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90后,是個很陽光的小伙子,長得不算帥氣,也不算太丑,總的來說是一個還算是看得過去的人,為人熱情,情商較高。生來有些內(nèi)向,承受能力很強,最大的特點是:踏實、苦干、肯干,除了個人對感情太過執(zhí)拗,其他都還是很好的?!边@是我大多數(shù)朋友對我的評價。雖然很多人都這么說,但是我并不這么認為,我覺得他們都不怎么了解我,因為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是怎樣的,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對我自己做一個較為中肯的評價。
對我自己,我只有一些不是很確切的認知:我從小就喜歡獨立,喜歡把事情藏在心里,不會輕易的讓人知道我的痛處,我的骨子甚至還帶著些個人英雄主義,再苦再累,我都寧愿自己一個人去承擔事情,不希望有人能夠輕易的走進我內(nèi)心世界,所以在我在平平無奇的外表下,我有著一顆熾熱的心,還是那種懷才不遇,壯志未酬的遺憾之心。
在生活中,我很平庸,甚至有些落后。尤其是在父母身上,我所做的事情,是沒有我想像的那般孝順的。就拿這些年過年回家的事來說吧,時至今日,我已經(jīng)有四年沒有回家過年了,就這一點來看,我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兒子。
記得上一次回家,還是大二寒假的時候了,那次回家,沒待上幾天,就走了。所以過年的時候自然也不在。我回了學校,和室友在大學城的旁邊租了一間房子,然后在一個賣缽缽雞(一種冷鍋串串)的店里做起了兼職。
記憶里,就從那時候起,回家似乎就陌生了起來。大三的暑假在餓了么做兼職,寒假去了家具店當銷售。大四的寒暑假都跟著師父跑業(yè)務去了。工作了以后也因為一些事情,連續(xù)兩年都在外面過的年。
從小我就是比較獨立的,對于很多困難的事情,我自己從不愿意讓家人與我分擔。對待家人,我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也正因為這樣,我在親戚朋友,以及鄰居的眼里,就是個“乖乖兒”、“別人家的孩子”。
我自問,從小到大,付出的努力不比別人少多少。我付出過的努力,或許是很多人的雙倍不止,但即使如此,不努力就比我生活的好的人也大有人在,即便如此,面對現(xiàn)實的時候,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退縮。
我知道,生活或者說活著本身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我也時常提醒自己,不管別人比我幸運也好,還是他的付出比我多太多也好,我絕對不能后退,退一步,我的人生就有可能定格,到那時我或許就會成為一個我自己都看不起的人。這些年我真的很努力,但是生活也沒給我什么好臉色,但我也知道,只有繼續(xù)努力下去,我才會有改變自己的機會。
工作的第一年,到春節(jié)的時候,因為單位有事,所有員工都要留下加班到大年二十八,同時,公司又通知大年初五就要上班,因為整個部門只有我離家最遠,回家?guī)滋炀鸵s回來,顯得意義不大了,于是我自告奮勇的留了下來值班。
因為沒有回家,心里有些愧意,便在三十的時候,給爸媽打了電話,電話里爸、媽貌似很愉快的說道:“回家也干不了什么,回來干嘛,回來幾天還不如不回,好好工作就是了,過年的時候出去吃點好的!”
工作的第二年,到了春節(jié)的時候,師父生病住院,無人照顧,征得父母同意后去照顧師父。師父是一個女強人,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也絕對不會給我打電話。她是一個單親媽媽,膝下還有一個女兒,丈夫早年因為生意失敗,怕被追債,于是就逃了,近十年都沒有關于他的消息。師父一個人扛起了所有的債,靠著一人打兩份工,經(jīng)過十多年的努力把賬還清了。后來丈夫回來了,但他卻另有了新歡,經(jīng)過一系列的法律程序,師父取得了一些勝利,但也徹底的涼透了心,從那以后師父一心都在自己女兒身上,再也沒有提過感情的事。
師父的女兒雖然已經(jīng)成年了,但是師父生病的時候,小師妹正在外省讀書,寒假的時候正趕上她參加一個支教活動,去了一個偏遠的山區(qū),沒辦法及時的趕回,而且支教團隊不允許提前離隊。面對這樣的情況,父母沒有說二話,全力支持我去照顧師父。
工作的第三年,再也沒有理由不回家了。單位提前放了假,師父也提前安排跨年,于是我便座上了這輛開往家鄉(xiāng)的2317次客車。
隨著客車發(fā)動,我離家越來越近,車窗外的景色,不斷的后移,熟悉而又陌生。我的心里說不出的激動和辛酸,耳機單曲循環(huán)著《Windy Hill 》這首音樂,我的思緒仿佛也隨著音樂,回到小的時候,想起了父親、母親的笑臉;父親、母親粗糙的手;父親、母親教給我的話。這些年父母親為我做的事,如流水般流在腦海里浮現(xiàn),從來不會在外人面前哭泣的我,好幾次差點就沒忍住。
有那么一瞬間,我突然覺得,即便現(xiàn)在我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了,但在那個我藏起來的家那里,我從來就沒有長大過.........
寒羽千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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