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去,由于天色已經(jīng)漸暗了,樹上烏漆麻黑。
“這樹上好多烏鴉窩啊”阿偉驚叫道
烏鴉窩?我仔細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那烏漆麻黑的竟全都是烏鴉窩。
我伸出手用力搖了搖杏樹。
嘩啦啦——
一陣聲響,樹上飛出了數(shù)十只烏黑的烏鴉
呱呱叫著,在我們頭頂盤旋。
我再低頭看去,地上除了我們幾個來時的腳印,就是一些烏鴉屎了。
我繞著杏樹轉(zhuǎn)了幾圈,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
這時響起了一聲呼喊:“爸,我媽找你”
是萱萱的聲音。
霍建華應(yīng)了一聲
三人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人,難道是這姑娘喊了一嗓子就跑回去啦?
“走吧,回去吧”我說道
回到霍建華家里,霍建華騰出一間屋子,安排我和阿偉住下,天色已經(jīng)晚了,索性就先住一晚吧。
……
夜晚,我躺在床上思索著,這到處看來,也并無不妥,也沒有鬼怪的氣息,那女孩也就一些怪癖,加上屋子里莫名其妙的有男人的聲音。
杏林村——杏——
紅杏……
我突然想到一個詞:紅杏出墻
再加上村子里發(fā)生過寡婦淫亂的事件,這會不會是……
想到這里,我起身走向院子,打量起那棵肥壯的杏樹,發(fā)現(xiàn)這杏樹非常的挺拔,比正常的杏樹要高出數(shù)倍,已經(jīng)遠遠越過墻頭。
回到房間,阿偉問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只點了點頭,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說了一句明天看一下。
第二天——
霍建華早早的就來喊了我們,并且準備了早餐。
稍稍吃過之后,我拉著霍建華走到了一邊,安排他去村里找?guī)讉€年輕的小伙子,并且拿上鋤頭,鐵鏟。
又讓阿偉去買一些水果和供香
不一會兒霍建華帶著三個小伙子跑了過來。
我從屋子里搬出一張長桌,放到了這顆肥壯的杏樹下,又把水果和香擺在了上面,把香點燃之后退到一邊,耐心等待著供香燃盡。
這時阿偉上前來說道:“浩子,那女孩在門口一直看著我們,眼神好不對勁”
我扭頭看去,只見這個叫萱萱的女孩,正在房間門口來回踱步,走來走去,兩只手用力的搓揉著,顯得非常緊張。
片刻后香燒到了最底下,慢慢熄滅了。
我讓阿偉叫上那女孩,一起把桌子和水果收起來拿回屋子。
阿偉搬著桌子就走。
萱萱拿著水果,嘴里嘀咕著‘真是多管閑事’
收拾完畢之后
我一揮手,說了句:“挖”
幾個年輕的小伙子也沒多問,掄起鐵鏟就開始挖了起來。
挖到半米深的時候,一根粗大的樹根出現(xiàn),眾人停下手腳。
我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順著樹根挖”
眾人聽到后繼續(xù)開始順著樹根一直挖。
就這么挖了大約一個小時,眾人吃驚的愣在了原地。
只見這樹根,竟然一直蔓延到萱萱的房間里面。
看到這里,我基本可以斷定了
大喊了一聲:“砍斷它”
話音剛落,萱萱急忙跑過來攔住不讓砍。
我使了個眼神,示意阿偉拖走她。
這時一個小伙子掄起鋤頭砍了過去,這一砍
樹根傷口處竟滋滋的冒出大量鮮血。
樹根流血把眾人驚呆了,就連這個小伙子也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敢再砍。
我喊了一聲霍建華,霍建華聽后會意的奪過鋤頭,狠狠的砍了下去,一連砍了十幾下。
此時的樹根,鮮血四濺,霍建華渾身濺滿鮮血,血淋淋的很是慎人。
砍斷之后,霍建華擦了擦臉上的鮮血退了下來,看向我。
我沒有說話,走上前去,掏出一張黃符,點著燒成灰燼灑到了一個裝滿水的碗里。
攪拌了一下之后,全部潑在了樹根斷開的地方。
只見樹根斷開處,乒乒作響,冒出陣陣黑煙。
片刻后消散
我拍了拍手說:“埋上吧”
幾個小伙子看見這詭異的一幕,哪里還敢上前,全都找借口開溜了。
霍建華只得自己拿起鐵鏟埋了起來。
……
“這樣就沒事了嗎大師?”霍建華心驚膽顫的問
我點了點頭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建華問道
我點上一根煙淡淡的說道:“我猜的沒錯的話,就是因為你們村子的寡婦淫亂事件,導(dǎo)致這顆杏樹吸收了淫穢之氣,成精了,是這樹妖作怪”
“那…那要不要把它砍了?”霍建華面色驚慌的說
“這就不必了,你是自己作孽報應(yīng)到頭上了,管這樹妖什么事,而且這樹妖也沒做什么惡事,念它也是修行不易,今天斷它樹根,算作警告,我想這樹妖不會再出來了,放心就是!”我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