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再等等
雖說楊辰是重生者,但是他并沒有管理公司的經(jīng)驗。
現(xiàn)在獎勵他一家即將破產(chǎn)的公司,他真的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才好。
但是,不得不說江興制藥有限公司特別適合楊辰。
楊辰會醫(yī)術(shù),也確實需要一家藥企把他的理論知識付諸實踐。
江城總共就三家藥企。
江特制藥是上市公司,若是給了楊辰股權(quán),董事長李繼龍會立馬就知道,那楊辰可就藏不住富豪的身份了。
江城制藥集團是江城市政府控股的國企,給了楊辰股權(quán),他也沒有話語權(quán)。
所以,瀕臨倒閉的江興制藥有限公司特別適合楊辰。
既能滿足他的需求,又能保證他有絕對話語權(quán)。
系統(tǒng)獎勵的東西,肯定都是經(jīng)過嚴密思考計算的結(jié)果。
楊辰得到獎勵,一定能用得上。
現(xiàn)在憑空想象怎么去挽救一家瀕臨破產(chǎn)的藥企,顯然不合適。
等股權(quán)轉(zhuǎn)讓完成,楊辰成為百分百控股的股東,去公司里考察一下具體情況再決定怎么辦吧。
天剛亮,楊虎和大狗就來找楊辰了。
倆人一晚上都沒睡好,這不天剛亮就起來找楊辰了。
只是楊辰家大門緊鎖,家里面也沒有一點聲響,此時應該都還在睡覺,他倆也不好意思強行喚醒他們,只好在門口等著。
過了八點,楊月先起床了。
她習慣性地開窗換氣,看到了大門口路邊蹲著的楊虎和大狗。
楊虎和大狗聽到了開窗聲,趕緊抬頭望去。
見是楊月,倆人趕緊笑著揮揮手打招呼。
楊月大聲喊道:“你倆在門口蹲著干嘛呢?”
大狗大聲回道:“沒干什么,等辰子起床呢。”
此時,楊辰被吵醒了。
楊虎和大狗肯定是為了蟾蜍草的事情而來。
倆人忙活了三四天,就盼著賣了之后能分到錢。
結(jié)果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藥材商竟然沒有按照楊辰的計劃下鄉(xiāng)收貨。
如果蟾蜍草賣不掉,楊辰白花了錢,他們的辛苦付出也白費了。
所以,楊辰很理解他倆的心情,趕緊起床出去見他們。
看到楊辰出來了,楊虎和大狗趕緊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辰子,沒打擾你睡覺吧?!贝蠊沸χ鴨柕?。
楊辰伸個懶腰,搖搖頭,回道:“沒有,已經(jīng)醒了,在床上躺著呢。你倆這么早干嘛?”
楊虎和大狗跟楊辰之間沒什么不能說。
楊虎直接回道:“我們就是來問問蟾蜍草的事情?!?p> 大狗附和道:“對。如果收購出了問題,咱們得趕緊想別的辦法。實在不行,咱們上門去推銷。這么大個的蟾蜍草,他們肯定會買。你壓了這么多錢在里面,不把它們賣掉,那你可就麻煩了呀。”
楊辰笑著點點頭,道:“我收到了消息,黃大發(fā)從中使壞,導致江特藥業(yè)公司不來收購了。”
楊虎和大狗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么說來,那真的是收購出了問題。
可是經(jīng)過特殊土壤培育之后,那一批蟾蜍草至少能膨脹到3萬斤。
這么多蟾蜍草賣給誰?
賣不掉,楊辰的錢收不回來,這么好的蟾蜍草也就白費了。
楊辰繼續(xù)說道:“不過也沒關(guān)系,我們江城又不只有江特制藥一家藥企,不還有江城制藥集團和江興制藥有限公司嘛。江特制藥我們指望不上了,另外兩家公司還是可以指望的。這么好的蟾蜍草,我不信另外兩家不動心。這幾天我們都太累了,好好休息幾天。等緩過勁來,我去市區(qū)推銷一趟。放心吧,東西好,那就不怕賣不掉。”
現(xiàn)在就只能耐心等待江興制藥有限公司的股權(quán)全部轉(zhuǎn)到楊辰名下,然后他才有辦法把這批蟾蜍草給用掉。
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楊辰腦子里蹦出一個想法。
既然江特制藥能用蟾蜍草制造藥品,為什么江興制藥有限公司為什么就不行?
單純從古典醫(yī)術(shù)這一領(lǐng)域來說,沒有人可以跟楊辰比啊。
江特制藥敢?guī)土猿蓴[了楊辰一道,那就意味著他向楊辰宣戰(zhàn)。
既然他們都宣戰(zhàn)了,那楊辰肯定要反擊。
這批蟾蜍草本來是給江特制藥的,他們不要,那就用來給他們制造麻煩。
經(jīng)過楊辰一番安慰,楊虎和大狗心里輕松許多。
倆人開開心心地回家去了。
這時,柳依依也起床了。
看到院子里堆積如山的蟾蜍草,柳依依心里非常難過。
斟酌再三,她決定給老爸打電話求助。
雖然她也預料到老爸會提出讓她回家的要求,但是這個電話還是得打。
現(xiàn)在也就只有老爸才有能力幫楊辰處理掉這批蟾蜍草了,總不能真的看著它們爛在院子里,楊辰投入的錢全部打水漂吧。
很快,電話接通。
柳自成非常開心,他覺得柳依依肯定是打電話服軟來了。
“還知道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為了他,連爹媽都不要了呢?!绷猿蓻]好氣地說道。
柳依依忍著對父母的思念,問道:“是你在背后搞鬼吧?我那個小姑父頭腦簡單,跟你打聽哪家藥企收購蟾蜍草,等于是在向你通風報信。”
柳自成哈哈大笑,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頭腦簡單?我覺得他很聰明,大智若愚這個詞你沒聽過嗎?他現(xiàn)在能舒舒服服在家里躺著不愁錢花,靠的是我們柳家。他不討好我,他討好誰?”
那要是非得這么解釋,好像也說得通。
王文只是表面上看著很懦弱,很愚蠢,但是實際上這些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他心里清楚著呢,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事情該怎么做,他門清。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糾結(jié)這些問題的時候,解決蟾蜍草的問題最重要。
“既然你承認了,問題是你制造出來的,那就該你來解決。我現(xiàn)在看著院子里那堆積如山的蟾蜍草就煩,你得把它們處理掉。我昨晚呼吸困難,差點大小都不保,你別再讓我煩心了?!绷酪拦室庹f道。
柳自成一聽就著急了啊。
好家伙,這么嚴重的事情怎么當時不說呢?
“看看,看看,我就說他不行,你非不聽。你都差點大小不保了,他也不送你去醫(yī)院?他還是個人嗎?”柳自成憤怒地說道。
“你啥意思了?罵我呢?你是說我被不是人的東西睡了,還懷了他的孩子?你羞辱我!”柳依依回道。
柳自成:“……”
“行啊,老頭子,你看不起你外孫的爸爸就算了,你還羞辱你女兒。就算我不聽話,給你們找了一個你們不喜歡的女婿,那你也不能罵我啊。說到底,我還是你親生閨女不是嗎?你罵我,就等于在罵你自己,我是你跟我媽生的。”柳依依繼續(xù)說道。
柳自成:“……”
聽著女兒一如既往跟自己蠻橫撒嬌,柳自成眼睛濕潤了。
隨后,他很深情地說道:“依依,回來吧。爸爸好久沒聽到你跟我這么不講理的說話了,心里可難受了。只要你回來,你要什么都行,爸爸一定會盡全力滿足你?!?p> “好啊,那我?guī)畛揭黄鸹丶?。”柳依依回道?p> 柳自成當即就斬釘截鐵地回道:“不行!你一個人回來,他不準來!柳家沒有他的容身之地,狗窩都不給他住!”
“那就不用說了,我說過了,不可能讓孩子們沒有爸爸。不說了,你給我結(jié)局蟾蜍草的問題,別讓我上火了。我現(xiàn)在好得很,你們也別擔心。什么時候接受楊辰了,什么時候再給我打電話。掛了?!绷酪篮転t灑地說道。
但是掛了電話,柳依依就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其實她也挺為難,一邊是生養(yǎng)自己的父母,一邊是孩子的爸爸,兩邊都不想放棄。
其實柳依依現(xiàn)在就是在賭父母將來會妥協(xié),允許她帶楊辰回家。
那時候,她既有疼愛自己的父母,又有丈夫和孩子陪伴,那才是人生贏家。
如果她不跟楊辰走,父母永遠不可能接受楊辰。
因為父母愛的是她,只可能為了她和將來出生的孩子妥協(xié),絕對不會為了楊辰妥協(xié)。
所以,盡管柳依依也很想念父母,但是她現(xiàn)在還是得堅持住。
不回家就是不回家,必須熬到父母妥協(xié)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