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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生平

第三章 所謂絕招

慶生平 九尾青狐 3511 2009-03-11 21:58:11

    小云端著水盆穩(wěn)穩(wěn)地向樓梯走去,腦子里卻還不由自主地想著房內(nèi)的那名琉璃姑娘。這個姑娘生得好,人又和氣,還大方,也不知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只是放著好好的千金不當(dāng),為何偏要學(xué)那些江湖上的男子整天提著一把劍走來走去?也不知她這樣過了多少日子,以往那些時候可也是如這般處置的么?那可太不方便了。

  正想著,忽然就被人攔住了去路,一抬眼就瞧見一個藍(lán)袍玉帶的謙謙君子,同樣手執(zhí)一柄長劍,但其風(fēng)如玉,其人如詩,春山眉下一雙明眸溫潤如新,棱角分明的雙唇略略一抿,便綻開一個溫柔儒雅的微笑:“請問這位姑娘……”

  這聲音,聽得實在教人如沐春風(fēng)……小云幾乎飄然,然后便聽這位官人繼續(xù)說道:“請問這位姑娘,那位房中的姑娘目前情形如何?可還要緊?”

  “呃……不打緊,只是還有些疼,正拿熱湯壺敷著。”小云忙道。

  “湯壺?”藍(lán)衫官人遲疑了一番,又問,“那位姑娘到底是怎地了?”

  “這……”小云遲疑了一番,紅臉埋首道,“無事,無事……”

  藍(lán)衫官人怔了怔,正待再問,卻忽然傳來一個清朗不羈的聲音:“你這貓兒真是無用。瞧我的!”言罷忽地一陣風(fēng)過,一抹白影就落在了小云跟前。

  小云吃了一驚,抬起頭來便恰恰與一人打了個照面。只見這位白衣公子側(cè)身坐在圍欄之上,靠著柱子曲起一腿,一身純白衣衫襯得人清勝雪,偏那雙媚兒眼又眼波流轉(zhuǎn),望著小云笑得風(fēng)liu曖mei。

  小云的臉騰地?zé)t,又趕忙低下頭。

  白玉堂向著展昭咧嘴得意笑開,又伸手扶著小云的下巴將她的頭抬了起來,然后盯著她,嘴角斜斜一拉,桃花眼微微一勾,便眼瞧著小云傻在了那里。

  白玉堂滿意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云?!?p>  “小云,”白玉堂盯著小云不知所措的眼睛,柔聲道,“你可愿告訴我,那位姑娘到底是怎地了?”

  小云大腦幾乎一片空白,滿眼滿心便都只是那白玉堂的一雙媚眼如勾,卻是訥訥不能言。

  也難怪她,誰敢相信兩個大男人會為了打聽這種事而費盡心機?如果小云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估計會直接昏倒了事。

  我想,讀者們到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猜出了琉璃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況,但在那種時代,這種事情恐怕男人不到結(jié)婚是不會明白的,當(dāng)然,醫(yī)生另當(dāng)別論。

  所以,也難怪展昭與白玉堂費盡心機卻還始終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于是在這般情形下,展昭忽然決定鋌而走險,于是,便悄悄地給一旁放電放得不亦樂乎的白玉堂使了個眼色。

  白玉堂會意,凝望著小云的雙眼更加溫柔:“小云,你芳齡幾何?”

  “十六……”

  “二八年華,果然是清純可人?!?p>  “公子說笑了……”

  “哪里。在下其實¥@#¥#@%¥#%……”

  展昭冷眼看白玉堂輕而易舉便將小云迷得不知東南西北,趁她不備悄悄掀起她手中麻布,迅速向內(nèi)瞥了一眼,臉色卻是一變,放下麻布轉(zhuǎn)身就快步向琉璃房間走去。

  白玉堂眼角掃見展昭動靜,頓覺不妙,再也顧不上其他徑直伸手掀開小云手上木盆的麻布。

  “公子,你怎可……”小云慌亂制止,卻又哪里攔得?。勘憧匆姲子裉靡娏酥蟮刮豢诶錃?,向后一退便丟下她,亦徑直向琉璃姑娘的房間去了。

  話說琉璃正在房內(nèi)臥床歇息,忽然聽到兩個熟悉的腳步聲一前一后快步向這里趕來,她心知是展昭與白玉堂擔(dān)憂于她,也不愿讓他們看出什么,便費勁地坐起來,整整頭發(fā)。果然不多時便聽見展昭輕輕敲門:“琉璃,你睡了么?”

  “還沒有,進來吧?!绷鹆Т鸬馈?p>  話音剛落,房門便砰地一聲被撞開,展昭垂手立在門前,卻是白玉堂就這般迫不及待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

  琉璃皺了皺眉頭,輕輕一嘆:“你們就這么進淑女的房間?”

  展昭與白玉堂見琉璃雖然臉色青白,神情倒也還自若,稍稍放心了一些,便踏進門來。

  未及坐下,展昭便迫不及待問道:“琉璃,你如今感覺如何?”

  琉璃微微一笑:“好多了。你們這是怎么了?為何如此凝重?”

  二人相視一眼,又是一番遲疑,展昭終于鼓起勇氣道:“琉璃,你……你……可是受傷了?”

  “受傷?”琉璃一怔,笑道,“沒有的事。你們莫要擔(dān)心,我只是有些疲累,休息一下就好了?!?p>  二人聞言相視一眼,白玉堂到底心急口快:“沒事那為何流了那么多血?!”

  琉璃一怔,臉唰地漲得通紅,一陣羞惱,不由怒道:“你們、你們敢偷看?!你們太過分了!?。?!”

  白玉堂急道:“受傷了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瞞著我們作甚?!卻也不知你自己這樣強撐了又有多久,萬一弄出事來,可……”

  “閉嘴??!”琉璃大怒,反手抽出枕頭就向白玉堂砸了過去,“出去??!全部給我出去??!滾!??!”

  砰地一聲,展昭和白玉堂就這樣被趕了出來,出得門來,卻還聽見琉璃兀自怒吼:“再敢有下次我宰了你們?。L?。。。?!”

  二人莫名其妙,卻更加認(rèn)定了琉璃隱瞞,白玉堂摸臉嘆道:“幸虧琉璃的枕頭是塞棉花的布套而不是瓷枕木枕,否則我這張臉可就好看了?!?p>  展昭微惱地瞪了白玉堂一眼,怒道:“你還敢說?!你一直在琉璃身邊,她何時受了這等重傷你卻也不知!”

  白玉堂不敢反駁,只得愁眉苦臉地悶頭苦想:“難道是騎馬將腿磨破了?”

  “磨破了皮怎會有那么多血!”展昭沒好氣道,說話間神色更是擔(dān)憂,卻是皺了眉頭嘆氣,再不吱聲。

  “展護衛(wèi),你們來了?!倍寺劼暸ゎ^,便瞧見包大人等一干人站在一旁,含笑望著二人,神色慈祥。

  展昭與白玉堂忙一拱手,道:“回大人,屬下來看望琉璃?!?p>  “琉璃姑娘情形如何?”包拯問。

  二人相視一眼,支吾了一陣,展昭鼓起勇氣道:“大人,琉璃到底何時受傷?傷在何處?情形如何?”

  包拯一怔,皺眉回望公孫策道:“怎地,琉璃姑娘還受傷了么?”

  公孫策也是一怔:“學(xué)生倒不曾知?!?p>  “流了那么多血,不是受傷又是什么?”白玉堂搶著道。

  “什么?!琉璃姑娘受傷流血?”馬漢等人不免大驚,忍不住問。

  包拯與公孫策相視一眼,明顯嘴角一陣抽搐,包拯咳嗽了一聲,道:“公孫先生精通醫(yī)理,此事想來他更為清楚,呃……”

  “公孫先生……”眼看身邊立刻被一群閃亮亮的期待眼神圍繞,公孫策禁不住全身的冷汗唰地下來了,不由看了包拯一眼,正在頭疼之時,猛聽呼地一聲,房門被拉開,琉璃站在門口怒氣沖天:“你們有完沒完?!再問下去當(dāng)心我殺人滅口!”

  公孫策如獲大赦,急忙道:“既然琉璃姑娘不欲你等多問,你等日后便休要再提此事了,否則惹得琉璃姑娘不高興可如何是好?”

  看著那群白癡雖然心有擔(dān)憂,卻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琉璃到底略略消了一分氣,卻依舊羞惱,于是冷言道:“大人請,公孫先生請,其余一干白癡給我乖乖地在外面待著不準(zhǔn)進來!”言罷便將大人與公孫先生讓進屋中,隨即便緊緊地關(guān)上房門。

  展昭一干人至今不知到底是何事惹毛了琉璃,但瞧見她真?zhèn)€惱了,也不敢再生事,只得乖乖在外守著,而白玉堂尚愁眉不展,怎個也想不起琉璃在何時受的傷。

  屋內(nèi),琉璃回到床上繼續(xù)休息,包拯在床邊坐下,問過了她一些狀況后又讓公孫策再次把脈,確信無妨后,微微一笑道:“開封府并無女眷,此事讓琉璃姑娘為難了。只是他們也是擔(dān)憂姑娘身子,故而姑娘雖是羞惱,卻也莫要責(zé)怪他們。”

  琉璃又羞又氣,無奈道:“琉璃明白,只盼此事早點過去,別再糾纏不休?!逼鋵嵥埠茉?,來此之前身子調(diào)理得都很好,因此在這里即便每月里的那段不適日子,也頂多不過是有些麻煩,卻并不會疼,唯有這次不知為何竟是疼得厲害,這才讓他們瞧出了端倪。

  公孫策道:“姑娘體質(zhì)原本極好,只是近日卻有些氣血不暢才致如此。想來是一路奔波繁忙,心思勞頓之故,故而還需好生歇息。還有,酒雖驅(qū)寒,多飲卻也傷身,夜上高處飲酒談笑,意境雖好卻是風(fēng)涼露重,何況現(xiàn)已入秋,這等行為還是少些為宜。”

  琉璃略一遲疑,頷首道:“知道了。多謝先生。”

  包拯笑道:“看來還是要為姑娘尋個老媽子在身邊照料才是。待此行回開封后,老夫便著人尋覓,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琉璃本要推辭,但想想也是有理,頷首道:“如此,琉璃聽從大人安排。多謝大人。”

  便在此時,忽然門外王朝敲門稟道:“大人,青州知州石敏仁大人前來拜見?!?p>  “石敏仁?”三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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