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水芙一邊欣賞山林間的無邊景致,一邊在想,自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同順客棧,蔣少陵和竹東以及同順客棧的人會不會到處找自己?找也罷,不找也罷,自己現(xiàn)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唯一希望的就是,他們不要找自己。找她干什么?說不定會給她招來殺身之禍,就當(dāng)她是出門旅游去了,游山玩水,足跡踏遍天涯路!來了這個架空歷史的異時空,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的玩一玩,何不趁機游遍三國的山山水水?
暗探館現(xiàn)在和消息樓合作,一切的事宜五哥莫冽會幫忙打理,自己不用擔(dān)心,蔣少陵是暗探館的總管,相信暗探館在蔣少陵的管理下,一定會如日中天。等到自己把所有的事都處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之后,再回到暗探館,希望有那么一天。自己身上的銀票加起來居然有三千多萬兩,嘿嘿嘿!想不到自己呀!真是想不到,這么多銀子,足夠自己大手大腳花幾輩子。蘭水芙得意極了,身上有銀子,走起路來都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有錢的感覺真是不錯,難怪有人為了銀子瘋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銀子真是一個好東西。
蘭水芙很快在山腳下找到了一輛馬車,她的運氣非常好,密道出口的這座山下,有一條大道,把棲臺城和邊城相連接。大道距離棲臺城大約有十幾里地,蘭水芙?jīng)]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就這么離開了棲臺城,勝利來的太突然了,她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懵懵懂懂的,好像在做夢似的,很不真實,不管怎么說,自己總算是逃離了所有人的眼線,沒有人知道她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她就借機改頭換面,悄悄藏匿起來,誰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女扮男裝,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鄉(xiāng)下窮小子。財不露白,自己要低調(diào)做人,稍一不慎就會引來殺身之禍,她還想多活幾年。
趕馬車的車夫,是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花甲老人,老人是到邊城去賣酒。邊城有許許多多的守城官兵,除了夜星國的官兵,還有炎日國的官兵,賣酒的生意非常好,老人長年累月在棲臺城和邊城之間來來往往做生意,早就掙得盆滿缽滿。蘭水芙攔著他的馬車,請求帶她一起到邊城,老人爽快的答應(yīng)了,并且還不要蘭水芙的車資,蘭水芙道謝之后,就跳上了馬車,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地往邊城去了。
蔣少陵不知道在廚房里面躺了多久,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說話,他心里非常不痛快,睡個覺也這么麻煩,有什么話不能等到他睡醒了再說嗎?真是討厭!他的眼皮子太重了,好像壓了千斤重的大山在他的上面。頭好像也很疼,怎么回事?
“蔣少俠,趕緊醒醒,天都快黑了,你回房間去休息好不好?躺在廚房里會著涼的。”廚房做飯的大媽輕輕在蔣少陵的耳邊呼喊,蔣少陵是同順客棧的貴賓,同順客棧的掌柜看見他,都要小心說話,自己一個廚房里面的做飯大媽,可不敢大聲叫喊。
“什么?天怎么了?”蔣少陵迷迷糊糊地問道。
廚房大媽見蔣少陵的神智不是很清醒,連忙跑到廚房外面叫來幾個伙計,把蔣少陵送回他的房間。蔣少陵的房間在蘭水芙房間的隔壁,兩人的房間只隔著一堵墻,蘭水芙有什么事,在房間里輕輕一喊,蔣少陵就能聽見,這是為了方便照顧蘭水芙。蔣少陵被伙計扶回了房間,放在房間的床上,躺在床上的感覺真不錯,蔣少陵很快又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竹東在同順客棧的外面蹲守了快一天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他的肚子餓的快不行了,就到同順客棧的廚房找吃的。剛到廚房門口,就聽見廚房大媽在對燒火丫頭說:“蘭館長今天好像一天都沒有出門了,又沒有喊我們送吃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不會不知道餓吧?我想去叫門,又怕掌柜罵我?!睆N房大媽只顧著和燒火丫頭說話,沒有看見廚房外面有人。
蘭水芙居然一整天都沒有出來,這是怎么一回事呀?竹東慌忙走到蘭水芙房門邊,準(zhǔn)備敲門。竹東的手剛剛伸了出去,停在半空中沒有動,他非常猶豫,究竟要不要見蘭水芙?見到蘭水芙自己說什么好?畢竟是自己把白玉簪子退給了蘭水芙,傷了她的心,她會開門嗎?(蘭水芙不知道此刻竹東的想法,如果知道,她一定會大聲說:“竹東,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只是單純的想感謝你?!保?p> 竹東最終沒有敲蘭水芙的房門,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同順客棧,到同順客棧的外面去買了一碗面條吃。他努力想要自己平靜下來,不去想蘭水芙,可他的心就是跳的特別厲害,眼皮子也跳過不停,心緒不寧,好像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了。竹東使勁拍了拍自己的眼皮,幾口就把面條吃了,吃完了好做事,想那么多干什么?
同順客棧的燒火丫頭擔(dān)心蘭水芙會出事,她悄悄把蘭水芙一天都沒有出來的事情告訴了掌柜,掌柜驚得魄蕩魂飛,屁滾尿流地跑到蘭水芙的房間外面。蘭水芙要是在他的同順客棧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向教主交待?后院的人都在干什么,九小姐的事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他?九小姐身邊的蔣少陵在干什么?他主人的事他不知道嗎?掌柜轉(zhuǎn)身問道:“蔣少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怎么沒有看見他?”
“掌柜,蔣少俠他喝醉了,正在他自己的房間休息,我們剛才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送回房間,我們?nèi)ソ兴饋韱??”剛才幫忙扶蔣少陵回房間的幾個伙計問道。
“不用啦!我來喊吧!”掌柜早就把蘭水芙當(dāng)成主人,在他心中,蘭水芙和花殘葉都是他的主人,主人有什么事,理應(yīng)他出面解決。掌柜舉起手,輕輕敲響蘭水芙的房門,“九小姐,你在里面嗎?天快黑了,你今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晚上你想吃點什么,告訴我一聲,我吩咐廚房給你做,好不好?九小姐!你在嗎?”掌柜邊敲邊問,聲音由小變大,敲門的聲音變得非常急促,房間里面依然沒有聲音,寂靜極了。
掌柜暗叫一聲不好,肯定是出事了,慌忙叫身邊的幾個伙計把蘭水芙的房門推開,推開房門后,掌柜倒吸了一口涼氣,蘭水芙的房間里面空蕩蕩的,不要說人,連鬼影子都沒有看見一個。怎么回事?不是說九小姐一整天都沒有出房門嗎?人呢?掌柜頓時嚇癱倒在地上,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完了!完了!死定了!這可如何是好?
“趕緊去稟報教主,快去!”掌柜坐在地上大叫,喊聲帶著顫音。
同順客棧瞬間亂成一團(tuán),所有的伙計都在掌柜的吩咐下,到處尋找九小姐的下落,九小姐明明就在房間里面,根本就沒有出來,他們上什么地方去找?掌柜怒氣沖沖地推開蔣少陵的房間,使勁搖蔣少陵的身體,“蔣少俠,我們九小姐不見了,你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嗎?趕緊醒醒,別睡了?!闭乒裨谑Y少陵耳朵邊大叫,聲音的穿透力非常強,蔣少陵被驚醒了,知道蘭水芙不見了,蔣少陵猛地坐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竹東不是和館長在一起嗎?
蔣少陵知道有人在暗中刺殺蘭水芙,他驚慌失措地問掌柜:“竹東在我們家館長的房間里嗎?我到廚房吃飯的時候,竹東和館長在一起,難道他們一起出去了?”
“不可能,九小姐根本就沒有從房間出來,伙計只看見竹東在幾個時辰之前離開了九小姐房間,他是一個人走的,沒有帶走九小姐。所有的人都沒有看見九小姐從房間出來,我懷疑有一個武功極高的人把九小姐擄走了,我已經(jīng)派人稟報教主,希望盡快找到九小姐?!闭乒窭渲槍κY少陵說,他非常生氣,九小姐的手臂上明明有傷,蔣少陵居然還有心情喝酒。
棲臺城外的蘭水芙不知道,同順客棧的人因為她的不辭而別,早就亂成一鍋粥了,她坐在馬車上和老人家聊天玩。老人家是一個熱心腸的人,蘭水芙想知道什么,他就說什么,他的江湖閱歷非常豐富,天上事的他知道一半,地上的事他全知道。蘭水芙在跟他聊天的過程中,學(xué)到了不少的東西,真是受益匪淺。
蘭水芙坐著老人家送酒的馬車,在天黑之前到了邊城,進(jìn)城之后,蘭水芙從懷中掏出竹東退還給她的白玉簪子,把白玉簪子送給老人家,以表謝意。
“先生,這個簪子可不能胡亂送人,它是你的心上人給你的吧?我說了不收你的車資,怎么會要你簪子呢?好好留著吧!”老人家哈哈大笑,趕著馬車準(zhǔn)備離開。
“老人家,你說什么?”蘭水芙愕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