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5年,清國海都,細雨蒙蒙,天空陰沉,這座城市仿佛被黑暗所籠罩一般。
怕是有道友在渡劫吧?
一座臨山的小村里,少年時的路山青正躺在床上,透過木窗看向天空想到。
突然,房門外一陣響動,透過房門,正看見父親路海風正在整理著什么。
看著他的背影,路山青疑惑的開口問道:“父親,你這是要去做什么?”
聽見聲音的路海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了眼自己兒子回道:“沒什么事,你接著睡覺便是?!?p> 說著,他便把找出了他常用的那把“龍擒”放在一個盒子里,然后裝進了大拇指上的納戒中。
路山青認得那東西,那是一把類似于匕首的短形兵刃,是一個父親多年的朋友送他的,這么多年來從未看他拿出來用過。
這次把它裝在納戒里不知是要去做什么,畢竟父親的納戒很少會放武器這些。
就在路海風收拾妥當后,二叔路海林便從屋外走了進來,兩人看了看,路海風便悄聲對二叔說了句:“都準備妥當了嗎?”
只見二叔這時重重的點了點頭,父親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便從門口出去了。
路山青看著父親如此神秘,便決定跟上去。
于是他趕忙穿上褲子鞋子,拿起馬褂和自己平時修煉用的長劍,便從自己房間的木窗翻了出去。
可等到他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算了——父親根本就沒用腳。
只見父親雙手背負,踩著某樣東西便飛上了高空。
不一會便飛出了路家村范圍,站在下面只看得見一縷黑影在空中律動。
沒辦法,他還只是筑基初期,都還沒開始學御器,更別說御器飛行了。
唉,只好靠雙腿了,幸好還能看見空中的影子。
想著,他便催動靈氣匯聚在雙腿上,朝著黑影的方向追去……
追了將近十分鐘,他跟著父親來到一處海灣,那里此時正停著一艘巨形貨船,路海風在船附近的大樹邊落了下來。
可他就站在那里卻沒有上前去,而是朝著不遠處路山青的方向望了去。
就是這一望,原本躲在石頭后面的路山青當即就跟路海風來個對眼。
“出來吧?!甭泛oL說著也慢慢的向那石頭靠近。
眼看著瞞不住了,路海青只好從石頭背面轉(zhuǎn)了過來,面帶緊張看了看自家父親。
“我就說一路上感覺有人跟著我似的,原來是你?!甭泛oL雙臂環(huán)抱的看著他,“說吧。跟著我做什么?!?p> “我只是看著您帶上了‘龍擒’,想必是什么要緊的事情,所以就跟上來看看,有沒有我能夠幫上忙的?!甭飞角啻熘郑砬閺碗s的說著。
實際上他跟來主要的目的是看看什么事值得父親帶著‘龍擒’來,順便來長長見識。據(jù)說族里之前跟著父親出來的那些小輩幾乎都得到了些寶物,他也想來碰碰運氣。
“說實話還真沒有你能幫上忙的,既然來都來了,那就跟著我別走丟了?!闭f著他便轉(zhuǎn)身朝著一個大樹跳了上去,“上來?!?p> 路山青看著樹上的父親,本還想問為什么的,可父親已經(jīng)樹上呆著了,便也沒再開口,也跳了上去蹲在了父親旁邊。
看著父親雙眼正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遠處的海面,他也不好意思打斷。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后,路山青蹲在那實在是太無聊了,于是只好硬著頭皮問道:“我們究竟要去做什么?到這來了,為什么又不過去?”
“來了?!甭泛oL沒有回他,眼神犀利的看向海面的說道。
“什、什么來了?!甭飞角囗樦泛oL的眼神望去,逐漸著,他的瞳孔不斷你放大。
此時一只藍膚似人似魚的生物正從海面爬上了海船的船體外壁,在那趴著后,便不再移動了。
“那……那是什么?”路山青顫抖的問父親。他從來沒見過這種生物,有些類似家中書籍里記載的南海鮫人,可似乎又有哪些不對。
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
怎么看都不像是眼前這個生物啊。
“藍皮海妖,膚呈海藍,其聲尖銳,有控人攝魂之說。”路海風頭都沒轉(zhuǎn)動的說著,“穩(wěn)住丹田,等下他就要發(fā)聲了。你就在此地,我去去就回?!?p> 說著,順著樹干便滑了下去,一個閃身,鉆進了海里,速度之快,浪花都來不及回蕩,便消失不見。
此時不遠處的海妖,動了動,應該是發(fā)現(xiàn)時間差不多了,朝著甲板上逐漸攀去。就在他那崢嶸手爪快要觸碰甲板邊緣的瞬間,一柄類似匕首的武器飛速刺出,狠狠的將那海藍色的手爪給釘在了甲板上。
“廝呼!”海妖嘶吼的驚叫著,聲音之難聽,哪有那些書中說的歌聲動聽,完全就是群魔亂舞之聲。
甲板上的一些人早已被這聲音激的昏迷了過去,殺傷力跟那些玩琴的那些修士差不多,只要給這聲音注入靈力,這些人可能就是另一番場景了。
就連遠處的路山青都覺得自己意識有些昏沉,不得不跳下樹來,在下面打坐運轉(zhuǎn)周天來穩(wěn)定自己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