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好漢經(jīng)不得三泡稀。
本來以為他們拉一會就好了的韓彪發(fā)現(xiàn)一群人逐漸開始往脫肛的趨勢發(fā)展,已經(jīng)癱在地上的就不說了,還能走的也是蒙圈了兩條腿直打踉蹌,而且嚴重的脫水導致他們迅速的虛弱下去。
韓彪臉上那個嘩嘩的汗啊,原本只是以為沒東西吃也得餓死,破釜沉舟的帶著大家吃了蟲肉,現(xiàn)在好了,舟沉了…
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一幫子戰(zhàn)斗力彪悍的基因戰(zhàn)士,沒死在蟲子爪牙之下,也沒被毒死,卻因為腸胃不服拉稀脫肛而死,看著嚴重脫水的一幫人,韓彪絞盡了腦汁回想是怎么治拉肚子的。
藥物治療和送醫(yī)院是不現(xiàn)實的了,依稀記得吃大蒜或者喝腌大蒜水非常管用,可這會兒上那去找大蒜?。喀茫?4上長不長大蒜都還值得考究,另外聽說喝鹽開水也能治拉肚子,可他現(xiàn)在既沒有鹽也沒有水…
在脫水的情況下需要大量補充水分,可四周卻并沒有水源,急冒了煙的韓彪當機立斷,大聲吆喝著:“別拉了!再拉真脫肛了!憋著點!咱們趕去幸存者隊伍,他們那肯定有治療設備!”
可是無論他怎么拉扯,已經(jīng)虛脫了的特督們死活捂著屁股就是起不來,而米妮娜三女更是已經(jīng)進入了半昏迷狀態(tài),情急之下,韓彪狂奔出去扯來了一根超長的藤蔓,把七個人挨個拴在了一起。
然后啟動了天行者動力裝甲的低空漂浮模式,韓彪也顧不上收拾,一把背上折疊包,拽著藤蔓,跟放風箏似的拖著漂浮在空中的一串半死不活的“氣球”,撒腿就往幸存者隊伍的方向狂奔,一邊跑還一邊大喊:“忍著點啊!夾緊點??!很快就到了!”
韓彪的擔心不是沒有錯,他剛跑出去不到半里地,天上被捆著的特督們就開始掙扎著哀嚎:“哎喲!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我要…我要…憋不住啦?。?!”
“憋不住也要憋!實在不行拉褲子里吧!”
背著一只近百斤的背包跑的滿頭都是大汗的韓彪,這時候那有功夫把他們一只一只解下來方便???估計這個還沒完事,那個又開始了,拉死之前誰都別想走了,索性一狠心無視被捆上的一幫特督的哀求和哀嚎,生拉死拽的拖著他們在大荒原的廢墟之中上蹦下竄的狂奔。
實際上那支龐大的幸存者隊伍距離他們已經(jīng)并不遠了,最多還有十公里左右的距離,如果是在平坦的地方,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跑到,可是大荒原上錯綜復雜的廢墟和茂密叢生的灌木林、密集扭曲的原始森林都阻擾了直線行進的道路。
不可能像擁有龐大工程車輛的幸存者隊伍那樣直線開路前進的韓彪,因為怕把拽著的一串人掛在樹上,只能彎彎繞繞的從較為空曠的地區(qū)繞過去。
這也還不算什么,問題是現(xiàn)在周邊地區(qū)幾乎都是密集的蟲群,這些根本就不怕死的變異蟲聽到動靜就發(fā)了狂的往人身上撲,韓彪不得不將藤蔓栓在自己腰上,騰出兩只手來,左手握著震蕩刀,右手揮舞高鈦戰(zhàn)刀來開路前進。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韓彪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戰(zhàn)斗起來,遠比之前要輕松的多,對付起那些一二級的蟲子來,幾乎不費什么力氣,左手防御右手攻擊,也不跟蟲子們糾纏,劈開擋路的家伙撒腿就跑。
左手的震蕩刀倒提著,身后只要有蟲子接近,他總能敏感的隱隱約約感應到,不需要回頭,手腕閃電般一擺,就能準確的刺中近身的蟲子。
而右手的高鈦戰(zhàn)刀,雖然沒有了動力裝甲輔助,但是沉重的刀身提在手中卻也沒有了以前的沉重感,手腕的轉動中,就能輕盈的帶動著刀身翻飛如花,看著似乎刀氣四溢潑水不進,可實際上手臂并沒有使用多大的力量,完全依靠刀身自己的慣性和斬擊在堅硬蟲甲上時的反彈力量在轉折運行。
手腕一拖、一翻、一抖、一送,鋒利的高鈦戰(zhàn)刀就能閃電般劈出幾道刀光,將擋在身前的蟲子斬落。
韓彪一下子進入了一種奇妙的戰(zhàn)斗狀態(tài)之中,輕松的讓他自己都份外的驚訝,他幾乎感覺到手中的高鈦戰(zhàn)刀“活了”,根本就不是自己在揮舞武器,而是它自己在手中舞動,甚至于拖動著自己的手臂在飛舞!
周圍的蟲子越多,它飛舞的也就越迅速,越輕松,“鏘鏘”的斬擊聲,幾乎連成了一片,讓人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暢快感,身體中升騰起一股對戰(zhàn)斗的饑渴欲望,欲罷不能的一路高歌猛進,擋者披靡!
“多來點!多來點?。≡俣鄟睃c?。。⊥郯““。。。?!砍死你們!砍死你們??!砍死你們?。。 ?p> 韓彪不由自主的咆哮了起來,身體微微的戰(zhàn)栗著,不是害怕,也不是緊張,而是興奮,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在興奮的顫動著,泛起一陣又一陣的酥麻瘙癢感覺,催促著韓彪將自己的力量釋放出去。
在這種狀態(tài)下,韓彪既是興奮又是害怕,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突然這么兇猛,這是一種以前從未感受過的陌生感覺,。
韓彪會武,那是他在原來那個時代時,打從小練了將近16年的結果,在普通人之中,他可以算的上是相當?shù)摹皡柡Α?,托自家兩位被國家封為“?zhàn)斗英雄”的父母的福,他4歲就被父母的同儕送到了《達摩院》生活,和一群光腦袋師兄弟一塊長大。
不要誤會,《達摩院》不是什么武俠小說中神秘的武學門派,也沒有啥掃地僧之類的神秘高人,實際上只是個武術學校而已,雖然相比起名聲在外的塔溝武校來,達摩院并不怎么出名,但是在圈內人中,卻基本上都知道達摩院在武學界具有一種什么樣的地位。(關于達摩院,請自行度娘。)
達摩院永遠只有1000名“學生”名額,畢業(yè)一個才會招收一個,從那里踏出來的“畢業(yè)生”,往往就職于一些特殊單位,舉個例子說,韓彪那時代的全國武警總隊大隊長,貌似就是韓彪某一屆達摩院的大師兄,所擔當?shù)呢熑?,差不多相當于豹子頭林沖的職務。
在達摩院,韓彪是很特殊的一個“學生”,因為他既算是1000個大光頭之中的一個,又是唯一一個死活畢不了業(yè)的“后進分子”,不知道被多少人暗罵“占著茅坑不拉屎”,至于為什么畢不了業(yè)…暫不去說他。
說這么多,并不是要說韓彪有多牛叉有多厲害,而僅僅只是為了說明他只是一個會功夫的普通人而已,不是武俠小說里的大俠,也不是玄幻小說里的高人。
來到這個時代后,韓彪一度無法適應和蟲子們的戰(zhàn)斗,就是因為學武和戰(zhàn)斗是兩個層面上的東西,他所學的并不一定能夠在戰(zhàn)斗之中用的上。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在原來那個時代時,如果不是因為他死活畢不了業(yè),而且后來出了意外,導致他跑到這個時代來了,他戰(zhàn)斗英雄級父母的那些同儕,還有他那些歷屆畢業(yè)的師兄弟,早就打算安排他進入他們管轄的“下屬機構”實習了。
而現(xiàn)在,他仿佛“頓悟”般在與變異蟲的戰(zhàn)斗中,隱隱約約領悟到了他以前老是聽那些師兄弟說起的“層面”,雖然這頓悟的有點迷糊,僅僅只是接觸到了那個“層面”的冰山一角,可是卻讓他對自己所掌握的戰(zhàn)斗技巧的理解,進入了一種新的境界。
因為戰(zhàn)斗的興奮感而血脈賁張的韓彪,這一刻突然很想酣暢淋漓的來一大碗火辣辣的烈酒,又很想放聲咆哮,這種狀態(tài)實在是太痛快了。
導致韓彪突然進入這種奇怪“頓悟性”戰(zhàn)斗狀態(tài)的,是來自他潛意識深處的一股不屬于他的“記憶”,密集的戰(zhàn)斗,將這股和戰(zhàn)斗有關的陌生記憶激發(fā)了出來,并逐漸和韓彪自身的記憶融合。
只不過,這股“戰(zhàn)斗記憶”并不存在于他的腦細胞之中,而是直接潛藏在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之中,源自于“身體的記憶”,所以他沒辦法說的出來為什么會這樣,典型的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這股來自“身體的記憶”和韓彪本身記憶的激烈碰撞,導致兩種完全不同體系下的戰(zhàn)斗概念,像干柴碰上了烈火,奸夫遇到了淫婦,西門大官人調戲了金蓮小娘子一樣,互相饑渴的糾纏、沖突著融合在了一起。
同時,這種情況,也讓本來“肌肉細胞”就比“腦細胞”動的快的韓彪,徹底的走向了一條怪異的“不歸路”。
近乎狂奔著在狼藉的廢墟,錯綜復雜的叢林中爆沖了好幾公里,韓彪渾身蒸騰著滾滾的熱氣,終于近距離看到了那一支幸存者隊伍,大喜過望的回頭沖身后的“氣球”們道:“兄弟們堅持住?。●R上就…汗!”
他一回頭,就看見被他用藤蔓拴著的七個人軟趴趴的都暈過去了,最倒霉的就是排在第一個的1號,韓彪陷入那種奇怪的空明戰(zhàn)斗狀態(tài)之中后,就把拽著的一串“氣球”給忘在了腦后,在密林里爆沖了一陣之后,雖然沒有把他們掛在樹枝上,卻也撞了個滿臉開花,那鼻血??!暈過去了還噴的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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