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秦風在被關在救生船里的日子把霉運都耗光了,十幾天后的早上,天才剛亮,徐怡就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原來她發(fā)現遠處居然有一艘大船,正朝著自己這邊開過來。
這木筏雖然堅固,但如果真的遇到暴風雨,也難保不會被巨浪打沉了,雖然三人不擔心會因為這個喪命,可漂在海里的日子也不好受,現在有船經過,能上船自然最好不過了,而且還可以詢問一下,如今自己到底身處何方。
看著大船朝著自己這邊來了,發(fā)現這船上的也都是東族人之后,秦風對著白無劍和徐怡道:“老白,小怡,待會兒上了船之后,你們可不要再叫我雷歐,叫我秦風就可以了,免得到時候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秦風?”聽到這個名字,徐怡默念了幾遍,然后笑道:“少爺,我覺得你取得這個東族名字還挺不錯的!”
“那我們怎么解釋在這里漂流呢?”白無劍問道。
秦風想了想道:“就說我們的大船在經過一個荒島的時候觸礁沉了,我們?yōu)榱穗x開荒島,所以才扎了木筏!至于我們的身份,就說我們是梁國的商人好了?!?p> 此時,韓成再次來到船頭,此時大船已經離木筏很近了,看了一眼木筏上的三人,忽然目光落在了那女子身上。
嬌美的容顏,婀娜的身段,亭亭玉立的站在木筏之上,一頭長發(fā)、一身白衣隨著微風吹拂徐徐飄蕩,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好美的女子??!”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子,韓成不禁感到有些心跳加速起來。
“快放下繩索讓他們上來!”韓成立刻下令道。
三人先后上了大船,一看船上到處都是身穿甲胄,實力不俗的武士和術士,多少猜測到,這船上的主人,應該是鄭國王室一位重要人物,否則不會如此勞師動眾的。
三人剛剛在甲板上站穩(wěn),一個中年侍衛(wèi)就大聲詢問起來:“你們三個到底是什么人,快快召來,否則……”
他話還沒有問完,突然感到有人捏住了自己的肩膀,回頭一看居然是統領大人。
韓成見到自己手下居然這樣審問三人,豈不是嚇著那位姑娘,立刻就拉住了他,隨后笑著問道:“三位不要驚慌,我這個手下審問犯人習慣了,他沒有惡意!”
說完他又一板臉,對著手下喝道:“這三位又不是犯人,有你這樣問話的嗎?去,吩咐廚房給三位準備些熱湯!”
那侍衛(wèi)也是一老油子,一見自己統領大人這般奇怪舉動,哪里還不知道他的心思,立刻就點頭哈腰的去準備熱湯了。
三人看著兩人一唱一和,很奇怪什么時候鄭國的將領變得這么客氣了。
喝退屬下時候,韓成笑呵呵的對三人道:“在下鄭國侍衛(wèi)統領韓成,不知道三位是?”
白無劍立刻按照之前說好的答道:“我們是梁國商人,因為在經過一荒島的時候觸礁,所以無奈之下才只能在海上漂流,這位是我們家少爺秦風!”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位姑娘是?”韓成聽白無劍居然只介紹一個毛頭小子,心急想知道眼前這少女身份,跟著又詢問起來。
“她?這位姑娘是我家少爺的貼身侍女!”白無劍看似恭敬的說道。
“什么,這姑娘是您的侍女?”聽到這話韓成不禁叫了起來。
“不錯,小女子是少爺的貼身丫鬟!”徐怡怯生生的對著韓成答道。
聽到徐怡輕柔的聲音,韓成心中大感失望,本以為這少女至少也應該是小家碧玉,沒想到居然只是一丫鬟,但轉念一想,既然她只是一婢女,說不定自己反而容易到手,想到這里,他不禁感到有些心癢起來。
看著這韓成臉色陰晴不定,秦風和白無劍都察覺出,這小子對徐怡心懷不軌啊。
秦風看著這比白無劍年紀還大一些的韓成,心中冷笑起來。
白無劍察覺到對方只是十一級的存在,更是不屑,如果他真敢對徐家丫頭動手,就讓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韓成雖然對徐怡有些心動,但也不敢真的在船上怎么樣,畢竟還有太子在這里,而且他韓成也不是白癡,這三人面對自己絲毫沒有緊張,顯然也是見過市面的人,而徐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擁有的丫鬟,說不定這秦風還是梁國某個大家族子弟,搞不好反而會有礙鄭梁兩國邦交。
韓成再詢問了幾個問題,想要知道對方身份,可這三人回答的滴水不漏,讓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嚴刑逼供吧,而這時太子鄭德差人傳話讓他去一趟,韓成也只能先安排三人休息。
韓成見到鄭德時候,發(fā)現這位太子殿下正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著什么問題。韓成剛一行禮,鄭德就問道:“那三人有沒有說他們是什么身份?”
韓成很奇怪,怎么太子殿下也關心起那三人來,跟著就把白無劍說得話,回稟了一遍。
韓成說完之后,發(fā)現太子鄭德又眉頭緊鎖起來,不禁奇怪的問道:“殿下,您不會覺得他們三人有問題吧?”
鄭德看著韓成,搖了搖頭道:“不是,剛才我在二樓用早膳的時候,從窗口看到下面三人,忽然覺得那中年男子格外眼熟,只是一時間居然想不出在哪里見過,但我總覺得,那個中年男子應該是個非同小可的人?!?p> “什么?殿下您說那個管家是個大人物?”韓成很意外的叫了起來。
在他看來,或許那個秦風是某個家族子弟,但一個管家怎么可能也是大人物呢?可這位太子殿下做事一向心思細密,如果沒有一點把握,根本不會說出來。如果連太子殿下都要忌憚的大人物只是一個管家,作為少爺的秦風,身份豈不是可怕的嚇人了。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居然還動那個徐怡的腦筋,豈不是自己找死?想到這里韓成背后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鄭德不知道自己一句話救了韓成的性命,此刻他還在思索到底在哪里見過白無劍,可越是想要想起來,腦子里越亂。
韓成看著太子愁眉苦臉的樣子,主動小聲問道:“太子殿下,要不還是讓我再去找那個老白直接問問?”
韓成這么一說,鄭德忽然想到了什么,睜大了眼睛盯著他問道:“老白?你說那個管家姓白?”
韓成見到太子殿下這么緊張,自己也有些慌亂的點了點頭,然后道:“我聽那個秦風叫那位管家老白,他應該姓白吧?”
“姓白!”鄭德重復了一遍,然后站起身來開始在韓成面前來回踱步。
韓成一見到鄭德這樣,就猜到這位太子殿下一定想到什么了,而且還是遇到不小的難題,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殿下……”
韓成還沒有把話說出來,鄭德就搶著說道:“韓成不要問了,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老白應該就是白無劍!”
“什么?這怎么可能?”聽到白無劍三個字,可把韓成嚇得大叫了起來,感覺到自己在太子面前失態(tài)了,立刻捂住了嘴巴然后小聲的問道:“殿下,您不會弄錯了吧,白無劍那個瘋子,怎么可能當起管家來?”
“我也想知道這是為什么,但是我絕對不會弄錯的,那人就是白無劍,五年前他和我們鄭國第一高手刑五大戰(zhàn)的時候,我就在一旁觀戰(zhàn),我是親眼見到他一劍斬了刑五的。也因為刑五被他斬了,雷亞才會趁著我們勢弱的時候攻打我們?!?p> “那殿下現在怎么辦?”如今知道白無劍身份,韓成早就沒有了剛才的氣魄,如今心中只是慶幸剛才沒有對那三人不敬。
鄭德看著韓成,鄭重的說道:“不管如何,你還是請他們過來吧,我總要見見他們才行!”
韓成領命剛剛準備走出去,忽然又聽到鄭德叫道:“慢,還是我自己去吧,那白無劍居然心甘情愿的當人家管家,說不定那少年是來自那兩個地方的人!”
“那兩個地方,殿下,那是什么地方?”韓成好奇的問道。
鄭德也是當上太子之后,才從父王那里知道,這掌管天下的,其實根本不是東西兩族的幾個大帝國,而是那兩個聚集了幾乎所有超然存在的地方,這韓成不知道,顯然并沒有被那兩個地方那個選中,鄭德自然也不能對他說,于是口氣強硬道:“你不要問了,有些事情還不是你能知道的,還是快待我去他們那邊吧!”
鄭德剛動身,秦風就已經知道了,因為那韓成在三人面前流露出對徐怡的態(tài)度后,秦風和白無劍都早就用神識鎖住他了,也聽到了鄭德和韓成的對話。
如今他們過來了,秦風笑嘻嘻的對著白無劍道:“老白啊,你不厚道啊,原來是你把人家第一高手給斬了,害得鄭國被雷亞攻打?!?p> 白無劍卻有些不屑道:“那刑五根本就是個蠟槍頭,自從發(fā)現自己難以突破十二級之后,就不思進取,成天不是飲酒作樂,就是泡在溫柔鄉(xiāng)里,就他那種實力,我十一級的時候就能干掉他了,我看那種家伙活著也沒什么意思,我就索性送了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