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前陰鬼道中最為強橫的存在?”李朝歌心中一動,他的眼前,頓時浮現(xiàn)起那座神秘無比的小山。
眼看蜘蛛前面的兩只金足就要伸向了他的臉,李朝歌急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那位的手下,還不快快住手!你就不怕他來找你的麻煩么!”
“嘎嘎!——”蜘蛛冷笑一聲,道:“他要是能夠來找我麻煩,現(xiàn)在整個陰鬼道又怎會教那些該死的人類統(tǒng)御!我等雖盼他能出來主持大局,可是卻知道,那是永不可能的!”
“所以,既然如此,你這白白送上門來的補品,我就卻之不恭了!”
“嘎嘎!——”蜘蛛用兩只前足抱住李朝歌的頭,一只巨大的蛛吻就往李朝歌的額頭咬來。肉眼可見的白氣,絲絲向著蛛吻中流入。
李朝歌用力掙扎著,渾身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在他的心中早已經把不可靠的黑色圓球罵了一百遍。
感受著自身的逐漸虛弱,他也漸漸的絕望。
“靈魂乃是人的根本,如果整個靈魂被這個大蜘蛛吸了進去,那么,我留在外面的軀殼,也只會變成一個空殼吧!”
“不!我絕對不可以死!”即使全身疲乏,李朝歌還是劇烈地掙扎起來。
“吼!——”在劇烈掙扎中,恍惚間,李朝歌忽然聽到一聲巨大的吼聲。比起這個吼聲比起來,火龍訣的那條火龍的吼聲只能算是貓叫。
他根本來不及考慮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的時候,忽然之間,就感到全身都恢復了力量。
他掙脫了蜘蛛的束縛,接下來他做了一件自己很久之后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他運用著收鬼訣,一指點向了那只巨大蜘蛛的額頭!
“嘶!——”刺耳的嘶吼聲幾乎撕裂了李朝歌的的耳膜,他捂住了耳朵,感受到剛剛莫名出現(xiàn)在身上的力量正在飛速流逝。
“啊!——”正在他向著地面墜落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陣模糊,他心中大喜,知道是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中。
“蹬蹬蹬!——”李朝歌的一聲大叫,令正站在屋中的林云嚇得倒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門邊才停下來。
一回歸軀殼之內,他頓時變得大汗淋漓。
長出了一口氣,李朝歌盯著站在門邊的林云,不悅道:“你進來做什么?”
林云連忙笑道:“我是為了昨日的事情,前來道歉的,若非是我照顧不周,李兄弟的朋友也不會吃這么大的一個虧?!?p> “哼,林兄有心了?!崩畛鑼τ诹衷圃谧约盒逕挼臅r候擅自闖入,十分的不快。
“那,好吧,改日有空,我會專門擺上一桌酒席給二位道歉的??磥砝钚值苷谛逕?,那便不多打擾了?!绷衷埔娎畛枭裆簧?,也是不好意思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況且他正在考慮著去辦一件極重要的事情,更是不敢多留。
看著林云匆匆離去,李朝歌卻是沒有多想,而是回想起剛剛的經歷來。
“剛剛的那聲龍吼,真的好生蹊蹺,而且僅僅聽吼聲,就能想象那是一條多么強悍的龍族?!彼亮祟~上的冷汗,拿出懷中的黑色圓球,仔細打量。
“難道是因為這顆圓球?”
自從得到這顆黑色圓球以來,李朝歌一共在它上面發(fā)現(xiàn)了三個妙用:一是以靈體的形式出入陰鬼道,并且還能捕捉其中的妖鬼;二是能夠在不使用祭臺的情況下召喚妖鬼;最重要一點,就是總能夠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將他的靈魂拉回現(xiàn)實世界中。
可是即使已經發(fā)現(xiàn)了黑色圓球的三個好處,李朝歌還是覺得這個黑色圓球處處透著神秘。
“請問,李朝歌是在這里嗎?”
正在這時,院落之中傳來一個聲音問道。李朝歌心中一動,下了床,走到門前。
院落中站著一位深藍道袍的盤燁宮弟子,李朝歌笑道:“我便是,不知師兄找我何事?”
那名弟子道:“我是盤燁宮執(zhí)法弟子,昨日的事情,許蕓卿師姐已經給我們說了,所以今日我是前來把你帶上火刑枝的?!?p> 穹抱影也走了出來,李朝歌看了他一眼,問道:“我這次上山,還帶了這位朋友。不過他卻是一個凡人,不知道我能否把他帶上?!?p> 那人打量了穹抱影一眼,笑道:“你昨日在這里和此處的人結下那么大的梁子,你若是不把他帶上火刑枝,只怕他在這里的日子就會很難過了?!?p> 聽他這樣說,李朝歌知道那人是同意了。他朝著那人拜了一拜,道:“那么多謝師兄?!?p> “可還要收拾一下?”那名盤燁宮的弟子問道。
“不用,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p> 他們跟著這位盤燁宮的弟子走出了院落,只見王賓也被人抬了出來。說起來許蕓卿留下的藥物還真是神奇,只是過了一夜,他的燒傷已經痊愈了七成。
“怎么,他……”李朝歌看著王賓,疑惑的看著身邊的盤燁宮執(zhí)法弟子。
“他和你一樣,也是要到火刑枝上的?!?p> 李朝歌頓時想起昨日有人曾說,他乃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修士的弟子,心中頓時了然。
修士站在外面的青石路上,大袖一揮,腳下就出現(xiàn)了一個方圓丈余的石盤,他對李朝歌和抬著王賓的人道:“請!”
李朝歌施施然走上那個圓形石盤,穹抱影隨后上去。另一邊的兩人也抬著李山走上圓盤,他們對著李朝歌怒目而視,和他保持著距離站在圓盤的另一邊。
“奇怪,昨日并沒有看見這兩個人?!?p> 那名盤燁宮的弟子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笑了笑,踏上了石盤。石盤頓時閃爍起一道耀眼的棕褐色光芒,轉瞬之間就化為一顆棕褐色的光球,載著六人向著上空飛去。
“火刑枝是兩千丈到四千丈范圍之內最為巨大的一個樹枝,方位在桃都山的西南方向?!?p> “上面分布著從先天之境到還虛之境的修士,從實力來說,上面的修士的修為普遍強于定云枝這樣的樹枝?!?p> 修士的遁光速度極快,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前方已經可以看見一個十分巨大的樹枝。
那道樹枝的巨大,已經幾乎已經成為了一塊懸浮在空中的陸地。上面層次分明地分布著幾個區(qū)域,修士催動石盤落在了樹枝最邊緣的地方。即使是在這最邊緣的地帶,有建筑所在的最窄地方也有一兩百丈寬。
這里的青石路和桃都山山頂?shù)哪菞l一般,寬度足夠八輛馬車并行。路上行走的修士對于落在青石路中央的幾人只是看了幾眼,就仍舊繼續(xù)走路,絲毫沒有對他們投入更多的關注。
下了石盤,李朝歌隨意一瞥路上的一個行人,心中就暗暗心驚,這里的人的修為,當真都不簡單。
遠處一位身穿淡藍道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道:“羊執(zhí)法,他們這些人就交給我吧。”
這位執(zhí)法弟子笑道:“那么有勞張師兄了?!?p> 中年人笑了笑,目送著執(zhí)法弟子乘坐著石盤離去,才沉下臉來對著李朝歌等人道:“不知道哪位是李朝歌,哪位是李山?”
李朝歌抱拳笑道:“我就是李朝歌,這個是我的朋友穹抱影。不知師兄如何稱呼?”
中年人抱拳,不冷不熱道:“我叫張忠?!?p> 他看著另一邊抬著王賓的兩人,指著王賓道:“這么說這個就是李山了?”
那兩人連忙點頭。
張忠淡淡道:“你們跟我來?!?p> 幾人乖乖地跟上去,只聽張忠說道:“不要以為你們有一個顯赫的師門,或者自身的修為多么了不起,就可以在這里為所欲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強中更有強中手。你們若是非要找不自在,我也絕不會阻攔,僅僅是火刑枝上的人們,就能夠讓你們懂得這個道理!”
“嘿嘿?!崩畛栊牡仔α诵?,“這人卻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