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才道當(dāng)時錯,心緒凄迷,紅淚偷垂,滿眼春風(fēng)百事非。
雪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處的,香云遠(yuǎn)遠(yuǎn)看見她,驚慌失措的跑過來。
“小姐,你是怎么了,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fù)生的?!?p> 雪茹出門的時候告訴她要去給阿婆送行。她不知道回來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以為,為了阿婆傷心。
看著她那張焦急的臉,擔(dān)心她和自己同樣的命運(yùn),又是一個癡情的女子。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表情這么落寞,拉著雪茹坐在了藤椅上,倒了杯茶給她,無不擔(dān)憂的看著雪茹。
“主子呢?他沒送小姐回來?”她向竹林外張望了一眼什么,連個影子都沒看到,只有幾只在啄食的小鳥。
“他以后也許不會來了?!?p> 雪茹輕輕的說道,不忍心她在那樣癡癡的盼。
她抓著她的手搖了搖,
“小姐,是你和主子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到底是怎么了?”她焦急的看著雪茹。
雪茹不能瞞著她,否則她會誤解。況且說清楚了也好,她要去要留可以自己決斷。
于是雪茹抓住她的手,對她說道:“香云,現(xiàn)在你可以選擇留下來繼續(xù)陪我或著離開。因?yàn)?,我和十四阿哥已?jīng)分開了。以后九阿哥可能也不會來看我了。所以你以后可能都沒機(jī)會見到他了,如果你想回到他身邊,我不會攔你的?!?p> 雪茹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發(fā)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說不出來是憂傷還是其他,
“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十四爺不是一直對你很好嗎?他是真心對你的?!?p> 她也被十四的表象迷惑了,是啊,有誰能抵擋的住他那迷人的笑容呢。
雪茹起身走到河邊,看著河對岸。才幾個月前,她們還相擁在那里,欣賞著夏日的芬芳。而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香云緊緊跟在她身后,也許她怕她想不開吧。雪茹無心去管那么多了,輕輕挽起裙子蹲下身子,香云緊跟了上來。
“小姐?”
雪茹沒理她,只管捧起一捧水,然后放手,水又回到河水中。重新落下的水只是濺起了少許的水珠,但河面璇即又恢復(fù)平靜了。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依舊只是風(fēng)吹拂過,波光粼粼。
雪茹看了看香云笑了笑,香云一頭霧水,她看看雪茹問:“小姐,你為何又笑了啊?這與水有關(guān)嗎?”
雪茹起身看著河水對她說:“你看這捧在手心里的河水,重新回到河里,起初會有些反應(yīng)可現(xiàn)在不也變的平靜了嗎?”
雪茹長長的吐了口氣,仿佛把心中所有的痛都吸出來隨著一口氣飄散了,雪茹雙手扶助她的肩膀,說到:“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只不過是失戀了,可是很快就好了,只是時間的問題。你可以有你的選擇。”
香云睜大了眼睛,嘀咕著說道:“失戀?小姐說只是失戀?失戀是什么?”
“失戀是什么?我希望你最好永遠(yuǎn)都不知道,因?yàn)槟菢幽悴挪粫袡C(jī)會感到傷痛。”雪茹看著她那迷惑的雙眼說道。
那幾天雪茹幾乎沒吃一口東西,如果真的能像捧在手心里的水一樣就好了,重新離開手心滑落回河中,只是濺起幾滴水珠就又恢復(fù)平靜就好了。
她拿出了十四過年的時候送她的半塊玉佩看著那上面的字跡,苦笑了一下。短暫的愛情還未成型變夭折了。
雪茹覺得有些沒有力氣,因?yàn)檫@幾天沒有進(jìn)食的緣故吧。香云一大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這兩天難為她了為自己擔(dān)心。
自己從來不曾想過會如此深愛一個人,也許,時間會讓自己忘掉他吧,只是希望他不要參與奪權(quán)了。
忽然覺得窗外有人影閃過,還沒看清楚,來者就已經(jīng)進(jìn)了門。
雪茹抬頭看見一衣著華麗,長相清秀的婦人,帶著一個丫鬟。
她看雪茹的眼神好似并不友善。她一進(jìn)門就先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站在門口,冷冷的盯著雪茹看了幾眼,開口說道:“你就是那個瓜爾佳·雪茹吧?”
雪茹不知道她是誰,但看的出來者不善,小心的應(yīng)對著:“正是,敢問夫人是哪個府上的,不知道來我這小小茅草房里來有何指教?”說著站起了身,差點(diǎn)沒站穩(wěn),頭暈的厲害。
但她強(qiáng)忍著支撐著身子,走到桌子前。
來人打量著四周,用一種輕蔑的口吻說道:“瞧瞧這哪是人住的地方啊,要我看了都覺得心疼啊。看看這屋子這么簡陋,唉可憐啊,這么窮酸怪不得想烏鴉變鳳凰啊?!?p> 她說的話,雪茹強(qiáng)忍著沒發(fā)作,幾天沒吃東西,這時候起了沖突是占不了便宜的。
于是她倒了杯茶,說道:“不知夫人來找小女子有何貴干,如果不嫌棄就喝杯茶去去火氣吧?!?p> 沒想到這婦人沒說話,只是高傲的冷眼看著。她身邊的丫頭走過來,端起茶杯放在鼻下聞了聞,突然一揚(yáng)手就把茶潑在了雪茹面前,
“這哪是什么茶啊,這種粗賤的東西怎么能給我們家夫人喝?!蹦莻€同樣身著綢緞的丫鬟,用一種刻薄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