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花身穿長青甲,背扛大斧頭,手提碎冰劍,全身上下,裝備一新,大模大樣地朝村莊走去。她背包里還有30棵夜明草呢,得先把任務(wù)交了!
沒一會兒,平靜詳和的小村莊已遙遙在望,許春花踏上田間小路,加快腳步,朝前走去。
迎面走來幾個人,職業(yè)各異,級別都比許春花要高。
一名美人法師被簇?fù)碓谥虚g,她麗姿艷容,長發(fā)飄飄,身穿白色長袍,渾身上下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這名美人法師的級別是四級!
許春花往路邊靠了靠,雙方擦肩而過。
“站住?!睕]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從許春花的身后傳來。
咦?自己在這里人生地不熟,還有人認(rèn)識自己不成?帶著些許疑惑,許春花轉(zhuǎn)過身。
說話的正是那位冰系法師,她的名字叫“莫愁”。
看到許春花轉(zhuǎn)過身來,那位莫愁法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澳闵砩峡墒情L青甲,手里提著的可是碎冰劍?”
喂,這是向人請教的語氣嘛!許春花心下不爽,她仰頭望著天邊的浮云,淡淡道:“也許?!?p> 莫愁也沒廢話:“我要了!”
話音未落,她一抬手,一個冰棱就呼嘯著朝許春花招呼過來!
其他人一看莫愁如此動作,也爭先恐后地出手。
一時間冰棱共火球齊飛,利箭同劍光共舞!
許春花嚇了一大跳,她剛從天邊收回目光,就見一個冰棱朝自己胸前飛來,剛利用長青甲地自動防護(hù)功能把冰棱擋掉,就被火球燒焦了頭發(fā)。
更慘的是,她沒擋得了那只長箭,被一箭穿心,當(dāng)場訂在了原地!
許春花只覺得身體像被撕裂了般,她渾身冰冷,身體的血液在慢慢地流失,最后,死亡地黑暗羽翼籠罩了她,奇異地是,就在她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卻感到一種徹底的輕松與解脫,這感覺是如此甜美,讓人忍不住就此沉淪,不愿離去。
“許春花!許春花!醒醒!”朦朧中,有人打破了如天堂般的夢境。
許春花努力睜開眼,卻見拉布放大的臉就懸在自己的眼前。
“你做什么?”許春花問他:“離得這么近?!?p> 拉布臉上有那么一點尷尬,他直起腰,撓了撓頭:“我還要問你怎么了呢!怎么忽然抽搐起來了?”
“別提了,我被人秒殺了!”許春花用手撫住胸口,那里還殘留著那種被透穿的虛空感,仿佛剛才真有一支利箭穿透了她的心。
“那你要感謝我叫醒你……”拉布盯著許春花的嘴唇。
“那謝謝你!”許春花順著他的目光,抹了一把嘴角,“出血了么?不會這么逼真吧?”
她把手拿到眼前:“沒有??!”
拉布咳了一聲:“你不檢查下裝備么?”
許春花坐起身,擺了擺手:“肯定都被那個叫莫愁的法師拿走了!對了,你剛才離我那么近做什么?”
“我看看你還有沒有呼吸……”拉布走到桌子前,拿起水杯掩飾般舉到面前,喝了一口。
“你不是想給我做人工呼吸吧?”許春花忽然盯著他問道。
“咳……咳!”拉布嗆到了,他把頭搖得飛快:“怎么可能,你們地球人類的呼吸系統(tǒng)我又沒有!”他一急之下竟然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擬化的也是地球人。
再說,“這跟呼吸系統(tǒng)又有什么關(guān)系?”許春花接了句,然后背靠在沙發(fā)上,總結(jié)道:“這次虧大了,還是古人說得對:財不露白!”
“到底是什么樣的財?”拉布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他放下水杯,問許春花。
“長青甲和碎冰劍!”
拉布跑到電腦前,調(diào)出資料查看了下,然后拿怪異的眼光瞅著許春花:“你是怎么得到的?”
“撿的!”許春花回答得斬釘截鐵。
“運(yùn)氣也太好了吧!”拉布語氣有些夸張。
“那有什么用?!”許春花想起來還有些憤憤,“還沒捂熱乎呢我!”
看著許春花一臉郁卒的表情,拉布安慰她:“面包會有的,一切都還會有的。”
“更過份的是,還秒殺我!那個叫莫愁的法師,我是記住她了!哼哼……”許春花磨牙。
且不說過往如何,該繼續(xù)的工作還得繼續(xù),只是這次許春花的干勁更足,可見有時候樹立一個敵人更有激勵的效果。
再次進(jìn)入游戲,許春花出現(xiàn)的地方是上次她“壯烈”的地方。
依舊是田野青青,微風(fēng)和煦。
許春花現(xiàn)在可沒有心思欣賞這一派田園風(fēng)光,她開始查看背包里的物品。
背包里還有30棵夜明草,和一把大斧頭,那位名叫莫愁的法師說話算話,說要長青甲和碎冰劍,多一樣都沒拿。
許春花把斧頭背在身后,開始向村莊走去。
找到了人,交了任務(wù),那小NPC先是道謝,然后道:“還有一件事,想拜托您。”
許春花心想,這好呀,還接上趟了,她接道:“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們魯格國最英雄最受人愛戴的格格魯王子,被女巫關(guān)在了高塔之中,想拜托女勇士幫我們救出王子,我國中上下將對您感激不盡!”
許春花無可無不可地點了接受,這個任務(wù)對她實在比較遙遠(yuǎn),做為一個粉嫩新人,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打怪升級!
她四處溜達(dá)了一會,又接了個任務(wù):去村外的洞穴打兔子。
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看到那有半人多高,牙齒閃著寒光的超大號兔子,許春花還是大吃一驚:這也太兇殘了!
她在洞穴外伸頭探腦,正凝神觀察著洞內(nèi)的兔子們,尋找下手的機(jī)會,忽然,身后有溫潤地聲音傳來。
“你在做什么?”
她轉(zhuǎn)過身,就見一名年輕法師站在她身后,正面帶微笑地看著她,他有一頭黑色長發(fā),正如瀑般垂在肩上,和身上的白色長袍形成鮮明對比,更襯得他面如冠玉。
許春花覺得他的笑容莫名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