖祖這么一說,簡直是在鼓勵他繼續(xù)騷擾了,絕對是故意的。
果然,地中海聽得兩眼放光,驕傲的說
“那是當(dāng)然,我可是斯德哥爾摩經(jīng)濟學(xué)院的教授,在本領(lǐng)域內(nèi)也算是小有名氣。
不知道伊麗莎白小姐就讀于哪座學(xué)校啊,看你這么年輕,應(yīng)該還在讀大學(xué)吧?!?p> 這話倒是讓古四感慨了一下,如果命運沒有將毒手伸向這個叫伊麗莎白的姑娘,或許她如今真的在讀大學(xué)。
“我?地拉那第一國立中學(xué),輟學(xué)?!?p> 地拉那?
那是阿爾巴尼亞首都,作為一個肚子里有點墨水的教授,他自然清楚這國家是個什么鬼樣子。
‘難道這女人是做皮肉生意的?可她看著如此清新美麗,也不像啊。
這趟航班從法國飛尼泊爾,一般只有吃飽撐著的歐洲白左,玩靈修的時候才會乘坐?!?p> 地中海教授笑著說
“伊麗莎白女士真會開玩笑,阿爾巴尼亞人大多是巴爾干血統(tǒng),你肌膚白的像雪一樣,看著可不像。
而且阿爾巴尼亞經(jīng)濟糟糕的一塌糊涂,這里可是頭等艙,您倒真是風(fēng)趣?!?p> 古四沒心情聽這男人叨逼叨,也不知道是不是附身女人的緣故,他變得多愁善感了許多。
是啊,這里可是頭等艙,那個叫伊麗莎白的姑娘也不知道謀劃了多久,身上揣著兩百多美金的零鈔,就作死逃跑。
那點錢在頭等艙里,就連點一瓶酒都不夠。
狗日的匪徒,愚蠢女人。
地中海看著古四的側(cè)臉,見她雙眼略帶哀愁,若有所思的樣子,越發(fā)肯定自己的判斷了。
認為她一定是位善良又富貴的豪門千金,有著一顆純真的心靈,這趟旅程是去尼泊爾追尋靈魂洗地的。
‘這姑娘家室不凡,能和她攀上關(guān)系倒也不錯。
她哥哥似乎特別青睞學(xué)識的人,果然是有眼光,這可是我的強項?!?p> 想到此處,地中海愈發(fā)的賣弄起學(xué)識。
他見古四對經(jīng)濟學(xué)不感興趣,就跟她聊人文歷史,山川地里,可最終都無功而返。
被逼無奈之下,他干脆開始講這次的飛行路線,沿途各國的風(fēng)土趣事。
聽到一半,古四像是頓悟了似的,轉(zhuǎn)頭問地中海
“你是說,我們的這次航班,要經(jīng)過索科維亞和莫斯科,然后才到尼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