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可能……”再重新回電競?cè)Α?p> 周禮燃繼續(xù)說,“你想打游戲的時候來RA,我陪你打?!?p> “我隨叫隨到?!?p> “好嗎?”
池桉抬眸看著他。
周禮燃整個人逆著月光站著,眼神溫柔,眸中卻帶著光。
一時,池桉有些陷進去,覺得他周禮燃就是自己的光。
“一言為定?!彼α讼?。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周禮燃見她笑了,才放下心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身上的西裝又攏了攏,“不早了,快回去吧?!?p> “嗯?!背罔翊蜷_車門,正準備坐進去的時候,她笑了下,“周禮燃?!?p> “嗯?”
“謝謝你?!?p> 謝謝你愿意聽我說。
謝謝你愿意再給我能夠觸碰游戲的機會。
周禮燃沒有回復(fù)她那句話,只是說,“到家給我發(fā)微信?!?p> -
周禮燃如之前一般,注視著池桉的車子離開。
他俯身拿起床頭柜抽屜里的一個小盒子,打開,里面有很多封信。
周禮燃坐在陽臺的藤椅上,修長,骨節(jié)分明手輕輕搭在扶手上,眸子望向了空中的月亮。
那些信,是這三年周禮燃寫給池桉的。
這三年里,他對池桉的感情愈發(fā)強烈。
一開始,他根本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鐘情”,甚至只是覺得自己僅僅因為她長得好看,才有了想法。
可時間一長,在見不到池桉,甚至知道自己和池桉可能沒有結(jié)果的那些日子,周禮燃除了麻痹自己一味的訓練,那便是在空閑的時間寫信。
寫信的時候,他自己都不清楚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池桉。
從始至終,他守著的是一個,可能永遠不會再相見的人。
周禮燃垂眸看著那些擺放整齊的信封,扯了扯唇角。
在看完池景潯發(fā)來的視頻后,周禮燃的心臟就好像被人緊緊握住了一樣,讓他喘不上氣。
這些年,他默默關(guān)注著池桉,看著她對別人的一顰一笑,看著她被別人表白,而他卻什么也做不了,也沒有資格。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理性至極的人,哪怕是池桉有了喜歡的人,有了男朋友,他也可以笑著送上祝福。
可當他知道池桉要相親的時候,他失態(tài)了,他不知所措,甚至是失控。
那種憤怒,嫉妒,恨意幾乎快要把他吞噬。
如果池桉見了那個人之后,很滿意,決定嘗試著交往。
那他又該怎么辦呢?
是質(zhì)問,還是祝她幸福?
還是,說出這三年間的愛意?
這個答案,周禮燃不知道,也不想做出選擇。
他想要的,是池桉可以陪伴在他的身側(cè)。
他從未覺得自己這么貪心,貪心的想要把一個人留在自己身邊一生一世。
周禮燃嗓子發(fā)癢,拿起桌子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在了嘴里。
白霧從他口中吐出,整個人處于煙霧繚繞之中。
煙下去半根之時,周禮燃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
桉:到家了。
他撈起手機回復(fù),“知道了,早點休息。”
那邊很快也回復(fù)了消息。
桉: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