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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生平

第二十四章 年度噩夢標(biāo)準(zhǔn)語錄

慶生平 九尾青狐 3565 2009-04-07 21:16:24

    次日一早,展昭與琉璃便早早備馬出發(fā)。二人本是認(rèn)定了白玉堂不會一道前往,卻不料二人牽馬出來竟看見出口處待著一輛輕便馬車,白玉堂賴在馬車上斜眼望著二人,卻是一言不發(fā)。

  二人迎了上去,琉璃笑道:“我還道你會繼續(xù)留下呢?!?p>  白玉堂哼一聲道:“我只是送你們一程罷了。琉璃你的傷好了么?這就可騎馬了?”

  琉璃一怔,她的身子過了這幾日已然俐落許多,騎騎馬倒也無甚大礙,但此事又叫她如何向這兩名男子說明?遂一時羞赧不知如何回答。白玉堂卻道她勉強(qiáng),甚為不滿道:“傷未好又何必逞強(qiáng)?又不是非得騎馬才能去青州,上馬車不成么?”

  琉璃一笑,這白玉堂平日里大大咧咧,凡事都無所謂,卻未曾想也有這般細(xì)心的時候,遂笑道:“還是你考慮周到。多謝!”言罷將手中韁繩丟給展昭,徑自跳上了馬車。

  展昭將韁繩交給驛站小廝,也要登上馬車,卻被白玉堂攔住,將手中馬鞭塞給他。

  “怎地?”展昭挑眉,“我趕車?”

  白玉堂不客氣道:“難道是我?”言罷也不管他,徑自蹬車鉆進(jìn)了車廂。展昭看看手中馬鞭,搖頭苦笑,卻不再多言,跳上馬車揮鞭趕馬就向城外駛?cè)ァ?p>  琉璃斜倚一邊,四下望去發(fā)現(xiàn)車廂內(nèi)除了干糧與飲水之外竟還備有許多她愛吃的零嘴,心頭不由一陣感動,白玉堂卻不管她神情如何,隨手拿過一包鮮棗打開,揀了一粒丟進(jìn)嘴里,其余的都遞給了琉璃。

  琉璃接過放在面前,隨手拿了一粒塞進(jìn)嘴里嚼著,笑道:“還是甜棗好吃。”

  “廢話,”白玉堂懶洋洋哼了一聲,道:“也就你會突發(fā)奇想要什么酸棗?!?p>  琉璃吐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笑笑,吐出棗核,又揀了一粒紅棗塞進(jìn)嘴里吃著,一邊又挑了一個棗子掀開竹簾塞給展昭,一邊若有所思地問:“昨天夜里你們可曾聽見了什么?”

  展昭一邊趕車一邊接過棗子塞進(jìn)嘴里,含糊道:“你住得最遠(yuǎn),也聽見了?”

  白玉堂眼神一亮:“我正是要說此事,展昭,你住得最近,聽得最是分明。說說,昨夜到底是怎地回事?”

  展昭含糊道:“也不算怎地回事,好像是石敏仁遇了夢魘。昨天公孫先生將自己的房間讓給石敏仁歇息,他退而與我一屋。半夜里,我忽然被人呼喊驚醒,還道出了什么事,卻不料是石敏仁做了噩夢?!?p>  “我聽不分明,只聽到有人慘叫一聲。”琉璃道。

  白玉堂頷首:“不錯,我也只聽到他慘叫一聲而已。后來有驛站小廝前去詢問,他卻說無事。展昭,你可聽到他昨夜說了些什么?”

  展昭將棗核吐出放在一邊繼續(xù)趕車,道:“他慘叫之前亦有驚呼幾聲,只是聲音不大,說得也不多,聽來不甚分明,但似乎反反復(fù)復(fù)只是一句話:不要過來?!?p>  “不要過來?”白玉堂愣了半晌,“這算什么?”

  琉璃嘆道:“會做噩夢的人十有八九叫的都是這句話。這應(yīng)該算是年度噩夢標(biāo)準(zhǔn)語錄吧?”

  “什么年度噩夢標(biāo)準(zhǔn)語錄?”白玉堂莫名其妙地想了一會才明白琉璃意思,皺眉惱道,“休要戲言。我可是認(rèn)真的。”

  “你到底在認(rèn)真什么?”琉璃皺眉道,“你一直說石敏仁可疑石敏仁可疑,他到底哪里可疑你倒是說清楚???”

  白玉堂哼了一聲:“好端端地做什么噩夢?他定然是心中有鬼。”

  琉璃想了想:“若是他壓了夜狐子呢?”

  “這……”白玉堂一時語塞。壓夜狐子是京東東路一帶的民間說法,夜狐子即是指夜晚前來糾纏的狐貍精,因?yàn)槊耖g一度傳言夢魘乃是狐貍精前來糾纏而生,因此夜狐子就成了當(dāng)?shù)貕趑|的代稱,而壓夜狐子,簡單說就是睡下的時候手壓在了心口因而夢魘。

  琉璃嘆道:“白玉堂,你就算要懷疑,至少也得拿出懷疑的理由來。究竟為何一直揪著石敏仁不放?”

  展昭一面趕車一面接口道:“對了,我心中亦有疑惑,聽聞白兄與石知州五六年前曾經(jīng)見過?卻為何在那日酒宴之上你們二人竟似全不相識?”

  白玉堂懶懶道:“這倒尋常。那時候是我見得著他,他卻見不著我?!?p>  “哦?當(dāng)時怎樣情形?難道你躲在墻角偷看他?”琉璃感興趣道。

  白玉堂惱道:“誰有閑情去偷看他?!我當(dāng)時也只是一時路過。那夜我與三哥拼酒輸了,依約前去盜取遙秋樓的琥珀春。回來的時候懶得繞道,便徑直由石家的屋頂過來。卻在路過他們家后園之時看見了那石敏仁?!?p>  “當(dāng)時石敏仁已中了進(jìn)士,授命安縣,不日就要啟程。石家五公子中了進(jìn)士,那是全松江的大事,誰不認(rèn)得他?我當(dāng)時見是他卻也不放在心上,只待走自個兒的,卻瞧見他在后園跟一個女子在那里卿卿我我……”他說到這里不由停下,看了琉璃一眼,果然發(fā)現(xiàn)她羞紅了臉,于是一笑,繼續(xù)道,“你也知道我從不愛走路,這等事也見得不少……”

  琉璃聽到此處禁不住斜了他一眼:“不愛走路?你的意思是你只喜歡翻墻走屋檐吧?這等事見得多了,你也不怕長針眼?!”

  白玉堂嘻嘻一笑,不以為意繼續(xù)道:“當(dāng)下對此也不放在心上,就徑直掠過。卻在經(jīng)過之時無意中聽到他說了一句話?!?p>  “哦?他說了什么?”展昭也禁不住凝神過來。

  白玉堂皺眉道:“過去那么久了,也記不甚清。只記得他說妹子的心意什么什么,敏仁定貼身穿著絕不褪下。當(dāng)時聽到這句只覺得好笑,貼身穿著絕不褪下,難不成是個肚兜?一想到他的官袍里穿著一件女人的肚兜,實(shí)在覺得好笑,是以也就記住了。”

  展昭與琉璃不免失笑,琉璃佯怒道:“你這人真是八卦得緊?!闭f罷見展昭與白玉堂皆是一怔莫名,顯然不知八卦為何意,卻也懶得多說,只道,“那你因何一直懷疑石敏仁?”

  白玉堂皺眉道:“我也說不上來。私下里也曾細(xì)細(xì)想過多回,卻始終不得其解,只是一看到他,心底便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卻是解釋不出。”

  琉璃默然沉吟良久,搖首道:“此事還是暫且先放著吧。便是你的懷疑有理,而今也是毫無頭緒,更無從查起。何必在此多耗心神?”

  “不錯,”展昭接口道,“依我看,你還是暫且放下此事,我與琉璃離開安縣期間,你便代展某保護(hù)大人可好?”

  琉璃聞言皺了皺眉頭,探頭向外張望了一番問道:“話說……現(xiàn)在我們到哪了?”

  展昭聞言這才驚覺似地,長吁一聲停車下來,尷尬道:“適才光顧著說話,車走得快卻卻又忘了時候。此時怕是已近小半路程了?!?p>  “小半路程?”白玉堂驚訝道,“你趕車夠快的??!”

  展昭不由苦笑:“難為白兄還要原路返回了?!痹捯袈淞?,琉璃便笑嘻嘻地對著白玉堂抱拳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

  “誰跟你綠水長流?”白玉堂不屑地打斷她,道,“我不回去了。”

  “???”展昭與琉璃俱是傻眼。

  白玉堂懶洋洋道:“五爺豈是回頭之人?都走了小半了又豈能回頭?休要多言,繼續(xù)走便是了?!?p>  展昭吃驚道:“這如何使得?”

  白玉堂皺眉道:“如何使不得?”

  “初無情樓行刺之時,幸虧白兄在場大人方才逃過一劫,而今此案未破,我等三人俱不在他身邊,萬一又遇行刺可如何是好?”展昭擔(dān)憂道。

  “其一,無情樓當(dāng)初的目標(biāo)不是你們大人,是那劉氏,”白玉堂不客氣道,“其二,你展昭也并非從來都在包大人身邊,以往你外出公干之時開封府難不成就癱了?那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武功雖然不濟(jì),但四人聯(lián)手之下卻也難有人能近包大人身邊三尺兩寸。卻不知你以往跑得利索,為何今日卻忽然這般優(yōu)柔寡斷?”

  展昭一怔。

  琉璃頷首道:“白玉堂此言有理。王朝馬漢等人武功雖不及你,卻也不差,聯(lián)手也未必有人能傷到大人,且此行意義重大,若是三人聯(lián)手豈不更好?你若擔(dān)心,我們便盡快將事情完結(jié)后趕回青州如何?”

  “就是,”白玉堂接口道,“也不見得這幾天里就真有人行刺大人了?!贝搜砸怀觯拐研念^忽然一陣煩躁,禁不住瞪了白玉堂一眼。

  他也不知自己這到底是怎地了,只是心頭隱隱一陣不安,似乎真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了一般。他知道自己不該作此想法。但不知為何想起此事忽然之間就是放心不下,總有一份不安纏繞心頭,揮之不去。但他不是白玉堂或者琉璃,那二人都會將這種感覺說出來,他卻是將這心思埋在心里。

  于是當(dāng)下也不多言,徑直一揮馬鞭,喊了一聲駕,那馬便拖著馬車一溜兒向安縣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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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斜倚一邊,四下望去發(fā)現(xiàn)車廂內(nèi)除了干糧與飲水之外竟還備有許多她愛吃的零嘴,心頭不由一陣感動欣喜,卻顧不上言語便在車廂內(nèi)翻找了起來,細(xì)細(xì)找了小半個時辰后卻是皺了眉頭,噘著嘴坐下,伸手向白玉堂叫道:“我要收藏和票票?。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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