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謝小凡焦急地叫著今闕歸,語言都還沒有組織好,都不知道要從哪里說起,可是對上今闕歸了然的目光,謝小凡就知道,他已經(jīng)都知道了。
“又是哪來的?”楚鑫看著今闕歸悄無聲息地到來,他的實力,要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強,如果說剛才只有謝小凡跟黃術在,楚鑫還能打個平手,那么現(xiàn)在,局勢就完全逆轉了。
“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很快就會下地獄。”麻雀搖著腦袋,“真是的,本來不想用這個的呢!”
他從上衣口袋中抽出一只白色手套,那精細的動作就像是外科手術一聲,小心地套在手上上,五根手指動了動,似乎是在調(diào)整舒適程度。
楚鑫還在努力地跟黃術做斗爭,沒有心情還今闕歸的雕蟲小技。當他再次低頭的時候,胸口多了一條手臂,一定,一定不是他自己的。吃驚地抬頭,滿眼都是錯愕。
袁琛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發(fā)出尖叫聲。今闕歸的手已經(jīng)整個沒入了黃術的身體,正好是心臟的位置,可是,沒有一點鮮血留出。只見今闕歸轉動著自己的手,楚鑫的臉就變得蒼白,并且發(fā)出慘叫,似乎在經(jīng)歷著最難忍的痛苦。
旋即,就看到今闕歸拉著什么東西,從黃術的身體里抽出,是楚鑫!隨著楚鑫的魂魄被抽出,黃術的身體就應聲倒地。
袁琛快步上前,沖到了黃術的身邊,顫抖著的手指放到他的鼻尖。。。接著,她不可置信地搖晃著他的身體,似乎還沒有放棄希望,“快點,快點醒醒!”拍打著他的胸口。
“快點過來!”麻雀抓著楚鑫的手腕,漸漸變了顏色,額頭也冒出冷汗。
“好!”謝小凡握著鬼刃,很有默契地就往楚鑫的脖子上抹了一刀,綠光散去,楚鑫回到了他應該去的地方。
在光影中,謝小凡看到了兩個人的最后記憶,一個是袁琛繼父的,死前窮困潦倒,被人到處圍追堵截,一方面想要找到袁琛,另外一方面還要躲避追擊。直到最后,他都沒有見到袁琛,他死前最后的愿望,是見到袁琛。只是沒想到,這樣的怨念居然會變得如此恐怖。
另外一個的人記憶,是楚鑫的,那天,他跟另外幫派火拼,受著傷逃到了一個小巷中,他捂著自己的傷口,他答應過袁琛,這次事情辦完之后,他就跟她一起吃頓飯,他們幾個都因為南哥的事情都沒有好好休息,想借著這個機會,大家好好聚聚,收拾一下心情,然后好好打理好駐會。只是,那個小巷,正好就是袁琛繼父死的地方,于是。。。。就發(fā)生了接下來的事情。
“快點,你們快點過來!”袁琛現(xiàn)在根本就不想知道楚鑫是怎么死的,繼父是不是死了,她只想黃術活著!好好地活著。
謝小凡也沒有管身上的傷口,快速地跑到袁琛的身邊,摸著黃術的手腕,沒有脈搏了。再探鼻息。。。也沒有了。黃術的身體還是熱的,就像是很安詳?shù)厮艘粯印?p> “怎么會這樣。。?!敝x小凡喃喃,她還以為,今闕歸把楚鑫的魂魄拉了出來,黃術就不會有事,怎么會。。。怎么會這個樣子。難道說,他們剛才做的,都白做了嗎?
“他沒死?!苯耜I歸摸著他的胸口,“只是因為魂魄殘缺了一塊,應該是被吞噬了。”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袁琛見識過今闕歸的手段,知道他是個很厲害的人,至少比謝小凡還要厲害。
“他是妖?!彼f完這句話,望向謝小凡,似乎在跟她說,你懂的。
“什么意思?”袁琛沒有聽明白。
“妖的魂魄不歸地府管,他們妖界有自己的秩序,既然他沒有死,那么就還有希望,恐怕。。??峙率且パ绮拍芙鉀Q他的問題?!敝x小凡記得展曾經(jīng)這么跟她提起過,想不到展的教導,每句都是這么有用。
“那就去妖界?。 ?p> “不行,她和我的身份都不能去妖界?!苯耜I歸皺眉,他這次下凡也有自己的任務,活動范圍只限制于人間,而謝小凡。。。他又看看她,搖了搖頭,恐怕也不行。
“妖界有妖門,我不知道那個在哪個,況且。。。我們的身份,不能去。”
“那怎么辦?就只能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他醒不過來嗎?”袁琛又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只要是妖就能去妖界了?那有什么辦法能變成妖?或者是到別的地方找一個妖?。∧銈冸y道都沒有妖界的朋友嗎?”
今闕歸聳肩:“至少我沒有,不過她。。??峙履軌蛲高^地府的關系,去妖界。”
“我?”看著今闕歸指自己,沒想到自己還那么有用。
“那么就快點去辦啊!”
“可是。。。我也要先回地府啊!”謝小凡有些為難,她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好,所以她現(xiàn)在不能回去,最重要的是,袁琛沒有回去,她就更加不能回去。
“別急,現(xiàn)在他還不會死,只是進入假死的狀態(tài)而已,恐怕回妖界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好了,倒是你。。。”今闕歸早就看到謝小凡脖子后邊的傷口了,“你們的傷口都要處理一下,快點離開這里吧!”
“好。”謝小凡從跪著的姿勢站起,腳已經(jīng)麻了,突然站起身,讓她眼前一陣泛白,想不到,靈力已經(jīng)透支了。今闕歸見狀,一把摟住她的肩膀。
今闕歸把謝小凡交到袁琛手中,自己則是扶起黃術,畢竟昏迷的黃術要比謝小凡重很多。三個人一只妖,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密道,沒有人會看到他們,因為今闕歸早就用了障眼法。
整棟樓,已經(jīng)被警察包圍,最后還出動了特警,因為在現(xiàn)場不僅僅發(fā)現(xiàn)了大量藏匿于地板中的毒品,現(xiàn)場還發(fā)生過嚴重的槍戰(zhàn),這些槍支都是來源不明,破獲這次黑幫機會的警察,都是興高采烈,都期待著加薪升職。除了陳杯薪一個人,他坐在警察中,抽著警察探長遞來的名貴香煙,就像是一個流氓。
“這次,駐會算是完了?!彼械淖C據(jù),都指向駐會新頭目——楚鑫。
陳杯薪緩緩吐出一口白煙,只有煙和就才能保持他清醒的頭腦。
“是嗎?”輕描淡寫。
“你的臥底生涯也差不多可以結束了,你回來之后,恐怕就是要跟我一個等級了!”甚至是更高,所有他要好好巴結這么一個新貴。
“是嗎?”繼續(xù)重復著一句話。
探長覺得陳杯薪現(xiàn)在就是在端起架子,有些掃興,這個時候,手下向他跑來,在他耳邊私語了幾句,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什么?!”探長有些不可置信,把手下打發(fā)走。
“什么事情?”陳杯薪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已經(jīng)有些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楚鑫死了?!痹具€打算著出動大隊人馬圍剿了楚鑫,這樣他立的功就更大了,想不到這么個剛上任的頭目就死了!
“你們駐會是不是有詛咒?剛上任的頭目很快都會死?”
你們駐會?他用的這個詞,在陳杯薪聽來很諷刺,原來,他在警察的眼中就是駐會的人。他沒有作答,把還沒抽完的煙扔出了窗外。
探長原本就不喜歡陳杯薪,做了那么多年的臥底,說不定早就被染黑了,行為舉止跟流氓有什么區(qū)別!要不是要從他口中獲得情報,他才不會那么奉承他呢!現(xiàn)在見到陳杯薪這么愛答不理的樣子,就更加不想理睬陳杯薪了。不過這也正好合了陳杯薪的意。
到底是誰,在暗中做了那么多手腳?陳杯薪的腦袋靠在半開的車窗上,從他收到青龍幫販毒的證據(jù)開始,他就感覺有一只無形的手,為他指引著方向,一切就像是設計好的一樣,按部就班,就連楚鑫的死,看上去都是那么地巧合。誰在布這個局?還有托尼跟王炎,他們在其中是扮演了什么身份?
一切都沒有答案,但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
“我要繼續(xù)做臥底?!标惐酱蚨酥饕狻?p> “什么?”探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換一輛車載我?!痹趨⒓舆@次晚會之前,他就安頓好了自己的弟兄,所以他們都不會被抓,不過這也會讓他們起疑。不過他自認能搞定一切。他現(xiàn)在還不能很驕傲地回警局,更加不能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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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長明白了他的意思,叫來了兩個手下,把陳杯薪拉出了車外,一頓暴打。這頓暴打,自然是實打?qū)嵉?,陳杯薪嘴角流下鮮血。吐了一口口水,下手還真重。
“叫你嘴硬!敬酒不吃吃罰酒!”做戲自然要作全套,探長早就想對陳杯薪這么做了,現(xiàn)在正好有個機會,還不好好用?!
“把他載回警局,回去好好伺候他!”重重地關上車門。
陳杯薪被兩個人反手扣押著,眼睛看著酒店,他知道,這條路,他還要走很久,也許永遠都走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