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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是!”凌雪傷指著段天狼大笑道,“實(shí)在是太難得了,來,來,來,一定要開瓶酒慶祝一下?!?p> 凌雪傷興沖沖地笑著拿著開瓶器,開她抱著的紅酒來。
段天狼見狀,很不解地問道:“慶祝?慶祝什么?”
“慶祝什么?當(dāng)然是慶祝我認(rèn)識的第一個處男啊?!?p> 段天狼皺了皺眉頭,“第一個處男?”
凌雪傷笑道:“對啊,我認(rèn)識這么多男孩,十七歲還保有處男之身的,你是第一個?!?p> “天,G市人都這么墮落嗎?”段天狼心里想。
就在這時候,凌雪傷手中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凌雪傷停下手中的活計(jì),把電話接了起來,“詩琪啊,我現(xiàn)在在新天地這邊,要不要過來一起玩?我給你介紹本世紀(jì)最后一個處男……什么開玩笑,真的是處男哦……”
要說女人就是女人,無論是聰明的,還是笨的,全都是一樣善變,剛才才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這會卻又喜笑顏開了。而凌雪傷說到處男這兩個字時那種戲謔的味道,讓段天狼感到很不舒服。不過,他又覺得針對這件事情特別說一下,似乎沒有什么必要,所以就強(qiáng)忍著沒有多說話。
至于凌雪傷,不知道是沒有注意到段天狼的情緒不大對,還是故意裝作沒看見,反正她沒有做任何解釋,只是對段天狼說道:“等一下介紹個美女給你認(rèn)識,她可是有四分之一法國血統(tǒng)的哦?!?p> 段天狼不屑地癟癟嘴,“她就是有鱷魚血統(tǒng),我也沒興趣?!?p> “你這個家伙啊……”凌雪傷無奈地?fù)u了搖頭,然后繼續(xù)開酒瓶,“有沒有搞錯,什么酒瓶啊,蓋得比棺材板還緊?!?p> 不多一會,大概也就是七八分鐘吧,隨著門外一陣腳步聲,包廂門被一下撞開,段天狼轉(zhuǎn)過臉一看,有七個年輕男女一起沖了進(jìn)來。
不要說段天狼,就連凌雪傷也吃了一大驚,剛才通電話的,只有自己的好朋友冉詩琪,怎么一下子沖來這么多人。
這七人有五個女孩,兩個男孩,全都是凌雪傷認(rèn)識的,全都是朋友。當(dāng)然了,這里的所謂朋友都只是玩伴而已,全都是些有錢人家的少爺和小姐。整天吃飽了撐的,無所事事的,就在一起四處游玩。
其中這兩個男生,一個叫做何有訓(xùn),一個叫種南,全都是凌雪傷的追求者,屬于凌雪傷所說的那種勾一勾手指頭,就會沖過來排隊(duì)的那種男生。
他們這群人一進(jìn)門,馬上排著隊(duì),像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圍著看著段天狼,笑嘻嘻地一個個全都對段天狼伸出手,嬉笑道:“你好啊,處男先生,幸會,幸會?!?p> 應(yīng)該說,這只是他們這些人習(xí)慣性的玩笑而已,最多只能說是無聊,倒也談不上有多惡意。但是,當(dāng)他們這么干的時候,凌雪傷馬上就心里一陣慌,她太知道段天狼是什么人了。
她剛才之所以在電話跟冉詩琪那么說,確實(shí)是存心故意想刺激一下段天狼,看著他憋氣的樣子覺得好玩。不過,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冉詩琪竟然會叫了這么多人一起來,而且一進(jìn)門就這種調(diào)戲段天狼。
段天狼是個好脾氣的人么?忍她凌雪傷一個,已經(jīng)是看在跟她有三分相熟,又確實(shí)幫了很大忙的份上,怎么可能容忍這么多人一起來用這種幾乎調(diào)戲的語氣跟他說話?
就在凌雪傷趕忙站了起來,想要給段天狼解圍的時候,她擔(dān)心的事情發(fā)生了,只見段天狼坐在位子上,右腳猛地一伸,將站得最近的何有訓(xùn)一腳踹得飛在沙發(fā)上。
他這一腳把所有人都給嚇壞了,那些女生驚叫著躲開不算,個頭足足比段天狼高一個頭的種南,也被他這氣勢給嚇倒,本能地退開好幾步。
這時候,段天狼站了起來,對著在場所有的人面無表情地說道:“身體是上天賦予我們最為神圣的東西,你們因?yàn)樽约旱囊庵拒浫酰沸韵铝鞫烈夥趴v自己的yu望,這本來是極為可恥的事情。但是你們不僅不以為恥,反而反以為榮。我如果是你們的父母,我一定會為養(yǎng)育你們這種不知廉恥的兒女而感到悲哀。”
他說著,指著躺在沙發(fā)上驚魂不定的何有訓(xùn)說道:“如果你回家把今天的事情經(jīng)過和我的話轉(zhuǎn)述給你父母的話,我想他們一定會感謝我好好給你上了一課。”
緊接著,段天狼掃視了包廂內(nèi)所有人一圈,最后看在凌雪傷的臉上,“我們互不相欠了?!?p> 說完,段天狼拍了拍手里的檔案袋,抱著檔案袋,昂首挺胸地大步走出包廂。
段天狼離開包廂整整三十秒之后,凌雪傷才仿佛大夢初醒般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自怨自艾地拍著腦袋說道:“完了,完了,他真的生氣了……天啊,我真是瘋了,我怎么會跟他開這種無聊玩笑呢?這下完蛋了,徹底完蛋了!”
她說到這里,轉(zhuǎn)過臉,把氣撒在冉詩琪身上,“冉詩琪,你搞什么飛機(jī),我只是在電話里跟你一個人說著玩而已,你帶這么多人來搞這些作什么,你腦袋壞掉了嗎?”
“我……我給你電話的時候,我們幾個剛好在一起,正準(zhǔn)備叫你去酒吧的,所以……”
冉詩琪苦著臉想要解釋,而凌雪傷完全沒有心情聽她解釋,“我真是受不了你,你永遠(yuǎn)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還有你……們……”
凌雪傷又指著其他的人,“你們無不無聊,怎么開這種玩笑,處男怎么了?處男總比你們四處亂來要好吧?”
“小雪,我們只是跟他開個玩笑,我們誰知道他這么不能玩???既然他那么不能玩,就不要出來玩好了,裝什么圣人啊?”
這時候,這個叫做種南的高大男生忍不住發(fā)話了,他是南華集團(tuán)的繼承人,家族規(guī)模跟凌雪傷家不相上下,自己也還算優(yōu)秀,外貌也算是高達(dá)英俊,脾氣嘛,自然也不會小。
凌雪傷看了種南一眼,急得一跺腳,“我懶得跟你說?!?p> 說完,她就趕緊沖出去找段天狼去了,不過,這個時候段天狼怎么可能還在門外,早坐的士走了。
而在包廂內(nèi),那個叫做種南的年輕人,伸手把何有訓(xùn)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何有訓(xùn)摸了摸胸口,說道:“這小子腿真狠,坐著居然還一腳踹在我胸口上,好在他坐著沒法完全用上力,不然的話,我剛才說不定就昏過去了。”
“這小子到底是個什么人物?。课以趺磸膩頉]有見過?”種南望向門口,有些納悶地問道。
“我也沒見過?!焙斡杏?xùn)搖了搖頭,說道。
種南轉(zhuǎn)過頭問其他的幾個女孩,“你們呢?你們見過嗎?”
這時候,她們之中一個女孩舉手道:“我見過?!?p> “在哪兒見過?”種南趕緊問道。
“在金壁輝煌KTV,那個男生叫做段天狼,是金碧輝煌的超市主管?!?p> “超市主管?”種南驚訝地張大嘴巴。
“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來頭呢?原來只是個臭打工仔,居然還這么囂張,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另一個女孩不屑地說道。
“我聽小雪說過,他是從W省鄉(xiāng)下來的,不過他好像跟飛龍集團(tuán)的龍過海關(guān)系很不一般?!?p> “媽的,這次丟臉真是丟大的了,竟然被一個鄉(xiāng)下小子給打了,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何有訓(xùn)聽到這里,吐了口唾沫,忿忿不平地說道。
“不急?!狈N南拍了拍何有訓(xùn)的肩膀,“我們還是先好好把他的底細(xì)摸一摸,看看他還有沒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背景,然后再決定怎么對付他也不遲……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小雪怎么樣了?!?p> “零零零……”
段天狼已經(jīng)掛了好幾遍了,但是凌雪傷一直打過來,最后他終于不勝其擾把電話接了起來,“你還沒玩夠嗎?”
“天狼,對不起,這次是我的朋友太過分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樣,我只是想跟你開個小玩笑而已……”凌雪傷嘆了口氣,“天狼,拜托了,原諒我好不好?我發(fā)誓,以后絕對不再跟你開這種無聊玩笑了?!?p> “我對你的道歉沒興趣,對你的朋友更沒有興趣?!倍翁炖堑幕卮鸪錆M了段氏風(fēng)格,冷冰冰而又簡潔明了。
“天狼,你就看在我的面上……”
還沒等凌雪傷說完,段天狼就說道:“我現(xiàn)在對你也沒有興趣了……今天發(fā)生的事,就當(dāng)我還了你一半的情,另一半你隨時可以讓我還。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我盡力而為。但是,除了這件事之外,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所遵循的價值觀和追求的快樂沒有任何共同之處,晚安?!?p> 說到這里,段天狼把電話掛斷,然后關(guān)機(jī)。
“喂,喂,喂,天狼,你聽我說……”凌雪傷那邊徒勞地喊了一陣之后,聽筒里傳來電話被掛斷的忙音聲。
“媽的,今天晚上到底是個什么狗屁晚上啊,我怎么這么倒霉?”凌雪傷用力踢了一腳身邊的垃圾桶,又煩又悔地大聲嚷道。
而此時此刻的段天狼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剛才在包廂發(fā)生的那些事。
事實(shí)上,雖然段天狼剛才在包廂的表現(xiàn)似乎顯得有些過激,但是實(shí)際上,他并沒有為那些人的舉動而感到生氣。他之所以那么做,只是出于本能以及僅僅是因?yàn)椴幌矚g那種氣氛而已。
至于對凌雪傷,她從前在段天狼心目中只是個任性但是并不算討厭的人,所以段天狼雖然幾乎從來不會主動找她,但是倒也不抗拒跟她交往。
而當(dāng)今天晚上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對凌雪傷這些朋友的觀感,被段天狼延伸到了凌雪傷的身上,這樣一來,凌雪傷就從任性但是并不算討厭,變成了任性而且有點(diǎn)討厭,于是他便理所當(dāng)然地不想再跟凌雪傷見面。
從這里,我們可以看出,目前的凌雪傷在段天狼的心目中的地位是極輕的,輕到隨時可以放棄。而在凌雪傷心目中,段天狼的地位當(dāng)然要比她自己在段天狼心中的地位要高得多,至少也算是一個重要并且值得珍惜的朋友之一,不過,也僅限于此而已了。
然而,凌雪傷今晚所有的這些表現(xiàn),因?yàn)榈米锪硕翁炖嵌o張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以及被段天狼掛斷電話后憤怒地踢垃圾桶,這一切全都看在今晚的另一個男人的眼里,他就是,種南。
凌雪傷這所有的表現(xiàn)讓種南極為堅(jiān)定地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他最大的情敵,就是那個囂張的鄉(xiāng)下小子段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