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碧色春華
今日小赫有事只能一更,明天補上,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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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碧色春華
緣轉(zhuǎn)溪華,青山隱隱,留戀處落花紛紛,可踏香而來,莫屬碧玉山莊恢弘連綿的杏花林了。白花對雪,如煙淼淼,即便不是太子盛情,也大有人希望來此盡興一番,可惜這碧玉山莊獨屬于皇家園林,還真不是說來就可來,要不是太子設(shè)宴于此,還真是辜負了大好春、光。
我一件一件套上衣服,這些個事情從年前開始就不能讓依依插手了,依依為此嘟噥過幾句,她是把此事想歪,以為我也同一班世家的紈绔子弟一般,男孩子到了一定年齡了。對此我不想過多解釋,便由著她去想。春日清晨的空氣就算是冷,也沒有十二月的刺骨,對于怕冷的我來說,真是一件喜事。肩膀延伸至胸口的大傷口,在英瑤夫人找來的玉露膏的涂抹下漸漸淡化,可惜傷口實在太深,依舊可見長長的印跡,對此她已是無計可施,不免惋惜一番,我倒是無所謂,雖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不過能撿回一條命已經(jīng)是大幸,知足吧。她笑得勉強,說也許隨著年齡的增長,那疤痕會長開,到時候就沒那么明顯了。
落日時分,馬叔躬身道:“少爺,馬車已經(jīng)備下了,要出門了嗎?”我也學(xué)著那些個普通公子哥兒一般,特意讓丹雅行為我打造了一柄白玉折扇,上書“靜心”二字,是為提醒自己無論何時都不能失去自我,保持平和心態(tài)。
“哦,阿七,你可是給太子殿下準備了好禮物?”
樓七的唇角一勾:“就等著碧玉山莊上演一場好戲吧?!?p> 我拂簾而進馬車,一路向著碧玉山莊而去,剛走幾步,車突然停住,樓七神色一滯,用長劍分開簾子,問道:“何事?”
趕車的小四道:“少爺,是紫少爺?!蔽易旖且怀?,這人咋就像是陰魂不散呢,這又是哪一出?
車外八重紫的聲音響起:“阿銀,我哥先走一步了,可否借個方便?”
不等我說話,這廝徑自踏上馬車,對著我一笑,那左眼角的紅色淚痣分外妖嬈,我哭笑不得道:“八重將軍真是為官清廉,為兒子置辦一兩輛馬車也困難,倒是可以借著今晚在太子殿下面前進言,一定要賞賜八重將軍?!?p> 八重紫臉不紅心不跳道:“阿銀真是為我爹著想,你不會和他又什么特別關(guān)系吧?”
我翻了個白眼:“紫少,你非要語不驚人死不休嗎?”
“阿銀好文采。”
“……。”
在我們說話時,馬車已經(jīng)再次朝著碧玉山莊而去,今日的八重紫穿著一件紫色緞面繡著大幅山水畫的衣服,袖口處銀色的絲線密密,很有春日的感覺,這人穿著一向考究,像一只美麗的公孔雀。
“這碧玉山莊果然不同凡響,當年甘泉帝可是花了八年的時間才修建完畢,特別是春日三月,景致格外優(yōu)雅怡人?!卑酥刈峡谥械母嗜凼莿⒕暗鄣母赣H,現(xiàn)太子的爺爺,這位皇帝算是褒貶不一,大興土木,修建運河,興兵黷武,將婆娑諸國打得五十年沒有氣焰,但是軍資沉重,國庫空虛,不提也罷。他說話的時候,馬車已經(jīng)停下。
我一邊下車一邊道:“我以為紫少爺在人不再物的?!?p> 八重紫呵呵一笑:“言之有理,人不風流枉少年,陳少先下手為強,最近都陪著劉福珊翁主,好事近了,人家有佳人相伴呢。”
“那真是抱歉,難為你陪著我,我當成人之美,送你去見妙齡女子。”
八重紫半個身子靠在我身上,笑得很欠扁:“哪里哪里。就算是吃虧一點,看你形單影只,我還真是有點不放心?!?p> 我一把推開他:“陳少,好久不見啊?!鼻懊嬲莿偛艑υ捴械哪兄鹘顷悘┦簧硇屡圬S神俊朗,旁邊翠色煙羅的貌美女子可不就是傳聞中的劉福珊翁主?
陳彥束回頭,搭了搭我的肩膀:“小殷大人,紫少,你們也來碧玉山莊了?”劉福珊只秋波流轉(zhuǎn),點頭示意,陳彥束一一為之介紹,劉福珊只看了我一眼,視線便停在八重紫身上,果然這只公孔雀的皮囊比較吸引女人,希望陳彥束自求多福。
我卻見陳家的馬車上下來一位身穿白色里衣,外罩大潑墨山水絲袍的俊朗男子,年紀不大,約十七八歲,我覺得眼熟,不禁多看了幾眼。那人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點頭微笑,道:“我叫陳泱,小殷大人可能不認識我?!?p> 是不認識,不過我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此人是陳貴妃的另外一個侄子,和陳彥束是堂兄弟,我問:“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那人面露疑惑,我也一時間想不起來,只覺得這人有些熟悉,興許什么時候碰上過也不一定,不過沒有在這一點上花費心思,便隨著人流一起進去了。碧玉山莊果然雅致,用“碧玉”兩字為名,當真是“碧色春華在,玉骨雨洗魂”。
“呦,老奴給小殷大人見禮?!庇娑鴣黻愘F妃身邊的李岑李公公,捏著尖細的聲音道,“泱少爺,貴妃娘娘正在尋你呢。”
陳泱“哦”了一聲,對我說聲失陪,便和李公公一同先離開,我看著二人離開的方向,心想最近陳家不少年輕人都在京里走動,想讓劉思齊安分,那是不可能了。但愿咱們這些人,有一個不錯的明天。
樓七耳語:“剛剛暗影的人來報,殷子幽的死查清楚了,是英逐的手筆,這件事情清平先生先給壓下來,晚些時候再商討如何對殷家交代,殷柳今晚也在此。”
“能怎么交代,”我冷笑,“實話實說,免得一些個叔公伯伯以為我在京里玩忽職守,讓他們知道這京里如今可不太平,那英逐是誰的人可弄清楚了?”
“只查到了往宮里去了?!?p> 我皺眉,我大致可以想到是誰在作鬼了,這些年她也不容易,還真沒看出來她還養(yǎng)出了這樣一頭狼,這英逐刺殺我也不是一次兩次,暗影卻一直弄不死他,英逐也算是厲害了。他一天不死我一天不能安心,太子殿下固然不是一個平庸之人,他那位母親更是了不得。
夜風吹過,我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