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街卻亮著,繁華的都城似是不在乎夜幕的降臨,照樣燈火通明,熱鬧非凡。我們?nèi)艘恍校沅螞]在這闌珊人海。
“少爺,這可不好找啊”,墨語瞅著這不止一眼望不到盡頭還全是人的街由衷慨嘆。
“那也得找”
“屬下倒是有個辦法”
“嗯”
墨語目光眺著前方,鼓足一大口氣,喊到:
“顏追風來啦啊啊啊啊啊啊”
街上立即應聲混亂,擺攤的收攤撤走,領孩子逛的,成對逛的,男女老少,一瞬間亂套,又過不了幾秒,街上幾乎沒了人,安靜的像在夢里,透著不可思議。
街上幾乎沒有遮擋,剛回過神就看著熟悉的面孔走過來,不好,是南風,我便趕緊往顏尤星身后一藏,但還是讓他看到了,或者一開始他就看到了。他帶著一幫人走了過來,原來他們仨是認識的。
“喲,這不是新郎官嘛,怎么不好好成你的親,在大街上晃悠什么!”顏尤星沒好氣的說道。
“出什么事了?風弟”南宮言說。
“沒什么,只是新娘子玩夠了,來接她回去。”說完南風便瞅向我。
“你是新娘子?”顏尤星問道。
“我不是,我都不認識他是誰,我干嘛要嫁給他!”
“聽到?jīng)]?人家不嫁,人家一個女孩都知道嫁娶的分寸,你還拿自己的婚姻當兒戲?!鳖佊刃抢^續(xù)擋在我面前,沖南風說道。
“這可由不得她,也由不得我。”
兩人僵持不下,還是南宮言最后勸解,
“尤星,風弟有他自己的道理,”又對我說,
“躲著不是辦法,回去你和風弟自己說清楚,風弟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好吧,沒辦法,我又要回到南宮府了。南宮言自然也是要回南宮府的,而顏尤星似是不愿就此罷休,便也一直跟著。一路上,整條街就我們一行人,還沒人說話,氣氛降到零下,難受極了。終于,我打算打破這禁忌氛圍,
“為什么街上突然就這么安靜了???”
“那是因為人多不好找少奶奶?!蹦Z答道。
“不好找我?那你們是清人還是怎樣,這么快就能將攤販行人全弄走?!?p> “這容易,只需大喊一句,顏追風來啦”
“為什么,顏追風是誰???這么大威懾力?!?p> “顏追風是我的馬,不過性子烈了些嘛”顏尤星開口道。
“哈?你用馬在街上干嘛了”
“一共就在街上兩回,一次是拉馬進城,一次是新到的馬出去顯擺一番,就這兩回?!?p> “是,就兩回,第一回進城,沖的半條街都散了,有些小商販差點破產(chǎn),第二回更厲害,直接把棚子掀了,將幾個小孩兜在里面?!蹦巷L說道。
“那第一回,我都賠錢了,第二回也沒傷到人嘛”顏尤星一臉委屈的說道,看得出來,他對南風的指責并無一點不滿,反而盡是委屈之意,甚至還有點撒嬌的嫌疑。
說著說著就到了南宮府,南風一言未對,頭也不回的直接進了府,
“好了,到了,你回去吧”南宮言對顏尤星說道,我只好嘆了口氣,便也進去了,到門口還聽見顏尤星在下面喊,
“別怕丫頭,他要是敢欺負你,我饒不了他!”
呵呵,看他這一路的表現(xiàn),分明是南風說一,他能背地里說二就不錯了,我還是自求多福吧。
回了府,并沒有想象中的雞飛狗跳,賓客早已散場,府內(nèi)的丫鬟小廝該干嘛干嘛,還是那兩個丫鬟,向我走來,不,是跑來。
“小姐,你怎么才回來,去哪了,我們一轉(zhuǎn)身你就不見了,可急死奴婢們了!”
“就出去逛逛哈?!?p> 南風回頭看見我們說話,厲聲丟下一句“跟上!”,便又徑直走了,我呢在前有南風,左右有丫鬟的脅迫下,走進了剛開始逃離的地方——新房。
“你們都下去吧?!蹦巷L說道,然后屋里就剩下我和他,先發(fā)制人,我便說道,
“我并不知道你是誰,我不想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還請你高抬貴手,放小女子自由,如有機會必將報答?!?p> “哦?”南風一臉玩味的看著我,“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放你自由,在這南宮府上拜了堂,突然第二天少了個少奶奶,我又怎么辦呢?”
“那些都不重要,是突然暴斃了還是怎樣,總能對付過去,我想你也不想要一個沒有感情的婚姻吧!”
“你還真信了他!”
我知道他說的是顏尤星,畢竟他們在路上說的什么身不由己我都聽了進去,
“不光是他,我確信我不喜歡你,這便是沒有感情的婚姻?!?p> “那我就讓你喜歡上我好了?!闭f完,他就打橫抱起了我,走向床邊,我剛要掙扎,他就貼近我耳邊,輕輕的撇下一句“別動”,然后我就鬼使神差地任由他抱上了床,隨即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八成是被點了穴,這可怎么辦,他要是對我做點什么,那還得了,哼哼啊啊,天吶,誰來救救我啊,只見他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脫到就剩最后一件白綢子襯衣的時候,終于停了手,我剛松一口氣,他便走過來了,看他邪魅的笑容,我想我完了,果不其然,他過來解我的衣服,他解的很慢很慢,無論是衣服上的蝴蝶結(jié)帶,還是褪去衣衫,都慢到不行,似是故意挑逗,卻又很溫柔,直到我也剩下最后的白色襯衣,我以為他會停,結(jié)果他還在繼續(xù)!一點一點褪去里衣,我就剩了個肚兜,只見他棲身而下,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我卻還動彈不得,我便努力的瞪大雙眼,怒氣沖沖的想要告訴他,他要是敢碰我,他就廢了,可他倒是直接忽略我的臉,正對我的脖子,這讓我想起來大灰狼捕到小白兔,一個爪子狠狠的摁著,一張大口照著脖子就咬下去,瞬間兔子就斃命,脖子里的血全都被大灰狼喝了,想到這我瞬間就淚目了,但是脖子倒是沒有被咬開的疼痛感,只有酥酥麻麻的粘膩感,原來南風伸出他的舌頭舔了我一下,看我哭了,他伸出手幫我把眼淚擦了,正對著我眼睛說,“放心,我不碰你了”,看著他的眼睛,覺得里面不止有星辰大海,還有堅定和心疼。
對于后者,我深表質(zhì)疑,不過他確實從我身上翻了下去,還替我穿好了襯衣,順便還蓋了被,躺在我旁邊開始跟我仔細的說來龍去脈,原來我穿越到這里不是憑空多的人,是有身份的,我是易家二小姐,天生植物人一個,一直躺著動不了,易相是我父親,權(quán)利滔天,我上面還有個姐姐,叫易朝顏,與當朝太子南黎兩情相悅,可是皇上忌憚,不肯將易家女許給太子,便轉(zhuǎn)頭一個旨,指給了南風,南風本也是皇子,母家是南宮家,只因當年他母妃為救皇上而死,臨死時皇上問她有何心愿,惦念南風年小,不想他被其他妃子養(yǎng)在宮中,索性不要讓南風參與權(quán)謀,直接養(yǎng)在了南宮家。易家權(quán)勢滔天,皇上就偏偏給他指個毫無政治基礎的南風,易家也不是吃素的,成親當日就把我送來了,留了兩個丫鬟給我,其他啥也沒留,圣旨卻又bug只寫了易家女,怪不著易家送我個植物人,誰料想拜堂前一秒我來了呢,大家還都以為是沖喜給易二小姐沖醒啦。
聽著聽著我就睡著了,一早上醒來,翻了個身,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身上壓著南風的胳膊沉死了,正對上南風的臉,細細端詳著,我這個夫君長的還挺好看的,五官俊逸,劍眉英挺,黑亮的長發(fā)散在枕頭上,被子上,腰間。眼睫毛短了點,還是單眼皮,嗯,這點照我差了點,正想起昨晚他的眼眸,結(jié)果就看見他睜開了眼睛,不同于昨晚的溫柔如深不見底的潭水,反是冷傲孤清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fā)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原因嘛,立刻他就告訴我了,“你壓我頭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