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彩看了看哥哥,想說什么,但終是畢上了嘴,她相信哥哥,哥哥不會害自己。
倒是玉兒和陸子順,難道小小瓷樂就難倒了他們嘛?而且為什么是自己,一定要是自己,自己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
想到這里,曾彩仔細一想,倒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復雜,雖然自己來陸家做客,是很順利成章的事。
父親當了捕察官這各各親戚上門巴結是常見的事,可是為什么,自己一來便碰到了陸家窯場的坍塌?
惦量了會,曾彩又放棄了剛剛的想法,自己怕是想太多了,陸家雖然一直要自己進宮,許是因為自己如陸堂哥所說的,吸引人的地方,也正如陸子順一開始的原因,他是個商人,無奸不商。
可是盡管如此,曾彩明白陸家一家人希望把自己送去,從中得益。
想到這里,曾彩愣住了,看著玉兒,久久的沒有回話,哥哥拉住自己不是沒有道理,曾彩不認為自己進宮后能找到所謂的真愛,盡管有時候會有一瞬間有真愛,但是卻不是永恒的。
想到這里,曾彩只是看著玉兒道:“你先起來吧?!闭f罷,伸手要撫她,然而玉兒卻是跪在那里,怎么也不肯起。
一邊的人似乎沒有誰有主意的,都坐在那里,一句話也沒有說、
“堂姐姐,你這么善良,一定會有好報的,何況你是捕察大人之女,進宮后不管如何,也是女官,在宮中的日子不會難過的?!庇駜阂娫蕸]有反應,拉著曾彩,急急的道,眼淚也隨之而流了下來。
曾彩無耐,惦量著,只是低低的道:“玉兒起來,你說的事,我應下便是?!闭f罷,連曾彩自己也愣了下,呆呆的看了眼哥哥。
見間韜臉色不好看,曾彩便知道自己做得不如哥哥的意,但想想,她已經應下了,便沒有反悔的道理,而且自己進宮倒也可以玩一玩,指不定自己真的很好運呢?
想到這里,曾彩拉了拉哥哥的衣袖。
卻是傻傻的笑道:“哥,其實我沒進過皇宮,想要去看看?!闭f罷,曾彩轉頭,卻是無語得緊。
曾韜聽曾彩這么一說,臉色倒是緩和下來,只是悠悠的說道:“你喜歡就好。”說罷,曾韜便站起身,轉頭離開了這里,其實這飯,曾韜吃得無味。
曾彩風樣,也忙跟了出去,自己的哥哥,雖然相處不久,但脾氣她是明白的,曾韜顯然生氣,但又不能說什么,最后只得生悶氣。
曾彩一前一后,跟著曾韜身后,想說什么,終是沒有開口。
而過了許久,曾韜這才轉頭,看了眼曾彩,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出半個字。
而曾彩卻是拉著哥哥道:“回家以后,就和爹娘說,彩兒不孝?!闭f罷,曾彩便要跪下,卻讓曾韜扶住了。
“彩兒以后進了宮,有得是跪的,現(xiàn)在就別給哥哥跪了?!闭f罷,曾韜拍了拍曾彩的頭,寵溺的說道:“宮里不比家里,進去以后,要處處小心。”說罷,曾韜從懷里拿出一袋錢道:“這些錢你留著用,以后會有用處的,還有你的葫蘆絲,放好,千萬別掉了?!痹w現(xiàn)在只得盡量的讓妹妹的路好走一些。
曾彩點點頭,記下哥哥的話,拿過哥哥遞到手中的錢,她自然是明白,在皇宮里,這錢的用處有多大。
惦量著,曾彩卻是突然哭了出來,抱出哥哥道:“哥,都是彩兒不好。”說罷,卻是哽咽沒了聲音。
曾韜倒是心疼妹妹,拍了拍她的背道:“如果不愿意,我這就去和他們說?!痹w顯然不想自己的妹妹進宮,這一入宮門深似海,他不想自己的妹妹進了宮,失了命、
“不了,哥哥,我答應了他們,便會遵守承諾?!倍胰绻梢?,她倒想討個賞,把安容木救出來。
想到這里,曾彩心里倒覺得有些開心。
而曾韜見妹妹這樣,也不再說什么。
接下來的日子,哥哥回到了清水縣,而曾彩卻留了下來。
曾彩以前學過一些瓷樂,控制瓷樂的聲音,音色,還有水份的多少,倒是得心應手,而原本選了六十位女子進宮,如今天卻剩下三十一位,這其中當然以蘭兒為首。
只是曾彩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瓷樂表演總是會引人一些動物蟲蟻的圍觀。
就如同自己第一次吹葫蘆絲的情景一樣。
曾彩不知道,自己的音樂有多大的魅力,但是曾彩卻知道,這些音樂,似乎吸引不了一起排演的姐妹,只會因為自己招來的動物蟲子,嚇到她們。
而陸子順也在及力將蟲子、動物驅出陸家的院子。
日子久了同,大家也習慣了,但是曾彩卻越來越好奇了。
她不明白,自己的演出來的音樂到底有多動聽,可是令這些動物蟲義都這樣喜歡,而曾彩對這事也越來越好奇了。
隨著日子的一天天推進,離進宮的日子也越來越近,而三十一位美女,也都一一排練好了。
陸子順也越來越忙,總是會時常的找不到人影,不過這并不是曾彩所關心的,而她最無耐的是便是父母送來的信。
信中提到的,無非是尊重她的選則,而且說有等到了京城一定要寫信給他們。
看著這信,曾彩總是會感到想哭,在一起生活久了,誰能不念家的,這畢竟是自己在這個時代的父母,自己的家人。
沒過幾天,陸子順便帶著瓷器和美女一同進宮。
因為瓷器易碎,所以大家走的是水路,幸運的是,三十一個女人卻沒有一個暈船的。
搖搖恍恍,曾彩便隨著大家一起進了京城,因為一路上有官兵護送,路上一點困難也沒有。
京城的繁華,是曾彩難以想像的,見過現(xiàn)代都市的繁華,曾彩卻沒有見過古代城市的繁會,來來往往的人,熙熙攘攘的街道,還有一路上的叫賣聲。
這種氣息,是曾彩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
以前在清水縣的時候,倒也覺得清水縣不錯,可如今進了京,倒發(fā)現(xiàn)從前的自己倒像個井底之蛙。
坐在五六個人一輛的馬車上再伸出頭,看著一路上的風景,曾彩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越發(fā)分不清,到底現(xiàn)在的自己是真實的自己,還是記憶中的自己,是真實的自己。
而自己這行人倒也引起了路人的好奇,一行六輛馬車,再加上官兵護送,確是引有注目。
穿過街道,馬車停在一家較為偏僻的客棧前。