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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上內(nèi)容韓立早已看過數(shù)遍,講的并不復(fù)雜,就是說送信的韓立是墨大夫的關(guān)門弟子,可以予以完全信任,而此時墨府若面臨什么麻煩可以讓韓立去解決,只要韓立能保住墨府上下平安,就讓嚴(yán)氏從三位千金中選出一位許配給韓立為妻,而嫁妝指明了是那顆“暖陽寶玉”,至于墨大夫自己則聲稱有要事在身,還不能回來和妻女團(tuán)聚,讓嚴(yán)氏她們不要掛心。
韓立雖然從信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對自己不利之處,但也知此信肯定被墨大夫做了些手腳,不會像表面上寫的那么簡單。
但他自己既然找不出書信的門道,并且還希望能及早取信于墨府之人,也只有硬著頭皮把此信交予嚴(yán)氏了,因此對嚴(yán)氏這時的一舉一動都格外的上心,他可不希望這位四夫人突然從書信中看出些什么,然后就立即翻臉,要把他拿下為墨大夫報仇。
好在韓立想的那種最糟糕的情況并未曾出現(xiàn),當(dāng)美婦人嚴(yán)氏把書信看完后,只是皺緊了眉頭,接著臉上的神情憂心忡忡,似乎有了些難以決斷之事。
“環(huán)兒,你去叫二娘、三娘、還有五娘來,就說有老爺?shù)南⒘?!”?yán)氏一回頭,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對墨彩環(huán)吩咐道。
“知道了,娘親!我這就去?!蹦虱h(huán)也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乖巧的聽命走了出去,只是臨出屋子時又沖韓立抿嘴一笑,似乎對韓立頗有些興趣。
“你叫韓立?”嚴(yán)氏仰起頭,神色又變的雍容典雅起來。
“是的,師母!”韓立老實的答道。
“能給我說說,夫君怎么收你為徒的嗎?”嚴(yán)氏微笑著說道。
“遵命!”韓立猶豫了一下,但隨后又覺得墨大夫收自己為徒的過程,并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就有所挑揀的向嚴(yán)氏緩緩道來。
“八年前,墨師因為舊傷未愈,隱居在了越州七玄門彩霞山,那時正好碰上我初次進(jìn)山……”韓立很自然的把墨大夫收他為徒的過程講的七分真三分假,那些不可能向嚴(yán)氏泄露的信息,都統(tǒng)統(tǒng)加以改編或輕輕的一帶而過,但就這樣還是讓嚴(yán)氏聽得聚精會神,津津有味。
“……就這樣,三個月前墨師因有要事纏身,無法分身,但又怕離開墨府太久,而有對頭找?guī)熌競兊穆闊徒形蚁认铝松?,來墨府找?guī)孜粠熌?,聽候師娘們的調(diào)遣。”
“我夫君有什么要事?竟然連家都不先回一下?”嚴(yán)氏聽完韓立既假既真的拜師過程后,嘆了一口氣,突然幽幽的問道,話里有了一絲哀怨。
“什么回家!墨大夫死了都快有兩年了,埋在樹下的尸首都只剩下骨架了!”韓立一聽,有了幾分自嘲,但臉上還是誠惶誠恐的回答道:
“什么事?墨師可沒有告訴晚輩我,不過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事!”韓立說的有些模棱兩可。
“哼!是不是你師傅讓你對我們保密???”嚴(yán)氏似笑非笑的說道,但話里的意思卻有些不滿。
“絕沒有這樣的事!”韓立嘴里說著,心里卻暗暗苦笑,這位嚴(yán)氏還真的很多疑啊!
嚴(yán)氏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張嘴似乎還要問些什么。
而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接著人還未進(jìn)屋,就傳了一聲嫵媚到極點的嬌聲。
“四妹,聽說有夫君的消息,這是真的嗎?這個死鬼,一跑就是十來年,想讓我們姐妹守活寡啊!”
韓立開始被這嬌滴滴的聲音,弄得一愣,但隨后就被其話里的內(nèi)容,嚇了一大跳。
“這位姑奶奶,也太潑辣了點吧!”韓立愕然的想道。
“三妹,說話注意些,還有其他人在屋內(nèi)呢!”另一個略微沙啞的女聲,溫怒的說道。
“知道了!不過聽說送信的人,又是夫君的好弟子!不會還是個冒牌貨吧!你說呢,五妹!”嬌媚的聲音輕笑道。
“不會的,既然四姐叫我們來,那就說明此人起碼有七八分可信?!币粋€冷冰冰的聲音道。
“也是。四妹的眼力,我也欽佩的很!“嬌媚的聲音嬉笑道,不知是在說反話,還是真心夸獎嚴(yán)氏。
韓立聞聽此言后,偷看了嚴(yán)氏一眼,只見嚴(yán)氏一只手按著眉頭,一臉的無奈,看來她對那個嫵媚聲音的主人,也大感頭痛。
屋門終于被推開了,從外面一連走進(jìn)了數(shù)名美貌的婦人,而墨彩環(huán)緊跟在最后,也走了進(jìn)來,只是她噘著紅嘟嘟的小嘴,似乎正生著悶氣。
最前面的婦人大約三十一二歲,長的秀麗端莊,眉清目秀,眉宇間隱有一股書卷之氣,看來年輕時也應(yīng)是個才女。
韓立暗自點了下頭,又把目光落到中間那名二十三四的少婦身上。
韓立剛看清此女的面容,就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剎那間失了神,整個人都陷入一片艷麗之中而無法自拔,此女太嬌艷動人了,竟比韓立日間所見的墨玉珠,還要美艷三分,而且那種風(fēng)liu萬種的少婦風(fēng)情,更是墨玉珠無法具有的的。如果說這世上真有狐貍精的話,那韓立絕對相信就是此女幻化而成。
韓立正在暈暈乎乎,不知所以之時,一股涼氣從丹田突然竄出,沿著經(jīng)脈往其腦中轉(zhuǎn)了一圈后,讓韓立馬上清醒了過來。
恢復(fù)神智后的韓立,大吃一驚,不敢再多看此女一眼,急忙低頭避開對方的眼神。
“這少婦長的太禍國殃民了,竟能讓看見她的人神魂顛倒!就不知是其絕世容貌本身所有的魔力,還是另練有迷魂之法。”韓立駭然的想道。
少婦見韓立見到自己,除了剛開始有些癡迷,但隨后就清明起來,并能主動避讓開自己,眼中不禁閃出了一絲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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