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倒!??!”
林太保開槍之余也不忘指揮,這肉瘤怪物的野獸本能如此強大,是林太保萬萬沒想到的。
他不過是調(diào)節(jié)了下火力而已,這肉瘤怪物就直接發(fā)起了猛攻。
草坪上的六人,隨著耳麥中的聲音,身體本能之下,直接瞬間臥倒在地。
腥風(fēng)襲來,那肉瘤怪物的身影,從六人頭頂飛撲而過。
在此時此刻,不用林太保說話,這六人就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姿勢,朝著肉瘤怪物的腹部猛烈射擊。
烏黑的鮮血濺射而出,從空中朝著地上的六人拋灑而來。
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地上六人身上冒出白煙,這六人慘叫聲響徹云霄。
那來自肉瘤怪物的血液,蘊含著極為強大的腐蝕性。
此時這六人的慘狀,讓林太保都忍不住捏了把冷汗。
身上的黑色西裝早已被溶解,猩紅色的肌肉,坑坑洼洼的暴露在空氣中。
這如同被潑了王水一樣的慘狀,讓林太保手中槍械瘋狂開火。
只不過這一把手槍,能夠起到的作用,幾乎微小甚微。
那肉瘤怪物一落地,不顧腹部的傷勢,朝著地上慘叫連連的六人撲去,對于林太保的射擊,不管不顧。
那面目全非的臉上,一道貫穿到雙耳的大嘴張開。
隨著這肉瘤怪物頭顱的擺動,這地上六人不過頃刻間,就已經(jīng)被撕成了破爛。
眼中血紅色上涌,林太保就算再冷靜,此時看到這一幕,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手槍彈夾被退出,一抹腰間,隨著行云流水的操作,新的彈夾被裝入。
砰砰砰砰……
連續(xù)的擊發(fā),卻不能阻止那肉瘤怪物吞吃六人的動作。
16發(fā)子彈,被傾瀉一空,隨著撞針的空擊聲響起。
林太保猙獰的神色一僵,這撞針的聲音就好像某種信號一樣,讓他從憤怒中脫離出來。
一股惡寒傳來,林太保微微抬頭,看向草坪。
那被鮮血染紅的身影,此時在地上注視著他。
咕咚……
隨著林太保喉結(jié)上下移動,這凝固的氣氛中,吞咽口水的聲音是如此的明顯。
“務(wù)必擊殺目標?!?p> 那怪物眼中的殺戮,讓林太保心知自己恐怕?lián)尾坏狡渌说絹怼?p> 在耳麥里下達了命令以后,整個人撒腿就跑。
嘭……
地面上的草坪被刨起一大塊,那肉瘤怪物的后肢利爪。
就好像最鋒利的刀刃一樣,隨著肉瘤怪物的用力。
深陷地面之中,隨后整個身子化作黑影,朝著林太保所在的三樓陽臺飛奔而去。
身后的動靜,和多年磨練出來的直覺,讓林太保在一瞬間撲倒在地。
惡風(fēng)從頭頂飛過,幾滴烏黑鮮血滴落下來,隨著白煙的冒起,讓林太保臉色抽搐起來。
嘭……
隨著劇烈的碰撞聲,陽臺上的椅子桌子在一瞬間成了碎片。
那肉瘤怪物的四肢利爪,在陽臺地面上劃出十來道痕跡。
心臟跳動如同打鼓一樣,讓林太保精神高度集中的同時,也給了他極大的身體壓力。
二者四目相對,那怪物眼中的殺戮感,讓林太保膽寒之余,也讓一把抄起手邊的桌子。
腰身一扭,那手中的桌子被砸了過去,這一擊林太保幾乎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桌子被拋出去,林太保轉(zhuǎn)身朝著陽臺邊緣跑去,想下樓現(xiàn)在唯有直接跳樓了。
耳麥中的聲音和遠處的發(fā)動機聲音,讓林太保清楚,只要他能拖到其他人趕來。
這怪物今天必死無疑。
在此時這腎上腺素飆升的時間里,林太保的所有動作,仿佛加持了敏捷力量一樣。
一氣呵成不說,動作也是極為的迅捷。
曲腿彎腰。
整個人直接從陽臺護欄上一躍而過,沖上高空。
身后雜亂的聲音傳來,讓林太保在墜落之時,朝著身后看去。
那被他擲過去的桌子在一瞬間解體,還不等桌子碎塊落地,那怪物已經(jīng)再度撲來。
林太保來不及多想,只是調(diào)整姿勢,做好了防沖擊準備。
隨后就朝著那地面上的草坪,墜落而去。
嘭……
落地瞬間,腳踝處劇烈的疼痛傳來,這幾乎有十二三米的高度,讓林太保腳踝骨直接粉碎性骨折。
這一刻,面容扭曲在一起,眼中淚水都本能之下泛起。
但是那已經(jīng)從陽臺上飛起的怪物,讓林太保就算有心緩一口氣,在此時也做不到。
砰砰砰砰砰……
隨著震耳欲聾的槍聲,那住宅的墻壁和玻璃,直接被打的碎石亂飛。
而那剛剛從陽臺飛起的肉瘤怪物,也在同一時間被打的碎肉四濺。
這熟悉的馬克辛重機槍槍聲,讓林太保重重的松了口,整個人頭一歪暈了過去。
血肉之體對上這熱兵器中的重火力,就如同泡沫一樣,一觸即破。
這肉瘤怪物能夠硬抗手槍的肉身,在這馬克辛重機槍下直接被打穿。
隨著烏黑的鮮血四濺,這肉瘤怪物也從天空中一頭栽了下來。
隨著體內(nèi)污血的涌出,地面上陣陣白煙和呲呲聲響起。
但是趕來的上百人,手中的槍械并沒有停下開火。
再加上那七隊手中的重機槍,這怪物墜落的地方,直接被打的塵土飛揚。
集火陣陣三分鐘,重機槍槍管紅的發(fā)燙,這密集的槍聲才慢慢停下來。
“一隊、二隊警戒,注意安全,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直接開槍。
四隊上去帶著隊長到安全的地方,坐下緊急救援。
三隊、五隊、六隊,立刻進住宅查看夫人她們的情況,七隊原地待命?!?p> 副隊長冷靜而有序的指揮,讓最前面的兩隊人,互相交錯自身位置,慢慢走上前。
而其余則是分散開來,依照這副隊長的指揮,開始分頭行動。
林太保被四隊的人,直接抬起朝著遠處走去。
這滿目瘡痍的草坪,也隨著人的分散,而變得安靜起來。
剩下的三隊人,全部神情肅穆的盯著,那被塵土掩蓋的地方。
隨著時間流逝,飄上空中的塵土也漸漸落地。
而塵土其中的景色,也暴露在這三隊人眼中。
地面上的大理石,早已被打的稀爛,而那肉瘤怪物早已成了一灘肉泥。
只不過那重機槍打出來的凹坑里,還時不時隨著呲呲聲冒著白煙。
“一隊上去看看?!?p> 聽到耳麥里的話,一隊的人緊了緊手中的槍械,緩緩走到凹坑邊緣。
一個足足有半米深的凹坑,浮現(xiàn)在十七人眼前。
而且坑底的那些烏黑液體,還在緩慢的腐蝕地面。
“副隊長,這鬼東西死的只剩渣了,只不過好像有毒,它身體里的東西在腐蝕地面。”
這小隊長看了幾眼,確認沒有其他問題,這才對著耳麥開口。
“后退三米,不要站在下風(fēng)口,小心吸入有毒氣體,派人去把防護服拿來。
然后讓后勤部的人過來,把這東西收集回去,我相信老爺會對這東西感興趣的?!?p> “收到?!?p> 外面的一切,在有條不紊的安排下,被安保隊處理的一干二凈
而其他人隨著排查住宅的情況,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問題。
等確定一切沒有問題,林太保也被叫醒,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做過緊急處理。
只不過現(xiàn)在,還剩下姜媽他們沒有出來,林太保也自然不是,第一時間急著送醫(yī)院。
隨著電子大門的打開,被人抬著的林太保,看著小屋里的姜媽等人,帶著些許的疲憊點了點頭。
“夫人,外面已經(jīng)安全,你們現(xiàn)在可以出來了。”
林太保這人不得不說,純粹的一個老油條,雖然人不錯,這性子油條也看得出來。
不然此時,沒必要拖著傷勢跑來見姜媽,只不過這種行為,并沒有引起姜媽的反感。
畢竟林太保任職這么多年,基本什么性子都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
“辛苦你了老林,現(xiàn)在不是多說的時候,你安排人先把小尚送到醫(yī)院,等后面小尚傷勢穩(wěn)定下來再說?!?p> “明白,夫人。”
姜媽這委婉卻不失強勢的話,讓林太保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匍匐在地的姜尚,隨著安保小心翼翼的抬出安全屋,也緩慢醒了過來。
只不過體內(nèi)大量失血,讓他并沒有開口的能力,只是看了眼周圍就再次暈了過去。
等姜尚再次醒來,已經(jīng)躺在了病房中,鼻子間充斥著,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在枕頭上微微轉(zhuǎn)動脖子,看了眼病房,身邊擺滿了儀器,堵的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只不過外面?zhèn)鱽淼泥须s聲,讓姜尚心情變得有點壞。
“姜正,不是我們聯(lián)合起來為難你,我們幾家的孩子都消失不見了,只有你兒子活著回來的。
我們過來問下他,我們兒子的下落沒有問題吧?”
看著姜正被人圍在中間,朱濤就算有心想要上去解圍,也不知道從何下手。
這群人中,沒有一個是普通人,都是執(zhí)掌著柳陽省,某個行業(yè)的龍頭老大。
也是平川市的真正當(dāng)家人。
“各位,我知道你們心急如焚,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們,有事說事,但是不要帶著情緒跟我說話。
我姜正愿意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案,只是你們不能理智對話,那么我只能請你們出去。
所有女士現(xiàn)在,馬上,立刻離開這樣,這句話我不想重復(fù)第二次。”
姜正這毫不客氣的開口,讓走廊里的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