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請你相信我
“哎~~~~昨天是愚人節(jié)?!我怎么沒注意到?。?!”于冬雪對著電視上《都市早報》節(jié)目畫面吼道。
“怎么?昨天被同學騙了嗎?”沙發(fā)上的于爸爸問。
“沒…沒有。”于冬雪用力揉著太陽穴表情復雜地說。自己真是白癡??!怎么昨天四月一號都沒注意到!啊~~~~那個姓華的王八蛋!是跟同學合謀的嗎?不會有什么針孔攝像頭之類的都拍下來了準備傳到網(wǎng)上吧?啊~~~~~那豈不是丟人丟死了么!昨天連驚帶嚇的還昏倒,差點都虛脫了!明明一開始就有點懷疑的,怎么自己意志那么不堅定就被騙了呢!果然是最近睡眠不足的緣故吧…還害怕成那樣,唉,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只能說那人的演技太好,自己太傻了吧。
“小雪,下樓把報紙取了吧,剛剛上來時候忘記了?!庇趮寢屨碇蟠〈牟苏f。
“哦,好的?!庇诙┮贿厬崙嵉叵胫贿呄铝藰恰?p> 打開報箱看到標題上4月2號地日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正要轉(zhuǎn)身上樓的時候。
“于小姐——”
嗯,聽起來有點耳熟,轉(zhuǎn)臉一看,果然——華安華老板,仍舊是一臉和氣的笑著招了招手。
“你——你還敢出現(xiàn)!??!真是氣死我了!你說!你跟誰合謀的?給了你什么好處啊?!你是演員嗎?整了我對你有什么好處?你說!”于冬雪氣沖沖地走過去質(zhì)問。
“???你說的都哪跟哪啊?”華安一臉茫然地問。
“哎呀你還裝糊涂!欠打!”于冬雪怒氣沖沖地把報紙一卷就要往華安身上招呼。
“啪”華安用抬手一擋,打在了胳膊上,“于小姐,雖然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氣,不過請聽我說幾句話,非常重要的話,可以說是性命攸關(guān),可能說出來不太容易相信,不過請稍稍努力相信一下:請今天跟我一起出發(fā),務(wù)必在清明節(jié)之前趕到寶宮鎮(zhèn),雖然目前暫時還不知道具體有什么的事,不過肯定很重要,因為不準時到的話,你會失去所有的記憶,而我會五雷轟頂天打雷劈,還有沒有其他嚴重后果還不清楚,所以,請務(wù)必,務(wù)必今天跟我一塊出發(fā)吧,不如你現(xiàn)在就上去簡單收拾點隨身物品吧,唔…算了,還是不用收拾了,路上再買也是一樣的,時間寶貴啊….嗯,那么,走吧?!?p> 華安作勢就要拉著于冬雪往外走。
于冬雪一臉發(fā)蒙的表情,嘴略張著愣在原地,保持著握報紙卷打人的姿勢……
“……”愣了幾秒鐘后,往后縮了一步,“你…你是神經(jīng)病吧?!”
轉(zhuǎn)身,加速度,跑上了樓,咣當鎖上門,驚喘未定轉(zhuǎn)身趴在貓眼上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上來才長舒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怎么了這是?”于媽媽于爸爸同時問。
“沒…沒事,樓下有…”本來想說有個神經(jīng)病,轉(zhuǎn)念一想解釋起來好像不太好說,還是不要說了。
“樓下有什么給你嚇成這樣?”于媽媽關(guān)切地走近了問。
“有…有條大狗,突然竄出來,嚇了我一跳…沒什么大事?!庇诙┤鲋e說。
“哦,這樣啊,沒事就好,說來也是,最近小區(qū)里非法養(yǎng)狗的人好像多了,聽說還有咬傷人的,那種大型的惡犬什么的,真是沒公德心,你說是不是老于……”
樓下。
“看來老板的信任契約沒起什么作用啊?!?p> “嘻嘻,還被人家說是‘神經(jīng)病’,嘻嘻。”
“哈哈…”
“喂,你們兩個!我能聽見??!”華安對著頭頂上的樹蔭說,“還真是沒什么作用啊…以為這么一說就會相信我跟我走了呢…總而言之,再想其他辦法吧?!睋u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樓上于冬雪的房間里。
于冬雪倒在床上擺成個大字,手邊幾本雜志也沒心情看。那人肯定是精神不正常,妄想癥什么的吧…她心想,可那么多人不找,怎么就找到我頭上呢…倒霉!這個東西要怎么辦呢…于冬雪望著書桌的一角,被泰迪熊擋著的那個角落,雖然一直跟自己說這是個神經(jīng)病開的惡劣愚人節(jié)玩笑而已,但是不知怎么的,對角落那個東西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害怕的感覺。
等一下當垃圾扔掉吧,放在這里感覺真不舒服,覺都不睡好的吧,說到睡覺,昨晚上倒是意外睡得很好,也沒做夢什么的,牙也沒有疼…算了,不想了,嗯,就這么決定了,等會就扔掉算了。
“小雪~~吃飯了~~~”客廳里于媽媽喊道。
“哦,好~~”于冬雪應(yīng)聲。
飯桌上一家人吃著飯看著電視,有一句沒一句閑聊著。
“爸,你知道寶宮鎮(zhèn)嗎?”于冬雪忽然脫口問,問出來就后悔了,可能是剛剛一直還在想這件事的原因吧。
“寶宮鎮(zhèn)?”于爸爸于媽媽對視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你從哪里知道的?”于爸爸問,表情很嚴肅。
“沒…就是聽人說起,好奇問一下而已…”于冬雪驚慌地扒了一口飯,咬著筷子頭,父母的反應(yīng)感覺很奇怪,氣氛也忽然變得凝重了起來,是不是自己問了什么不該問的事了。
“哦,”于爸爸看了與媽媽一眼,使了個眼色,“可能是哪里的小地方吧,我也不太清楚?!?p> “是啊,全國那么多小鎮(zhèn)小村莊什么的,管它什么鎮(zhèn)呢,吃飯吃飯。”于媽媽又拿起碗筷,給兩人夾了菜。
“嗯…”于冬雪大口扒著飯,一家人都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xù)看午間新聞閑聊起來,但于冬雪心中卻升起一絲莫名的疑惑。
叮咚——門鈴響了。
“我去開。”于冬雪起身說。
“你好?!币荒樁研Φ娜A安立在門口,又把頭往里伸了伸,“于爸爸,于媽媽好。”
“你!你這個…”于冬雪壓低聲音說,“你怎么陰魂不散啊,你來我家干什么?!”
“誰啊小雪?”于媽媽問道。
“沒…”
“于媽媽你好”華安搶斷于冬雪的話說,“我是于冬雪同學的系輔導員華老師,有點事情…”
“哦,是嗎,快請進?!庇趮寢尯陀诎职制鹕磉^來迎接。
“謝謝?!比A安笑著點了下頭,對著兩人打了個手勢,兩人愣了一下,表情變得有些木然,但卻很安詳,呆呆地坐回座位上。
“爸!媽!這人是個神經(jīng)病,哪是什么輔導員!”于冬雪一面攔在門口一面轉(zhuǎn)頭說,看到飯桌邊有些怪異的父母,“爸!媽!你們怎么了!”趕緊沖過去看是怎么回事。
華安迅速進到屋里,把門關(guān)上,一把捂住于冬雪的嘴??粗改复舸糇?,又有人捂住自己的嘴,于冬雪驚恐的掙扎著想喊人,華安不得已用另一只手控制住她,但好像不太控制得住。
“恭喜,發(fā)財,過來幫忙!”
“好嘞,老板~~”
撲啦啦從陽臺飛進來兩只喜鵲,落在地上變作一男一女,還穿著‘有間民宿’的制服,一左一右架住于冬雪按到座位上。
“一開始這么干不就完了么~”發(fā)財說。
華安瞪了他一眼,“于小姐,我可以放開手,但是你不能叫,吵到鄰居影響不太好,但我保證我們不是壞人,我放開了啊,不要叫啊…”華安慢慢移開捂著于冬雪嘴的手。
“救——”在“救”字剛要從于冬雪嘴里喊出來的時候,華安迅速又把她嘴捂上了。
“沒辦法了,我也不想這么做的。”華安用手指對著于冬雪的額頭虛畫了幾下,放開了手。
于冬雪張開嘴,竭力喊了出來,結(jié)果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了,嘴又不住的張張合合了幾下,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她滿眼驚恐的看著眼前笑笑的華安和左右按著她肩膀的…鳥人!腦子一時一片空白。
“我知道一時半會這些事情也解釋不清楚,我也是不得已,原因跟你說了可惜你又不太相信,至于恭喜和發(fā)財…也不太好解釋,你也都看到了,我只能說,其實這世上還是有一些不太好解釋的事情和‘東西’存在的,也如同這世上的任何東西一樣,有好的,也有壞的,大多數(shù)情況下就像生活在兩個不同空間或者說兩個平行世界里,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互不干擾的,除非…除非一些特殊的情況,比如——現(xiàn)在?!比A安緩緩的說,聲音像有安定作用一樣,慢慢的,于冬雪看起來平靜了很多。
“你是個很特殊的人,現(xiàn)在我也有很多事情完全摸不著頭腦,所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你中了‘歸來咒’,而我也中招成了‘咒奴’,就是因為你領(lǐng)走的那個罐子和里面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施的咒,為什么這么做,但是這個人絕對是個厲害角色,要你回‘寶宮鎮(zhèn)’肯定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清明節(jié)前我沒有帶你回去,你會失去記憶——所有的過去的、現(xiàn)在的、未來可能有的任何記憶,變成一個沒有過去、沒有現(xiàn)在、沒有未來的廢人,而我——”華安拉開衣領(lǐng)露出左肩上的紅色咒印,“這個咒印會移到我的心臟位置,我作為沒有完成任務(wù)的‘咒奴’會被五雷轟頂天打雷劈,尸骨無存?!?p>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歸來咒的咒印應(yīng)該是成對的,在——”華安撥開于冬雪耳后的長發(fā),在耳朵遮住的位置,一左一右兩個指甲蓋大小血紅色的‘歸’字,“當這兩個咒印最終在你印堂正中重合的時候,你的腦袋恐怕就要被按‘關(guān)機’鍵了,并且永遠打不開機了。你多少也考慮一下你父母吧,如果你變成那樣的話…”華安作勢用食指在于冬雪印堂中心按了一下。
于冬雪的腦門沁出了密密的一層薄汗。
“我絕對沒有開玩笑,現(xiàn)在我把你身上的‘安靜印’消掉,信或不信,你自己判斷,我不會再為難你,我們走后你父母也不會記得發(fā)生的事?!比A安在她腦門上拂了一下,向按著她的恭喜、發(fā)財示了個意,兩人把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放開了。
于冬雪沒有喊叫,也沒有掙扎,看了一眼安詳呆坐著的父母,垂下頭,靜靜地過了半分鐘。
“好吧,我信你?!庇诙┨痤^說。
“呼——”華安長長出了口氣,剛剛也是豁出去搏一搏的想法,正想著要是還不信是不是直接綁了走什么的。
“看來信任契約多少還是有一點點用的?!惫哺l(fā)財小聲嘀咕著說。
“什么?”于冬雪扭頭問。
“沒有,沒有,沒什么,他們說鳥語呢,”華安連忙說,恭喜和發(fā)財趕緊低下頭,“那么,于小姐,關(guān)于你的故鄉(xiāng)‘寶宮鎮(zhèn)’,你知道些什么?你的家族可能會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議?”
“一無所知,我也是昨天看到那封沒頭沒尾的信才第一次聽說這個地方?!庇诙┱f。
“怎么會,那里不是你的故鄉(xiāng)嗎?”華安問。
“其實…其實我是被領(lǐng)養(yǎng)的,從有記憶開始就已經(jīng)跟爸媽一起生活了,我從哪里來什么的我也從來沒問過。”于冬雪猶豫著說。
“對不起…我不知道…”華安抱歉的說。
“沒關(guān)系,但是…我父母似乎知道些關(guān)于‘寶宮鎮(zhèn)’的事,因為我今天提起的時候,他們的反應(yīng)很奇怪,好像隱藏著什么似的?!庇诙┱f。
“是嗎,嗯…你不介意的話,我問一下你父母。”華安說。
“嗯…”于冬雪點頭,其實自己也開始對這件事情十分好奇。
華安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于爸爸和于媽媽對面。
“于爸爸,于媽媽,對于‘寶宮鎮(zhèn)’,你們知道些什么?請告訴我?!比A安問道。
“十五年前的冬天我們單位在西北偏遠的H市一個山區(qū)援建一個煤礦,我們兩個作為工程師被派去做一些機械設(shè)備的安裝指導工作,在項目基本完工我們準備回來的前一天晚上,因為要收拾行李、整理搜集到的資料,所以休息的比較晚,夜里一兩點鐘的時候有人敲門,我們以為設(shè)備出了什么問題,就趕緊給開了門,結(jié)果門外站了個四五歲的小姑娘,衣衫單薄,打著赤腳,那時候山里已經(jīng)下過幾場雪了,非常冷,我們沒多想趕緊把小姑娘領(lǐng)進屋里,裹上被子坐到爐子邊,問她叫什么從哪來多大了,她一句話也沒說,好像受了很大驚嚇,我們也怕再嚇著孩子就沒再追問。第二天早上讓礦上領(lǐng)導廣播了好幾遍,又四處問了問,都沒有人家丟了孩子……”于爸爸眼神木然平靜的說著。
“因為我身體原因,結(jié)婚多年一直也沒有孩子,看那孩子聰明伶俐,心里很是喜歡,因為她一直也不說話,當時以為是啞的,所以也怕把孩子留在礦上沒人要沒人管,所以后來跟礦上領(lǐng)導商量了一下,決定把孩子帶走收養(yǎng)?!庇趮寢尳又f。
“在回去的車上發(fā)現(xiàn)孩子手心里攥著張紙條,上面毛筆小楷寫著:辛未年辛卯月乙巳日生于寶宮鎮(zhèn)孟宅,十五年后…后半部分可能因為攥的時間太長已暈成一團看不清楚了,當時也沒在意,想來可能是山區(qū)重男輕女被父母遺棄了吧,留的出生信息什么的…”于爸爸說。
“因為孩子一直不說話,帶回來后去醫(yī)院檢查過,身體很健康沒任何問題,我們也很高興,覺得是上天眷顧送給我們的孩子,因為是冬天雪夜送給我們的,所以給起名叫冬雪,孩子很單純也很可愛,不像個四五歲的孩子,倒像是個嬰兒,熟悉了環(huán)境之后對什么都很好奇,學東西也很快,后來聽到她叫第一聲媽媽的時候真的好高興……”于媽媽兩眼溢滿了幸福的淚水,沉浸在當時的回憶中。
于冬雪早已淚流滿面,第一次聽到關(guān)于自己身世的事情,也被父母對自己的愛深深感動了。
“后來小雪上幼兒園、小學、中學,到現(xiàn)在的大學,一天天慢慢地長大了,我們一直把小雪當成親生女兒看待,怕她多想從來都沒說起過這些事,以為我們一家三口會一直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前兩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家門口被塞進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信里只有一句話,說十五年之期已到,寶宮鎮(zhèn),速歸。我們兩個覺得很不安,可能是孩子的親生父母要找孩子吧,雖然舍不得,但是也不能阻止孩子跟親生父母相認,這對孩子也不公平,正商量著要不要跟小雪說的時候……”
“我們接到一個電話,說無論如何不能讓小雪回寶宮鎮(zhèn),有危險什么的…要再問些什么的時候電話又掛斷了,打回去也打不通,我們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但決定事情沒搞清楚之前暫時不要告訴小雪,今天小雪忽然提到寶宮鎮(zhèn),我們以為她知道什么了所以很緊張…不知道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也很擔心小雪的安全…”于媽媽的眼中露出慌亂的神色。
“不會有事的,你們放心,你們很累了…休息一下吧?!比A安手一拂,于爸爸和于媽媽緩緩歪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于小姐,看來我們真的有必要去一趟那個神秘的‘寶宮鎮(zhèn)’了,現(xiàn)在不光是你我,連你的父母也被牽涉了進來,可能還牽涉到你的親生父母和家人,吉兇未卜,無論從哪方面考慮,還是去一趟比較好?!比A安一臉凝重的說。
“可是…如果我就這么去的話,我爸媽肯定會擔心的…”于冬雪紅著眼睛望著父母說。
“這個你放心,我早有準備。”華安從口袋拿出一個巴掌大小剪紙的小人,放在椅子上,一拍手,剪紙小人就變成了于冬雪的模樣。
于冬雪驚得嘴張成了O型。
“小意思小意思,都是些小把戲,障眼法而已?!比A安擺擺手說,“你去簡單收拾一下吧,我們時間不多,最好盡快出發(fā)?!?p> 于冬雪抿了抿嘴唇,轉(zhuǎn)身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老板,好手段!”發(fā)財豎起大拇指說。
“故事編的真好,我都感動得快哭出來了?!惫彩昧耸糜行駶櫟难劢恰?p> “不,不是我編出來讓他們說的,我只是讓他們說自己知道的事情而已?!比A安說。
“哎~~~真的假的!”恭喜和發(fā)財同時驚呼。
“我總覺得我掉進個什么設(shè)好的‘套’里去了,還是我自己自愿的、自動的跳到這個‘套’里去的?!比A安撓撓頭說,“其實能施歸來咒的肯定不是一般角色,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能控制和脅迫于小姐去寶宮鎮(zhèn),但是她父母畢竟是普通人,施術(shù)也好哄也好騙也好脅迫也好,完全可以間接通過她父母達到讓她乖乖回去的目的,像我們現(xiàn)在做的這樣,可是那施咒人卻沒這么做,實在很讓人費解……除非……”
“收好了,那個‘罐子’也帶上了。”于冬雪換好衣服,背著一個運動背包出來了。
“好的,我們走吧,以防萬一我們先回去我那帶些必要的東西吧,恭喜、發(fā)財,走。”華安招呼二人。
“好的,老板?!眱扇艘磺耙缓竽贸瞿歉诎紫嚅g的長羽毛在手上。
“走吧于小姐?!比A安叫于冬雪站到自己身邊后,對著飯桌的方向結(jié)了個印,然后打了個響指,睡著的于爸爸于媽媽兩人醒轉(zhuǎn)過來。
“沒關(guān)系的,他們看不見我們?!比A安說,“我讓他們暫時忘記了收到有關(guān)‘寶宮鎮(zhèn)’字條和電話的事,從今天開始,那個替身要代替你做幾天乖女兒了,當什么都沒發(fā)生對他們是最好的吧。當然,飯菜我也很貼心的熱了喲~~”
“嗯?!庇诙┎簧岬目粗堊郎系母改福拔覀冏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