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就達(dá)成了共識,只要和鸞想吃的是左左能弄到的,左左都會滿足他,在適當(dāng)?shù)姆秶鷥?nèi),左左可以離開和鸞,于是,兩人擊掌,契約完成。
晚飯過后,把褚玲和海棠打發(fā)走,左左端著小身板坐在桌子邊,準(zhǔn)備接受教學(xué)。
和鸞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坐在桌子邊哪有床上躺著舒服啊,懶洋洋的往床頭一靠,指了指他對面那頭,很理所當(dāng)然的無恥道:“坐那里?!?p> 左左嘴角抽搐,死命扯平了挪過去,名聲什么的,在他們相處的第一夜就已經(jīng)沒有了,她現(xiàn)在才擔(dān)心已經(jīng)晚了。
反正她也是不能嫁人的,無所謂了,左左這么安慰自己。
想起占卜是要工具的,或是銅錢,或是龜殼,也有的是用動物的骨頭,和鸞當(dāng)然沒這些東西,在自己的家當(dāng)里翻了翻,拋出三枚似玉非玉,似骨非骨的東西,左左手忙腳亂的接住,左右翻著看了看沒看出什么名堂,也就老老實實的放在床上。
莫干部落歷任巫女有傳下來一套工具,不過神拿出手的肯定差不了,就算她用不了以后也可以傳給下一代嘛,就當(dāng)是給下任巫女?dāng)€家當(dāng)了。
看小巫女根本不把這東西當(dāng)回事,和鸞也就懶得去和她解釋這東西有多寶貝多難得,就當(dāng)是給這小巫女見面禮了,能用得趁手就行。
把記憶中關(guān)于占卜算卦這一方面的東西篩選出來復(fù)制了一份打入左左的腦海中,這種抬抬手就能完成的事幾乎都用不到法力,對于他浩瀚的法力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左左花了將近半晚的東西才把那些東西融入自己的記憶里,把它們都變成了自己的,這才輕吁了一口氣睜開眼,對面的男人閉著眼,就在左左腹誹他時突然開口道:“休息,明天開始本神教你,不過本神只講一次,能學(xué)得多少看你自己。”
一句謝謝都到了嘴邊了,又生生咽了下去,不是她不識好歹,而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一聲謝謝能表達(dá)的,如這一次的事情,她不會覺得是莫干部落終于得到了神的眷顧,而是她欠了一份大大的人情,哪怕這并不是她愿意學(xué)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褚玲和海棠照樣早早就來侍候兩人,相處了幾天,雖然依然被無視,但是兩人也沒那么怕和鸞了,大概是受了左左態(tài)度的影響。
讓兩人各自去忙活,和鸞準(zhǔn)備教導(dǎo)之前,左左咬牙提出了要求,“大神……”
“和鸞?!?p> “啊,和鸞,”想起這神是說過讓她叫他的名字,左左馬上改口,對于神,她真沒有這個異世界的人那么畏懼,大概,是無知者無畏吧,“和鸞,你能不能先幫我們找找褚意他們的下落,我這占卜之術(shù)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學(xué)得會的,我擔(dān)心他們會有危險?!?p> “就算有危險你又能怎樣?!焙望[淡淡的陳述,“既飛不過去又沒本事,你送上門去也只是讓自己身陷囹圇,與事情毫無益處?!?p> 左左被堵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得,狠命咳嗽了幾聲順了氣,別過頭不再看他,免得自己更生氣,這神到底是多少年沒有說過話了,怎么就那么不會說話?
大概,在他們眼里,凡人全是廢物。
“要我?guī)湍阋部梢浴?p> “什么代價?”左左冷靜的接下來他要說的話,不就是代價嗎?就算要了她的清白身子說到底也是她占了便宜,這天底下有幾個凡人有機(jī)會和神仙歡愛,幾千年前有,還弄出個莫干部落傳承至今,說不定她也能過把老祖宗的癮。
和鸞也實在想不出要從小巫女那得點什么東西,想了想,眼睛一亮,“中午你做飯給我吃,要做得和別人的不一樣?!?p> 不一樣?這個問題真不大,藥篩子里那紅紅的辣椒一直被左左拉當(dāng)作藥用,在以辣出名的地方長大的人,沒有幾個人不愛這東西的,她最近是要養(yǎng)傷,也就忍了這口腹之欲,現(xiàn)在嘛,傷好得差不多了,又有人要求要吃點不一樣的,她怎么好意思拒絕呢?
泛著笑臉點頭,左左都懶得遮掩自己的不懷好意,你是神嘛,想知道自己猜去。
和鸞也不計較她的那點小心思,閉上眼睛法訣掐得飛快,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
“找到了?!睆乃届o如波的臉上,左左什么都發(fā)現(xiàn)不出來,其實她很想問問那些人是不是還活著,有沒有遭罪受傷,倒不是她對那些并沒有多少印象的人多關(guān)切,而是,他們是她的族人,身為巫女,她有義務(wù)要保護(hù)他們,這是她占據(jù)了左左拉的身體需要付出的代價。
滿意的看著小巫女的心神全落在了自己身上,和鸞慣有的陳述句里摻入了點別人難以發(fā)覺的情緒,“十四人,在離這里八百余里的東方,還活著。”
不讓左左的高興持續(xù)太久,那人又加了句,“受了傷。”
“輕傷還是重傷?”
“沒注意。”和鸞散了法訣,眉宇間難得的有了倦色,他并沒有說謊,他的法力確實被壓制住了,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就完全動用不了,只是耗費的心神太大,而且一不小心引起法則的注意,他所要付出的代價可就不是小巫女這種層次的。
咬了咬唇,左左沒有再問,專心的學(xué)著和鸞教給她的東西,顯然,和左左拉死記硬背下來的那些相比,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中午,左左踮著腳去了廚房,左左拉獨自生活了兩年,自從格格桑去世后,她的生活習(xí)慣除了桑巴知曉一點外再沒有別的人知曉,所以褚玲和海棠一點也沒有覺得左左拉表現(xiàn)得有什么異常,至于新添加的那紅紅的東西……
從藥篩子里拿出來的東西不就是藥嗎?左左拉巫當(dāng)然是認(rèn)識,也知道怎么用的。
紅紅的幾盤菜,連湯里她都撒了辣椒,反正她決定中午去桑巴叔叔家里蹭飯吃,這一頓就便宜和鸞大神了,希望他會喜歡。
嘿嘿笑著,左左示意兩人把菜端出去,自己拿了木桶飯跟在后面,也就拿這個東西她不擔(dān)心會潑出來。
菜一擺好,空氣中都帶上了辣椒的味道,和鸞猝不及防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萬年沒有這么失態(tài)過的男人有些狼狽的轉(zhuǎn)過頭,鼻子紅了。
哦哦哦,原來神也要打噴嚏的,左左點頭,她又了解神靈一點了,她是不是得準(zhǔn)備一本冊子,把她對神的了解全記下來留傳下去?這機(jī)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我要去一趟桑巴叔叔家里,這頓飯就您一個人吃了?!?p> 褚玲和海棠背在身后火燒火辣的手時刻在提醒她們,那紅紅的東西一定是不能入口的,左左拉巫這么做該不會狠狠的得罪神靈吧。
帶著擔(dān)心和不安,兩人隨著左左拉離開了屋子,往首領(lǐng)家走去,一路上左左都笑得極其開心,到這個地方這么久,總算是徹底開心了一回,可是一想到那些辣椒,她又忍不住吞了一大口口水,其實,她挺想嘗嘗的,也不知道這里的辣椒威力怎么樣。
回去得問問和鸞大神,嘿嘿。
“左左拉?怎么過來了,還這么高興?!鄙0兔Φ媚_不沾地,剛回家吃了點東西準(zhǔn)備去和長老商量點事,就看到左左拉帶著一臉詭異的笑,褚玲和海棠則是一臉的擔(dān)心走了進(jìn)來。
左左拉回了看了眼兩人,警告兩人不要亂說話后才笑著走近道:“我請和……大神占了一卜,他說褚意他們在離這里八百余里的東方,十四個人都還活著,只是受了傷?!?p> 桑巴眼神透亮,迅速在心里盤算八百余里的東方是哪個地方,不過他也有不少年沒有出去過了,也不知道記得有沒有錯,用力拍了拍左左拉的肩,不掩贊賞的道:“做得好,左左拉,不過你也要小心,不要惹怒了神,自己的安全最重要,知道嗎?”
看左左點頭應(yīng)下,桑巴才急匆匆的往議事廳走去,只要知道了地方,再結(jié)合一些事,就大概能弄清楚打莫干部落主意的究竟是哪方勢力了。
走進(jìn)屋,就看到祝容在收拾桌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吃過飯了,這時候左左哪還好意思說她是過來蹭飯的,在祝容問她有沒有吃飯時就回她吃過了,看了看騰爾就餓著肚子回去了。
“累著你們兩也受餓了,快去做飯吧。”到了屋門外,左左帶著歉意的道,讓兩人直接從外面就進(jìn)了后屋廚房,自己推門進(jìn)去面對可能辣得找不著北的某神靈,當(dāng)然,這全是她的美好想像。
當(dāng)看到空空如也的碟子盤子碗,再抬頭看神靈水潤潤的眼睛,紅紅的鼻子,紅紅的嘴巴,左左突然就體會了秀氣可餐的感覺。
好餓。
“你全吃了?”
和鸞邊喝茶邊點頭,“恩,好吃,晚上再給我做?!?p> 左左被他那副回味無窮的樣子打擊了,難道這辣椒不辣?這不可能啊,上桌之前她偷吃了的,明明就辣得開不了口。
“你能吃辣?”
“這種味道叫辣?”和鸞感受了一下有些麻的舌尖,點頭認(rèn)同,“很合適的形容。”
ps:沒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